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生死一线
日前，阁老刚将气力衰竭的兰楚带回鼎剑阁。然而，苏芷的病情并没有给兰楚丝毫休息的时间。
普天之下，也唯有他的剑力，也许能给苏芷的生命带来一线生机。
剑力透支的代价是很昂贵的。
仅仅过了一日，苏芷体内奇经八脉的真元和精气已被消耗殆尽，若不是阁老以雄厚的内力为她续命，这个天下第一美人恐怕早已香消玉殒。
剑庐内，紧张的治疗还在继续。而屋外，两个大男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剑庐外的广场，在众弟子练剑的高台之上有一对拔剑相向的剑圣雕像，从底座到顶端共有三丈之高。而此刻，在这对雕像的头顶，各自站着一黑一白两个身材高挑的人。
一道银色的剑芒闪过，二人的身影突然消失，随而空中的剑鸣越响，火星迸发，剑气如青莲一般凭空绽放，令人叹为观止。
那一次次的剑气撞击产生了一道道力道强劲的飓风，由二人交手处开始扩散，向水面的波纹一样向外荡漾开去，屋顶的瓦片咯吱作响，几乎要被翻卷起来。
仅仅一瞬，二人又回到了石像的两头相互交换了位置，静静地立在原地。任狂风将长发撕扯得猎猎作响，身形而浑然不动。
“剑力本源，完全异于武者体内修行的真气。连我和影儿这血脉相连的剑力都无能为力，那小子，真的有办法么？”
右手以指代剑的天下第一庄庄主苏羽迎风问道。右脚轻点石像，双脚生风，右手指尖剑气缭绕，如离弦的箭一般向阁老冲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阁老负手而立，然而眼神却时不时向屋门看去，左手以剑招轰出，一剑三式，正面迎上苏羽的破空式。
气与气的抗衡，二人显然旗鼓相当。这一次正面的力量碰撞之后被气场震开，二人各自退开半步，迟疑了片刻，忽然相视而笑。
“嗖！”冷不防地，从地面突然射出两道凌厉的冰刺，迅雷不及掩耳地射向刚刚交手的二人。
“呼……”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在剑气几乎射到身体的刹那反方向旋转，踏风而行，堪堪避过了这道突如其来的冰刺。
“苏羽，独孤瑾，芷儿现在生死未卜，你们还有心思切磋！”
一声尖锐又清脆的咆哮响起，花无影气冲冲地瞪着高台上的二人，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剑气缭绕其上，修长的剑身在太阳下流光溢彩，幻化光影不止。
那是一把极细极长的剑，剑长九尺，宽一寸，看上去就像一支尖尖的冰棱。然而剑中散发的寒气却十分冷冽，竟然将周围的空气全部凝固。
仅仅在出鞘的瞬间，就有密密麻麻的冰花从半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这样恐怖的寒气，能让火焰都在瞬间凝固！
整把剑通体晶莹，一气呵成。从剑的九分之一处长出一朵红梅作为护手，其复杂而错乱的藤蔓盘旋而上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剑柄和剑托。
远处看去，就像一支刚刚从冬日的枝头摘下的一支红梅一样，出尘脱俗，超然物外，美艳不可方物。
然而，与其华丽的外表相对应的，是与那份美丽毫不相称的强大。
被称为冰魔之刃的它，若是一剑直下伤及血脉，伤者的血液就会顷刻凝结。
与其说是寒气，倒不如说是寒毒还来的贴切。
“影儿，别冲动！”看到花无影发火，苏羽吓的面如土色，赶紧施展高超的轻功来到他的老婆大人面前负荆请罪。
结婚二十一年，他还是第三次看到花无影发火，而且这次，竟然拔出了那柄剑雪封喉的雪之下红梅。
她一向是个极为贤惠的女子。温婉而体贴，性子慢，说话柔。很少有事能让她发脾气。
可是，一旦发脾气。整个拜剑山庄甚至半个月凉洲，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
原来，她并不是不会发火。只是她将平常的火气都在心中一点点积攒下来。等到了难以忍受的时候，就会毫无征兆地突然爆发。
“对对，小影，别冲动，把剑收起来，有话好好说。”看着那个从小到大都温柔可爱的小影竟然发火了，阁老突然咽了咽口水，老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说，你们在干嘛。”花无影的小脸气的通红，拔剑质问这两个自己在世界上最重要的男人。
“芷儿病情危急，我们也很着急。但是干坐着等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和苏羽就想切磋一下武学，转移注意力。”独孤瑾双手举过头顶，一脸真诚地说道。
“别闹。苏羽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那点花拳绣腿还不够您打的呢。”花无影皱眉道。
“不不不，此言差矣！”独孤瑾连忙解释，转过头看着苏羽。“真是后生可畏，他还没到四十岁就有这样的造诣。他日若再加深造，前途不可限量啊。”
“让您见笑了。苏羽穷尽此生所学，才勉强能和您打个平手。亏得在下平日苦练，才不至于一交手就落败。”苏羽擦了擦额头的汗，微微抱拳，
“而且，我们刚刚切磋的只有剑术，没有用上半分内力。倘若这是一场真正的决斗，我在您的手上还过不了三招。”
“是，是这样吗？”被自己的女婿这样夸奖，阁老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后生可畏啊，年轻人，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在我之上。”
“你们两个，就别再互相吹捧了。”花无影摇了摇头，对这二人的自恋她也是够了，回身收剑，表情开始严肃起来。
“师父，我有事要跟您说”。花无影顿了顿，犹豫了片刻还是向独孤瑾走去，低声，“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阁老微微皱眉，能让花无影这么慎重的，如果不是她宝贝女儿的事，还会是什么？
“兰楚的右臂上，有一道剑伤。”花无影想了想，还是说了。
“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年轻人打打杀杀的，身上有点伤再正常不过了。我身上的伤就挺多的，呐，小妮子，你又不是没看过。”独孤瑾不在意地笑道。
“老不正经。”花无影啐了一口，幽幽一叹，“要是有那么简单，我还愁什么？”
“怎么了？”见妻子一脸心事，苏羽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道剑伤的痕迹我还认得，是纯粹由高超的剑技正面切割造成的皮肉伤。然而，这皮肉伤也不容小觑。仅仅一剑，深不透骨，却已经切断了兰楚整只右臂上的所有经脉！”说道后来，花无影的言语中竟然还有难以掩饰的颤抖。
“还有这样的事？”独孤瑾一脸难以置信，低头想了想，呢喃。
就剑技而言，三大剑府中要数古剑盟的剑技最为霸道凌厉。其继承了上古失传千年的秘笈门人终日苦学，剑技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兰楚从未出过云天，更不可能与梦泽洲的人有任何来往。这剑伤，究竟从何而来。
“那道斩断兰楚右臂经脉的剑招，名为‘无痕‘。”花无影试探地提示道。
“无……痕？”独孤瑾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招式听起来似曾相识，然而，到了关键的地方，却总是模糊不清。
“我记得是，上一任剑圣子默的自创绝技。”
“剑圣剑圣，您就记得剑圣！”给了这么多提示独孤瑾都还没有想起来，花无影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
“怎么了？”看着一向温柔的花无影今天突然喜怒无常，独孤瑾有些摸不着头脑。
“子默师兄二十年前因为剑力透支而死，怎么可能是他。”花无影质问道。
“我……”望着这个素日安静的乖徒儿今天像炸了毛一样，独孤瑾一时语塞。
“看来您是真的忘了！”
“二十年前，我们鼎剑阁也曾出过一个百年不遇的剑术奇才。她的剑术，凌厉绝伦，霸道无双，是连放眼整个云天都罕见的在剑技上也不逊色于古剑盟的剑中翘楚。能够只凭剑术就跻身一流剑客之列，实力足以媲美当代剑圣！”
花无影越说越气，眼眶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湿润。
“难道……”独孤瑾恍然大悟，心中忽然重重地抽动了一下。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今天花无影的情绪会这般失控了。
的确，如果是那个人的话……
“就是这个难道！”花无影斩钉截铁道，看着师父终于想起来开始慢慢放缓了语气，“看来，您还不是真正的老糊涂。”
“是她么？”独孤瑾老脸变得苍白，无奈地苦笑，犹豫再三，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个尘封了多年的隐痛。
他不是记不起她，而是根本不愿意回忆。这个倔强而强大的女孩，这个他一生中最自豪的杰作，同时也是，这一辈子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遗憾，或者说是，愧疚。那些刻骨铭心的创伤在心里隐隐作痛，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忘掉，其实到头来，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的安慰。
有些伤口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愈合，而有的伤口，却随着流年越来越烈，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疯狂地肆虐。
光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他的一生，有过轰轰烈烈，也有过痛彻心扉。有些事，随着年岁的久远已经渐渐遗忘，而有些事，即便死了，也会深深地刻在灵魂，无比清晰。
普天之下，也唯有他的剑力，也许能给苏芷的生命带来一线生机。
剑力透支的代价是很昂贵的。
仅仅过了一日，苏芷体内奇经八脉的真元和精气已被消耗殆尽，若不是阁老以雄厚的内力为她续命，这个天下第一美人恐怕早已香消玉殒。
剑庐内，紧张的治疗还在继续。而屋外，两个大男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剑庐外的广场，在众弟子练剑的高台之上有一对拔剑相向的剑圣雕像，从底座到顶端共有三丈之高。而此刻，在这对雕像的头顶，各自站着一黑一白两个身材高挑的人。
一道银色的剑芒闪过，二人的身影突然消失，随而空中的剑鸣越响，火星迸发，剑气如青莲一般凭空绽放，令人叹为观止。
那一次次的剑气撞击产生了一道道力道强劲的飓风，由二人交手处开始扩散，向水面的波纹一样向外荡漾开去，屋顶的瓦片咯吱作响，几乎要被翻卷起来。
仅仅一瞬，二人又回到了石像的两头相互交换了位置，静静地立在原地。任狂风将长发撕扯得猎猎作响，身形而浑然不动。
“剑力本源，完全异于武者体内修行的真气。连我和影儿这血脉相连的剑力都无能为力，那小子，真的有办法么？”
右手以指代剑的天下第一庄庄主苏羽迎风问道。右脚轻点石像，双脚生风，右手指尖剑气缭绕，如离弦的箭一般向阁老冲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阁老负手而立，然而眼神却时不时向屋门看去，左手以剑招轰出，一剑三式，正面迎上苏羽的破空式。
气与气的抗衡，二人显然旗鼓相当。这一次正面的力量碰撞之后被气场震开，二人各自退开半步，迟疑了片刻，忽然相视而笑。
“嗖！”冷不防地，从地面突然射出两道凌厉的冰刺，迅雷不及掩耳地射向刚刚交手的二人。
“呼……”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在剑气几乎射到身体的刹那反方向旋转，踏风而行，堪堪避过了这道突如其来的冰刺。
“苏羽，独孤瑾，芷儿现在生死未卜，你们还有心思切磋！”
一声尖锐又清脆的咆哮响起，花无影气冲冲地瞪着高台上的二人，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剑气缭绕其上，修长的剑身在太阳下流光溢彩，幻化光影不止。
那是一把极细极长的剑，剑长九尺，宽一寸，看上去就像一支尖尖的冰棱。然而剑中散发的寒气却十分冷冽，竟然将周围的空气全部凝固。
仅仅在出鞘的瞬间，就有密密麻麻的冰花从半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这样恐怖的寒气，能让火焰都在瞬间凝固！
整把剑通体晶莹，一气呵成。从剑的九分之一处长出一朵红梅作为护手，其复杂而错乱的藤蔓盘旋而上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剑柄和剑托。
远处看去，就像一支刚刚从冬日的枝头摘下的一支红梅一样，出尘脱俗，超然物外，美艳不可方物。
然而，与其华丽的外表相对应的，是与那份美丽毫不相称的强大。
被称为冰魔之刃的它，若是一剑直下伤及血脉，伤者的血液就会顷刻凝结。
与其说是寒气，倒不如说是寒毒还来的贴切。
“影儿，别冲动！”看到花无影发火，苏羽吓的面如土色，赶紧施展高超的轻功来到他的老婆大人面前负荆请罪。
结婚二十一年，他还是第三次看到花无影发火，而且这次，竟然拔出了那柄剑雪封喉的雪之下红梅。
她一向是个极为贤惠的女子。温婉而体贴，性子慢，说话柔。很少有事能让她发脾气。
可是，一旦发脾气。整个拜剑山庄甚至半个月凉洲，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
原来，她并不是不会发火。只是她将平常的火气都在心中一点点积攒下来。等到了难以忍受的时候，就会毫无征兆地突然爆发。
“对对，小影，别冲动，把剑收起来，有话好好说。”看着那个从小到大都温柔可爱的小影竟然发火了，阁老突然咽了咽口水，老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说，你们在干嘛。”花无影的小脸气的通红，拔剑质问这两个自己在世界上最重要的男人。
“芷儿病情危急，我们也很着急。但是干坐着等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和苏羽就想切磋一下武学，转移注意力。”独孤瑾双手举过头顶，一脸真诚地说道。
“别闹。苏羽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那点花拳绣腿还不够您打的呢。”花无影皱眉道。
“不不不，此言差矣！”独孤瑾连忙解释，转过头看着苏羽。“真是后生可畏，他还没到四十岁就有这样的造诣。他日若再加深造，前途不可限量啊。”
“让您见笑了。苏羽穷尽此生所学，才勉强能和您打个平手。亏得在下平日苦练，才不至于一交手就落败。”苏羽擦了擦额头的汗，微微抱拳，
“而且，我们刚刚切磋的只有剑术，没有用上半分内力。倘若这是一场真正的决斗，我在您的手上还过不了三招。”
“是，是这样吗？”被自己的女婿这样夸奖，阁老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后生可畏啊，年轻人，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在我之上。”
“你们两个，就别再互相吹捧了。”花无影摇了摇头，对这二人的自恋她也是够了，回身收剑，表情开始严肃起来。
“师父，我有事要跟您说”。花无影顿了顿，犹豫了片刻还是向独孤瑾走去，低声，“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阁老微微皱眉，能让花无影这么慎重的，如果不是她宝贝女儿的事，还会是什么？
“兰楚的右臂上，有一道剑伤。”花无影想了想，还是说了。
“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年轻人打打杀杀的，身上有点伤再正常不过了。我身上的伤就挺多的，呐，小妮子，你又不是没看过。”独孤瑾不在意地笑道。
“老不正经。”花无影啐了一口，幽幽一叹，“要是有那么简单，我还愁什么？”
“怎么了？”见妻子一脸心事，苏羽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道剑伤的痕迹我还认得，是纯粹由高超的剑技正面切割造成的皮肉伤。然而，这皮肉伤也不容小觑。仅仅一剑，深不透骨，却已经切断了兰楚整只右臂上的所有经脉！”说道后来，花无影的言语中竟然还有难以掩饰的颤抖。
“还有这样的事？”独孤瑾一脸难以置信，低头想了想，呢喃。
就剑技而言，三大剑府中要数古剑盟的剑技最为霸道凌厉。其继承了上古失传千年的秘笈门人终日苦学，剑技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兰楚从未出过云天，更不可能与梦泽洲的人有任何来往。这剑伤，究竟从何而来。
“那道斩断兰楚右臂经脉的剑招，名为‘无痕‘。”花无影试探地提示道。
“无……痕？”独孤瑾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招式听起来似曾相识，然而，到了关键的地方，却总是模糊不清。
“我记得是，上一任剑圣子默的自创绝技。”
“剑圣剑圣，您就记得剑圣！”给了这么多提示独孤瑾都还没有想起来，花无影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
“怎么了？”看着一向温柔的花无影今天突然喜怒无常，独孤瑾有些摸不着头脑。
“子默师兄二十年前因为剑力透支而死，怎么可能是他。”花无影质问道。
“我……”望着这个素日安静的乖徒儿今天像炸了毛一样，独孤瑾一时语塞。
“看来您是真的忘了！”
“二十年前，我们鼎剑阁也曾出过一个百年不遇的剑术奇才。她的剑术，凌厉绝伦，霸道无双，是连放眼整个云天都罕见的在剑技上也不逊色于古剑盟的剑中翘楚。能够只凭剑术就跻身一流剑客之列，实力足以媲美当代剑圣！”
花无影越说越气，眼眶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湿润。
“难道……”独孤瑾恍然大悟，心中忽然重重地抽动了一下。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今天花无影的情绪会这般失控了。
的确，如果是那个人的话……
“就是这个难道！”花无影斩钉截铁道，看着师父终于想起来开始慢慢放缓了语气，“看来，您还不是真正的老糊涂。”
“是她么？”独孤瑾老脸变得苍白，无奈地苦笑，犹豫再三，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个尘封了多年的隐痛。
他不是记不起她，而是根本不愿意回忆。这个倔强而强大的女孩，这个他一生中最自豪的杰作，同时也是，这一辈子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遗憾，或者说是，愧疚。那些刻骨铭心的创伤在心里隐隐作痛，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忘掉，其实到头来，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的安慰。
有些伤口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愈合，而有的伤口，却随着流年越来越烈，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疯狂地肆虐。
光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他的一生，有过轰轰烈烈，也有过痛彻心扉。有些事，随着年岁的久远已经渐渐遗忘，而有些事，即便死了，也会深深地刻在灵魂，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