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怀文
tue mar 03 13:26:07 cst 2015
“小姐，这舞煞是好看。小姐几时学的？为何奴婢从来没见小姐跳过呀？”
“小姐，也教教奴婢吧，整日好无聊呢。”
“小姐，王爷又送东西来了？小姐猜这回送的是什么？”
这个小丫头真是聒噪，一上午都在不停的叽里咕噜。
为了再过两日怀文的琴曲，上官卿凝打算给曲子配上一段舞蹈，要是能流行起来，说不定还能流芳百世呢。虽然不及《离花》那样的神韵，但也不枉费自己和怀文的一番心血。
南宫贤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让人送来了一箱箱的珠宝，还有好几批上好的云锦。看得自己身边的小丫鬟们都两眼冒光。上官卿凝看也不看，就让人抬了下去。
“小姐，你倒是说话呀。王爷这回又送了一大尊翡翠摆件呢，哇....王爷对小姐真好。咱们库房都快装不下了~”云秀现在快被南宫贤给收买了，尽替南宫贤说好话。
上官卿凝取笑她“你看你，这会儿巴巴得恨不得和王爷穿一条裤子了，再这么聒噪就打发你去王爷房里服侍。”
云秀哪能听不出来小姐这是揶揄她，急的直跺脚“小姐，你太坏了~”
舞也排练得差不多了。上官卿凝去院子里采了几株草药，回房捣鼓去了。该好好治治自己的脸了。
晚上的时候，碧水苑意外来了一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贤。
南宫贤端着一把琴来的。
上官卿凝见是南宫贤，当下冷了脸，“王爷是来处置妾身的么？”
呵，真是记仇呢。
南宫贤将琴放下，走过上官卿凝身边，认真得看着上官卿凝，“本王错怪你了，是本王的错。原谅本王，好么？”
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哪像从一个王爷嘴里说出来的。不过，对上官卿凝却很受用。
既然南宫贤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主动示好，她又何必揪着不放呢。她性格便是如此，在她看来，无关紧要的人不管怎么做，自己都不会生气的。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乎。
于是，她也给自己铺了个台阶下。
“好。”简洁明了。
南宫贤稍微楞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根本不需要哄。女人不都是需要哄的吗？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枉他绞尽脑汁想了好多甜言蜜语，竟是没有机会用上。罢了，罢了。这个女人就是个不正常的。
“我知你要怀文教你琴技，这把琴送与你，最是合适不过了。”
整把琴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桐梓相结合。这是....绿绮！
“是与号钟、绕梁、焦尾齐名的四大名琴之一的绿绮吗？”上官卿凝倒有些不敢相信了。他竟然有绿绮，还把这么珍贵的琴送给自己。
“正是绿绮。想不到王妃还有如此眼力。也不枉本王佳琴赠美人啊，哈哈。”
这人，给点甜头就忘了东西南北了。
“哎，可惜了，琴是好琴，可我的琴技实在是有辱绿绮了。王爷还是收回吧，这琴自是像怀文先生那样琴技超凡的高人才配得上。”上官卿凝并不收这琴，确实这琴在她手里是浪费。
“送出去岂有收回的道理。本王说你配得这琴便是配得。若不想辱了这琴，只待好好努力练习自己的琴技便是了。”
“如此，妾身便谢过王爷了。有此佳琴，我再弹不好，不如撞了豆腐块儿自行了断的好。”是你硬要给我的，是你硬要给我的。上官卿凝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哈哈，撞豆腐块儿？你可真有趣....”挑起上官卿凝的下巴，正对着自己，南宫贤看不腻了。怎么大婚那夜，他竟然弃她一个人而去了呢？自己傻么？他承认，他对这个小女人开始动心了。
上官卿凝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好像是大灰狼看见小绵羊的节奏。
“咳咳，王爷这琴也送了，是不是该.....”该走了。上官卿凝可不敢这么说出来。
“良辰美景怎可辜负？我们该..歇息了吧”南宫贤替她说完。
什么该歇息了啊？明明想说的是你该走了，该走了.......
看着上官卿凝那张小脸，皱巴巴得一脸紧张，他的心情格外好。能这么逗逗她，也很不错呢~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上官卿凝思想斗争终于结束了。她一脸视死如归地说道“是啊，良辰美景，王爷，不如我们就歇息吧。”说完拉着南宫贤往内屋走去。
南宫贤要憋到内伤了，这女人。换做别的女人，此刻早欣喜得不行吧，她倒好，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饶是他南宫贤再缺女人，也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吃了她吧。
南宫贤抽回了自己的手，摸了一下上官卿凝的头，“我的好王妃，本王还有事务尚未处理完，怕是今夜不能陪美人了~你先歇息吧，本王明日再来...”
额，如此情况啊.......
这回轮到上官卿凝错愕了，“那，那恭送王爷~”如释重负啊，送了口气，垮了身子。这让南宫贤心情大好。
“哈哈哈....”南宫贤大笑着，大步踱了出去。
到手的小绵羊，大灰狼竟然没吃？灰太狼么.......呵呵....呵呵...哈
看着自家小姐一副呆愣傻的模样，云秀直摇头啊，小姐傻了傻了~~~
第二日晚上，南宫贤又来了。在碧水苑用了点点心，喝了喝茶，和上官卿凝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就走了，同样并未留宿。
第三日晚上，依旧如此。
南宫贤不知道，现在碧水苑的丫鬟们看着他全都一副花痴崇拜的模样，一个个都成了他的超级无敌粉丝丝。
怀文三日来，一直在房里谱奏琴曲。他反复弹奏，越是深入曲意，越能体会上官卿凝的哀绪。王妃很孤独，她竖起了一道保护墙，将外人全部隔绝在外。没有人能走进去。
她想家吗？想她的亲人吗？还是另有思念的人？
谁都不知道，她渴望温情的吧......
到了与王妃约定的时间了，希望不会让王妃失望才好。
下人来禀报怀文，王妃有请。
怀文抱了琴前去。
凉亭石桌上放着一把琴，那是绿绮，怀文认得。
“王妃娘娘，今日在下也有幸弹得绿绮，此乃大幸啊。怀文不负王妃所望，已将《明月几时有》谱写完成，请王妃鉴赏。”怀文上前作揖，并不客套。抱起绿绮，置于矮桌，席地而坐。
今日的怀文着月牙白锦衫，乌黑的长发散落肩上，沐浴在月光下，仿佛天神降临。
上官卿凝也不多话，缓步踏上台子。说了个“先生请。”
弦动，音起，悠扬深远。那台上，身影舞动，妖娆旖旎.......
那画面好美。
怀文痴痴望着台上的女子，她是仙女吧。是的，她是嫦娥，她那飞舞的身姿，莫不是就要奔月而去？
南宫贤进得碧水苑，便看到了。
月光下，台上一女子身姿婀娜婉转而动。台下一男子痴情对望，琴声悠扬。才子佳人如是也......
嫉妒的心躁动不已，他的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却不敢惊扰了眼前的美丽画面。
弦停，音落，舞毕。台上的人儿轻轻喘息，台下的人目光灼热。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啪啪啪，“好！太好了！怀文先生的琴声美，本王的王妃舞更美。”南宫贤的掌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怀文忙起身，“参见王爷。”
“无需多礼。先生的琴技又上一层了。”
上官卿凝见是南宫贤，步下台阶“王爷来的真巧。前些日子，我请怀文先生帮忙谱奏乐曲，今日正好曲成，我便排了舞蹈与先生一起，这首演刚好让王爷碰上，王爷真是好运气呢。”
“哈哈，本王的确幸运。既然这舞和曲皆美妙至极，本王就让舞娘排了去，请些琴师学习演奏，日后就作节目来表演吧。”南宫贤轻搂着上官卿凝，动作温柔。
见上官卿凝没有推开南宫贤，怀文的眸子闪了一下。王妃心里，还是有王爷的吧？
不想呆在这里，不想让自己的心陷得更深。她是王妃，是王爷的女人，自己不该有非分之想。他愿意用生命去守护这个女人。倘若她爱着别人，他只要能守护在她的身边足矣。
“王爷、王妃，在下这就把琴谱写下来，交予乐坊练习。在下先告退了。”
怀文行至院门口，上官卿凝追上“还没有谢谢先生。先生将曲子演绎极好，辛苦先生了。我会永远记得这个夜晚的。”
怀文心下一颤，如此便够了。他也会记得的，一辈子都记得...........
回房后，南宫贤扶了上官卿凝坐下，“王妃觉得怀文此人如何？”
倒了茶递给南宫贤，上官卿凝没有直接回答南宫贤的话“王爷，有时候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看东西，要用心看，而不是眼睛。即使眼睛背叛了自己，心却不会。王爷何不问问自己的心？王爷心里明明有答案，为何还要问我？”
南宫贤有片刻的迷惑。见他不解，上官卿凝握了南宫贤的手，将他的手覆在心口，轻轻道“王爷，问问这里。它会告诉你答案的。王爷可以不相信我，但真的可以不相信怀文先生吗？怀文先生是好人，我与先生虽然相识短暂，但已视他为知己。高山流水，知音难觅。相信王爷也深有体会，不然这么多年，王爷身边为何独独只有怀文先生？”
见上官卿凝知晓了自己的心思，南宫贤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他竟然怀疑怀文！
“凝儿，我......”南宫贤没有发觉，自己刚才没用本王自称。
“王爷，你我本是夫妻。虽然我们自大婚以来，相处都不甚融洽。我无意惹王爷恼怒，只是凡事都随心而为。夫妻是一体的，有什么事王爷直接与我说便是了。我所求也不多，虽然我是女子，我也希望得到自己夫君的尊重。”上官卿凝第一次和南宫贤说这么多话，也道出了心中所想。她想，以后要在府里好好生活下去，必须改善和南宫贤的恶劣关系。至少也得像现在这般。
“凝儿，你爱本王么？”南宫贤试探地询问。
“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上官卿凝反问。
“自然是......真话....”
“王爷，大婚之前，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更谈不上彼此了解。我不知道王爷是怎样看我的，我只能实话说，我不爱，我不爱你。也许日后我会爱上王爷吧。那么，王爷爱秦夫人吗？”
“....不....爱。”
“可是王爷却可以宠爱她，不是么？王爷吝啬付出自己的爱，却要别人回报自己爱，这不是很矛盾吗？或者说，王爷根本不懂得何为爱吧？”南宫贤也只是一个不懂爱的可怜之人哎。
“本王......”不能说，现在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凝儿，本王希望......你”
猜到南宫贤要说什么，上官卿凝没有让他继续下去“我知道，王爷顺着自己的心就好了。”能坐在这里，平静得听自己说这么多话，可见南宫贤并不若外界传闻那般。光鲜的外表之下，包裹的也是一个孤独的灵魂啊。
“明日要早朝的。王爷今夜留下来还是去秦夫人那里？”上官卿凝笃定，南宫贤不会留下来。
“本王去书房。”她不爱他，她与秦如霜她们不一样。他想要她的爱，他愿意赌一把，赌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女人。所以，南宫贤给她尊重，不强迫她。
“嗯，我送王爷。”
送南宫贤到门口，南宫贤没让她出来，“回吧，夜凉。”大踏步离了碧水苑。
望着他，上官卿凝突然觉得，嫁给他也是不错的，自己何其幸运，可以在他这里得到平等与尊重。也许，他是不同的，与这里其他的男子都不同，值得自己真心对待。
“小姐，这舞煞是好看。小姐几时学的？为何奴婢从来没见小姐跳过呀？”
“小姐，也教教奴婢吧，整日好无聊呢。”
“小姐，王爷又送东西来了？小姐猜这回送的是什么？”
这个小丫头真是聒噪，一上午都在不停的叽里咕噜。
为了再过两日怀文的琴曲，上官卿凝打算给曲子配上一段舞蹈，要是能流行起来，说不定还能流芳百世呢。虽然不及《离花》那样的神韵，但也不枉费自己和怀文的一番心血。
南宫贤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让人送来了一箱箱的珠宝，还有好几批上好的云锦。看得自己身边的小丫鬟们都两眼冒光。上官卿凝看也不看，就让人抬了下去。
“小姐，你倒是说话呀。王爷这回又送了一大尊翡翠摆件呢，哇....王爷对小姐真好。咱们库房都快装不下了~”云秀现在快被南宫贤给收买了，尽替南宫贤说好话。
上官卿凝取笑她“你看你，这会儿巴巴得恨不得和王爷穿一条裤子了，再这么聒噪就打发你去王爷房里服侍。”
云秀哪能听不出来小姐这是揶揄她，急的直跺脚“小姐，你太坏了~”
舞也排练得差不多了。上官卿凝去院子里采了几株草药，回房捣鼓去了。该好好治治自己的脸了。
晚上的时候，碧水苑意外来了一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贤。
南宫贤端着一把琴来的。
上官卿凝见是南宫贤，当下冷了脸，“王爷是来处置妾身的么？”
呵，真是记仇呢。
南宫贤将琴放下，走过上官卿凝身边，认真得看着上官卿凝，“本王错怪你了，是本王的错。原谅本王，好么？”
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哪像从一个王爷嘴里说出来的。不过，对上官卿凝却很受用。
既然南宫贤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主动示好，她又何必揪着不放呢。她性格便是如此，在她看来，无关紧要的人不管怎么做，自己都不会生气的。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乎。
于是，她也给自己铺了个台阶下。
“好。”简洁明了。
南宫贤稍微楞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根本不需要哄。女人不都是需要哄的吗？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枉他绞尽脑汁想了好多甜言蜜语，竟是没有机会用上。罢了，罢了。这个女人就是个不正常的。
“我知你要怀文教你琴技，这把琴送与你，最是合适不过了。”
整把琴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桐梓相结合。这是....绿绮！
“是与号钟、绕梁、焦尾齐名的四大名琴之一的绿绮吗？”上官卿凝倒有些不敢相信了。他竟然有绿绮，还把这么珍贵的琴送给自己。
“正是绿绮。想不到王妃还有如此眼力。也不枉本王佳琴赠美人啊，哈哈。”
这人，给点甜头就忘了东西南北了。
“哎，可惜了，琴是好琴，可我的琴技实在是有辱绿绮了。王爷还是收回吧，这琴自是像怀文先生那样琴技超凡的高人才配得上。”上官卿凝并不收这琴，确实这琴在她手里是浪费。
“送出去岂有收回的道理。本王说你配得这琴便是配得。若不想辱了这琴，只待好好努力练习自己的琴技便是了。”
“如此，妾身便谢过王爷了。有此佳琴，我再弹不好，不如撞了豆腐块儿自行了断的好。”是你硬要给我的，是你硬要给我的。上官卿凝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哈哈，撞豆腐块儿？你可真有趣....”挑起上官卿凝的下巴，正对着自己，南宫贤看不腻了。怎么大婚那夜，他竟然弃她一个人而去了呢？自己傻么？他承认，他对这个小女人开始动心了。
上官卿凝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好像是大灰狼看见小绵羊的节奏。
“咳咳，王爷这琴也送了，是不是该.....”该走了。上官卿凝可不敢这么说出来。
“良辰美景怎可辜负？我们该..歇息了吧”南宫贤替她说完。
什么该歇息了啊？明明想说的是你该走了，该走了.......
看着上官卿凝那张小脸，皱巴巴得一脸紧张，他的心情格外好。能这么逗逗她，也很不错呢~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上官卿凝思想斗争终于结束了。她一脸视死如归地说道“是啊，良辰美景，王爷，不如我们就歇息吧。”说完拉着南宫贤往内屋走去。
南宫贤要憋到内伤了，这女人。换做别的女人，此刻早欣喜得不行吧，她倒好，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饶是他南宫贤再缺女人，也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吃了她吧。
南宫贤抽回了自己的手，摸了一下上官卿凝的头，“我的好王妃，本王还有事务尚未处理完，怕是今夜不能陪美人了~你先歇息吧，本王明日再来...”
额，如此情况啊.......
这回轮到上官卿凝错愕了，“那，那恭送王爷~”如释重负啊，送了口气，垮了身子。这让南宫贤心情大好。
“哈哈哈....”南宫贤大笑着，大步踱了出去。
到手的小绵羊，大灰狼竟然没吃？灰太狼么.......呵呵....呵呵...哈
看着自家小姐一副呆愣傻的模样，云秀直摇头啊，小姐傻了傻了~~~
第二日晚上，南宫贤又来了。在碧水苑用了点点心，喝了喝茶，和上官卿凝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就走了，同样并未留宿。
第三日晚上，依旧如此。
南宫贤不知道，现在碧水苑的丫鬟们看着他全都一副花痴崇拜的模样，一个个都成了他的超级无敌粉丝丝。
怀文三日来，一直在房里谱奏琴曲。他反复弹奏，越是深入曲意，越能体会上官卿凝的哀绪。王妃很孤独，她竖起了一道保护墙，将外人全部隔绝在外。没有人能走进去。
她想家吗？想她的亲人吗？还是另有思念的人？
谁都不知道，她渴望温情的吧......
到了与王妃约定的时间了，希望不会让王妃失望才好。
下人来禀报怀文，王妃有请。
怀文抱了琴前去。
凉亭石桌上放着一把琴，那是绿绮，怀文认得。
“王妃娘娘，今日在下也有幸弹得绿绮，此乃大幸啊。怀文不负王妃所望，已将《明月几时有》谱写完成，请王妃鉴赏。”怀文上前作揖，并不客套。抱起绿绮，置于矮桌，席地而坐。
今日的怀文着月牙白锦衫，乌黑的长发散落肩上，沐浴在月光下，仿佛天神降临。
上官卿凝也不多话，缓步踏上台子。说了个“先生请。”
弦动，音起，悠扬深远。那台上，身影舞动，妖娆旖旎.......
那画面好美。
怀文痴痴望着台上的女子，她是仙女吧。是的，她是嫦娥，她那飞舞的身姿，莫不是就要奔月而去？
南宫贤进得碧水苑，便看到了。
月光下，台上一女子身姿婀娜婉转而动。台下一男子痴情对望，琴声悠扬。才子佳人如是也......
嫉妒的心躁动不已，他的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却不敢惊扰了眼前的美丽画面。
弦停，音落，舞毕。台上的人儿轻轻喘息，台下的人目光灼热。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啪啪啪，“好！太好了！怀文先生的琴声美，本王的王妃舞更美。”南宫贤的掌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怀文忙起身，“参见王爷。”
“无需多礼。先生的琴技又上一层了。”
上官卿凝见是南宫贤，步下台阶“王爷来的真巧。前些日子，我请怀文先生帮忙谱奏乐曲，今日正好曲成，我便排了舞蹈与先生一起，这首演刚好让王爷碰上，王爷真是好运气呢。”
“哈哈，本王的确幸运。既然这舞和曲皆美妙至极，本王就让舞娘排了去，请些琴师学习演奏，日后就作节目来表演吧。”南宫贤轻搂着上官卿凝，动作温柔。
见上官卿凝没有推开南宫贤，怀文的眸子闪了一下。王妃心里，还是有王爷的吧？
不想呆在这里，不想让自己的心陷得更深。她是王妃，是王爷的女人，自己不该有非分之想。他愿意用生命去守护这个女人。倘若她爱着别人，他只要能守护在她的身边足矣。
“王爷、王妃，在下这就把琴谱写下来，交予乐坊练习。在下先告退了。”
怀文行至院门口，上官卿凝追上“还没有谢谢先生。先生将曲子演绎极好，辛苦先生了。我会永远记得这个夜晚的。”
怀文心下一颤，如此便够了。他也会记得的，一辈子都记得...........
回房后，南宫贤扶了上官卿凝坐下，“王妃觉得怀文此人如何？”
倒了茶递给南宫贤，上官卿凝没有直接回答南宫贤的话“王爷，有时候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看东西，要用心看，而不是眼睛。即使眼睛背叛了自己，心却不会。王爷何不问问自己的心？王爷心里明明有答案，为何还要问我？”
南宫贤有片刻的迷惑。见他不解，上官卿凝握了南宫贤的手，将他的手覆在心口，轻轻道“王爷，问问这里。它会告诉你答案的。王爷可以不相信我，但真的可以不相信怀文先生吗？怀文先生是好人，我与先生虽然相识短暂，但已视他为知己。高山流水，知音难觅。相信王爷也深有体会，不然这么多年，王爷身边为何独独只有怀文先生？”
见上官卿凝知晓了自己的心思，南宫贤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他竟然怀疑怀文！
“凝儿，我......”南宫贤没有发觉，自己刚才没用本王自称。
“王爷，你我本是夫妻。虽然我们自大婚以来，相处都不甚融洽。我无意惹王爷恼怒，只是凡事都随心而为。夫妻是一体的，有什么事王爷直接与我说便是了。我所求也不多，虽然我是女子，我也希望得到自己夫君的尊重。”上官卿凝第一次和南宫贤说这么多话，也道出了心中所想。她想，以后要在府里好好生活下去，必须改善和南宫贤的恶劣关系。至少也得像现在这般。
“凝儿，你爱本王么？”南宫贤试探地询问。
“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上官卿凝反问。
“自然是......真话....”
“王爷，大婚之前，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更谈不上彼此了解。我不知道王爷是怎样看我的，我只能实话说，我不爱，我不爱你。也许日后我会爱上王爷吧。那么，王爷爱秦夫人吗？”
“....不....爱。”
“可是王爷却可以宠爱她，不是么？王爷吝啬付出自己的爱，却要别人回报自己爱，这不是很矛盾吗？或者说，王爷根本不懂得何为爱吧？”南宫贤也只是一个不懂爱的可怜之人哎。
“本王......”不能说，现在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凝儿，本王希望......你”
猜到南宫贤要说什么，上官卿凝没有让他继续下去“我知道，王爷顺着自己的心就好了。”能坐在这里，平静得听自己说这么多话，可见南宫贤并不若外界传闻那般。光鲜的外表之下，包裹的也是一个孤独的灵魂啊。
“明日要早朝的。王爷今夜留下来还是去秦夫人那里？”上官卿凝笃定，南宫贤不会留下来。
“本王去书房。”她不爱他，她与秦如霜她们不一样。他想要她的爱，他愿意赌一把，赌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女人。所以，南宫贤给她尊重，不强迫她。
“嗯，我送王爷。”
送南宫贤到门口，南宫贤没让她出来，“回吧，夜凉。”大踏步离了碧水苑。
望着他，上官卿凝突然觉得，嫁给他也是不错的，自己何其幸运，可以在他这里得到平等与尊重。也许，他是不同的，与这里其他的男子都不同，值得自己真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