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风回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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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七位继任,全部到齐

感觉过了好久,隐隐的张开眼睛,这次是主动地,没有起床气,伸个懒腰,深深吸一口气,哇,这是自穿越以来睡得最舒服的觉了。我很容易满足,一个美美的觉就能让我感到特别的幸福,就像冬日清早的阳光,心情瞬间愉悦了很多。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手腕的表,下午三点半了。

    揉吧揉吧干巴的面容,就像用空气洗脸一样,揉完以后,眼神清晰多了,精神也升华了。

    “哐当”…

    “我靠”,吓我一跳,刚睡醒哎,无情突然撞门冲了进来,原本静悄悄的气氛,被门板的撞击声打得支离破碎,血压瞬间飙升,心脏突然跳得高高的,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算我命大,小心脏还是对我有些不舍,并没有狠心的丢下我,它一步不稳,重重的摔回胸腔里。因为肉体有弹性,小心脏落“地”后重新弹起,又落下,就这样,一直跳着。我勒个擦擦,三秒的感觉,就像与死神对峙,不过今天死神心情不错,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都还没来得及没有生气,可无情一冲进来就大眼珠子瞪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受不了了,他那眼神咄咄逼人,我借着发火缓解气氛:“你要吓死我啊,会猝死的知不知道”我努力扮演的很愤怒,但看着无情的脸,我的愤怒还不如说是女孩子向男朋友撒娇一样。一样的无力。

    “怎么了?”我甩开脸皮红着脸问他,这家伙就是不说话,死盯着我看,看得我都悚然了,我的眼神不敢看他,躲也不是,不躲我又很尴尬。谁知道他犯什么病了。

    “到底怎么了?”我又问一遍,起初这家伙还是不想回答,后来见我烦了,于是识相的说了起来,“你是领头的,这事你管不管?”无情生着气,说起话来没好声,谁让他大清早吓唬我,破坏我的心情,为报复他我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

    “管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该上路了吧,他们根本不把我当自己人,我说什么他们也不听,非要等你做决定,我会害你们吗?”无情原来是受委屈了,吃我醋了,嘿嘿,我知道有为女人吃醋的,没想到还真有为男人吃醋的,不过吃醋的原因是权力,这个时代,至高无上的权利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以走仕途,为天下苍生奔波为借口,无非也是混个一官半职,赚点权力,好在乱世中多得点利益而已。

    可我知道,无情并不是这样的人,他生气也绝非因为史丹他们不听他号令,而是因为他的意见得不到采纳,这让他有点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的委屈感罢了。无情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只要好好和他解释一番,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是完全不会记在心上的。

    “无情大哥,我那帮兄弟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他们太懒了,不愿意走路罢了,刚才我在睡觉,他们心里一定是在想人没到齐不能走,实际上他们是自己不想上路而已,现在我醒了,只要我下楼去,和他们站到一块,你再说话,绝对很好使”我不会太说话,不知道这样解释他能不能相信,不过看他郑重其事点头的样子便可知他相信了。说句不好听的,男人不像女人,没那么多的心机,在男人心里,只要有能够让自己说得过去的理由,他们便不会再多事,虽然有种自欺欺人,不负责任的感觉,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不妥,难道非要闹得吵起来,打起来才乐意吗?

    有时候走在街上,看到那种挑事头骂街的泼妇,心里真的不爽,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报以看笑话的理由看待,看得多了,就真成了笑话。偶尔也会瞅瞅后宫剧,看着每个妃子争风吃醋,明一套,暗一套,心机斗尽最终也落得个打入冷宫。可是她们的智商真的很高,每次都会想出五花八门的招式来加害,想一想,如果这个世界全是女人当政会怎样?恐怕那时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原子弹,肯能是唾沫星子;最强的招式不是军事威胁,可能是镐头发;各国领导人会晤不再讨论各自的军事和经济,而是谁的皮肤好,谁的包包贵,谁的身材好,谁的…最终战争的起源不再是历史问题,领土争端和宗教信仰,很有可能是:你今天说我胖,我昨天说你丑,你的包包比我的好,你的身材比我好…

    好了,言归正传,为了给我的解释增加可信性,只得乖乖的和无情下楼,另外确实该上路了。就差临门一脚,便可全身退出房间,后脚还没有迈出来,前胸脯的撞到硬物的实在感上传入大脑,恍惚间定睛一看,是晓婷端着一盆水。我下意识的后退,却被还没有迈出来的后脚绊了个正着,仰面后倾,一头栽倒在地上,后背整个平铺着狠狠地撞击在地上,瞬间感觉上半身的每一个器官都被狠狠电击了一样,麻麻地。还好后脑勺平安无事,揉着后背不禁暗自抱怨,“娘的,今天也太背了吧,刚睡醒先吓个半死,惊魂未定,接着又摔个大马趴子,昨天我也没踩狗屎啊!”

    晓婷扶起我,道完歉后递给我毛巾让我先洗把脸,趴在木盆前,清澈的水面映着我的脸颊,倒影中的我眉头紧锁,一连串的倒霉事把我原本愉悦的心情彻底打发了。舀了一把水,轻轻地摩擦着脸,水很凉,冰的我胳膊上的汗毛全竖起来了,柔软的水珠抚摸着我的脸,然后进入每个毛孔,冲刷带走了里面的污垢,两三下后,透心的感觉一种粉刺被挤出,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冰凉的清水不仅除尽了面容上的污浊,还冲洗了我的精神,心情渐渐感觉好转了很多。用干毛巾擦拭多余的水分,凉爽极了。

    携同无情和晓婷一起下楼,其他人已经在厅堂里准备就绪,原来都是在等我。史丹递给我一件干粮袋让我背上,这里除了两位女士外都几乎有担子挑,齐飞的包裹很饱满,里面全是他吃不下的鸡鸭鱼肉,还真是在厉行“光盘行动啊”。虽然休息的时间不长,但大家的精神很舒畅,都是蠢蠢欲动。

    “呼呼…哐哐”刚走到客栈门前,门板突然晃动起来,互相撞击着发出“哐哐”的重音。最前面无情打开门扇,外面突然刮起了大风。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无情气冲冲地跑到门外,风很大,无情衣服都被吹到了身体一侧,大风裹夹着泥沙,很密集,堵得光线都很昏暗。

    一阵风吹进客栈,大家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眯成了一条线,启洋一边将胳膊摆成“x”挡住面部,一边低着风沙的打击将门吃力地关住。风越来越大,光线也被迫越来越暗,没办法了,风这么大,只能等等喽,所有人屏住呼吸倾听着风沙击打门面的声音,门外呼呼的声音愈来愈烈。

    “龙卷风”!…

    史丹嘴里蹦出这三个字,他想说什么我很清楚,我半信半疑地打开门闩,刚把门闩抽出来,一股强大了力量就将木门冲撞开来,门扇沿弧线而开,一瞬间,浑浊的风就像汹涌的洪流一样涌进客栈,泥沙打进眼睛,眼睛被磨得直掉泪,耳朵,鼻孔,嘴巴已经全塞满了坚硬砂砾和苦涩的泥土。

    “我去,这就到了!”

    “啊…”

    门外混浊的风中传来男生说话声和女生的尖叫声,我极力的睁开眼睛,刚睁开不得不连续扑打眼皮,就这样还是看见了昏暗的光线中出现的三个人影。

    “呼…呼…”自从三个人影的出现,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风力在渐渐减小,揉掉眼中磨了很久的一粒沙,拭去被挤在眼角混着泥土的泪,从重量上分析可得出:七分土三分泪。

    去掉“眼中钉”后,眼睛终于能张开了,无意中看见文昊,他显得镇定自若,因为带着眼镜更本不担心泥沙会进入眼睛,凭着优势,这家伙居然双手插在兜里,临风作态地耍酷,突然有一种大哥大的风范。平常最讨厌四眼的我在此刻爱死它了,真希望也给我来一副。

    “这应该就是剩下的两位继任了…”齐飞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模糊的人影继续说道:“还多一个,是买一送二呢,还是买二送一?”

    “还不一定呢”史丹也眯着眼凑了过来。

    “那个身形眼熟吗?”我发觉三个人影中有一个人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用眼神指着他询问起史丹,接到我的指示后史丹立马重新打量起那人来,几秒钟后给出了我答案:“孔雀峰上,血色披风”

    “果然如此呢”……

    三个人影朝着客栈走了过来,虽然离得并不算远,但是浑浊的空气还是为他们加上了神秘的色彩。风越来越小,人影越来越近,人形越来越清晰,走在前面的是个高个子,体态厚重,手里提着兵器,身后飘逸不定披风;他应该就是那个我熟悉的陌生人:血色披风(我不知道名字,暂时凭第一印象这么称呼他)。

    左边是个扎马尾的高挑女生,还戴着鸭舌帽,背着鼓鼓的旅行包;另一边是个男生,也背着厚重的背包,看样子都是有备而来呀!

    风完全停止,三个人影也已经到了客栈门外。两伙人互相对峙,哪方都没有第一个敢张口的。三人就在眼前,那两张面孔,是那么的熟悉。

    “嗨,兄弟,好久不见!”…三人中和我同等的身高的男生朝我胸口打了一拳,他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笑口常开。他对我笑容满面,但我没有说话…

    “呦呵,你怎么也来了,你也是继任?”史丹对着这个男生调侃起来。

    眼前这个笑的很灿烂的男生,是我的义弟,小时候的玩伴,名字叫马靖琪,曾经我们关系非常要好,犹如亲兄弟,在十二岁那年,我和我弟与他结拜,记得那是冬天,我们折了三根柳枝插在地上,面对着桃树跪拜,犹如桃园结义一样。那时的情景我至今难忘...他也是个大屌丝,但为人非常重义气,常常为别人考虑而忘记自己。但是,十五岁那年,我搬了家,从此我们之间的联系非常少,几乎是互无往来,两年了,今天能我再次见到我这个兄弟,高兴。

    “嗨,怎么了?”他再次向我发起问候,我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捶了他胸口一下,然后很激动的拥抱他,默默的说了句“兄弟,好久不见”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变得如此伤感,在此之前我绝不会这么做,别说拥抱了,就算是握手都不会,也许我真的很在意我这个弟弟。

    忽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我从他紧紧地拥抱中挣脱出来,然后狠狠地朝他屁屁上死踹一脚,责怪他为什么两年来从不来找我,开玩笑似地责怪他是忘了我这大哥,那一脚他并没有躲,好像是承认错误一样,但千万别被他带进沟里,第二脚他绝对会躲的,然后我会因为踢空失去重心以致摔倒。这都是他的老把戏了。虽然我知道结果,但第二脚我照常踢了下去,照常用很大的力,他也照常很灵活的躲开了,我并没有装,的的确确的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但后面开怀大笑的确是我装出来的,只是为了陪他好好笑笑。他虽然知道我是故意的,但居然真的在嘲笑我。

    “呵呵…嘿嘿..”除了我和靖琪,其他人都以为我真的摔倒了,全都傻兮兮的朝着我笑,送佛送到西,小丑继续演,今天我就让大家好好放怀笑笑,于是我故意装作很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又装作难为情的避开他们的眼睛,不得不承认我的演技怎么那么棒,所有人在我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全都人仰马翻,捧腹大笑。无情,如冰从未见过这样的我,他俩的笑更剧烈,可是还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笑,那就是晓婷,她看着嘲笑我的人一脸的愤怒,一心想为我挽回面子,但不知该怎么做,一脸的一筹莫展、不知所措。呵呵,蛮可爱的。

    “喂,咱们也好久不见了吧”说话的是一起来的那个戴鸭舌帽的马尾女生,刚光顾着和靖琪叙旧忘了还有一个继任呢,这个可爱,成熟,漂亮的女生我也认识,人如其名,她叫吕淑雅,同样也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不过比我大半岁,自从她们家搬后我们也是没有了联系,她能来确实在我意料之外。但是要论继任,她的性格和脾气完全符合呢!

    此刻站在我眼前的两位“亲人”,勾起了我不少的回忆,我八岁时从老家搬到城市中,那时家里情况紧,住的房子很小,虽然有两间房,但是合起来还没一间普通教室大呢,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一家五口硬是住了进去。马靖旗,吕淑雅是我刚到城市中的最初朋友,我们的家都在一栋楼上,他们住的房间甚至更小,只有在穷困的环境中才会产生更深厚毫无利益叨扰的友谊。记得每次过年,吃完年夜饭,大人都在家里和亲戚们喝酒聊天,而我们呢,家外的世界成了我们的天堂,放烟花、三个字、藏猫猫、打沙包…过年最喜欢玩的还是五毛钱一盒的擦炮,点燃一根快速塞进烟盒里,然后争先恐后的躲得远远的,只露出半个脑袋,等待精彩一刻的迸发。

    随着“嘭”的一声,烟盒被炸起半米高,我们幼稚的心随之升起,再随之落下,烟盒发出火药的臭味,但牵动了我们这些顽皮小孩好奇心,通通凑了过来,围观烟盒的尸体,看得津津有味…

    再想想我们一起偷果子的事,那个时候胆子真大。一家饭店老板在其店周围买下了五六亩地,种着一些蔬菜与水果,忘了是谁最初告诉我们的,反正每一次都说的让人流口水。有一次,大家都想去那个一直向往很久的水果乐园参观参观,于是胆子最大的靖琪首当其冲,第一个潜进去刺探军情,虽说水果地周围有铁栅栏,但是不怎么高,而且也没人看守,于是一切都理所当然的很顺利。当时出了偷偷溜进去的靖琪,还有四个人在门口望风,(我和我弟,淑雅,还有一个男生,也是我的玩伴叫田龙),商量好的我们望风,但大家都没有想起这茬事来,似乎都在想象靖琪会带什么好东西出来。

    焦急的心情下感觉时间过的特别慢,但实际上也就是个十来分钟,十来分钟后,靖琪蹑手蹑脚的回来了,当然也带回来的一些战利品,他把线衣撩起来,简易的布袋就形成了,在这个布袋中充斥着战利品,有梨,苹果,葡萄还有黄瓜。大家一抢而光,也吃了个精光,但是贪婪的欲望鞭打着我们,小孩子的戒心很弱,以为一次没事就会觉得这是安全的。这次大家都打算进去,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大摇大摆的,就差锣鼓喧天了。

    进去的时候很顺利,没什么异常,因为到处都是绿绿的一片,想要不被人发现很容易,但是,想要查看有没有人来就不容易了,危险与安全并存…我们先到的是葡萄架前,刚发紫的葡萄粒很大,一串串的看上去很重的样子,大家禁不住诱惑,完全忘了置身于敌营,居然尖叫着疯疯癫癫跑来跑去,看见一串就立马捋了下了,不管破没破,也不管黏黏葡萄水顺着胳膊早把衣服浸湿了。不洗不擦,摘下来就往嘴里送,胆大的靖琪爬上架子来个倒挂金钩,边摘边吃,田龙胆子有点小,手里提着一串就已经满足了,然后就催我们快点走,但是大家好像都置之不理,只顾自己吃喝。淑雅呢,女汉子果然是从小养成的,她居然已经爬到了苹果树顶尖欣赏着风景吃起果子来。如此巾帼女汉,佩服也…

    自己吃饱后,当然还要打包一些带回家呀,我们可是孝子哦。离开和来时一样,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在这里没有被骂被打,可是当把战利品带回家后,却被父母狠k,那天晚上,整栋楼上离奇地充满了斥责与哭叫…

    好了伤疤忘了疼,被父母教训了一次,但我们意志很坚定,额…不如说果子的诱惑力强,自那次成功以后,我们便时常光顾那片水果园,只要口馋了,我们就会结伴潜进去摘两个解解馋。时间久了,难免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那次真的好险,要不是靖琪发现得早,我们很有可能就会背上一个名词“前科”。自那以后,谁也不再去曾经的我们的那片秘密基地。渐渐地也遗忘了,但我会永远记住,那些犯傻的日子,它是我记忆中的闪光点。

    再次回到现实,发现吕淑雅正等着我的回应,于是急急忙忙应了句:“好久不见!”身为一个男孩子,见到很漂亮的女孩子我也是羞涩起来了。

    生活总是难测的,在不同的时间里,我们都经历了分别,那么今天的重聚定是美好的开始。

    “哇,你全认识啊”文昊对我的人脉很惊讶。

    “他是谁,也是你朋友?”启洋一手搭在“血披风”的肩膀上,一手将他手中的画戬夺了过去玩了起来,不过那画戬好像挺有分量的,启洋双手吃力的才能将其举起来。

    ……(我沉默了,心里骂他是个碧池,史丹也尴尬的将脸转过去,不忍看到这绞人心痛的一幕)

    “说话啊,怎么了?”启洋还在把玩画戬,见我不说话,于是停下了手下的动作看着我。

    “我不认识!”我无奈的语重音低的提醒他,说话时我避开启洋的眼神,因为实在是不想看到他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的尴尬样子。

    启洋不敢相信的环顾了我们所有人,所有人齐刷刷的把脸或低下或转向别处……不过大家还是忍不住好奇,偷偷用余光视察着启洋的一举一动,准备好了看笑话。果然,中国人的围观精神也是渊源流传的,连无情、如冰和晓婷也都是一脸的兴奋。

    所有人在此刻仿佛化身成了便衣警察,在抓小偷一样,你必须时刻盯着小偷的一举一移动,但是还不能让小偷发现你在看他,一旦小偷得手,这些便衣警就会扑上去。而现在,我们不会扑上去,而是隔岸观火,并且捂好肚子,防止等会儿笑的太厉害使肚子抽筋…

    启洋扇扇眼皮子,而眼珠子却在来回摆动,牙齿咬着下嘴唇,摆出一脸的无辜像,人在紧张时就会表现得傻兮兮,这确实符合实情。启洋也知道自己处境不佳,需要赶忙离开,可是他好像没有任何办法。

    突然,启洋无根无据地说起话来,说的什么,八竿子打不着,也没人能理解,边说还边把画戬重新还给“血披风”,并没有交回物主的手里,反而是胆颤的将画戬立起来使其上端靠在“血披风”的身体上,放稳之后,又操着谁也听不懂的火星文说了起来,偷偷地瞄了我们一眼后,总算说了句我们能听得懂的话:“我去散会儿步…咳咳…”随后快步向客栈门外冲了过去。

    “刷”…启洋还没跑出客栈,“血披风”不知何时已经在启洋跑出客栈之前将栈门紧闭,移形换影吗?太快了,这速度没人能看得清。

    “哐当”金属触地的尖锐声传来,原本靠在“血披风”身体上的画戬因惯性原地静立几秒,随后又因失去支持力而倒地。

    这一连串的动作,凭借眼球是完全捕捉不到的。只有当声音传来你才会有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继任少侠还不能单独行动,回去。”“血披风”语气很重,但还是比较客气的。

    一阵凉风后,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这吓坏了启洋,他怔住了。这个“血披风”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我们还未尝得知,为了预防万一,防止他对启洋下手,我和史丹火速救援,将启洋从未知的危险区域内解救出来。

    “比你还快哎”齐飞凑到我跟前打击我,虽然有强烈的不服,但还是谨记毛爷爷的话“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

    话说这个“血披风”进入客栈后,目前为止,再也没说过其他话,不会是特地来看我们“认亲”的吧,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会还是个面瘫吧。

    我把靖琪一把拽过来闻其究竟,谁知他竟是一脸的茫然,又把淑雅拉过来打探,没等淑雅张口,“血披风”便开始自报家门了。

    “我乃皇城禁军总教头,诸葛生,是我把你们送来此地的,忘了吗?”诸葛生说着望向了我和史丹,看来这就是林东升口中的大哥,他说得没错,的确是他送我们来的。说着他突然提着戬冲我走了过来,我并没有后退,也没有恐惧,心里不服的暗想“什么都经历过了,还怕你”

    史丹害怕眼前这个壮汉会对我不利,于是也向我凑了过来,给我壮威,其他人也是如此。一个圈内,我和诸葛生两目对峙,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反正我是毫不客气,还故意漏出凶狠的眼神。我看这诸葛生大不了我多少,要真打起来,我们这几个十七多岁的小伙子难道还怕他不成?

    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诸葛生突然咧嘴一笑,看得出来是会心的笑,不过那笑在他脸上没有多停留,就像相机的闪光灯一样,转瞬即逝。诸葛生一笑,弄得我好是尴尬,到底是继续装作凶神恶煞,吓他呢?还是给他个面子,陪之一笑草草了事呢?

    古人好怪,为什么喜欢盯着人的眼睛看…

    接着走出“包围圈”来到楼梯前,看都没看,指着齐飞就来了句:“把楼上的两个也叫下来,我有话要说”

    本来就刚见面,大家之间都存在陌生感,现在,他又对我们这么了解,居然还知道晓婷和如冰,这无疑更加重了我们心头的危机感。

    齐飞并没有照做,谁会傻到听这么一个陌生人的指挥。

    “张齐飞,磨蹭什么,还不快去”诸葛生见齐飞没有动静,着急的吼了起来,他居然都知道起飞的名字,这情报都是哪来的?这是演谍战片的节奏啊。齐飞年龄虽小,但也处在青春期,叛逆的性格还是存在的,他这么一吼反而更加重了齐飞的抵抗情绪。

    诸葛生见齐飞还是没有动静不但没有生气,突然乖乖的说道:“零,潜质不错,但别浪费了”,他不但知道齐飞的名字,连他的潜质都摸得门儿清,乖乖,果然要开演谍战片了。

    “那日石碑后的人是你吧”我试探的问道。

    “正是在下”

    “你可认识林东升?”

    “他是我师弟,怎么,你们已经见过了?”

    “见过”身份鉴定完毕,是不是自己人不说,总之不会是敌人,我给齐飞使一眼色,他便上楼去了。

    “关门,搬凳子都坐过来”诸葛生拿出一张地图平铺在桌子上,这时晓婷和如冰也昏昏沉沉的下楼来了,看到突如其来的众多陌生人,两人齐刷刷的露出一脸的迷茫,我见诸葛生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图便拉她俩坐下先听诸葛生讲,随后再互相介绍。

    “把《偷功要决》拿出来”诸葛生把手伸向了我,我也算是服了,他连《偷功要决》在我这儿都知道,我们还有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书在我这儿的?”我禁不住好奇问他。

    “你们这群人中,一看你就是领头人,也就你靠谱点,所以肯定在你这儿”诸葛生接过我递过去的书,头也不抬的说着,我暗自窃喜,没想到招来史丹的白眼。

    “别不服,领导力是天生的,而他是你们中的领头人也是天定的”诸葛生不知怎么看到了这一幕,站出来替我解说起来,不过我猜想他是为了让我们团结,不起内讧才这么说的,虽说史丹比我小一些,但要论领导力,比起史丹来,我自愧不如。

    “来,先测测你们两的潜质”诸葛生对着靖琪和淑雅说道。不过我很好奇,他既然知道齐飞的潜质,那其他人的他不是应该也知道吗?怎么还要测测,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这么多的事的”我很确定他绝对没有预知未来的本领,绝对是有人告诉他的。

    “呵呵…”我靠,这家伙居然故弄玄虚,沉默不语起来。

    “先等等”无情突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说着已经躲到了五米之外了,晓婷和如冰见状也突如醒悟似的照做了,真是吃一堑,长一智。

    “你也先过去吧,以免伤到你”不知从哪来的自豪感让我对诸葛生这么说。

    “开始吧”诸葛生咧嘴一笑。

    “別犟,打到很痛的”无情也开始劝说起来。

    “不碍事”诸葛生继续咧嘴一笑。

    “快开始吧”齐飞一脸的想看诸葛生出丑的迫切表情。

    我把项链取下来放入凹槽,一道霞光迸射出来,诸葛生托起铁书,如无其事的还带这另一种疑问表情“怎么样,伤到我了吗?”诸葛生说道:“你们把食指放入各自的凹槽中”

    “为什么?我们已经测过了”齐飞看着诸葛生居然没事后很不爽的说道。

    “难道你们不想看看书中的内容吗?”诸葛生故意吊我们的胃口,突然想起白月说过,要想打开此书,必须七位继任少侠合力才行。好奇的人的本性,大家按照先后顺序伸食指入凹槽,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霞光更加强烈了,眼前还出现了一圈光屏。每个人之前的光屏上出现了各自的潜质,我看向靖琪和淑雅,分别是“光”和“香”

    突然看到诸葛生的前方,一个“气”字映入眼帘,为什么他也有潜质?还和我的一样,怎么回事,不是说继任少侠只有七位吗?现在怎么算。

    “你也是继任?”史丹也看到后问诸葛生,他没说话,还是咧嘴一笑。

    铁质褪去,一本花皮纸书在我们眼前悬浮着,诸葛生用眼神指了指书,意思让我打开看看,我双手接过这本秘籍,打开第一页,空的,第二页空的,第三页空的…后面第四第五页还是空的,连续翻了起来,全是空的。白纸一沓,一个字也没有,怎么回事?

    “为什么全是空的”启洋性子急抢了过去连续翻动着。

    “其实更本就没有“偷功”这门武功,”这本书只不过是个工具罢了,辨别继任身份、继任潜质的工具,诸葛生看着我们失望的表情笑着向我们解释。

    “功夫是不能偷来的,必须靠自己的汗水和勤奋才行”我早就想到了会是这样,哪会有功夫是靠偷的呢?

    “果然,你很靠谱”诸葛生听我说完竖起了大拇指,但这个大拇指竖得太没有众人竖起的无名指有杀伤力了。

    “你为什么也有潜质,还和我的一样”

    “对呀,不是说继任只有七位吗?”文昊追问。

    “我的父亲诸葛绝,是唯一活下来的原任大侠,你我同是他的继任,由于“气”的威力过大,切不好掌控,所以自古以来,“气”的几人都有两位”

    “自古以来?看来我们并非第一代继任啊”

    “这种继任模式已有几百年了,始自秦,目的只为正义,减少伤亡”

    “难道还有人穿越过秦朝?”齐飞不可思议的惊讶道。

    “可我们的任务是消除叛党,现在的我们,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本来还仰仗《偷功要决》上的功夫,谁成想居然是本无字天书,而且原任还都死光了”史丹泄愤的说道。

    “你们这样的高手都要找帮手,那说明对方阵地中高手如云,就凭我们去了也是送死”文昊一言中的。

    “家父精通各位原任的各种的武功和练法,尚且不用担心,家父会教你们的”

    “一个人不可能具备那么多的潜质的,他要怎么教我们?”启洋还是不相信。

    “不管你们信不信,家父也是其他几位原任的师傅,他虽不具备各种潜质,但各种潜质类型武功的练法他全会,有他教你们,你们大可放心。”

    …….

    “你是唐羽一直在找的灵女吧,我记得你可不叫晓婷这个名字吧”诸葛生突然把话头引向晓婷,听得我蒙了,晓婷却显得惊慌起来。

    “你认错人了”晓婷把脸转向一侧,躲过诸葛生的眼神。神情很不自然。不知为什么,我居然看着她也慌了起来。

    “既然你选择和这几位少侠同行,那么说明你是想站在我们这边吧,恩?谭灵。”诸葛生站起来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晓婷不再否认,但沉默了。

    “在下诸葛生,诚请您的加入”诸葛生突然弯腰作起揖来。

    心里一万个为什么,为什么诸葛生要对晓婷这么恭敬?为什么晓婷不是晓婷?…太多的问题塞满了脑子,头涨的痛,耳鸣快要刺破我的耳膜,突然,我觉得晓婷好陌生,看着晓婷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