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盘散沙
fri jun 05 18:21:37 cst 2015
“喂！人类，你喝不下就别喝，有什么好哭的！搞得好像爷欺负你一样。”云川不高兴地跳上窗户准备逃之夭夭，酒还没喝够，脑袋倒是被吵炸开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这绝对不是云川的感想。他只是无聊的蹲在窗户上漫无目的地望着天空发呆，活得太久了，无聊的时间也比一般人多。
突然袖子被人拖住向后扯，其实云川想走很容易，但他还是顺着力道跳回屋内。然后女生柔软的身体靠在他背上，双手从后面紧紧抱住，把头埋进他的后颈中，口中喃喃地嘀咕着：“云川哥哥，你别叫我人类好不好？人类那么多，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还会记得梓罗吗？”
“喂！…梓罗，你们人类好端端的会自己死去吗？”云川惊讶地回过头，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梓罗。确实不太一样了，比起前两次看到的样子更有味道了。云川突然明白了什么，坏坏地笑道；“梓罗，爷突然发现你好像也挺美味的，不介意我尝一下么？”
被那双妖魅的异色瞳注视到，梓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酒也瞬间清醒了不少，赶紧放开云川哥哥的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云川纳闷地扒开梓罗的双手，不解道：“爷很吓人么？为什么你们都那么怕我？”
梓罗走到窗边，掬起一抹如流水般倾进房内的清冷月光，苦笑道：“云川哥哥就像这迷离月色，仿佛触手可得，却永远也抓不住。爷爷去世前经常对我说，人生短短数十载，别把生命浪费在不可实现的美梦中，蹉跎了岁月。可是爷爷不知道，这梦太美我舍不得醒来，最后我还是辜负了他的一番期愿。”
“原来人类这么短命！”云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每次一转头就物是人非了。”云川的想法很直接，恰恰人类又是多愁善感的。他倒也不讨厌，比起那些依靠直觉本能就对他敬而远之的灵族生物，人类似乎更有趣点。
“梓罗，你在担心下一次看不到爷吗？换句话说，万一哪天爷回头喝不到你的酒也会不开心吧？”云川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不过他不会想得太复杂。然后抬起头看到月光笼罩下，人类雌性那特有的曲线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沁鼻清香刹那很有想法。女人？是不是也如美酒般让人爱不释手。后来他彻底推翻了这个愚蠢的想法，因为太他妈自找麻烦了。
但现在他还是很有心情验证这道命题。于是云川笑了，笑得异常邪魅。当梓罗还沉浸在镜花水月的淡淡忧愁中，蓦然回首，就再也没能逃开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
和梓罗的接触让云川遇到了一个千古难解的谜题，可惜他没心思猜。
所以云川走了，走的时候这么说。“梓罗，爷顺便传了些灵气给你，好好利用你会活得很长。哈哈~算不算帮你爷爷完成了期愿。”
然后梓罗对他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万一哪天爷回头喝不到你的酒也会不开心吧？”想起来了，原来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云川决定不能让梓罗死，因为从一开始他都没想过要杀她，所以不管什么理由她都不能死。
偏偏梓罗累了，死活不吃他塞过来的回神丹。吃下怕是也得浪费了，她宁可就这样死去，至少再也不用感到害怕了。因为会有一个人比自己做得更好。
“爷不准你死！”依旧是那对目空一切的眼神。
“云川哥哥，人如果活得太长也是种煎熬。我不要一直做着一个永远都醒不过来的美梦。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梓罗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人类？”梓罗勉强地挤出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又是这样的笑容，不过再也看不到了。
梓罗的死彻底熄灭了云川的怒火，“人类真是难懂！”仰起头呆呆地望着天空很久很久，直到三足金乌杀到眼前仍然不为所动。
这次扶桑阻止了，她不能让形势继续恶化下去。
“可恶！”差点就偷袭成功。该死的墙头草！三足金乌显然忘了危险一刻，是谁助它脱离困境。
“你若再如此执迷不悟，必遭众人唾之！”
“只要灭了你们，谁还敢反我！”三足金乌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感觉，早对扶桑树有所不满。
数以万道枝条抽空打出。于是空中又展开了一场铿锵有力地战斗。
云川还在放空中，或者说他在思考自己数以亿年的光阴是怎么度过来的。“那两家伙真碍眼，挡住爷的视线了。”然而他没动手，只是转过头对着羲皇冷冷地笑。
“云川，回到自我躯体里吧。”赵启扬其实很想说对不起，但他没说。再诚恳的道歉也不过是在寻求良心安抚。
“自我？！我本无心，何来意识。”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站上了顶点，怎能少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哼！就凭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所以你还是想知道，对吧？那就回来！”说着赵启扬来到云川肉身旁，两指并拢往他眉心画了道黑色符文。
玉儿哭了一会儿，准备擦干眼泪，听到身旁的曾豪春还在放声痛哭中，于是又伤心起来。可是哭着哭着，又觉得不对啊。“这孩子怎么哭得比玉儿还伤心，他们才认识多久？！”然后她想到了那个罪归祸首的大坏蛋，那个该死的杀千刀，他的心一定是白薯做的。玉儿要替梓罗妹妹报仇！玉儿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没想到赵启扬第一次发火，“一盘散沙还不够乱吗？！”
玉儿愣了两秒，哇哇地又放声大哭起来：“你俩的心都是白薯做的！”
云川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依旧我行我素。
赵启扬很难过，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现在他必须严肃的表明态度，“我只想问一句，如果大家还想一起走下去的话，能否和平共处？”然后他看看面前几人依旧扮演着自我角色，决定拿出些气势来，“请给我个回答。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端平一碗水，我也不想做一个毫无原则立场的和事佬。如果你们愿意，就相信我！”
“羲皇，爷现在想通了。跟那些蠢货确实没什么好计较的。还有我一直都很不爽你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但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所以爷特准了你的心高气傲，谁让你是我师父。我还等着有一天给你送终呢。哼哼哼哼~”云川咬着牙说此话简直让人寒进冰窖里。
赵启扬背脊不自觉的凉飕飕，心里默默在飙泪。谁心高气傲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被记恨的这么深！这难道就是那句，不做不死。可是我能有什么选择。哎，自古忠义两难全。既然打肿脸充胖子，那就硬着头皮装下去。于是他只能自我解嘲地笑笑，“吾身为天之骄子怎能没点自命不凡的本钱~”
“伏羲哥哥，虽然你这样子很帅。可是梓罗妹妹还是死了，我们答应她的事都没有做到……”
三人瞬间沉默了，悲伤少年还沉浸在生离死别的哭泣中，而头顶上空时不时就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投下的光影在几人脸上浮动跳跃。
赵启扬就这么呆呆地盯着玉儿脸上掠过的光影发愣。
“伏羲哥哥，快看天上！”玉儿手指上空，扬着头神色担忧地说道。
三足金乌就像一颗燃烧爆炸的火球，向四面八方不断喷发出高热光束，有一瞬间差点闪瞎赵启扬双眼，于是他半眯起眼睛看着扶桑树打开了巨大的结界，那些光点打落下的火球立刻被反弹出。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斯涅尔定律？！”然后一拍脑袋幡然醒悟，“我知道三足金乌是怎么把我们封印进昊天塔里了！”
玉儿张大嘴巴白紧张了一下，“哎~伏羲哥哥，我们现在都逃出封印了。你还是想想我们要怎么不杀三脚鸟又可以让它乖乖就犯。”
“爷可告诉你们那头蠢鸟真不是什么好鸟，就算你们擒得住它，它也不会乖乖就范的。看吧，不用我杀它，它也会毁了伤门界。”云川不屑地撇撇嘴。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八门界的统治者，底下那些禽兽什么货色能不清楚。
“不会，我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切！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在做一个息事宁人的和事佬，一点立场都没有。”云川倒要看看羲皇还有多大能耐。
只见赵启扬摊开手掌，灵光转动中，小小的昊天塔就呈现在几人眼前。
“哟！不简单啊~都懂得回收法宝了。”云川略感意外。
“其实我还不太明白怎么使用。但这塔既然是前生的我创造的，一定有它存在的意义。”
“妈蛋！你丫的曾经告诉过我，创这塔就是为了收押本大爷我。”
“诶？”赵启扬瞬间不好意思。
云川挥了下手扫开脑中那张邪狞奸笑的蠢脸，不耐烦道：“快说重点！”
“有句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浮屠指的就是塔，可见塔其实是一个慈悲的存在。”赵启扬说完这句话弱弱地看了一下云川，被他一个眼神狠狠地瞪回来。“呃…那啥……我说什么了，哦，先分析下我们是怎么被关进塔里的。你们应该还记得那时候的我们根本没有靠近过宝塔，而且在进别天洞前我明明看那塔还在对面山头，怕是不敢靠得太近，所以云川也只是感到可疑吧，说明伪装工作做得很好。那么三足金乌为什么还让曾豪春骗我们去塔顶看风景，一旦靠近以云川的洞察力不可能发现不了吧。其实他就是想让我们进别天洞，不是说境内的所有水域都是汇入汤谷内，那别天洞本来就是必经之路，根本没有必要引诱吗？非也，三足金乌的真正目的应该是让我们内部起争执，而曾豪春就是最好的导火线，以此来降低大家对外界的防备之心。‘孙子计篇’里有这么一句，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乃兵家之胜。”
“我操！重点在哪里？”
“海市蜃楼！海市蜃楼你们知道吧。”赵启扬赶紧加快语速，“三足金乌是太阳的化身，操控光能很容易吧。你们当时在战斗时难道没感觉到海面上冷空气与高空中暖空气之间有所不同？！”
“玉儿没注意啊。”
“所以你中招了！”
“废话了半天，你是想利用蠢鸟自己的能力让它自食其果？然后呢，把它关进塔里，要怎么谈判？”云川反问。
谈判？嘿嘿~它有选择的权利么~~赵启扬脸上不经意浮起一丝魅惑狂狷的笑容，让云川和玉儿两人瞬间愣了一下。然后当事人却很无辜地揉揉后颈，“到时候肯定要好好做下它的思想工作，这个我有办法。”
“切~”云川呲牙咧嘴，特么就想开骂了，你他妈的刚才在想什么！仿佛一瞬间看到了前世的羲皇。那个恶劣的家伙！对，比眼前这个还要恶劣百倍。不是，万倍！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磨了下牙齿，冷冷道：“羲皇，那头蠢鸟现在已经躲到太阳里了，我看你怎么抓它？！”
作茧自缚！赵启扬莫名感到兴奋，认为目前的形势反而对自己更有利。三足金乌看起来似乎稳操胜券，实则已经先行断了自己的后路。辛苦了，扶桑姐姐~然后抬起下巴，又是那个诡异的笑容。
云川回头看了眼羲皇，感觉他笑得更加变态了！我操，好想揍人。
“喂！人类，你喝不下就别喝，有什么好哭的！搞得好像爷欺负你一样。”云川不高兴地跳上窗户准备逃之夭夭，酒还没喝够，脑袋倒是被吵炸开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这绝对不是云川的感想。他只是无聊的蹲在窗户上漫无目的地望着天空发呆，活得太久了，无聊的时间也比一般人多。
突然袖子被人拖住向后扯，其实云川想走很容易，但他还是顺着力道跳回屋内。然后女生柔软的身体靠在他背上，双手从后面紧紧抱住，把头埋进他的后颈中，口中喃喃地嘀咕着：“云川哥哥，你别叫我人类好不好？人类那么多，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还会记得梓罗吗？”
“喂！…梓罗，你们人类好端端的会自己死去吗？”云川惊讶地回过头，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梓罗。确实不太一样了，比起前两次看到的样子更有味道了。云川突然明白了什么，坏坏地笑道；“梓罗，爷突然发现你好像也挺美味的，不介意我尝一下么？”
被那双妖魅的异色瞳注视到，梓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酒也瞬间清醒了不少，赶紧放开云川哥哥的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云川纳闷地扒开梓罗的双手，不解道：“爷很吓人么？为什么你们都那么怕我？”
梓罗走到窗边，掬起一抹如流水般倾进房内的清冷月光，苦笑道：“云川哥哥就像这迷离月色，仿佛触手可得，却永远也抓不住。爷爷去世前经常对我说，人生短短数十载，别把生命浪费在不可实现的美梦中，蹉跎了岁月。可是爷爷不知道，这梦太美我舍不得醒来，最后我还是辜负了他的一番期愿。”
“原来人类这么短命！”云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每次一转头就物是人非了。”云川的想法很直接，恰恰人类又是多愁善感的。他倒也不讨厌，比起那些依靠直觉本能就对他敬而远之的灵族生物，人类似乎更有趣点。
“梓罗，你在担心下一次看不到爷吗？换句话说，万一哪天爷回头喝不到你的酒也会不开心吧？”云川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不过他不会想得太复杂。然后抬起头看到月光笼罩下，人类雌性那特有的曲线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沁鼻清香刹那很有想法。女人？是不是也如美酒般让人爱不释手。后来他彻底推翻了这个愚蠢的想法，因为太他妈自找麻烦了。
但现在他还是很有心情验证这道命题。于是云川笑了，笑得异常邪魅。当梓罗还沉浸在镜花水月的淡淡忧愁中，蓦然回首，就再也没能逃开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
和梓罗的接触让云川遇到了一个千古难解的谜题，可惜他没心思猜。
所以云川走了，走的时候这么说。“梓罗，爷顺便传了些灵气给你，好好利用你会活得很长。哈哈~算不算帮你爷爷完成了期愿。”
然后梓罗对他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万一哪天爷回头喝不到你的酒也会不开心吧？”想起来了，原来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云川决定不能让梓罗死，因为从一开始他都没想过要杀她，所以不管什么理由她都不能死。
偏偏梓罗累了，死活不吃他塞过来的回神丹。吃下怕是也得浪费了，她宁可就这样死去，至少再也不用感到害怕了。因为会有一个人比自己做得更好。
“爷不准你死！”依旧是那对目空一切的眼神。
“云川哥哥，人如果活得太长也是种煎熬。我不要一直做着一个永远都醒不过来的美梦。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梓罗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人类？”梓罗勉强地挤出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又是这样的笑容，不过再也看不到了。
梓罗的死彻底熄灭了云川的怒火，“人类真是难懂！”仰起头呆呆地望着天空很久很久，直到三足金乌杀到眼前仍然不为所动。
这次扶桑阻止了，她不能让形势继续恶化下去。
“可恶！”差点就偷袭成功。该死的墙头草！三足金乌显然忘了危险一刻，是谁助它脱离困境。
“你若再如此执迷不悟，必遭众人唾之！”
“只要灭了你们，谁还敢反我！”三足金乌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感觉，早对扶桑树有所不满。
数以万道枝条抽空打出。于是空中又展开了一场铿锵有力地战斗。
云川还在放空中，或者说他在思考自己数以亿年的光阴是怎么度过来的。“那两家伙真碍眼，挡住爷的视线了。”然而他没动手，只是转过头对着羲皇冷冷地笑。
“云川，回到自我躯体里吧。”赵启扬其实很想说对不起，但他没说。再诚恳的道歉也不过是在寻求良心安抚。
“自我？！我本无心，何来意识。”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站上了顶点，怎能少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哼！就凭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所以你还是想知道，对吧？那就回来！”说着赵启扬来到云川肉身旁，两指并拢往他眉心画了道黑色符文。
玉儿哭了一会儿，准备擦干眼泪，听到身旁的曾豪春还在放声痛哭中，于是又伤心起来。可是哭着哭着，又觉得不对啊。“这孩子怎么哭得比玉儿还伤心，他们才认识多久？！”然后她想到了那个罪归祸首的大坏蛋，那个该死的杀千刀，他的心一定是白薯做的。玉儿要替梓罗妹妹报仇！玉儿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没想到赵启扬第一次发火，“一盘散沙还不够乱吗？！”
玉儿愣了两秒，哇哇地又放声大哭起来：“你俩的心都是白薯做的！”
云川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依旧我行我素。
赵启扬很难过，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现在他必须严肃的表明态度，“我只想问一句，如果大家还想一起走下去的话，能否和平共处？”然后他看看面前几人依旧扮演着自我角色，决定拿出些气势来，“请给我个回答。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端平一碗水，我也不想做一个毫无原则立场的和事佬。如果你们愿意，就相信我！”
“羲皇，爷现在想通了。跟那些蠢货确实没什么好计较的。还有我一直都很不爽你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但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所以爷特准了你的心高气傲，谁让你是我师父。我还等着有一天给你送终呢。哼哼哼哼~”云川咬着牙说此话简直让人寒进冰窖里。
赵启扬背脊不自觉的凉飕飕，心里默默在飙泪。谁心高气傲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被记恨的这么深！这难道就是那句，不做不死。可是我能有什么选择。哎，自古忠义两难全。既然打肿脸充胖子，那就硬着头皮装下去。于是他只能自我解嘲地笑笑，“吾身为天之骄子怎能没点自命不凡的本钱~”
“伏羲哥哥，虽然你这样子很帅。可是梓罗妹妹还是死了，我们答应她的事都没有做到……”
三人瞬间沉默了，悲伤少年还沉浸在生离死别的哭泣中，而头顶上空时不时就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投下的光影在几人脸上浮动跳跃。
赵启扬就这么呆呆地盯着玉儿脸上掠过的光影发愣。
“伏羲哥哥，快看天上！”玉儿手指上空，扬着头神色担忧地说道。
三足金乌就像一颗燃烧爆炸的火球，向四面八方不断喷发出高热光束，有一瞬间差点闪瞎赵启扬双眼，于是他半眯起眼睛看着扶桑树打开了巨大的结界，那些光点打落下的火球立刻被反弹出。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斯涅尔定律？！”然后一拍脑袋幡然醒悟，“我知道三足金乌是怎么把我们封印进昊天塔里了！”
玉儿张大嘴巴白紧张了一下，“哎~伏羲哥哥，我们现在都逃出封印了。你还是想想我们要怎么不杀三脚鸟又可以让它乖乖就犯。”
“爷可告诉你们那头蠢鸟真不是什么好鸟，就算你们擒得住它，它也不会乖乖就范的。看吧，不用我杀它，它也会毁了伤门界。”云川不屑地撇撇嘴。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八门界的统治者，底下那些禽兽什么货色能不清楚。
“不会，我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切！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在做一个息事宁人的和事佬，一点立场都没有。”云川倒要看看羲皇还有多大能耐。
只见赵启扬摊开手掌，灵光转动中，小小的昊天塔就呈现在几人眼前。
“哟！不简单啊~都懂得回收法宝了。”云川略感意外。
“其实我还不太明白怎么使用。但这塔既然是前生的我创造的，一定有它存在的意义。”
“妈蛋！你丫的曾经告诉过我，创这塔就是为了收押本大爷我。”
“诶？”赵启扬瞬间不好意思。
云川挥了下手扫开脑中那张邪狞奸笑的蠢脸，不耐烦道：“快说重点！”
“有句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浮屠指的就是塔，可见塔其实是一个慈悲的存在。”赵启扬说完这句话弱弱地看了一下云川，被他一个眼神狠狠地瞪回来。“呃…那啥……我说什么了，哦，先分析下我们是怎么被关进塔里的。你们应该还记得那时候的我们根本没有靠近过宝塔，而且在进别天洞前我明明看那塔还在对面山头，怕是不敢靠得太近，所以云川也只是感到可疑吧，说明伪装工作做得很好。那么三足金乌为什么还让曾豪春骗我们去塔顶看风景，一旦靠近以云川的洞察力不可能发现不了吧。其实他就是想让我们进别天洞，不是说境内的所有水域都是汇入汤谷内，那别天洞本来就是必经之路，根本没有必要引诱吗？非也，三足金乌的真正目的应该是让我们内部起争执，而曾豪春就是最好的导火线，以此来降低大家对外界的防备之心。‘孙子计篇’里有这么一句，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乃兵家之胜。”
“我操！重点在哪里？”
“海市蜃楼！海市蜃楼你们知道吧。”赵启扬赶紧加快语速，“三足金乌是太阳的化身，操控光能很容易吧。你们当时在战斗时难道没感觉到海面上冷空气与高空中暖空气之间有所不同？！”
“玉儿没注意啊。”
“所以你中招了！”
“废话了半天，你是想利用蠢鸟自己的能力让它自食其果？然后呢，把它关进塔里，要怎么谈判？”云川反问。
谈判？嘿嘿~它有选择的权利么~~赵启扬脸上不经意浮起一丝魅惑狂狷的笑容，让云川和玉儿两人瞬间愣了一下。然后当事人却很无辜地揉揉后颈，“到时候肯定要好好做下它的思想工作，这个我有办法。”
“切~”云川呲牙咧嘴，特么就想开骂了，你他妈的刚才在想什么！仿佛一瞬间看到了前世的羲皇。那个恶劣的家伙！对，比眼前这个还要恶劣百倍。不是，万倍！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磨了下牙齿，冷冷道：“羲皇，那头蠢鸟现在已经躲到太阳里了，我看你怎么抓它？！”
作茧自缚！赵启扬莫名感到兴奋，认为目前的形势反而对自己更有利。三足金乌看起来似乎稳操胜券，实则已经先行断了自己的后路。辛苦了，扶桑姐姐~然后抬起下巴，又是那个诡异的笑容。
云川回头看了眼羲皇，感觉他笑得更加变态了！我操，好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