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兽玄武
sun mar 01 11:09:49 cst 2015
“是啊，是啊！你活着做什么，无牵无挂的，死罢，死罢！”
徐易感到脑海里一个声音不停地呼应、鼓励着自己求死的念头。随着这个声音的劝慰，徐易越发心如死灰。
“村里的张二叔、庆哥、张猛他们，还有我那些没有见过的亲人都死了！我就算活着也没什么可做的事了，不如死了，也许九泉之下还可相见。”
徐易死志愈坚，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慢慢地再也睁不开，一只不知名的大手，把他紧紧地纂着，越收越紧，让他再也无法呼吸。慢慢地，徐易感觉身体好像飘了起来，仿佛置身云端一般。
“嗡！”
一阵剧烈的颤抖自徐易身外传来，紧闭眼睛的徐易，睁开了眼睛，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向四周一摸，什么也没有摸 到，徐易一愣，原来自己已经可以动弹了。
又是“嗡”地一声，徐易面前突然出现两个巨大的光亮，不知远近，光亮并不甚清晰，像糊上很多层纸的灯笼一般。
“你是谁？”一个带着无限苍凉气息的声音隆隆向徐易滚来，震耳欲聋。
“我？”徐易不知身在何地，不知自己是否已死，“我叫徐易。请问这里是？”
“你从哪里来？”那个声音并没有理会徐易的问题，好像他只想弄清楚徐易的来历。
“我从……大莽山来，请问这里是无涯山么？还是……”徐易今日经历了太多的意外和悲痛，对这个声音后面可能产生的未知，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莽山……无涯山……你怎么到了这里？”那个声音对徐易所说的地名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再一次忽略了徐易的问题，又对他发问。
“我不知道，”徐易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
“呼！呼！”一个铁匠扯风箱般的声音传出徐易耳朵，只是声音更大得多，徐易甚至感觉得到一阵风后自己身后刮过。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那个声音再次说话了，“但那个气息不是你身上传来的，你应该是只沾了一点。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徐易听他终于肯回答自己的问题了，便问道：“请问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听那声音苍凉古朴，像是一个活了无数岁月的老人。
“嗡！”又是一阵轻颤。
徐易只感到四周开始出现光亮，起初只是微微的光，到后来越来越亮，他终于可以看到四周的情况，却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在他身前约十丈处，一个小山般的生物立在他的面前，四足、蛇头、龟身！方才徐易见到的两个巨大的微微发光的发光体便是它的眼睛。
它立在徐易面前，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盯着徐易，眼珠表面像蒙上一层白色的膜一般。巨大的身躯通体黑色，犹如铁石铸就。
“你是……玄……玄武！”徐易已经有些结结巴巴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面前的生物和玄武令上的形象一模一样，如果非要找出不一样的地方，便是玄武令上的玄武远不及它巨大、威武、强壮。
“玄武，我是玄武。”它重复着徐易的话，道，“不错，我是玄武，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徐易已经完全觉得脑子转不过弯来了，玄武竟然在说话，它那巨大的蛇嘴竟然口吐人言。虽然这句话不是玄武说的第一句话，但只听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他完全愣在了那里。
“多少年没有说过话了啊……这里是炼魂窟，你此刻在这里的是你的天魂与地魂这两股神魂。”玄武慢悠悠地道。
徐易大吃一惊：“玄武……前辈……大人！我……”他的脑子已经完全乱了，自己不是自己，这里是什么炼魂窟。
玄武没有立即说话，昂起巨大的脑袋想了一会儿，又“唉”地叹了口气，仿佛在追忆往事一般：“最近常有神魂入炼魂窟接受炼祭，我本不想理睬，只是感到你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气息，才帮你逃脱一劫。”
徐易已经消化不了玄武所说的话，只能呆呆的望着玄武。玄武又伸了伸巨大的脑袋，轻轻向徐易方向嗅了嗅，“呼！呼！”的风声再次刮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又神魂受损严重，实在是想不想来是谁的气息了。”玄武有些悲伤地说道，“你来这里之前在哪里，在做什么？”
徐易听玄武这么问，便道：“晚辈是无涯山庄杂役弟子，被派到山庄玄武潭采玄武晶。”
玄武疑惑地道：“无涯山庄……是个门派么？玄武潭……玄武晶……”用心思索徐易的话，一时理解不了。
徐易解释道：“玄武晶是无涯山庄玄武潭内每七日凝结一枚的结晶，是这个样子的。”说着大着胆子蹲在地上画出玄武晶的模样。
玄武一愕，随即“哈哈”地笑出声来，巨大的声浪把徐易震得不住后退。玄武笑了好一阵，方才收住声音，看徐易已经在二十丈开外，道：“你叫……徐易！你过来，哈哈哈！好久没有笑过了。玄武晶，哈哈，哈哈哈！”
徐易走到玄武面前，玄武又轻笑一阵，这次比较收敛，徐易没有受到影响，玄武道：“如此说来，那你所说的玄武潭便是这炼魂窟了，你此刻便在玄武潭下。你先别忙说话，让我好好想一想。”
徐易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不开口，静静地站在玄武面前，玄武低头思索。
过了片刻，玄武道：“你可知我为何身在这炼魂窟？”
徐易道：“晚辈不知。”
玄武道：“我是被人锁进这炼魂窟的。”
不待徐易说话，玄武又道：“我被锁进这炼魂窟，神魂日夜受炼化之苦，为了自保，”说到这里，玄武的蛇脸人性化地苦笑一下，接着道，“更确切的说是为了拖延时间，我耗费本命修为炼出癸水滋养已身，癸水滋养可以抵消一些我神魂所受到的炼化，癸水与炼魂之力相冲击，会产生结晶，附有一丝我的玄武之力。这种结晶，便是你画的东西――你们所说的玄武晶。”
玄武看徐易听得一愣一愣的，又道：“附有一丝玄武之力的结晶想来对一般武人有些帮助，他们取用不足为怪，只是同时也附有炼魂之力，这会抵消武人对玄武之力的吸收使用。要消除结晶上的炼魂之力，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在结晶捞出癸水之前，以人的天地二魂抵消结昌上的练魂之力。你方才的情形，便是天地二魂被结晶上的炼魂之力缠入癸水，正在被炼化。”
玄武一气说完，便不再说话，静静看着徐易，等着他消化自己所说的东西。
徐易倒吸了口气，道：“这么说，刚才洪师兄和我爷爷说的话只是我被炼魂所产生的幻觉吗？我也听说之前入潭采晶的人不是武道修为停滞便是身死，原来是这样。玄武大人，晚辈，晚辈……这无涯山庄真是……真是好阴毒！”
玄武道：“阴毒是有一些，倒也不算在过，世人为了自己，杀死无辜也不算什么。想来，你在这无涯山庄地位不高罢？”
徐易道：“弟子初上无涯山，只得几天，是个杂役弟子。”
玄武道：“那便是了，你想一想，这无涯山有什么特别的物事，或者是人？”
徐易道：“晚辈不知。”
玄武道：“你刚上这无涯山，想来确实不会知道，算了……”说到这里又定定地看着徐易，道：“虽然比之前那些人好出很多，但你资质也就一般，我实在指望不上你。”
徐易不知道玄武所指的“指望”是什么，也不好问，玄武长长叹了口气，道：“罢了，以我目前的情况，百年之内便会修为耗尽，徐易，我若助你出去，你可愿百年之内助我脱离此地？”
徐易听玄武说可助他离开此地，心中一喜，随即神色又是一黯，道：“玄武大人，以你的能力尚且无力脱离此地，晚辈实在没有一丝把握助你，再说人的寿命有长有短，我未必能活百岁，不好辜负了你。”
玄武道：“这个无妨，你的天地二魂如果无法脱离此地，你的肉身便只剩下命魂，虽可活命，却如同行尸走肉。你脱离此地而去，却至少有百年好活，至于你能活多久，我可以助你。你如果愿意，只须发下天地誓愿。你来日助我，并非一定要超过我的修为，我被人锁于此处，以魄为链，以心为锁，是以我即便有再高的修为也是无法独力脱身的。”
徐易想了想，如果自己如玄武所说，天地二魂无法脱离此地，只剩下命魂的自己显然没有办法再做接下来的事，去寻找亲人。唯有听玄武之言，一切才有机会。
想到这里，徐易举手说誓道：“天地神明在上，弟子徐易今日在玄武大人面前发下誓愿：如果今日弟子天地二魂得玄武前辈之助，有幸脱离炼魂窟，百年之内必竭尽全力，助玄武前辈也脱离炼魂窟。如违此誓，弟子愿死于刀剑之下。天地神明，俱为见证！”
“是啊，是啊！你活着做什么，无牵无挂的，死罢，死罢！”
徐易感到脑海里一个声音不停地呼应、鼓励着自己求死的念头。随着这个声音的劝慰，徐易越发心如死灰。
“村里的张二叔、庆哥、张猛他们，还有我那些没有见过的亲人都死了！我就算活着也没什么可做的事了，不如死了，也许九泉之下还可相见。”
徐易死志愈坚，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慢慢地再也睁不开，一只不知名的大手，把他紧紧地纂着，越收越紧，让他再也无法呼吸。慢慢地，徐易感觉身体好像飘了起来，仿佛置身云端一般。
“嗡！”
一阵剧烈的颤抖自徐易身外传来，紧闭眼睛的徐易，睁开了眼睛，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向四周一摸，什么也没有摸 到，徐易一愣，原来自己已经可以动弹了。
又是“嗡”地一声，徐易面前突然出现两个巨大的光亮，不知远近，光亮并不甚清晰，像糊上很多层纸的灯笼一般。
“你是谁？”一个带着无限苍凉气息的声音隆隆向徐易滚来，震耳欲聋。
“我？”徐易不知身在何地，不知自己是否已死，“我叫徐易。请问这里是？”
“你从哪里来？”那个声音并没有理会徐易的问题，好像他只想弄清楚徐易的来历。
“我从……大莽山来，请问这里是无涯山么？还是……”徐易今日经历了太多的意外和悲痛，对这个声音后面可能产生的未知，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莽山……无涯山……你怎么到了这里？”那个声音对徐易所说的地名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再一次忽略了徐易的问题，又对他发问。
“我不知道，”徐易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
“呼！呼！”一个铁匠扯风箱般的声音传出徐易耳朵，只是声音更大得多，徐易甚至感觉得到一阵风后自己身后刮过。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那个声音再次说话了，“但那个气息不是你身上传来的，你应该是只沾了一点。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徐易听他终于肯回答自己的问题了，便问道：“请问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听那声音苍凉古朴，像是一个活了无数岁月的老人。
“嗡！”又是一阵轻颤。
徐易只感到四周开始出现光亮，起初只是微微的光，到后来越来越亮，他终于可以看到四周的情况，却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在他身前约十丈处，一个小山般的生物立在他的面前，四足、蛇头、龟身！方才徐易见到的两个巨大的微微发光的发光体便是它的眼睛。
它立在徐易面前，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盯着徐易，眼珠表面像蒙上一层白色的膜一般。巨大的身躯通体黑色，犹如铁石铸就。
“你是……玄……玄武！”徐易已经有些结结巴巴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面前的生物和玄武令上的形象一模一样，如果非要找出不一样的地方，便是玄武令上的玄武远不及它巨大、威武、强壮。
“玄武，我是玄武。”它重复着徐易的话，道，“不错，我是玄武，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徐易已经完全觉得脑子转不过弯来了，玄武竟然在说话，它那巨大的蛇嘴竟然口吐人言。虽然这句话不是玄武说的第一句话，但只听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他完全愣在了那里。
“多少年没有说过话了啊……这里是炼魂窟，你此刻在这里的是你的天魂与地魂这两股神魂。”玄武慢悠悠地道。
徐易大吃一惊：“玄武……前辈……大人！我……”他的脑子已经完全乱了，自己不是自己，这里是什么炼魂窟。
玄武没有立即说话，昂起巨大的脑袋想了一会儿，又“唉”地叹了口气，仿佛在追忆往事一般：“最近常有神魂入炼魂窟接受炼祭，我本不想理睬，只是感到你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气息，才帮你逃脱一劫。”
徐易已经消化不了玄武所说的话，只能呆呆的望着玄武。玄武又伸了伸巨大的脑袋，轻轻向徐易方向嗅了嗅，“呼！呼！”的风声再次刮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又神魂受损严重，实在是想不想来是谁的气息了。”玄武有些悲伤地说道，“你来这里之前在哪里，在做什么？”
徐易听玄武这么问，便道：“晚辈是无涯山庄杂役弟子，被派到山庄玄武潭采玄武晶。”
玄武疑惑地道：“无涯山庄……是个门派么？玄武潭……玄武晶……”用心思索徐易的话，一时理解不了。
徐易解释道：“玄武晶是无涯山庄玄武潭内每七日凝结一枚的结晶，是这个样子的。”说着大着胆子蹲在地上画出玄武晶的模样。
玄武一愕，随即“哈哈”地笑出声来，巨大的声浪把徐易震得不住后退。玄武笑了好一阵，方才收住声音，看徐易已经在二十丈开外，道：“你叫……徐易！你过来，哈哈哈！好久没有笑过了。玄武晶，哈哈，哈哈哈！”
徐易走到玄武面前，玄武又轻笑一阵，这次比较收敛，徐易没有受到影响，玄武道：“如此说来，那你所说的玄武潭便是这炼魂窟了，你此刻便在玄武潭下。你先别忙说话，让我好好想一想。”
徐易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不开口，静静地站在玄武面前，玄武低头思索。
过了片刻，玄武道：“你可知我为何身在这炼魂窟？”
徐易道：“晚辈不知。”
玄武道：“我是被人锁进这炼魂窟的。”
不待徐易说话，玄武又道：“我被锁进这炼魂窟，神魂日夜受炼化之苦，为了自保，”说到这里，玄武的蛇脸人性化地苦笑一下，接着道，“更确切的说是为了拖延时间，我耗费本命修为炼出癸水滋养已身，癸水滋养可以抵消一些我神魂所受到的炼化，癸水与炼魂之力相冲击，会产生结晶，附有一丝我的玄武之力。这种结晶，便是你画的东西――你们所说的玄武晶。”
玄武看徐易听得一愣一愣的，又道：“附有一丝玄武之力的结晶想来对一般武人有些帮助，他们取用不足为怪，只是同时也附有炼魂之力，这会抵消武人对玄武之力的吸收使用。要消除结晶上的炼魂之力，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在结晶捞出癸水之前，以人的天地二魂抵消结昌上的练魂之力。你方才的情形，便是天地二魂被结晶上的炼魂之力缠入癸水，正在被炼化。”
玄武一气说完，便不再说话，静静看着徐易，等着他消化自己所说的东西。
徐易倒吸了口气，道：“这么说，刚才洪师兄和我爷爷说的话只是我被炼魂所产生的幻觉吗？我也听说之前入潭采晶的人不是武道修为停滞便是身死，原来是这样。玄武大人，晚辈，晚辈……这无涯山庄真是……真是好阴毒！”
玄武道：“阴毒是有一些，倒也不算在过，世人为了自己，杀死无辜也不算什么。想来，你在这无涯山庄地位不高罢？”
徐易道：“弟子初上无涯山，只得几天，是个杂役弟子。”
玄武道：“那便是了，你想一想，这无涯山有什么特别的物事，或者是人？”
徐易道：“晚辈不知。”
玄武道：“你刚上这无涯山，想来确实不会知道，算了……”说到这里又定定地看着徐易，道：“虽然比之前那些人好出很多，但你资质也就一般，我实在指望不上你。”
徐易不知道玄武所指的“指望”是什么，也不好问，玄武长长叹了口气，道：“罢了，以我目前的情况，百年之内便会修为耗尽，徐易，我若助你出去，你可愿百年之内助我脱离此地？”
徐易听玄武说可助他离开此地，心中一喜，随即神色又是一黯，道：“玄武大人，以你的能力尚且无力脱离此地，晚辈实在没有一丝把握助你，再说人的寿命有长有短，我未必能活百岁，不好辜负了你。”
玄武道：“这个无妨，你的天地二魂如果无法脱离此地，你的肉身便只剩下命魂，虽可活命，却如同行尸走肉。你脱离此地而去，却至少有百年好活，至于你能活多久，我可以助你。你如果愿意，只须发下天地誓愿。你来日助我，并非一定要超过我的修为，我被人锁于此处，以魄为链，以心为锁，是以我即便有再高的修为也是无法独力脱身的。”
徐易想了想，如果自己如玄武所说，天地二魂无法脱离此地，只剩下命魂的自己显然没有办法再做接下来的事，去寻找亲人。唯有听玄武之言，一切才有机会。
想到这里，徐易举手说誓道：“天地神明在上，弟子徐易今日在玄武大人面前发下誓愿：如果今日弟子天地二魂得玄武前辈之助，有幸脱离炼魂窟，百年之内必竭尽全力，助玄武前辈也脱离炼魂窟。如违此誓，弟子愿死于刀剑之下。天地神明，俱为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