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上）
thu dec 03 11:00:00 cst 2015
小乞丐一脸惊愕，目睹王亦与壮汉们接战在一起，刚才在胡同挨揍都没有流过泪的他，眼角终于忍不住，飙飞出几滴泪花。黑色长发下，两颗明亮大眼深深映着王亦的身影，越拉越远，越拉越远……
“上次是救一个小姑娘，这次是救一个小乞丐，该不会我又要穿越了吧……呵呵……”当然，王亦没有傻到会去和混混们拼命，他只消拖上一两分钟，待小乞丐安全脱离西街后，就找机会偷偷跑路。
杆子帮混混们并没有把眼前的小孩放在眼里，屁大点的孩子还能翻起浪不成？他们嘎嘎怪笑，围成一个圈，把王亦圈在了里面：“臭乞丐，一把破石头片子就想伤到弟兄几个？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不要以为进了西街杆子帮就会束手无策，睁大眼睛，看看你的周围吧！”
繁华西街，沿路行人商贩已经停止了叫卖，大家面带冷笑，看热闹般围在附近。人们不仅没有行侠仗义，反而主动为杆子帮让出了一片空地！好似王亦真如恶魔一般，不少人还讥讽道：“这紫发乞丐真是胆大包天，连杆子帮的人都敢招惹，真是自寻死路呀。啧啧，年轻的生命将要终结喽。”
杰克队长也从胡同里慢悠悠走出来，一边向街边满意的点着头，一边呲牙嘲讽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是不是不想在梅斯镇混了？既然你想替那个小乞丐出头，那就要做好被杆子帮报复的准备！”
两方人马静静对峙，群众们看戏，混子们演戏，而王亦就是那苦情戏中的男主角。
这些人不着急动手，王亦正好也乐得轻松，为了拖延时间，他嘴里开始跑起火车：“知道吗，想我夜观天象，发现今乃作法之良辰吉日，卦说我必有一劫，劫后可见斑斓光明，你等定是我命中劫数，奇哉、奇哉。”
杆子帮几人一时没明白这乞丐在胡说些什么，都愣在一边不作声。
这小孩是个疯子吧？
看着被唬住的杆子帮成员，王亦继续胡诌道：“方才我又补一卦，西边落日可助我渡过此劫，灵机一动，然，尔等皆是垃圾！”
杰克刚开始还没听懂王亦在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一句“是垃圾”他们却都听明白了，丫摆明了是拐着弯儿骂自己呢！杰克队长暴跳如雷，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胖手一指王亦，嘴里呼哈大骂：“干死他！干死他！！我要让这崽子活不过今晚！”
王亦成功拖延了时间，又顺利激将了这些傻大个，任务完成，他嘴角微微一笑，转身朝着西面那名早已相中的混混冲去！一边跑，嘴里一边哇哇大叫，一副虎虎生风的可怕模样，倒着实把那名反应迟钝的壮汉吓了一跳。
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王亦现在就属于那不要命的。
紫发少年身穿一件土黄色的破布麻衣，一双漏洞的烂布鞋，奔跑中，嘴里还甩着一条猩红的舌头。涎水飞溅，双眼翻白，像极了混子们印象里的疯子。
西侧壮汉有一瞬间的心悸，他摸不清王亦的套路，身体下意识去摆臂防御。谁知少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在即将接近壮汉时，小小的身子猛一摆，一个利落漂亮的前滚翻，瞬间脱离了包围圈往西面跑去。
“吗的别让他跑了！啊啊啊！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都傻愣着干什么？快！快追啊！”杰克此时气的牙都咬碎了，杆子帮横行梅斯西街，自己这名队长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王亦短短几句话不仅撩起了他心底的怒火，甚至把他在西街多年维持的形象全毁了！杰克“咳咳”剧烈呕吐一声，竟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此刻王亦小巧灵活的身体终于发挥了作用，他在繁华西街的街道旁不断穿梭，一会从别人摊前爬过，一会又从极小的缝隙间穿过，人群障碍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看着越拉越远的杆子帮成员，他又放出了最后大招，停下脚步扯开嗓门，朝混子们身后大声狂喊道：“看！镇长卫队终于来了！快！卫兵大哥快救救我啊！这里有人杀人啦！”
杰克几人听到王亦叫喊，皆下意识回头一看。虽说他们帮会暗地里与镇长私交甚好，但是碍于舆论，杆子帮还是不能当着镇长卫队的面对镇民行凶。
谁知，街道后方混乱一片，不少行人、商贩脸上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但就是连一个镇长卫兵的影子都没有。混子们明白，自己又被王亦耍了！当杰克回过头来后，眼前哪还有王亦的身影？那次次戏耍他们的紫发小乞丐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杰克气得浑身颤抖面容扭曲，脸色憋得通红，最后终于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好！很好！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等我回去告诉比尔，明年的今晚，就是你的忌日！！”
……
深夜，大地已然沉睡，月黑雁飞高，林暗草惊风，静谧的四周，没有一丝喧哗吵闹。
贫民窟大道上，平时在深夜清凉时，人们都会到街道两旁来纳凉闲聊，然则今天却见不到一个人影，“难道因为天气转冷，大家都在家里烤火炉吗？”王亦纳闷的想着，平时那些喜欢八卦的大爷大妈都去哪里了？
摆脱了杆子帮成员，安全起见，他又围着小镇绕了一大圈，直至午夜才回到桥洞胡同。
“咦？这是怎么回事？”桥洞胡同里，除了自己家的破败窝棚，附近的窝棚竟全都消失不见了！
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泰平的窝棚还健在，王亦不知道他离开的这一天桥洞里发生了什么。难道说，大家发现了新的避风港，集体搬家了？
其实王亦对同住在桥洞胡同里的孩子们挺同情的，战乱让他们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每天靠着乞讨艰难度日，吃不饱穿不暖。按理说他们这个年纪就应该像花儿一样享受生活，而现在却变成了这幅惨样。
哎，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摇了摇头，抛开这些杂乱思绪，奔跑了一天，疲劳不堪的王亦此时只想美美的来上一觉。
钻进窝棚，躺在冰冷湿硬的地铺上，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烦躁！似乎提醒着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难道说？？
突然！
“嘭！”
一声巨大的轰鸣在耳边炸响，打断了他的思路。
眼前瞬间一黑，头顶的窝棚整个塌陷下来！！
“喂喂，该不会一下就给这小子弄死了吧？也有点太没意思了，老子还没过瘾呢。”比尔意犹未尽的声音猛然响起！
比尔！！这个声音王亦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自己不共戴天的死仇，已经被王亦列入必杀名单的比尔！他果然趁着这个卫兵护送落日矿队，守备空虚的大好时机，来报复自己了！
“不会，这小子的命硬着呢，死不了。”跟班的黑发男子接口说道。
比尔走进废墟，伸手随意扒拉几下，在一片碎木破布中找到了一星显眼的紫色，随即拽着王亦的头发就给他拎了起来。
随着少年不断挣扎，比尔戏谑的声音回荡在胡同中：“嘿嘿嘿，小崽子，见到爷爷我，高不高兴？恩？还不赶快跪下来，给爷爷磕两个头！”
“我呸！有种你就弄死我！仗着别人的力量整天狐假虎威，只会欺负孤儿，算什么本事？”少年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那种恇怯，一双通红的眸子在黑夜闪闪发亮，不甘示弱回瞪着金发比尔。
比尔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卑微懦弱的王亦变了，变得更加男人了。以前欺负他，这家伙就只会傻笑受着，但是这几日，不管是矿场争持还是现在的对峙，王亦都更显锋芒，丝毫不给自己碾压他尊严的机会。
不过，再怎么猖狂，这小子终究只是一个孤儿，和自己背后的势力比起来，只是一粒小小的沙尘罢了。
想到此，比尔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下来，“哎呦呵，口气还不小呢？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今天我就告诉你！死字是怎么写的！”
“啪”比尔一巴掌甩到王亦脸上，因为用力过猛，掌心处传来一阵撕痛。
“啪！啪！啪！啪！”陆续的啪啪声不绝于耳，残酷的鞭笞让比尔感觉到了变态般施虐的快感，“你再瞪啊！再瞪啊！你不是很能吗！小崽子，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垃圾而已！今天弄不死你我就不叫比尔！”
王亦觉得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疼，道道血丝在苍白的小脸上浮现，一股血腥从喉间涌出，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瘦小的身体被比尔掐在半空中，只能任由他一掌接一掌扇着。
一边蹂躏着王亦，比尔神经质般大笑道：“知道今天老子是怎么找上你的吗？哈哈哈，是你那个‘好朋友’泰平帮了我大忙啊！他倒给我省下了不少麻烦，乞丐就是乞丐，5个镜空就被老子打发了。”
“你既然敢惹爷爷的杆子帮，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料到来的这么快吧？哈哈哈，其实我早就想对付你了！你的好朋友泰平不仅帮我把附近的闲人全部支开，甚至还把你的作息行程、身份来历都告诉了我！这小子偷鸡摸狗的事做的还真是熟练。不过，哈哈哈！这次再也不会有人帮你通风报信，再也不会有人会来救你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钳着王亦的脖子，比尔像抚摸情/人一样抚过王亦的身体，左手不停上下游走，舔着嘴角，嘿嘿笑道：“今天爷爷我高兴，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啊？”
王亦放弃挣扎，通红的眸子缓缓闭上，咧嘴诡异笑了。加之满脸紫青，鲜血外渗，样子看起来有些骇人。比尔想要自己的命？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拿了！王亦笑完，抿着嘴唇一字一句问：“你，知，道，电影里，为什么反派，最终，都会被主角，反败为胜吗？”
比尔呆头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这王亦死到领头，疯了不成？
“你说啥？？”
“因为废话太多！”伴随话音，一缕红色血箭极速向比尔双眼射去。
毫无防备的比尔瞬间被血水吐中了双眼，他条件反射般松开双手，大叫着去揉搓眼睛。
比尔此举正中王亦下怀！少年没有丝毫颤抖停留，小手迅速伸进腰间，扶在了一片冰冷的石块上！待石匕一入手，王亦的胳膊就机械般摆动起来，树林中演练过无数遍的快速直刺，朝着比尔左胸口精准击了过去！
“噗”
血红飞舞，点点猩红模糊了王亦的视线。金发比尔瞬间瞪大瞳孔，嘴巴惊人般拉扯至最大，低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那“咕咕”冒血的裂口！
裂口仿佛张开的深渊大嘴，在无声嘲笑着他。
这临危一刺王亦颇为满意，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为了战斗而生！临危不乱的清醒头脑和战斗素养让王亦在最危机时刻反败为胜！不过随即他又有些轻微的懊恼，感觉就这样刺死比尔有点太便宜他了。
朝着比尔胸口又刺了一击，确保他必死无疑后，王亦带着淡淡的兴奋转身就跑。
没错，淡淡的兴奋。
小乞丐一脸惊愕，目睹王亦与壮汉们接战在一起，刚才在胡同挨揍都没有流过泪的他，眼角终于忍不住，飙飞出几滴泪花。黑色长发下，两颗明亮大眼深深映着王亦的身影，越拉越远，越拉越远……
“上次是救一个小姑娘，这次是救一个小乞丐，该不会我又要穿越了吧……呵呵……”当然，王亦没有傻到会去和混混们拼命，他只消拖上一两分钟，待小乞丐安全脱离西街后，就找机会偷偷跑路。
杆子帮混混们并没有把眼前的小孩放在眼里，屁大点的孩子还能翻起浪不成？他们嘎嘎怪笑，围成一个圈，把王亦圈在了里面：“臭乞丐，一把破石头片子就想伤到弟兄几个？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不要以为进了西街杆子帮就会束手无策，睁大眼睛，看看你的周围吧！”
繁华西街，沿路行人商贩已经停止了叫卖，大家面带冷笑，看热闹般围在附近。人们不仅没有行侠仗义，反而主动为杆子帮让出了一片空地！好似王亦真如恶魔一般，不少人还讥讽道：“这紫发乞丐真是胆大包天，连杆子帮的人都敢招惹，真是自寻死路呀。啧啧，年轻的生命将要终结喽。”
杰克队长也从胡同里慢悠悠走出来，一边向街边满意的点着头，一边呲牙嘲讽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是不是不想在梅斯镇混了？既然你想替那个小乞丐出头，那就要做好被杆子帮报复的准备！”
两方人马静静对峙，群众们看戏，混子们演戏，而王亦就是那苦情戏中的男主角。
这些人不着急动手，王亦正好也乐得轻松，为了拖延时间，他嘴里开始跑起火车：“知道吗，想我夜观天象，发现今乃作法之良辰吉日，卦说我必有一劫，劫后可见斑斓光明，你等定是我命中劫数，奇哉、奇哉。”
杆子帮几人一时没明白这乞丐在胡说些什么，都愣在一边不作声。
这小孩是个疯子吧？
看着被唬住的杆子帮成员，王亦继续胡诌道：“方才我又补一卦，西边落日可助我渡过此劫，灵机一动，然，尔等皆是垃圾！”
杰克刚开始还没听懂王亦在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一句“是垃圾”他们却都听明白了，丫摆明了是拐着弯儿骂自己呢！杰克队长暴跳如雷，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胖手一指王亦，嘴里呼哈大骂：“干死他！干死他！！我要让这崽子活不过今晚！”
王亦成功拖延了时间，又顺利激将了这些傻大个，任务完成，他嘴角微微一笑，转身朝着西面那名早已相中的混混冲去！一边跑，嘴里一边哇哇大叫，一副虎虎生风的可怕模样，倒着实把那名反应迟钝的壮汉吓了一跳。
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王亦现在就属于那不要命的。
紫发少年身穿一件土黄色的破布麻衣，一双漏洞的烂布鞋，奔跑中，嘴里还甩着一条猩红的舌头。涎水飞溅，双眼翻白，像极了混子们印象里的疯子。
西侧壮汉有一瞬间的心悸，他摸不清王亦的套路，身体下意识去摆臂防御。谁知少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在即将接近壮汉时，小小的身子猛一摆，一个利落漂亮的前滚翻，瞬间脱离了包围圈往西面跑去。
“吗的别让他跑了！啊啊啊！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都傻愣着干什么？快！快追啊！”杰克此时气的牙都咬碎了，杆子帮横行梅斯西街，自己这名队长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王亦短短几句话不仅撩起了他心底的怒火，甚至把他在西街多年维持的形象全毁了！杰克“咳咳”剧烈呕吐一声，竟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此刻王亦小巧灵活的身体终于发挥了作用，他在繁华西街的街道旁不断穿梭，一会从别人摊前爬过，一会又从极小的缝隙间穿过，人群障碍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看着越拉越远的杆子帮成员，他又放出了最后大招，停下脚步扯开嗓门，朝混子们身后大声狂喊道：“看！镇长卫队终于来了！快！卫兵大哥快救救我啊！这里有人杀人啦！”
杰克几人听到王亦叫喊，皆下意识回头一看。虽说他们帮会暗地里与镇长私交甚好，但是碍于舆论，杆子帮还是不能当着镇长卫队的面对镇民行凶。
谁知，街道后方混乱一片，不少行人、商贩脸上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但就是连一个镇长卫兵的影子都没有。混子们明白，自己又被王亦耍了！当杰克回过头来后，眼前哪还有王亦的身影？那次次戏耍他们的紫发小乞丐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杰克气得浑身颤抖面容扭曲，脸色憋得通红，最后终于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好！很好！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等我回去告诉比尔，明年的今晚，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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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地已然沉睡，月黑雁飞高，林暗草惊风，静谧的四周，没有一丝喧哗吵闹。
贫民窟大道上，平时在深夜清凉时，人们都会到街道两旁来纳凉闲聊，然则今天却见不到一个人影，“难道因为天气转冷，大家都在家里烤火炉吗？”王亦纳闷的想着，平时那些喜欢八卦的大爷大妈都去哪里了？
摆脱了杆子帮成员，安全起见，他又围着小镇绕了一大圈，直至午夜才回到桥洞胡同。
“咦？这是怎么回事？”桥洞胡同里，除了自己家的破败窝棚，附近的窝棚竟全都消失不见了！
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泰平的窝棚还健在，王亦不知道他离开的这一天桥洞里发生了什么。难道说，大家发现了新的避风港，集体搬家了？
其实王亦对同住在桥洞胡同里的孩子们挺同情的，战乱让他们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每天靠着乞讨艰难度日，吃不饱穿不暖。按理说他们这个年纪就应该像花儿一样享受生活，而现在却变成了这幅惨样。
哎，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摇了摇头，抛开这些杂乱思绪，奔跑了一天，疲劳不堪的王亦此时只想美美的来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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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嘭！”
一声巨大的轰鸣在耳边炸响，打断了他的思路。
眼前瞬间一黑，头顶的窝棚整个塌陷下来！！
“喂喂，该不会一下就给这小子弄死了吧？也有点太没意思了，老子还没过瘾呢。”比尔意犹未尽的声音猛然响起！
比尔！！这个声音王亦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自己不共戴天的死仇，已经被王亦列入必杀名单的比尔！他果然趁着这个卫兵护送落日矿队，守备空虚的大好时机，来报复自己了！
“不会，这小子的命硬着呢，死不了。”跟班的黑发男子接口说道。
比尔走进废墟，伸手随意扒拉几下，在一片碎木破布中找到了一星显眼的紫色，随即拽着王亦的头发就给他拎了起来。
随着少年不断挣扎，比尔戏谑的声音回荡在胡同中：“嘿嘿嘿，小崽子，见到爷爷我，高不高兴？恩？还不赶快跪下来，给爷爷磕两个头！”
“我呸！有种你就弄死我！仗着别人的力量整天狐假虎威，只会欺负孤儿，算什么本事？”少年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那种恇怯，一双通红的眸子在黑夜闪闪发亮，不甘示弱回瞪着金发比尔。
比尔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卑微懦弱的王亦变了，变得更加男人了。以前欺负他，这家伙就只会傻笑受着，但是这几日，不管是矿场争持还是现在的对峙，王亦都更显锋芒，丝毫不给自己碾压他尊严的机会。
不过，再怎么猖狂，这小子终究只是一个孤儿，和自己背后的势力比起来，只是一粒小小的沙尘罢了。
想到此，比尔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下来，“哎呦呵，口气还不小呢？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今天我就告诉你！死字是怎么写的！”
“啪”比尔一巴掌甩到王亦脸上，因为用力过猛，掌心处传来一阵撕痛。
“啪！啪！啪！啪！”陆续的啪啪声不绝于耳，残酷的鞭笞让比尔感觉到了变态般施虐的快感，“你再瞪啊！再瞪啊！你不是很能吗！小崽子，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垃圾而已！今天弄不死你我就不叫比尔！”
王亦觉得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疼，道道血丝在苍白的小脸上浮现，一股血腥从喉间涌出，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瘦小的身体被比尔掐在半空中，只能任由他一掌接一掌扇着。
一边蹂躏着王亦，比尔神经质般大笑道：“知道今天老子是怎么找上你的吗？哈哈哈，是你那个‘好朋友’泰平帮了我大忙啊！他倒给我省下了不少麻烦，乞丐就是乞丐，5个镜空就被老子打发了。”
“你既然敢惹爷爷的杆子帮，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料到来的这么快吧？哈哈哈，其实我早就想对付你了！你的好朋友泰平不仅帮我把附近的闲人全部支开，甚至还把你的作息行程、身份来历都告诉了我！这小子偷鸡摸狗的事做的还真是熟练。不过，哈哈哈！这次再也不会有人帮你通风报信，再也不会有人会来救你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钳着王亦的脖子，比尔像抚摸情/人一样抚过王亦的身体，左手不停上下游走，舔着嘴角，嘿嘿笑道：“今天爷爷我高兴，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啊？”
王亦放弃挣扎，通红的眸子缓缓闭上，咧嘴诡异笑了。加之满脸紫青，鲜血外渗，样子看起来有些骇人。比尔想要自己的命？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拿了！王亦笑完，抿着嘴唇一字一句问：“你，知，道，电影里，为什么反派，最终，都会被主角，反败为胜吗？”
比尔呆头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这王亦死到领头，疯了不成？
“你说啥？？”
“因为废话太多！”伴随话音，一缕红色血箭极速向比尔双眼射去。
毫无防备的比尔瞬间被血水吐中了双眼，他条件反射般松开双手，大叫着去揉搓眼睛。
比尔此举正中王亦下怀！少年没有丝毫颤抖停留，小手迅速伸进腰间，扶在了一片冰冷的石块上！待石匕一入手，王亦的胳膊就机械般摆动起来，树林中演练过无数遍的快速直刺，朝着比尔左胸口精准击了过去！
“噗”
血红飞舞，点点猩红模糊了王亦的视线。金发比尔瞬间瞪大瞳孔，嘴巴惊人般拉扯至最大，低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那“咕咕”冒血的裂口！
裂口仿佛张开的深渊大嘴，在无声嘲笑着他。
这临危一刺王亦颇为满意，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为了战斗而生！临危不乱的清醒头脑和战斗素养让王亦在最危机时刻反败为胜！不过随即他又有些轻微的懊恼，感觉就这样刺死比尔有点太便宜他了。
朝着比尔胸口又刺了一击，确保他必死无疑后，王亦带着淡淡的兴奋转身就跑。
没错，淡淡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