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圆月Vol2
tue dec 16 19:44:58 cst 2014
乓――――――！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的鸣响打碎了浮现在我心头的记忆断片，我像是从噩梦中挣脱出来一般猛地惊醒。这时我才发现双脚已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把我带到了校内情人约会的圣地――位于校内湖心的传说之亭。
一阵凉爽的湖风吹过，我居然冷得打了个寒战，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乒――――――！
清越的交鸣声再次响起，声波在宽广的湖面上远远地扩散开去，似乎连平静的湖水都被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我循声向亭外望去，可是我看到的景象却又让我随即进入了无语状态。
这是自拍恶搞版的《英雄》，还是加入了特效的后现代《天鹅湖》？
这两个念头第一时间占据了我的大脑，我却在这两个可能性中踌躇了半天也没选定一个来形容我所看到的景色，因为此刻在我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实在是太难以用正常人的语言来形容了――――
芸渺然正左手持盾，右手拿着一把片手剑，独自一人在湖心脚踩湖水乱舞乱砍。
看，用语言描述出来是多么的不正常，要是我在心理健康咨询周对心理辅导员说出上面这番话肯定会被当作重度癔症患者特别监护起来不可。
可是我随即发现，芸渺然似乎并不是单纯的拿着话剧社的道具吊着钢丝在湖上装疯卖傻那么简单。因为从他的身上，居然正在不停地迸出血花！虽然血花甫一接触湖水便消散不见了，但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是鲜血――从芸渺然身上洒下的、殷红的鲜血！
而且待我眯起眼睛看清楚一点后才发现：芸渺然的身上竟然伤痕累累，遍布全身的伤口纵横交错、鲜血淋漓，就好像刚被****用带倒刺的皮鞭狂抽了一顿似的。
我不禁皱紧了眉头，想也不想就双手扶住亭子栏杆，冲着远处正背对着我发抽的芸渺然大声喊道：“芸渺然！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芸渺然身子一震，右手片手剑朝前方重重劈下，激起了一道幕墙似的水花，然后才向着我转过头来。
于是我看到了他的脸。
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因为在他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我就被他脸上的那道伤痕惊呆了。
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横贯他的左脸颊，从左耳一直扯到嘴角，从伤口中渗出的鲜血淌满了他的面颊，将他衬得有如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恶鬼般恐怖。
“呃……”被芸渺然的造型吓到的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腰撞上了亭中的石桌。
“你怎么……？！”
芸渺然刚对我说出这三个字，他的左肩就突然标出了大蓬的血花。湖面上分明只有他一个人，但他的肩膀却像是被一支无形的标枪洞穿了一样现出了一个透明的创口，大股的鲜血正是从这个创口中喷薄而出。
莫非附近有狙击手？！
我刚做出这个对我来说最有可能的推断，却见到芸渺然的身子踉跄了一下，之后猛地一蹬水面，向我飞来。
看着那张修罗恶鬼般的脸直冲着我迅速逼近，发自本能的恐惧让我拼命往后退去，然而石桌却阻挡了我的退路，顶着我让我直面满身鲜血已是不成人形的芸渺然。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芸渺然便跨越了二十米以上的距离，飞近了我的身前，并向我伸出了沾满鲜血的右手。
看着那只仿佛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手，一阵恶寒顿时席卷了我的全身，我赶紧把两只手都背到了身后。
事后，我曾经无数次的懊悔――为什么当时的我没有抓住那只手！
一面向我伸出手，芸渺然一面张开了嘴，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可是，他最终也仅仅是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因为，就在话语即将冲出他咽喉的那一刹那，一只赤红的爪子突然从他的胸膛中狰狞地钻了出来，腥红的鲜血紧跟着这只树根样的爪子从芸渺然的胸腔中喷涌而出，打湿了传说之亭的栏杆，带着灼热的温度洒了我一头一脸。
我的瞳孔猛地扩散了。
映入我瞳孔中的，只剩下了血。
殷红的血。灼热的血。芸渺然的血！！！
代表生命的鲜血，此刻在我眼中，却呈现出截然相反的含义――
那就是死亡！
恍惚间，我感觉到芸渺然冰凉的指尖碰到了我的脸颊，而后我的耳际便响起了他用尽全部力气喊出的词句：
“梅露露――鲣鲤?跃！”
“是，主人！”
随着梅露露熟悉的声音响起，一阵莫名其妙的目眩感忽然席卷了我的意识。
天与地好像变成了被上帝之手转动的轮盘，在我眼前疯狂地旋转了起来，我感觉整个身体都被这个狂转的漩涡给卷了进去，而意识则在这狂乱的旋转中身不由己地搅出了我的肉体，朝着地平线那边远远地甩了出去……
砰！
一声闷响在我脑壳中爆起，紧接着我便感觉到后脑传来的剧痛，痛觉顺着神经蔓延开来，害得我当场叫了起来，可是我刚喊出半声，旁边就又响起了一个更大的**声，把我的哀嚎给压了下去。
我很不满地捂着脑袋向身旁看去，却看到了浑身是血，正靠墙瘫坐着的芸渺然！
“jesus christ！”我这才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在发出惊呼的同时我伸出手去，想要把他扶起来，可是我刚碰到他那遍体鳞伤的身体，他就杀猪般地惨叫起来，吓得我赶紧收回双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一边发问一边胡乱地翻着自己的口袋，想要翻出点卫生纸或者湿巾什么的帮他擦去脸上的血，可是翻遍了所有口袋，却只翻出了手机和一张十元的钞票，以及一小叠做模型剩下的水砂纸。
“嘿嘿……不用掏了……除非你能掏出时间包袱皮，否则拿什么也没用……”芸渺然无力地靠在墙上，语气惨淡地说。
“谁说的？你要相信现代医学技术！”我边反驳边拿起手机，“我现在就打120，马上就有救护车和穿迷你裙的护士小姐来救你了！”
“不好意思，这会儿没信号……”
我瞪大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面居然真如芸渺然预言的那样写着“无网络信号”！我不信邪地拨了120，听筒中却只有诡异的、持续不断的沙沙声。
“kao！死移动！这会儿给老子掉链子！”我气恼地把手机扔在地上，脆弱的机身设计让这个华而不实的翻盖手机当场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你错怪手机了……”芸渺然心疼的看着地上的手机，“噬魂者所到之处，通讯全部会被干扰……”
“噬魂者？”我惊疑地盯着他胸膛上的伤口，“难道说……你刚才是在和什么东西战斗？”
“是的……那是噬魂者……纹章契约者的宿敌……”芸渺然喘了几口气，才接着说道，“而且这次职阶评估出现了失误，我们低估了这个对手……这家伙是a+级的！而且还有固有技能！”
说到这里，芸渺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紫黑色的血液随着他咳嗽的动作从口腔中喷了出来，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深色痕迹。
我这才发现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宿舍区内的地下自习室，可能是因为刚才的骚动，自习室里的人都跑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散落满地的书本和凌乱不堪的桌椅――敢情刚才我脑袋上挨的那一下就是撞到桌子角上了。
不过现在不是观察环境的时候，我把脸转回芸渺然，问他道：“你身上有什么能治疗伤势的东西吗？”
“在我左边上衣口袋里……帮我掏出来……”
我眼前一亮――莫非这家伙还藏着全回复药或者大还丹之类的好东西？于是急忙伸手往他已经被鲜血浸透的上衣里一阵掏摸，然而摸出来的却只是一支变成了暗红色的香烟棒棒糖。
这东西……莫非有疗伤效果？――我皱着眉头如斯想道。
“帮我点上……”
我把香烟棒棒糖塞进芸渺然的嘴里，然后掏出打火机，问他：“真的要点上？”
芸渺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算了，这样挺好……”顿了顿，又说，“其实在我成为纹章契约者的那一天……我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我出声打断他：“少来了！弄得跟临死前的回首往事似的！”
“我就是在回首往事啊！”芸渺然虚弱地冲我笑了笑，“而且接下来我就要交待遗言了……”
“喂！”
“我只有一个请求！”芸渺然的声音徒地提高了八度，把我的抗议声都压了下去。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用我自遇到他以后听过的最为严肃庄重的语气对我说道，“帮我照顾梅露露。”
“梅露露？我……”我没想到芸渺然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拜托了！我现在能拜托的只有你了！”芸渺然直直地盯着我，向我发射名为“真挚目光”的光线。
我本想一个大虾腰躲过“真挚目光”的直射，却没想到“真挚目光”除了直线打击以外还附带地图炮属性，一经发动便以无孔不入的态势将我全身上下笼罩在其中，躲无可躲。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了！我会照顾梅露露的！”我实在经受不住“真挚光线”全方位多角度还带热线追踪的连续轰击，只得举手投降。
听到我的回答，芸渺然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我心下暗叫不妙刚要开口反悔时，他又抢先说道：“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要问，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梅露露会帮我回答所有问题的……”
芸渺然举起他那只覆盖着白金铠甲的右手，对我说：“还有最后一件事……你……靠过来一点……”
我以为他要我扶他起来，连忙将身子倾前去扶他的肩头。可是我的动作刚刚做到一半，却突然停顿了。
因为，芸渺然的装甲右手居然直直地刺入了我的胸膛！
乓――――――！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的鸣响打碎了浮现在我心头的记忆断片，我像是从噩梦中挣脱出来一般猛地惊醒。这时我才发现双脚已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把我带到了校内情人约会的圣地――位于校内湖心的传说之亭。
一阵凉爽的湖风吹过，我居然冷得打了个寒战，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乒――――――！
清越的交鸣声再次响起，声波在宽广的湖面上远远地扩散开去，似乎连平静的湖水都被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我循声向亭外望去，可是我看到的景象却又让我随即进入了无语状态。
这是自拍恶搞版的《英雄》，还是加入了特效的后现代《天鹅湖》？
这两个念头第一时间占据了我的大脑，我却在这两个可能性中踌躇了半天也没选定一个来形容我所看到的景色，因为此刻在我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实在是太难以用正常人的语言来形容了――――
芸渺然正左手持盾，右手拿着一把片手剑，独自一人在湖心脚踩湖水乱舞乱砍。
看，用语言描述出来是多么的不正常，要是我在心理健康咨询周对心理辅导员说出上面这番话肯定会被当作重度癔症患者特别监护起来不可。
可是我随即发现，芸渺然似乎并不是单纯的拿着话剧社的道具吊着钢丝在湖上装疯卖傻那么简单。因为从他的身上，居然正在不停地迸出血花！虽然血花甫一接触湖水便消散不见了，但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是鲜血――从芸渺然身上洒下的、殷红的鲜血！
而且待我眯起眼睛看清楚一点后才发现：芸渺然的身上竟然伤痕累累，遍布全身的伤口纵横交错、鲜血淋漓，就好像刚被****用带倒刺的皮鞭狂抽了一顿似的。
我不禁皱紧了眉头，想也不想就双手扶住亭子栏杆，冲着远处正背对着我发抽的芸渺然大声喊道：“芸渺然！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芸渺然身子一震，右手片手剑朝前方重重劈下，激起了一道幕墙似的水花，然后才向着我转过头来。
于是我看到了他的脸。
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因为在他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我就被他脸上的那道伤痕惊呆了。
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横贯他的左脸颊，从左耳一直扯到嘴角，从伤口中渗出的鲜血淌满了他的面颊，将他衬得有如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恶鬼般恐怖。
“呃……”被芸渺然的造型吓到的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腰撞上了亭中的石桌。
“你怎么……？！”
芸渺然刚对我说出这三个字，他的左肩就突然标出了大蓬的血花。湖面上分明只有他一个人，但他的肩膀却像是被一支无形的标枪洞穿了一样现出了一个透明的创口，大股的鲜血正是从这个创口中喷薄而出。
莫非附近有狙击手？！
我刚做出这个对我来说最有可能的推断，却见到芸渺然的身子踉跄了一下，之后猛地一蹬水面，向我飞来。
看着那张修罗恶鬼般的脸直冲着我迅速逼近，发自本能的恐惧让我拼命往后退去，然而石桌却阻挡了我的退路，顶着我让我直面满身鲜血已是不成人形的芸渺然。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芸渺然便跨越了二十米以上的距离，飞近了我的身前，并向我伸出了沾满鲜血的右手。
看着那只仿佛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手，一阵恶寒顿时席卷了我的全身，我赶紧把两只手都背到了身后。
事后，我曾经无数次的懊悔――为什么当时的我没有抓住那只手！
一面向我伸出手，芸渺然一面张开了嘴，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可是，他最终也仅仅是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因为，就在话语即将冲出他咽喉的那一刹那，一只赤红的爪子突然从他的胸膛中狰狞地钻了出来，腥红的鲜血紧跟着这只树根样的爪子从芸渺然的胸腔中喷涌而出，打湿了传说之亭的栏杆，带着灼热的温度洒了我一头一脸。
我的瞳孔猛地扩散了。
映入我瞳孔中的，只剩下了血。
殷红的血。灼热的血。芸渺然的血！！！
代表生命的鲜血，此刻在我眼中，却呈现出截然相反的含义――
那就是死亡！
恍惚间，我感觉到芸渺然冰凉的指尖碰到了我的脸颊，而后我的耳际便响起了他用尽全部力气喊出的词句：
“梅露露――鲣鲤?跃！”
“是，主人！”
随着梅露露熟悉的声音响起，一阵莫名其妙的目眩感忽然席卷了我的意识。
天与地好像变成了被上帝之手转动的轮盘，在我眼前疯狂地旋转了起来，我感觉整个身体都被这个狂转的漩涡给卷了进去，而意识则在这狂乱的旋转中身不由己地搅出了我的肉体，朝着地平线那边远远地甩了出去……
砰！
一声闷响在我脑壳中爆起，紧接着我便感觉到后脑传来的剧痛，痛觉顺着神经蔓延开来，害得我当场叫了起来，可是我刚喊出半声，旁边就又响起了一个更大的**声，把我的哀嚎给压了下去。
我很不满地捂着脑袋向身旁看去，却看到了浑身是血，正靠墙瘫坐着的芸渺然！
“jesus christ！”我这才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在发出惊呼的同时我伸出手去，想要把他扶起来，可是我刚碰到他那遍体鳞伤的身体，他就杀猪般地惨叫起来，吓得我赶紧收回双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一边发问一边胡乱地翻着自己的口袋，想要翻出点卫生纸或者湿巾什么的帮他擦去脸上的血，可是翻遍了所有口袋，却只翻出了手机和一张十元的钞票，以及一小叠做模型剩下的水砂纸。
“嘿嘿……不用掏了……除非你能掏出时间包袱皮，否则拿什么也没用……”芸渺然无力地靠在墙上，语气惨淡地说。
“谁说的？你要相信现代医学技术！”我边反驳边拿起手机，“我现在就打120，马上就有救护车和穿迷你裙的护士小姐来救你了！”
“不好意思，这会儿没信号……”
我瞪大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面居然真如芸渺然预言的那样写着“无网络信号”！我不信邪地拨了120，听筒中却只有诡异的、持续不断的沙沙声。
“kao！死移动！这会儿给老子掉链子！”我气恼地把手机扔在地上，脆弱的机身设计让这个华而不实的翻盖手机当场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你错怪手机了……”芸渺然心疼的看着地上的手机，“噬魂者所到之处，通讯全部会被干扰……”
“噬魂者？”我惊疑地盯着他胸膛上的伤口，“难道说……你刚才是在和什么东西战斗？”
“是的……那是噬魂者……纹章契约者的宿敌……”芸渺然喘了几口气，才接着说道，“而且这次职阶评估出现了失误，我们低估了这个对手……这家伙是a+级的！而且还有固有技能！”
说到这里，芸渺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紫黑色的血液随着他咳嗽的动作从口腔中喷了出来，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深色痕迹。
我这才发现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宿舍区内的地下自习室，可能是因为刚才的骚动，自习室里的人都跑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散落满地的书本和凌乱不堪的桌椅――敢情刚才我脑袋上挨的那一下就是撞到桌子角上了。
不过现在不是观察环境的时候，我把脸转回芸渺然，问他道：“你身上有什么能治疗伤势的东西吗？”
“在我左边上衣口袋里……帮我掏出来……”
我眼前一亮――莫非这家伙还藏着全回复药或者大还丹之类的好东西？于是急忙伸手往他已经被鲜血浸透的上衣里一阵掏摸，然而摸出来的却只是一支变成了暗红色的香烟棒棒糖。
这东西……莫非有疗伤效果？――我皱着眉头如斯想道。
“帮我点上……”
我把香烟棒棒糖塞进芸渺然的嘴里，然后掏出打火机，问他：“真的要点上？”
芸渺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算了，这样挺好……”顿了顿，又说，“其实在我成为纹章契约者的那一天……我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我出声打断他：“少来了！弄得跟临死前的回首往事似的！”
“我就是在回首往事啊！”芸渺然虚弱地冲我笑了笑，“而且接下来我就要交待遗言了……”
“喂！”
“我只有一个请求！”芸渺然的声音徒地提高了八度，把我的抗议声都压了下去。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用我自遇到他以后听过的最为严肃庄重的语气对我说道，“帮我照顾梅露露。”
“梅露露？我……”我没想到芸渺然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拜托了！我现在能拜托的只有你了！”芸渺然直直地盯着我，向我发射名为“真挚目光”的光线。
我本想一个大虾腰躲过“真挚目光”的直射，却没想到“真挚目光”除了直线打击以外还附带地图炮属性，一经发动便以无孔不入的态势将我全身上下笼罩在其中，躲无可躲。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了！我会照顾梅露露的！”我实在经受不住“真挚光线”全方位多角度还带热线追踪的连续轰击，只得举手投降。
听到我的回答，芸渺然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我心下暗叫不妙刚要开口反悔时，他又抢先说道：“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要问，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梅露露会帮我回答所有问题的……”
芸渺然举起他那只覆盖着白金铠甲的右手，对我说：“还有最后一件事……你……靠过来一点……”
我以为他要我扶他起来，连忙将身子倾前去扶他的肩头。可是我的动作刚刚做到一半，却突然停顿了。
因为，芸渺然的装甲右手居然直直地刺入了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