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生命的真意
梓罗的葬礼举行的异常**隆重，全城人民无不为之动容，个个脸上泣如雨下，泪如泉涌。那种悲痛让人看了真心难受。
云川没有参加葬礼，只是静静地坐在云层中。以前他总是习惯抬头仰望苍穹，却从来没有这般认真地俯视下界生灵。
“人类果然是最复杂的生物。”
“万丈红尘，生命的真意就在其中。”
也许是看得太过投入了，居然没发现身旁有人。心下不悦，骤然回头，看见一位白发朱颜，仙风道骨的老者。宽袍大袖随风荡漾，衣袂翩翩。立刻警戒地运转起内力，手在不知觉间已经自动改变了形态，指甲瞬间变得尖锐无比。
骇然可怖的强大气息让老者忍不住向后退开，若不是自己修为尚可，面对这般浑然天成的压迫感，别说偷袭，吓都吓得心胆皆碎。那股霸道凌厉的气息宛如锋芒毕露的刀刃，杀人于无形之中，再靠近半步恐有生命危险。
老者虽无攻击之心，但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住，摇头轻叹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一梦红尘转头空~”
“哼！在爷面前叽歪，活不耐烦了？！”
“我们都活得太久了。”老者双手背于身后，准备离去。
“看来你真是活腻了！”云川瞬间闪到此人面前，“很多年前，爷不杀你。你倒把胆养肥了，敢在我面前倚老卖老。”
“良药苦口利于病。可惜你体会不到。”老者心如止水，看淡一切，已然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自己这条命是有人以命换命得来的，怎能不用心珍惜。“老朽本是来道谢的。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还请大人见谅。”
“道谢？哼哼~很好啊~良药苦口利于病下一句是忠言逆耳利于行。你非我，又怎知我体会不到？！”云川是聪明的，但聪明并不等于智慧。老者说的话他不是不懂，大概是真的体会不到。
“世间之道又有谁说得清楚。对不起！老朽愚见，不该妄下定义。”
“也许你说的对。”云川喃喃低语，而后抬起头来兀自笑道：“没人敢在爷面前谈经论道，因为他们最后都死了。”
老者脸色一沉，默不作声。
“我不杀你，因为你不是那个人。问你个问题，人类为什么而活着？意义何在？”
“活着是一个过程。生命本身毫无意义，只有死亡才能让你了解人性的真谛。天下生灵终其难免一死。创世之神盘古亦会消亡，那些上古遗种也不过是活得比较久远罢了。相对人类来说是无比漫长的。”
“人类的生命转瞬即逝，为何还要降临？生离死别又为何如此痛苦？”
“哈哈~你这话问得有意思。既有生便有死，生是偶然死是必然。生离之痛痛彻心扉，死别之伤伤心欲绝。只因为人类是感性的生物罢了。”
感性？明明是仿照神的形态创造出来的，却是不堪一击。云川的眼神飘向远方，想起还在人间界的时候，因为自己随意杀了人类，惹来羲皇勃然大怒。
“你为何动手杀人？！”
“师父，那山洪猛兽屠戮生命，你都不怪罪？！徒儿不过失手错杀，你又何必这般生气！？”
“天灾人祸顺其发展，我无话可说。但你身为我的徒弟，怎可惨无人道！”
“师父，虎豹吃人算惨无人道吗？我又不是人，也不是畜生。自然顺应天道！”
“呵呵~你倒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嘛。话也没错。杀人只是违背人道，并不违背天道。”伏羲突然换了个表情，笑颜逐开。
云川见他不再责备，亦是眉开眼笑。孩童模样的他笑起来显得异常天真无邪。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不知那遁去的一何在？”伏羲抬起头来仰望苍穹。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川不解。
只见伏羲低下头咬破拇指，往左手掌心画去。“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六十四爻万物生。”屈膝弓步，踢腿蹬脚，动作轻柔匀缓，好似云中漫步，端的是有模有样。
“师父，你这软绵绵，轻飘飘的动作跳的是啥舞蹈哈？”云川瞧着伏羲忽远忽近，忽闪忽现的身形只感好笑，根本没在意。若是当年的神邸身份，他自然会忌惮三分。但现在他知道人类是脆弱不堪的，也不走开，大喇喇地往地上一坐，看师父表演起节目来。待他发现不对劲时，身体已经动弹不得。“师父，你使诈！为什么要困住徒儿？”
“是以天道无情，视众生为蝼蚁。不论善恶，只看顺逆。但你既然身在人世间，不应恃力量肆意妄为，逆人心滚滚洪流。万物有生死，皆为自身造化。”
“可恶！放开我！！”云川挣扎着，依旧动弹不得。只能强行运转内力，准备弃身而逃。
“乖徒儿，你应该知道自己离开那具躯体太久便会失去意识吧？而你一旦失去本我意识，定会被收进这昊天塔里。”说着伏羲从身上拿出一具不到半尺长的小塔。
云川转动下眼珠，立刻换了副口气哀求道：“师父，徒儿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好吗？”
“没问题。不过这个世界不适合你呆，另有一片天地也许能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师父，你别关我啊！我怕黑！”
“徒儿，你又调皮了。你本来就是从黑暗里滋生出来的异数，怎会怕黑？再说那个世界多姿多彩更适合你成长。”
“师父，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伏羲只是笑着摇头。
“师父，我不在你身边没人保护你啊！”
伏羲依旧笑而不语，单膝跪下，左掌往地上拍去，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八卦阵显现出来。
看着四周刹那昏暗，空气中漂浮起星星点点流光，师父的身影渐渐在自己眼前虚化模糊，云川连忙大声喊道：“师父，我真的怕黑……”
“无法摒除你身上的劣性，实乃为师之过。如今为师已为凡人，再无能力约束你，希望你好自为之。也许将来的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
伏羲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消失于他的面前。
想到这里，云川双目聚神穿透云层看向赵启扬。见他眼角亦是闪烁着泪光，此刻似乎在和阿瑾道别。“靠！怎么那蠢妞也是哭的梨花带雨，她难道很感性？”
老者仔细端详了半天，略感惊讶。此女绝对不简单。“恕老朽眼拙看不出她是什么生灵？”
“你可知补天时遗留下的一块五彩石？”
“这么说她是女娲石炼化而成？那另一位应该是伏羲上神转世！你们居然会聚在一起？！这…人间界莫不是遭受了巨大的变故？！！”说到这里，老者甚有察觉，毕竟梓罗的预知术是他传授的。“看来三界动荡，这虚空界也不会安宁了！”
“哈哈~想想是不是很兴奋？”
只剩余音回荡，云川已然回到两人身边，祭出天心星前往杜门界。
云川没有参加葬礼，只是静静地坐在云层中。以前他总是习惯抬头仰望苍穹，却从来没有这般认真地俯视下界生灵。
“人类果然是最复杂的生物。”
“万丈红尘，生命的真意就在其中。”
也许是看得太过投入了，居然没发现身旁有人。心下不悦，骤然回头，看见一位白发朱颜，仙风道骨的老者。宽袍大袖随风荡漾，衣袂翩翩。立刻警戒地运转起内力，手在不知觉间已经自动改变了形态，指甲瞬间变得尖锐无比。
骇然可怖的强大气息让老者忍不住向后退开，若不是自己修为尚可，面对这般浑然天成的压迫感，别说偷袭，吓都吓得心胆皆碎。那股霸道凌厉的气息宛如锋芒毕露的刀刃，杀人于无形之中，再靠近半步恐有生命危险。
老者虽无攻击之心，但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住，摇头轻叹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一梦红尘转头空~”
“哼！在爷面前叽歪，活不耐烦了？！”
“我们都活得太久了。”老者双手背于身后，准备离去。
“看来你真是活腻了！”云川瞬间闪到此人面前，“很多年前，爷不杀你。你倒把胆养肥了，敢在我面前倚老卖老。”
“良药苦口利于病。可惜你体会不到。”老者心如止水，看淡一切，已然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自己这条命是有人以命换命得来的，怎能不用心珍惜。“老朽本是来道谢的。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还请大人见谅。”
“道谢？哼哼~很好啊~良药苦口利于病下一句是忠言逆耳利于行。你非我，又怎知我体会不到？！”云川是聪明的，但聪明并不等于智慧。老者说的话他不是不懂，大概是真的体会不到。
“世间之道又有谁说得清楚。对不起！老朽愚见，不该妄下定义。”
“也许你说的对。”云川喃喃低语，而后抬起头来兀自笑道：“没人敢在爷面前谈经论道，因为他们最后都死了。”
老者脸色一沉，默不作声。
“我不杀你，因为你不是那个人。问你个问题，人类为什么而活着？意义何在？”
“活着是一个过程。生命本身毫无意义，只有死亡才能让你了解人性的真谛。天下生灵终其难免一死。创世之神盘古亦会消亡，那些上古遗种也不过是活得比较久远罢了。相对人类来说是无比漫长的。”
“人类的生命转瞬即逝，为何还要降临？生离死别又为何如此痛苦？”
“哈哈~你这话问得有意思。既有生便有死，生是偶然死是必然。生离之痛痛彻心扉，死别之伤伤心欲绝。只因为人类是感性的生物罢了。”
感性？明明是仿照神的形态创造出来的，却是不堪一击。云川的眼神飘向远方，想起还在人间界的时候，因为自己随意杀了人类，惹来羲皇勃然大怒。
“你为何动手杀人？！”
“师父，那山洪猛兽屠戮生命，你都不怪罪？！徒儿不过失手错杀，你又何必这般生气！？”
“天灾人祸顺其发展，我无话可说。但你身为我的徒弟，怎可惨无人道！”
“师父，虎豹吃人算惨无人道吗？我又不是人，也不是畜生。自然顺应天道！”
“呵呵~你倒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嘛。话也没错。杀人只是违背人道，并不违背天道。”伏羲突然换了个表情，笑颜逐开。
云川见他不再责备，亦是眉开眼笑。孩童模样的他笑起来显得异常天真无邪。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不知那遁去的一何在？”伏羲抬起头来仰望苍穹。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川不解。
只见伏羲低下头咬破拇指，往左手掌心画去。“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六十四爻万物生。”屈膝弓步，踢腿蹬脚，动作轻柔匀缓，好似云中漫步，端的是有模有样。
“师父，你这软绵绵，轻飘飘的动作跳的是啥舞蹈哈？”云川瞧着伏羲忽远忽近，忽闪忽现的身形只感好笑，根本没在意。若是当年的神邸身份，他自然会忌惮三分。但现在他知道人类是脆弱不堪的，也不走开，大喇喇地往地上一坐，看师父表演起节目来。待他发现不对劲时，身体已经动弹不得。“师父，你使诈！为什么要困住徒儿？”
“是以天道无情，视众生为蝼蚁。不论善恶，只看顺逆。但你既然身在人世间，不应恃力量肆意妄为，逆人心滚滚洪流。万物有生死，皆为自身造化。”
“可恶！放开我！！”云川挣扎着，依旧动弹不得。只能强行运转内力，准备弃身而逃。
“乖徒儿，你应该知道自己离开那具躯体太久便会失去意识吧？而你一旦失去本我意识，定会被收进这昊天塔里。”说着伏羲从身上拿出一具不到半尺长的小塔。
云川转动下眼珠，立刻换了副口气哀求道：“师父，徒儿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好吗？”
“没问题。不过这个世界不适合你呆，另有一片天地也许能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师父，你别关我啊！我怕黑！”
“徒儿，你又调皮了。你本来就是从黑暗里滋生出来的异数，怎会怕黑？再说那个世界多姿多彩更适合你成长。”
“师父，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伏羲只是笑着摇头。
“师父，我不在你身边没人保护你啊！”
伏羲依旧笑而不语，单膝跪下，左掌往地上拍去，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八卦阵显现出来。
看着四周刹那昏暗，空气中漂浮起星星点点流光，师父的身影渐渐在自己眼前虚化模糊，云川连忙大声喊道：“师父，我真的怕黑……”
“无法摒除你身上的劣性，实乃为师之过。如今为师已为凡人，再无能力约束你，希望你好自为之。也许将来的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
伏羲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消失于他的面前。
想到这里，云川双目聚神穿透云层看向赵启扬。见他眼角亦是闪烁着泪光，此刻似乎在和阿瑾道别。“靠！怎么那蠢妞也是哭的梨花带雨，她难道很感性？”
老者仔细端详了半天，略感惊讶。此女绝对不简单。“恕老朽眼拙看不出她是什么生灵？”
“你可知补天时遗留下的一块五彩石？”
“这么说她是女娲石炼化而成？那另一位应该是伏羲上神转世！你们居然会聚在一起？！这…人间界莫不是遭受了巨大的变故？！！”说到这里，老者甚有察觉，毕竟梓罗的预知术是他传授的。“看来三界动荡，这虚空界也不会安宁了！”
“哈哈~想想是不是很兴奋？”
只剩余音回荡，云川已然回到两人身边，祭出天心星前往杜门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