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闯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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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忍顾鹊桥归路

    sat mar 14 13:07:48 cst 2015

    白湖听见封妖二字,灵动的双眼也黯淡了不少,道:“这封印,说起来也有两百年的历史了。那时候大陆里百国鼎盛,而现在一统的大周,在以前也只能算是中上流。武林中的门派更是无数,强者如林,各派天才横空出世,算是大陆里最繁华鼎盛的一个时代。鼎盛了五十年后,仙林宗出现了个绝世天才,算是仙林宗当代宗主的得意门徒,名为任天行。在一次下山历练途中,专访各方王朝门派,发出挑战,本一路高歌猛进,但却被我们岐山当代大师兄给打了回去。任天行心中太过自傲,忍受不了挫败的屈辱,欲要回仙林宗准备闭关的时候,碰巧一柄宝刀横空出世。机缘巧合之下,任天行得到了那柄宝刀。”

    “然后任天行就变成杀人魔头了?”依靠着电视剧的套路剧情来推演,赵小禄猜测问道。

    “还没有,任天行得到宝刀后,功力大进,深受仙林宗的当代宗主欣赏喜爱,更是不留余地的将自身所学传授给任天行。只是任天行突然弃剑修刀,让仙林宗宗主很费解,但无论如何,只要让任天行的功力再进一层楼,达到巅峰,这就够了。但不知为何,刀法大进的任天行达到窥星境后,似乎变了个人,突然暴起,将仙林宗宗主打伤,仙林宗内更是元气大伤。而这时候的任天行直接冲去各国各派,不管里面是谁,见着人就砍杀。之后任天行成立了鬼山门,有些不怀好意妄图得到好处的人,纷纷加入了鬼山门,从此鬼山门一家独大,欲要征服整块大陆所有王朝门派。众人无奈之下,只能联合在一起对抗鬼山门。”

    “所以你们将任天行杀了,正义最终还是战胜邪恶。”赵小禄说了个老掉牙的套路。

    “勉强胜了,任天行与各国各派的高手,大战了三天三夜,任天行无力再战,众人便将任天行的头颅砍了下来。事后经过我们的推测,将所有源头都指向那柄妖刀,最后大伙儿决定,合力将妖刀封印在岐山山头,而岐山子弟则是世代看守这柄妖刀,作为报酬,不允许任何人踏足岐山,让岐山子弟安宁修炼。”白湖说道。

    “直到大周一统后,十几年前,鬼山门再度崛起,攻打我们岐山,被我们岐山的太上长老给打回去了,将鬼山门的所有人镇杀在山脚,现在岐山的太上长老,正是当年将任天行打回去的大师兄。”

    “那这么说,你们太上长老,已经有两百多岁了?”赵小禄数了数年份,吃惊道。“真有长生不死这种说法?”

    “不可能的,哪怕到了窥星境大成,也脱离不开寿命这一说法,原本太上长老闭了死关,欲要看破生死,羽化成仙。可是却被鬼山门的人硬生生的逼出了关,寿命本就不长的太上长老,更是负了重伤,危在旦夕。现在岐山的山主,也就是我师父,察觉到了封印力量的减弱,再结合鬼山门重出江湖,有所担心,所以想要再度加强封印,免得下一个任天行危害人间。”白湖略微担忧道。

    自从赵小禄练了阿蛮老和尚的刀谱之后,对刀的兴趣愈来愈浓烈,本对这柄妖刀有点兴趣,但听闻这妖刀的诡异恐怖,只怕自己没有九条命去供这妖刀摧残。

    而郑大力更是对妖刀没有任何兴趣,自身就是杀敌的最佳武器,根本无需这些外力的东西。

    三人聊得尽兴后才发觉天色已晚,才各自回房休息。郑大力洗漱完毕后,直接倒头就睡。经过赵小禄从酆都地府到这个轮回世界的观察,才发现其实郑大力的生活挺有规律,天亮准时起床,洗漱吃了早点就去修炼,到了晚上就睡觉,日复一日,除了修炼,吃东西,就是睡觉,丝毫不觉得枯燥。赵小禄曾经取笑郑大力“生有龙虎躯,内有玄龟心”,玄龟,本身力大无穷身形魁梧,但吃了就睡,与郑大力实在般配。

    郑大力躺在一片假山花园草地上,双手枕着头部,搭着二郎腿,想起心头那位伊人,仰头望着星星。叹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昭昭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想着自己如今的状态好似痴儿那般的茶饭不思日思夜想,总有千万话题放在心头想说,本以为苦思冥想后的世界是黑暗的,但真正见着心中倾慕的佳人后,原来苦思冥想过后,待得真正的见到日思夜想之人,世界又重新归于美好,心中那番话语,不说也罢,看着就好。

    但不知何时,才能做到那般神仙眷侣,杨过和小龙女生在古墓,与世无争,只因属于自己的小世界,有你在身边。

    想到杨过与小龙女,再次深深叹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诗!”一道如山中灵雀的天籁在赵小禄脑后传出。

    又是那道声音,世上最美好的声音!

    赵小禄赶紧起身,满脸通红,细声道:“原来是白湖姑娘。”

    “哎呀,我都说了不要叫我白湖姑娘嘛,可以跟着我师傅叫我湖儿啊,小白啥的。你这多生分啊!”白湖笑嘻嘻的说道。

    多生分?莫非白湖想与我多亲近几分?

    赵小禄用着如同蚊子般的细语,轻声道:“湖儿。”

    “这就对了嘛。”白湖满脸笑意,坐在赵小禄旁边,仰着头望着天空道:“刚才那首诗真美啊。”

    赵小禄赶紧坐下,两人坐的距离只有一拳宽,闻着身旁那阵阵飘来的香气,赵小禄也是醉的发昏,晕晕沉沉的道:“这首诗是我们家乡那文学大家所写,用这首诗来诠释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白湖听闻,轻喃了两句:“金风玉露一相逢,忍顾鹊桥归路。”慢慢品味,才道:“果然是写出了悲欢离合的怆歌。”

    赵小禄侧着头看着那张蒙着面纱的脸,不禁愣住了,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将那张阻挡了人世间最为美妙的面纱,轻轻扯了下来。

    伴随一阵娇呼,白湖就这么睁大眼睛,惊愕的看着身旁那张平凡的脸,脸上的潮红也缓慢往上爬。

    赵小禄看着这张没有了面纱阻挡的娇容,本就想这是如何倾城的红颜,当撕开面纱的那刹那才发觉自己错的离谱,何止是倾城?说不定放在世代更会倾动全世界。

    明眸皓齿,樱桃薄唇。赵小禄这才知道何为闭月羞花,若将眼前的女子与天上的月亮与地上的花朵相比,连月亮花朵都自愧不如。

    白湖与赵小禄就这么相视着,一位惊愕羞涩,一位柔情万分。

    白湖赶忙用双手捂着脸,起身向后跑去。而赵小禄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嘴巴已经合不拢,发觉女神已经远去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面纱,细细闻了闻,猛地醒悟,赶紧跑向白湖的房间,站在门口,敲门小声道:“湖儿,我,我刚在犯浑了,莫要见怪,莫要见怪。我来还你面纱了。”

    但白湖的房间里,却没有声响,唯一有的只有细细的抽泣声。

    敲了几次后,赵小禄才下定决心推门而入,这才发现白湖坐在凳子上,面色赤红,嘟起小嘴,似乎有着无限委屈。

    赵小禄将面纱轻轻放在桌子上,尴尬道:“实在是对不住,刚才实在是走神,现在面纱归还,不要生气。”赵小禄已经紧张到语无伦次了。

    白湖没有接过面纱,也没有搭话,只是自顾自的轻声说道:“山主曾经与白湖说过,女子的面纱极为重要,只有遇见相爱之人才能将之摘下,也只有嫁给摘下之人才最为合适。如今赵公子将我面纱摘下,白湖已经是无颜以对。”

    白湖无颜以对,赵小禄则是无言以对,男女之事是个雏儿的赵小禄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小声道:“湖儿你别伤心,若是你不喜欢,大可将面纱重新戴回去,我们装不知道就好了,我,我……”

    白湖转过头来,一脸幽怨,道:“若非是白湖配不上赵公子?”

    “不,不是,我怕是我配不上你。”赵小禄慌忙解释道。

    “那为何要如此嫌弃白湖?如今摘下面纱的是你,让我装不知道的也是你,莫非是觉得白湖好生欺负?”白湖接着道,说罢还嘟起嘴巴,眼中差点梨花带雨。

    赵小禄听闻,深吸了一口气,平静自己就快跳出胸口的心,坐在白湖身前,道:“你误会了,其实当日我第一次见你之后,再也睡不着,修炼不成,就连吃饭,如果不是与你一同进食,我压根儿就吃不进去。脑海里心里甚至是我眼中看着一位侍女,都有你的影子,曾经以为一见钟情是个笑话,现在才知道原来一见钟情是有这么的刻骨铭心,每当看着你的一笑一颦,一皱一舒,我的心也会随着你,你开心,我便开心,你不开心,嗯,我也开心,因为你在我身边。”赵小禄深情说罢,伸出手,摸向白湖的脸颊,接着道:“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迟早要离开,你我再也不能相见。这样一来,我便不敢说出口,不敢说出心中的想法,不敢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因为金风玉露一相逢,忍顾鹊桥归路。”

    白湖也听呆了,不知所措,完全不知晓眼前这相识了几日的男子,居然说喜欢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听说过男女之情,在岐山里,师兄弟更是将自己当做圣女一样的尊重,如今听得这深情告白,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如何接受,只是今日面纱已摘,按照岐山的规矩,自己便是赵小禄的人了。

    但心中实在接受不了,因为太过突然!

    赵小禄看见没有任何回应,白湖也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低头暗叹,勉强笑了下,道:“好了,我的自娱自乐也完了,就不多打扰白湖姑娘的休息了,今日之事,白湖姑娘完全可以无视忘记,我也不会再提,早点休息吧。”说罢,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一刻,发现白湖依然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知所措。

    赵小禄回到房间,感觉心中有千斤重,喉咙中更塞有万斤铅,说不出的难受。

    难怪以前教科书中所说,若是喜欢,便不要说出口,因为一旦说出口,捅破最后一层纸,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