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玄武潭
sat feb 28 12:50:23 cst 2015
徐易看她一鞭抽来，已是躲闪不及，只得把眼睛一闭。“啪”地一声轻响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道：“无量天尊！普侄女的脾气还是这般火暴，呵呵，呵呵！”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玉萝见过萧长老，我见你门下弟子对百药门不敬，为免两派争执，才好心出手帮萧长老教训教训，萧长老可不要怪罪好人。”
萧长老“呵呵”一笑，不再理会。
徐易心睁开眼睛，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大手，正抓着鞭梢，让徐易躲过这致命一击。那人身材高高瘦瘦，身穿道袍，背对着他。徐易身边跪着的一众人见了那人，齐齐高声道：“弟子见过萧长老！”
萧长老丢掉鞭梢，转过身来，道：“都起来罢！跪着像什么话？还不快快打扫山门，迎接百药门众位尊使！”说罢看了徐易和他手里的牌子一眼。徐易看他面颊削瘦，眉目清朗，三缕美髯和头发都已花白。
众人忙不迭爬起来，心里懊悔被那百药门妖女惊吓，在萧长老面前失了仪态，日后要出头，只怕更难了。又恶狠狠地看了看徐易，心说这小子可恶，你一个初进山门的杂役小子，竟敢不听百药门妖女的，这岂不是让老子们更难堪？
童万寿久在山庄，心知这等迎来送往之事非杂役弟子可参与，爬起身来后，也狠狠地看了徐易一眼，轻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快随我上山！不要误了迎接尊使！”说罢拉着徐易三人一路小跑上山而去。
萧长老转过身来，对百药门众人道：“原来此次贵门是万兄带队，万兄，别来无恙？”
百药门中一光头老者道：“无恙，无恙！萧思道，你可是越来越为老不尊了，我这师侄考较你无涯山门人功夫，你插什么手？”
这万姓名万青山，乃是百药门第六长老，威振北疆，心狠手辣。身材中等，眉毛粗长，一部乱蓬蓬的大胡子，唯头上不长一丝，光可鉴人。他口阔唇薄，鼻子高挺，眼神凶戾，一看便知是非是良善易与之辈。
萧思道“呵呵”笑道：“贫道岂敢，不过是听说百药门尊使驾临，急着迎接尊使罢了。万兄，诸位同道，请！”说罢一摆手，山上突然传来一阵鼓响。
这鼓响是无涯山迎接贵宾的礼仪，从三响到二十七响。百药门众人听罢鼓响，都是满意地点点头，面上一片骄傲之色，便是那光头的万姓老者也不例外。二十四响，对他们来说是最高的荣誉了。最高规格的二十七响不是他们能承受的，除非百药门主亲临。
萧思道轻抚长须，笑咪咪地看着百药门众人，再次请道：“诸位同道，鄙主正恭候各位，请！”说罢当先引路，百药门人以万姓老者为先，一路逶迤而上。
……
徐易三人跟在童万寿身后，听着山上传来的阵阵鼓声。童万寿方才失了面子，连不肯下跪的徐易也恨上了，这时听到鼓声，却又起了卖弄之心。在前面道：“听这声音，便是我无涯山迎宾鼓，非是贵客，不会轻易擂响。也只有百药门这般势力，才配得上。”
徐易心中一动，问道：“童师兄，这百药门来头很大么？”
童万寿听到徐易声音就来气，哼道：“来头很大么？把‘么’去掉，来头很大！你这山里小子没见过世面不知死活，连累得我也差点儿送命！”
说着喘了口气，接着道：“百药门乃是北疆第一大派，整个北疆纵横数万里，再没有第二个门派能与其抗衡！百药门下弟子，在这北疆，那是想横着走便横着走，想竖着起便竖着走。”说着还咂了咂嘴，似在想像身为百药门弟子的风光。
徐易听他这么说，心情更是沉重，不声不响地跟在童万寿身后，另外两人中矮壮的那人道：“徐兄弟，你刚才不怕么？”
徐易微觉诧异，笑道：“我还没回过神来，她便一鞭抽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怕不怕，还好萧长老来得及时，让我躲过一劫。”
说着向两人行了个礼，道：“还未请教两位师兄高姓大名。”
那矮壮之人说道：“我叫做洪铁头，他叫裴显。”裴显听二人说一他，转过身来对徐易勉强笑了笑。
童万寿在前面听两人对答，暗自道：“这姓徐的小狗不知死活，害得老子丢脸，在新人面前都抬不起头，不行，得整治整治他。”双目连闪，想着主意。
无涯山方百余里，高一千九百丈有余，四周皆是峭壁，唯一条道路可走，便是徐易等四人行走的长梯。传闻此梯乃是无涯山庄开山祖师集数万人以数年之功开凿而成，铺以黑铁石。黑铁石坚硬如铁，人行其上，重力加倍，艰难非常，故名“登天廊”。登天廊蜿蜒而上，直入山顶，有梯三万七千零八十步。
无涯山庄有上、中、下三院，分别从无涯山分布而下，杂役弟子的分派及聚居都在下院，童万寿带着三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方到到下院。
童百寿一路走一路和三人显摆，走到后来，累得不轻，和裴显两人气喘如牛，显然裴显修为非常差劲。洪铁头和徐易则显得很是轻松。洪铁头诧异地看了徐易一眼，看徐易一裴显一样高高瘦瘦，却劲力充沛，只怕不在自己这下。
童百寿带着三人来到下院的一处独院门口，大力喘了几口气，又擦了擦汗，说道：“你们在这等着，不要乱跑乱看，我进去凛报！”说罢自己进去了。
徐易看这下院楼阁林立于巨木之间，只怕房屋不下万间，不由咋舌，他何时见过这么大的排场，只觉处处透着一股难言的威严。小院时时有人经过此处，或行色勿勿，或神采飞扬，对三人不看一眼。
三人站在那里，徐易稍稍一看，静静等侯，他不善言词，裴显看样子也显得有些孤僻，低头站着一动不动。唯独洪铁头东张西望，左看右看。再看一会儿，感觉气氛比较沉闷，便问徐易道：“徐兄弟，你今年多大？”
徐易道：“我十五岁了，洪师兄呢？”
洪铁头惊讶道：“徐兄弟真是了不得，还不到十五岁便这般厉害。这登天廊，我可是走得费尽了全力。哦，我今年十七了，比裴兄小一个月。我和他都是一早便到山下镇里。”
裴显向徐易点了点头，算是说话。
洪铁头又道：“徐兄弟年纪轻轻，想来是准备参加两个月后的门徒选拨了？”
徐易问道：“洪师兄可知门徒选拨是怎么个选拨法？”
洪铁头得意地道：“今日我已打听清楚，听说门徒选拨定于每年五月初一，年未满十八岁，外劲四重，身具五虎之力者皆能参加选拨测试，取前三百名入选。”
“原来如此！”徐易感激地对洪铁头说道，“洪师兄和裴师兄都会参加吗？”
洪铁头道：“我是外劲六重，想去试一试。”说罢看了裴显一眼。
裴显呐呐道：“我没有参选资格，不能去。”声音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徐易见裴显显然对此不甘心，却找不出话来安慰他，只得静静站着，不再说话，洪铁头也觉无趣，闭上了嘴。
三人再等一阵，童万寿一阵风般跑了出来，叫道：“快随我来，别余管事久等！”三人赶紧跟上。
童万寿带着三人进了小院，走入正堂。见一人正踞坐其间，两旁垂手低头站着数人，屋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童万寿让三人站定，喝道：“还不快向齐管事行礼？”
三人只得向齐管事抱了抱拳，半晌，齐管事方才哼道：“那个谁……”
童万寿哈腰道：“童万寿！小的童万寿！”
齐管事“哦”了一声，道：“便这是三人？”
童万寿道：“是，是，正是这三人，吴管事说了，劳烦齐管事安排！”
齐管事又“哦”了一声，摸了摸山羊胡子，道：“既然这样……”
童万寿凑上前去，向齐管事低低耳语数句，指了指徐易。
齐管事指着洪铁头和裴显两人道：“嗯！既然这样，你便把他们两个带去百草园。”说着又指了指徐易，“至于他嘛！便带去玄武潭罢！”说罢挥了挥手，让四人出去。
徐易在那齐管事分派事务时见童万寿对齐管事耳语了几句，还指了指自己，觉得奇怪。待听齐管事说出玄武潭时，周围垂手而站的几人尽皆脸上变色，更是不明所以，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百草园离小院不远，童万寿先把洪铁头和裴显带了过去，交与百草园管事。才一整脸色，对徐易道：“走罢！我带你去玄武潭。”
徐易跟在身后，回想着齐管事屋内数人瞬间变化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童师兄，不知玄武潭是个什么去处？”
童万寿干笑两声，道：“咱们无涯山众杂役弟子事务繁重，唯有一处轻闲无比，便是玄武潭。只须七日一入潭，采捡玄武晶即可，是一等一的好差事。好了，咱们别说话，以免惹得师兄们不快。”
两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徐易见面前一个径约十余丈的圆形小潭，潭水平静，呼啸的山风也不能吹动分水面分毫，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徐易虽隔潭水数丈，却感到潭里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童万寿道：“这里便是玄武潭了，每七日湖面会凝结出玄武晶一枚，需人裸身入潭采捡，你日后便专门负责此事。三日后的子时便是采捡之期，会有人来通知你！好了，现在我带你去住宿之地，好好了解下咱们无涯山的规矩。”
徐易看她一鞭抽来，已是躲闪不及，只得把眼睛一闭。“啪”地一声轻响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道：“无量天尊！普侄女的脾气还是这般火暴，呵呵，呵呵！”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玉萝见过萧长老，我见你门下弟子对百药门不敬，为免两派争执，才好心出手帮萧长老教训教训，萧长老可不要怪罪好人。”
萧长老“呵呵”一笑，不再理会。
徐易心睁开眼睛，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大手，正抓着鞭梢，让徐易躲过这致命一击。那人身材高高瘦瘦，身穿道袍，背对着他。徐易身边跪着的一众人见了那人，齐齐高声道：“弟子见过萧长老！”
萧长老丢掉鞭梢，转过身来，道：“都起来罢！跪着像什么话？还不快快打扫山门，迎接百药门众位尊使！”说罢看了徐易和他手里的牌子一眼。徐易看他面颊削瘦，眉目清朗，三缕美髯和头发都已花白。
众人忙不迭爬起来，心里懊悔被那百药门妖女惊吓，在萧长老面前失了仪态，日后要出头，只怕更难了。又恶狠狠地看了看徐易，心说这小子可恶，你一个初进山门的杂役小子，竟敢不听百药门妖女的，这岂不是让老子们更难堪？
童万寿久在山庄，心知这等迎来送往之事非杂役弟子可参与，爬起身来后，也狠狠地看了徐易一眼，轻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快随我上山！不要误了迎接尊使！”说罢拉着徐易三人一路小跑上山而去。
萧长老转过身来，对百药门众人道：“原来此次贵门是万兄带队，万兄，别来无恙？”
百药门中一光头老者道：“无恙，无恙！萧思道，你可是越来越为老不尊了，我这师侄考较你无涯山门人功夫，你插什么手？”
这万姓名万青山，乃是百药门第六长老，威振北疆，心狠手辣。身材中等，眉毛粗长，一部乱蓬蓬的大胡子，唯头上不长一丝，光可鉴人。他口阔唇薄，鼻子高挺，眼神凶戾，一看便知是非是良善易与之辈。
萧思道“呵呵”笑道：“贫道岂敢，不过是听说百药门尊使驾临，急着迎接尊使罢了。万兄，诸位同道，请！”说罢一摆手，山上突然传来一阵鼓响。
这鼓响是无涯山迎接贵宾的礼仪，从三响到二十七响。百药门众人听罢鼓响，都是满意地点点头，面上一片骄傲之色，便是那光头的万姓老者也不例外。二十四响，对他们来说是最高的荣誉了。最高规格的二十七响不是他们能承受的，除非百药门主亲临。
萧思道轻抚长须，笑咪咪地看着百药门众人，再次请道：“诸位同道，鄙主正恭候各位，请！”说罢当先引路，百药门人以万姓老者为先，一路逶迤而上。
……
徐易三人跟在童万寿身后，听着山上传来的阵阵鼓声。童万寿方才失了面子，连不肯下跪的徐易也恨上了，这时听到鼓声，却又起了卖弄之心。在前面道：“听这声音，便是我无涯山迎宾鼓，非是贵客，不会轻易擂响。也只有百药门这般势力，才配得上。”
徐易心中一动，问道：“童师兄，这百药门来头很大么？”
童万寿听到徐易声音就来气，哼道：“来头很大么？把‘么’去掉，来头很大！你这山里小子没见过世面不知死活，连累得我也差点儿送命！”
说着喘了口气，接着道：“百药门乃是北疆第一大派，整个北疆纵横数万里，再没有第二个门派能与其抗衡！百药门下弟子，在这北疆，那是想横着走便横着走，想竖着起便竖着走。”说着还咂了咂嘴，似在想像身为百药门弟子的风光。
徐易听他这么说，心情更是沉重，不声不响地跟在童万寿身后，另外两人中矮壮的那人道：“徐兄弟，你刚才不怕么？”
徐易微觉诧异，笑道：“我还没回过神来，她便一鞭抽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怕不怕，还好萧长老来得及时，让我躲过一劫。”
说着向两人行了个礼，道：“还未请教两位师兄高姓大名。”
那矮壮之人说道：“我叫做洪铁头，他叫裴显。”裴显听二人说一他，转过身来对徐易勉强笑了笑。
童万寿在前面听两人对答，暗自道：“这姓徐的小狗不知死活，害得老子丢脸，在新人面前都抬不起头，不行，得整治整治他。”双目连闪，想着主意。
无涯山方百余里，高一千九百丈有余，四周皆是峭壁，唯一条道路可走，便是徐易等四人行走的长梯。传闻此梯乃是无涯山庄开山祖师集数万人以数年之功开凿而成，铺以黑铁石。黑铁石坚硬如铁，人行其上，重力加倍，艰难非常，故名“登天廊”。登天廊蜿蜒而上，直入山顶，有梯三万七千零八十步。
无涯山庄有上、中、下三院，分别从无涯山分布而下，杂役弟子的分派及聚居都在下院，童万寿带着三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方到到下院。
童百寿一路走一路和三人显摆，走到后来，累得不轻，和裴显两人气喘如牛，显然裴显修为非常差劲。洪铁头和徐易则显得很是轻松。洪铁头诧异地看了徐易一眼，看徐易一裴显一样高高瘦瘦，却劲力充沛，只怕不在自己这下。
童百寿带着三人来到下院的一处独院门口，大力喘了几口气，又擦了擦汗，说道：“你们在这等着，不要乱跑乱看，我进去凛报！”说罢自己进去了。
徐易看这下院楼阁林立于巨木之间，只怕房屋不下万间，不由咋舌，他何时见过这么大的排场，只觉处处透着一股难言的威严。小院时时有人经过此处，或行色勿勿，或神采飞扬，对三人不看一眼。
三人站在那里，徐易稍稍一看，静静等侯，他不善言词，裴显看样子也显得有些孤僻，低头站着一动不动。唯独洪铁头东张西望，左看右看。再看一会儿，感觉气氛比较沉闷，便问徐易道：“徐兄弟，你今年多大？”
徐易道：“我十五岁了，洪师兄呢？”
洪铁头惊讶道：“徐兄弟真是了不得，还不到十五岁便这般厉害。这登天廊，我可是走得费尽了全力。哦，我今年十七了，比裴兄小一个月。我和他都是一早便到山下镇里。”
裴显向徐易点了点头，算是说话。
洪铁头又道：“徐兄弟年纪轻轻，想来是准备参加两个月后的门徒选拨了？”
徐易问道：“洪师兄可知门徒选拨是怎么个选拨法？”
洪铁头得意地道：“今日我已打听清楚，听说门徒选拨定于每年五月初一，年未满十八岁，外劲四重，身具五虎之力者皆能参加选拨测试，取前三百名入选。”
“原来如此！”徐易感激地对洪铁头说道，“洪师兄和裴师兄都会参加吗？”
洪铁头道：“我是外劲六重，想去试一试。”说罢看了裴显一眼。
裴显呐呐道：“我没有参选资格，不能去。”声音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徐易见裴显显然对此不甘心，却找不出话来安慰他，只得静静站着，不再说话，洪铁头也觉无趣，闭上了嘴。
三人再等一阵，童万寿一阵风般跑了出来，叫道：“快随我来，别余管事久等！”三人赶紧跟上。
童万寿带着三人进了小院，走入正堂。见一人正踞坐其间，两旁垂手低头站着数人，屋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童万寿让三人站定，喝道：“还不快向齐管事行礼？”
三人只得向齐管事抱了抱拳，半晌，齐管事方才哼道：“那个谁……”
童万寿哈腰道：“童万寿！小的童万寿！”
齐管事“哦”了一声，道：“便这是三人？”
童万寿道：“是，是，正是这三人，吴管事说了，劳烦齐管事安排！”
齐管事又“哦”了一声，摸了摸山羊胡子，道：“既然这样……”
童万寿凑上前去，向齐管事低低耳语数句，指了指徐易。
齐管事指着洪铁头和裴显两人道：“嗯！既然这样，你便把他们两个带去百草园。”说着又指了指徐易，“至于他嘛！便带去玄武潭罢！”说罢挥了挥手，让四人出去。
徐易在那齐管事分派事务时见童万寿对齐管事耳语了几句，还指了指自己，觉得奇怪。待听齐管事说出玄武潭时，周围垂手而站的几人尽皆脸上变色，更是不明所以，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百草园离小院不远，童万寿先把洪铁头和裴显带了过去，交与百草园管事。才一整脸色，对徐易道：“走罢！我带你去玄武潭。”
徐易跟在身后，回想着齐管事屋内数人瞬间变化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童师兄，不知玄武潭是个什么去处？”
童万寿干笑两声，道：“咱们无涯山众杂役弟子事务繁重，唯有一处轻闲无比，便是玄武潭。只须七日一入潭，采捡玄武晶即可，是一等一的好差事。好了，咱们别说话，以免惹得师兄们不快。”
两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徐易见面前一个径约十余丈的圆形小潭，潭水平静，呼啸的山风也不能吹动分水面分毫，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徐易虽隔潭水数丈，却感到潭里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童万寿道：“这里便是玄武潭了，每七日湖面会凝结出玄武晶一枚，需人裸身入潭采捡，你日后便专门负责此事。三日后的子时便是采捡之期，会有人来通知你！好了，现在我带你去住宿之地，好好了解下咱们无涯山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