借风回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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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兵分三路,胡霸将亡

醉仙楼,有传闻说唐代诗人李白曾在这个酒楼喝过酒,这个酒楼也算是“物产丰富”了,什么都有,唯独这酒不地道,跟那兑了啤酒的白开水一样,愣是尝不出是啥滋味,这半天尽当白开水喝了。

    我们围着一张桌子,诸葛生滔滔不绝的讲着当下的局势,不用说,我当然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还是“吴宅灭门案”,隐约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悸动,晓婷绝对有着神秘的一面。

    晚上大家几乎没有谁是主动去睡觉的,不是不瞌睡,而是不敢睡,一闭眼准能被惊醒。那种血腥的场面仿佛从脑袋里溢了出来,重新回到眼前,让你再经历一遍,再折磨你一遍,就这么一遍遍,一遍遍…

    文昊得了神经质,总说这莫大的酒楼有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偷窥着他,又说嗅到了一股腐尸味,还有听到了太多的哀嚎和惨叫。自从文昊经历那个夜晚后,整个人变得两极化,也不算是双重人格,就是一到夜晚他就变得神经兮兮,到了白天又变回本来。

    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却又那么的虚幻…

    又是一个清晨,天色朦胧,月亮忽隐忽现。窗前一个黑影掠过,然后窗户被慢慢推开,一团黑影麻溜的窜了进来,由于正对着月亮,我始终看不清到底是何人。在月光下,只有一身的铠甲莹莹发亮。

    “你是何人?”,门被狠狠地踹开,无情快速闪了进来,手中的棍子抵在那人的胸前。这时在我身后睡着的晓婷被惊醒,看见这一幕迅速抱住我的胳膊。这时月亮进了云里,周围一片漆黑,但能勉强看出人形。无情怒目而视,那人却镇定自若,纹丝不动。

    “淡定,淡定!”我按住无情的手,防止他“轻举妄动”,无情很是疑惑,手中的武器始终不肯放下。

    “来了!”我转向晓婷,帮她穿好靴子,“现在要走了吗?”

    “哼”那人不屑的用鼻子发出一声。随后走到圆桌前,添了一杯茶,呡了一口。无情一直紧跟着他,棍子戳在他的后颈。此时,月光突然照了进来,屋子瞬间变得明亮,那人逐渐变得清晰,待仔细看后,此人正是诸葛生。

    “诸大哥!”无情惊了,迟钝的收回武器,傻傻地站在原地。

    “你很机智嘛!能看到我行动的人为数不多。”诸葛生慢慢说道。

    “一般般,justsoso!”我骄傲的回应。

    “我是说无情智僧!”诸葛生又慢慢地说道。现在我只想撕了他…

    “诸大哥过奖了…嘿嘿”无情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我以白眼回应…

    我这要脸的人实在呆不下去了,只得以叫醒其他人为借口带着晓婷溜出了房间。

    “干嘛呀,天还没亮呢,这么黑,点个灯啊!”齐飞最后一个到场,一副懒散的样子,这个二逼,居然真的睡了一觉。

    “找死啊你,小点声,点灯?想做万花丛中一点红啊!”史丹低声骂道,靖棋赶紧捂上他的嘴,旁边正在打哈欠的启洋见状立马在中途中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淑雅和晓婷互相整理衣服,两个爱臭美的家伙…

    “要走吗?”晓婷抓紧我的袖子。

    “恩,趁着天黑,敌人防备松懈的时候最安全”,我宽宽她的心。

    “喂”如冰突然用手在空中乱摸起来。

    “怎么了?别吵吵行吗,暴露了怎么办?”史丹有点紧张。

    “我…喂,拉着我…”如冰缓缓地伸出一只手,眼睛漫无目的的游离,虽然光线很暗,但是依旧可以看清她红扑扑的脸蛋。

    “别引诱我,上次我光是和你躺在一张床上,都没碰你,完了你就追杀了我整整一天,这次拉你的手,我还能有全尸吗?”史丹有点犯糊涂。

    “你…不拉就不拉,就你那猪蹄子,我还懒得碰呢!”如冰一噘嘴,转身背对着史丹。

    史丹瞪大了眼珠子,无奈的冲着我们耸耸肩,又嘿嘿一笑。

    “好了,都听着,外面情势危险,伏兵很多,咱们人数过多,我无法一一照顾,一起行动很难全部撤离,所以相比之下,分开行动会更安全…”诸葛生打破气氛,一脸很严肃的样子。

    “分开?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那不是更危险吗?…”启洋一失声叫了出来,本还想继续说,被诸葛生一瞪,吓得又憋了回去。

    “张子秋,三人一队,立马给我安排”诸葛生对我下令,虽然我很讨厌他那副高傲的样子,但迫于形势,我也就忍了。

    “这里共十人,武功最高的是诸大哥,接下来是无情师兄,而熟悉这里环境的人有诸大哥,无情师兄和如冰,所以我会以诸大哥,无情师兄以及如冰为基,分配队员。诸大哥武功最高,可以保护两个女生,晓婷和淑雅,你们两个一会跟着诸大哥走。启洋,文昊,靖棋和齐飞,哦不,齐飞,你也跟着诸大哥,其他三个人跟着无情。启洋和文昊在军营里训练过三个月,身体状况不差,跟着无情的话整个队的实力会大大提高。剩下的我和史丹跟着如冰一队,如冰负责带路,我和史丹学过三个月的功夫,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可以当一下。诸大哥,这样分行吗?”

    “很理智,很合理”诸葛生呡了一口茶。

    “子秋哥…”晓婷揪紧我的袖子,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我不可能答应,我没敢看她,否则我会动摇的,可我知道我保护不了她。

    “我不要跟他”,如冰往边上站了站,手指乱抠着,可眼睛是那么迷茫和违心,我没有说话,我不能因为随便的气话再改变计划,那是耽误大家的时间。

    “我为什么要和女生一组?我要和你一组!”齐飞有点不爽,这是他作为男生的自尊心,但他年纪太小,是这里最小的,还瘦的跟麻杆似的,别看他人高马大的,但实际上还是个幼稚的小屁孩。分的时候我就很为难。到底该不该把他当男生看。

    “服从军令,现在是让你们胡闹吗?按照子秋的安排,迅速分队,马上出发”诸葛生说完,起身一跳,又蹿出了窗户。

    “快收拾东西,按照分组,隔五分钟出一组,迅速准备!还有,出镇之后按照预定方案电话联系,都事先把手机调振动!”我把能想到的全叮嘱出来,还是生怕漏掉一点会带来巨大的麻烦,甚至危及生命。

    五分钟后,晓婷和淑雅准备就绪,诸大哥刚才有巡视了周围,安全后早已在门口候着了。晓婷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认为我会挽留她,尽管她用眼神苦苦哀求我,但这次我真不会,我不可以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谭姑娘,走吧,天快亮了”诸葛生急了,催促道。

    “走吧,又不是再见不到了!”齐飞开始打岔。

    “子秋哥…”晓婷开始泪光闪闪,那眼神看的我像针扎一样。

    “快走吧,跟着诸大哥很安全”,我装作有点嫌烦的样子,顺带给淑雅打了个眼神,叫她赶紧拉走晓婷。要知道再耽误下去可能会连累所有人,时间不容耽误,最终,晓婷还是放弃了,委屈的转身离去,不时回头看我,我知道她在看我,所以只能装模作样的帮靖棋整理书包,假装没看到。她是多么希望我会留下她,但直到她消失身影,我还是没能喊出她的名字。

    又过五分钟,靖棋这边准备就绪,它们向着不同的方向行进。轮到了我们这组,史丹和如冰默不作声,这二人奇了怪了,平日里话多的要死,打打闹闹的,一到关键时刻就玩起了孤立游戏。我给史丹施一眼色,可这家伙倔的跟头牛一样。

    “走吧!”史丹羞涩的看着如冰,伸出手做出要拉她的姿势。不料如冰不愿接受,看都不看,扭头就走,径直就出了门,史丹气的直磨牙。

    突然,如冰向前一顷,重重的摔在地上,史丹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如冰忍着痛爬了起来,坐在地上摩擦着双手,史丹蹲在地上,一边给她拍身上的土,一边埋怨:“你眼瞎吗?那么高的台阶看不见啊,看着点路行不行!急着投胎啊!”

    “要你管!”如冰推开史丹,强势的站起身来,又朝前走去,这次很慢,脚下一边试探一边慢慢向前移,我观察了好一阵,觉得不对劲。

    “她有夜盲症!”我走到史丹跟前,悄悄地提醒他,史丹看看如冰的背影,傻傻的无动于衷,我快操了,又提醒他道:“去拉着她呀!”。

    史丹看看我,突然大彻大悟,转身就冲到如冰旁边,一把就将如冰抄起抱在怀中,如冰惊慌失措,以为是其他人,拼命的挣扎着。

    “是我,是我!别打了!眼睛看不见还逞强,真是的!”如冰好几拳都打在史丹的脸上,如冰力气比一般女生要大很多,逼不得已史丹赶紧报明身份,以免被毁容。

    “要你管!”如冰委屈的说道,但不再挣扎,脸蛋泛红,眼睛扑朔迷离,身体动都不敢动,僵硬的和石头一样。

    “让你拉手,你给直接弄怀里去了,你这…太不厚道了”,我调侃道,这家伙恬不知耻,只是傻傻的笑着如冰脸更红了,吵着让史丹放她下来。

    “累不累,我帮你抱会儿?”我继续调侃。

    “不要!”史丹刚想说话,却被怀中的如冰抢了先。史丹笑得跟加得意了:“听见没,她不让你抱,去,你咋这么重?”

    “哪有!”如冰羞了,脸红的像充了血,手不停地搓着衣服。

    “不重,不重,你知道吗,我特有力气”…

    ……

    如冰的眼睛看不清,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的路对不对,完全凭着感觉来,只敢沿着一条路走,这样走岔了也好找回去,途中有好几次想给淑雅打电话询问晓婷的情况,可又担心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和危险,磨叽了好久,始终不敢打出去。

    说来也奇怪,胡霸的情报一向又快又准,这次为什么迟迟不见人,按照以往,这会我们早就被人追杀了。难道已经被诸葛生给解决了?怎么可能!胡霸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是他们失误还是另有圈套?

    胡霸阴险狡诈,应当提防,可漫无目的的谨慎岂不是在自欺欺人,过分的拘谨不但毫无作用,反而会适得其反,影响我们对局势的正确判断。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是福不是祸,时候躲不过!

    天已大亮,如冰的眼睛逐渐恢复,又变得生龙活虎,带着我们重新步入正途,届时我们才知道,偏离的轨道完全是反了反向,要赶回去得花不少的功夫,可是,这样原路返回的危险性远远大于来之前,史丹提议绕一个弧形回去,可照这样做浪费的时间不可小觑,耗的时间却多,则伴随的危险也越多。在我看来,当务之急是早点与诸葛生回合,这样对我们来说是一种保障,所以要想办法用最短的时间回去回合。

    出发之前,我们商定的是出了镇后在安全的前提下采用电话联系的方式,彼此不等,各自为营,继续沿着去武义谷的方向前行,若要回合,只要三方共同商定一个地点就行了,而且必须要避免原地等待,以减少危险和缩小互相制约的因素。用三角形的模型,三路合一,达到目的。这个计划实施的前提就是不能停止脚步,而且具有时效性,正所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嘛”。

    “我来,我来,让我玩玩,如冰迫不及待的抢过我的手机,史丹已经教会他怎么使用,实际上,除了无情以外其他人都会简单的使用手机了,无情玩起手机来就像我妈玩手机一样,手指很笨拙”。

    “啊,是…是晓婷吗?我是如冰…听得出来我是谁吗?”如冰有点紧张,旁边的史丹忍不住笑出声来,弄得如冰一脸的无措和尴尬。对面是淑雅接的电话,但一听问的是晓婷,于是就换了晓婷接电话。一听到晓婷的声音,我的大脑不由自主的沸腾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冲过去夺下电话,“还是我来吧,我来说”。

    “你说就你说嘛,抢什么!都弄疼我了”如冰摸着被我抓伤的胳膊抱怨。

    “喂….晓婷,是我”

    “....,子秋…哥”

    “你怎么样?没遇到危险吧?”

    “...,没”,对面有吸鼻子的声音。

    “那,那就好,那,那你把电话给诸大哥”,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沉默)

    “哦,恩…好”

    “子秋,怎么?遇到危险了?”一个成熟的声音专接过来。

    “没,诸大哥,你们到什么地方了?”

    “宰了几个尾随的奸人,浪费了一点时间,方才出的小镇,你们情况如何?”

    “我们没遇到危险,诸大哥,你们继续前行,我问问无情那边的情况,稍后一起定个地点回合,待会再打过来”。

    电话那边还没挂,手机里边“嘟~嘟~”的响起来。有个电话打了进来,很巧,正是靖棋打来的。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这换气的节奏…是在打飞机吗?

    “喂,救命啊,支援,快点~~~”对面不停的吼道,不太清楚,是启洋在旁边喊话,然后又是一阵喘息声,接着里面熙熙攘攘的,啥也听不清。

    “喂,怎么了,说清楚啊,大点声!”我的心咯噔一跳。

    “子秋,我们还在小镇里,一不留神…中了伏兵圈套,追兵太多…,请诸大哥过来助我一臂之力,我一人实在是…难以招架”。对面换了无情接电话,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出来他正在教育那帮亡命之徒,里面的惨叫时不时的传到手机里。

    “好,具体位置?”

    “外河滩,快点!快点!”无情说着,启洋又吼道。我们计划这么周密,搞了这么久,大家都没逃出小镇,胡霸啊,你小子啊,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虽然抱怨,但我不得不赶紧通知诸葛生。

    “喂,把电话给诸大哥!”电话一接通,我也不管是谁接的电话,直接就询问诸葛生。但我还是听见一个人应了一声“哦”,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

    “子秋!”是诸葛生的声音。

    “诸大哥,靖棋他们遇到了麻烦,在外河滩,伏兵太多,需要诸大哥帮助”。我尽量简化语言,争取更多的声音,我不希望我的兄弟们出事。脑子里又蹦出那些画面,黑血,焦尸,黑烟,还有那半截女尸…

    “一帮蠢货!…”断线了,诸葛生虽然抱怨,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去救他们的。我问过如冰,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出发,赶到靖棋那也就是一刻钟的事,可要是等诸葛生赶过去,就算是轻功再好,最少也要半个时辰。虽然我们赶过去无济于事,但人多力量大,总能拖一拖时间吧。

    “如冰,外河滩怎么走?”

    “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到头。”

    “史丹,你留下来保护如冰!我一个人过去,咱们哥几个不能全部被抓,如果我们出了事,你说什么也不要留在这里,回到现代去!”…

    “不可能!”史丹抢着打断我的话,一个箭步冲上小道,径直走着。

    “呵…”我无奈的笑笑,这家伙性格太倔,说了也是白说,几年的兄弟,让他一个人隔岸观火,看着我们引火**,那他肯定不干。

    “如冰,你一会儿…”

    “我知道,我不会拖你们后退的!”如冰也抢着说道,说完扭头就追史丹去了。

    “又抢我的话,弄了半天,我好像多余了…”我心里暗自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