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远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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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第十四章盲拳战术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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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登场的赖文光.

    做为桂平县的城防责任人,赖文光的角色其实颇为尴尬——既要协助刘永福一步步“牵牛”成功,又要确保桂平县城在官军压境的情况下,不受战火兵祸摧残,把握尺度非常不好拿捏。小福子和李世贤统领3000新兵出战,坐镇城内的赖文光比亲临前线还要忐忑紧张,城内四支队的2000老兵及两万新兵日夜枕戈待旦,交通李家军各部的探马令兵往来穿梭。赖文光亲自指挥城外郊区的坚壁清野,协调后勤、医院的支前转移诸项事宜,唯恐哪一处细节考虑不周而导致日后城防战中成为千里堤溃的蚁穴。

    结果还是出了大问题!

    缺乏战场经验的李世贤自食其果,一头扎进清妖炮火的陷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倘若惹起旅团长痛失堂弟的怒火,前方的刘永福固然首当其冲,执掌桂平防卫帅印的赖文光亦难辞其咎。于是赖文光愈加谨小慎微,深恐啥地方再出纰漏,到时候上校新帐老账一块算,李家军军法无情,他赖文光及小福子的脑袋可就长得不甚牢靠了。

    同时赖文光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分担小福子目睹李世贤陷入绝境而未发兵救援的责任!战场瞬息万变,有时候做两难选择是需要极大勇气的,赖文光相信刘永福坐视李世贤反击部队覆灭时,已考虑到了其堂哥李秀成可能的雷霆之怒,并准备承担由此造成的严重后果。但赖文光不打算让小福子独自去面对上校的震怒——小福子的选择没有错,换了他赖文光自己,也会毫不迟疑地执行军令,而将李家军最高首长亲人的安危放到其次的位置。

    所以赖文光特别想打好桂平战役。

    在军纪处分巨石一样砸下来之前,先尽量赢得战场胜利以便日后将功补过罢。

    存了上述心思的赖文光朝思夜盼,终于等来了刘永福牵着官军牛鼻子迫近城郊那一刻。

    经历一系列艰苦的层层阻击,受上校古怪军令所限小福子又不敢放开手脚一搏,他当初带出去的3000新兵残损得让人心碎,连同情重伤员加一起,满打满算活着归来的已不足九百人。

    “赖哥,我……我打得不好。”刘永福眼里饱噙着泪水,激动地在眼眶里打着漩涡。

    “不,你打得很好。”赖文光狠狠擂了小福子一拳,似乎想把自身的力量通过拳头关注到这位早熟少年体内。“咱李家军换作谁上去打这么难的阻击,都不会比你小福子打得更好了!你带弟兄们好好进城疗伤休息,接下来的仗,包在我赖文光身上!”

    安顿刘永福他们进城疗伤修养,赖文光着手布置部队接防事项。城内早挖好了直通城外的地道,赖文光随时可以调集兵力运动到外围,突然于清狗心脏来个中心开花;另外官军围三缺一放弃的面对浔江方向,正好便于赖文光跟丁汝盛水军大队在江面停泊的炮舰联络协同。可笑官军前线指挥犹自在做陷城的白日梦,却不知他赖文光已全面接管防务,只须旅团长一声令下,仅凭城中现有力量,赖文光就有十分把握杀得清妖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