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药物
也不知张玮在何时昏死过去，暴戾俯瞰倒在草泥中的张玮，整张脸红肿淤青，皮开肉列，鲜血溢流。可谓面目全非根本就认不出他的样子。胸中的怒火得以宣泄，王辰逸的理智也清醒了许多。
懒得管他是死是活，走到保时捷里拉起舒畅准备带她回家。结果舒畅反拥而上紧紧缠抱王辰逸，眼眸亲眯，妩媚的姿态勾人心魂，朝他脸上亲吻。
王辰逸皱眉，挣开舒畅的双手，反手搂住她后背，手指伸进舒畅的喉咙。几秒钟后，舒畅表有难受，感受到她身体的**，快速拔出手指，还来不及避开，一滩秽物汹涌喷发，吐溅到王辰逸胸前的外套。
舒畅痛苦的咳嗽，王辰逸站到背后抱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舒畅下意识前伏，在一次吐出大量的秽物。搂住她软弱无力的娇躯王辰逸一脸木然，帮忙她轻拍后背。
把胃中的东西吐完，舒畅整个人瘫软靠在王辰逸的怀里。她闭目塞听，呼吸匀称。虚弱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一脸漠然的王辰逸，轻呢他的名字。
没有理会舒畅的呢喃。搂住她的背和腿腕，抱起她就往悍马车走去。小心地将舒畅平躺放在后座位，脱下外套扔在一旁，熟练的急速倒车，直接往山下开去。
十几分钟后，悍马终于开回城区的主道。夜晚的道路，车流量并不算很大，舒畅在刚刚呕吐后，神志已经恢复，只是现在身体有些虚弱，无力的坐起身躯，望着反光镜中一脸威严的王辰逸，轻声道：“辰逸，谢谢。”
“不用。”直视前方，王辰逸厉声内茬。他对舒畅从最初的歉意变为后来的担忧，同时也对她很似恼怒。张玮是什么人，她应该很清楚，这种谦谦公子，在看到漂亮的女人大献殷勤，连自己的女伴都可以不闻不问，怎么可能会是好人。而舒畅却愿意跟他交流，王辰逸怎能不恼怒。当下冷漠生疏道：“舒畅小姐，我是一名□□，遇到这种事当然会管。”
车缓缓驶动，舒畅没有在说话，只是在这静谧的车内，王辰逸依稀听到隐隐的抽泣声。忍不住看向反光镜，舒畅居然哭了。这一看，王辰逸的心立即软了。从仪表台上抽出几张抽纸递向后方。
接过王辰逸的纸巾，舒畅垂首擦去眼角泪痕，当意识到嘴边的秽物不顾晶莹的唇彩一并轻柔擦拭。接触舒畅这么久，王辰逸还是第一次看到舒畅如此柔弱的一面，想到刚刚在山上她可能遭受到的ling辱，更是心软柔肠。又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车内有些异样的安静，两人都没在说话。终于开回到舒畅的别墅，将车停好，王辰逸下车给舒畅开车门，她的美腿合并在一起轻巧露出车外，刚刚站在地上，身体一阵踉跄，好在王辰逸手急将她扶住才没有摔倒。
感激的望着王辰逸，淡雅微笑：“谢谢。”
也许是刚才药物的效用，舒畅现在全身无力。她此时的柔弱哪里还有商场上女强人的姿态，王辰逸轻柔环抱起她，朝大门走去。舒畅温柔的将头靠在王辰逸宽大结实的胸襟，闭眸享受着这温馨的感觉。
在王辰逸的轻呼下，舒畅缓和睁开眼眸，输入密码。大门打开，小心的把舒畅横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蜿曲美腿努力坐起，请求道：“辰逸，能给我一杯水吗？”
“嗯。”先前的歉然怒意早已烟消云散。没有下午在办公室的冷漠生疏，也没有在晚会上的淡然。舒畅又恢复到从前那个温和柔顺，小鸟依人的女人。感受着这些，王辰逸很似慰藉。舒畅，她又回来了。
一杯冰水递到舒畅手中，她急切的一饮而尽。王辰逸关忧道：“还要吗？”
“恩。”轻呢点头，舒畅淡雅抿笑。又喝了小半杯，她才将杯子放下。
“舒畅，以后不要和象张玮这样的人交往，对你没有好处。”见舒畅渐渐恢复了神彩，王辰逸严厉道。现在想起刚才的事情，他都还心有余悸。
忧伤的眼眸暗淡失神，舒畅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应声。王辰逸轻叹口气，舒畅这么漂亮的女人，谁见了都会心动。就算不主动和它人接触，也会有对他心神眩目的浪子主动接近。只是不明白，她的防范意识为何会这么差。
既然将她安然无恙地送回家，王辰逸也终于放下心。对舒畅柔和道：“舒畅，你早点休息，我回家了。”
“辰逸，在陪陪我好吗？”听到他要走，舒畅慌张的拉住他，抬头仰望，那双眼眸惊慌，惊惧。
也许她受到刚才的影响，心中难免存在阴影。王辰逸一时不忍，便坐在旁边的沙发，宽心的摸出红塔山。见王辰逸决定留下，舒畅的惊忧立即变得舒心。她静谧的打量垂首的王辰逸，青烟缭绕，两人都没有讲话。
蓦然，舒畅细声细语问道：“辰逸，刚刚你是不是很恨我？”
平淡的与她对望。的确，刚刚见舒畅和张玮有说有笑，对自己冷淡漠然，他的确很生气。没有回答她，夹着烟静静吸吮。迟疑片刻，舒畅忧伤淡笑，从王辰逸手中拿过还有大半截的烟，猛然吸吮。
“你会抽烟？”王辰逸微感惊诧，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她抽烟，更想不到会抢过他手中的烟猛吸。
“咳咳咳……”轻咳几声，舒畅无神地暗然回思。那忧伤的神态，似乎在回往从前的事情。“以前学过，只是后来又戒了。”暗淡看着王辰逸，舒畅表有歉意。叙叙道：“辰逸，对于今天下午的事，我想说声抱歉，还有谢谢。”
明白舒畅的意思，王辰逸摇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不想在提起这件事，毕竟，今天是怀以和舒畅撇清关系的心态前来。不过却想不到会发生这些事情。而他也感觉得出，从前舒畅对自己那过于亲昵的态度。
“想知道今天下午从办公室开始，我为什么那样对你吗？”说着舒畅又抽了几口烟，王辰逸心悸灵绪。舒畅猛然咳嗽，脸有难耐。王辰逸立即坐到她旁边，一手帮她轻拍后背，一手接过香烟，但茶几上没有烟缸，只好拿在手中。
突然，舒畅扑向王辰逸的怀中，紧紧拥抱着他，似乎只要松手，就会失去他。舒畅紧紧闭眸，蹙眉伤感。情不自禁地说：“因为我很爱你，辰逸你知道吗。”
“舒畅，我，我……”王辰逸这下真的慌了，万万想不到，舒畅会这么主动。但瞬间又想到那个天真烂漫的寒嫣，对着自己，从来都是嘻笑开怀，和她在一起无时无刻不给自己带来快乐。
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和舒畅说清他和寒嫣的关系。被舒畅紧紧抱住，王辰逸真不知该怎么说，但不说清楚，以后这份纠结会越陷越深。嗫嚅道：“舒畅，其实，其实我已经……”
“辰逸。”舒畅笃定语气，散发幽香的头发在王辰逸胸襟摩蹭。但瞬间又变得柔磨万端：“我知道，一切我都知道。那天到你办公室看你，看到你和那个女警的亲密我就猜到了。”
王辰逸惊疑不定，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气氛相濡以沫，王辰逸居然突然生出这样的错觉。舒畅轻轻松开双手，缓缓抬头柔情肠断的望着王辰逸。“那个女警叫寒嫣是吗？在局里我也有我的朋友，后来是他们告诉我的。你早就和她在交往了，是不是？”
很想说不是，很想跟舒畅解释和寒嫣真正确定关系正好是在前一天晚上。也许是平时和寒嫣走得太近，局里的人误以为与寒嫣早就开始在交往。但解释清楚了有用吗？
王辰逸此刻彷徨不定，踌躇不暇。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没有交女友。但是那天看到你和她亲密的样子，又得知你们的关系后，我的心好痛。这两天我都一直失眠。今天下午你来的时候，我是故意装作冷落你。张玮，其实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和他有说有笑，和他去吃晚餐，全都是我做给你看的，我想气你。但是当时我好难受，你知道吗？”
听到舒畅的真情告白，王辰逸整个人都傻了。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她的冷淡完全是装出来的。愕然看着舒畅水润迷蒙的双眼，她是那么的伤怀，欲泣无泪的样子使人生不出半分恨厉，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吞咽。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原来在强的女人也有柔弱的时候。
“但是，我好高兴。当时叫你回去，你不但没有照做，还一直跟着我。我在远处偷偷看你，你对我不离不弃，怕我受到伤害，一直在暗中默默保护我。其实，你的心里也有我对不对？”讲到这里，舒畅淡雅微笑，如雨过晴天般暗淡的伤楚渐渐消散隐藏背后。这一刻，她露出会心的笑容深深打动了王辰逸。
不过，他不敢承认。他不敢对不起寒嫣的感情。避开舒畅含情脉脉的眼眸，打岔道：“舒畅，其实以前和你在一起我就发现，你心中早就有一个人的存在，你其实一直把我当做他的替身。”股足勇气，直视她迷蒙莞尔的眼眸。“回到现实吧舒畅，你真正喜欢的是那个人而不是我。”
舒畅怔住了，失神痛楚的看着王辰逸。她粲然一笑。“做刑警的观察都这么敏锐。”似乎在这一瞬间，舒畅整个人都虚脱了。无力靠在沙发上，失魂落魄道：“辰逸，从前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很像他。”
纤细的玉指抹去眼角的水痕，她哭了，熟韵的声音在这一刻却像小女孩般柔弱无措。“第一次见到你，我惊呆了。当时我以为你就是他。不过理智告诉我你不是，后来朱晓妹妹走的时候托我照顾你，当时我很挣扎。”
“刚开始和你在一起勾起了我从前的回忆，但是，和你交往久了我才发现，对那过去很久的事我已经不在留恋。慢慢的，我脑海里面想的不在是那个人，而你是。”抹去眼角的泪滴，凝望着涣散的王辰逸。“还记得那次你从得意送我回家，你以为我真的醉了吗？那天，其实我也是故意装出来，我想勾引你。”
王辰逸惊愕不定，舒畅的话简直是惊心摄魂。他不仅想到那天晚上的种种，这些都是真的吗？王辰逸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舒畅苦笑失神。“我已经快三十了。女人一过三十就成了枯叶之蝶。你别看我住这么大的房子，我开这么大的公司。没错，我是很有钱。但是那又怎样。谁又明白我心中的孤独。每天晚上回到家，我都把所有灯开通夜，电视声音也开得最大，但是始终只有我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我很害怕。”舒畅双眸暗淡无神望着王辰逸。“能给我跟烟吗？”
抽出一根递舒畅，帮她点燃。王辰逸怎么也想不到舒畅内心会如此孤寂。看来有钱人也并不快乐，只有懂得享受的人才是最快乐的。
“十年，十年来我都是一个人，亲手创立公司，打拼商场。没有人帮我，全是我一个人。在公司里，所有人都很羡慕我，但是我更羡慕她们。每次看到她们的男朋友来接他们去玩儿，去逛街，听到他们在电话中打情骂俏，我的心都很酸。我多希望也有这样一个男人这样对我。不久，你就出现了。你关心我，呵护我，还保护我。慢慢的，我发现我已经不能失去你。但是身为一个女人，我却开不了口，我不敢主动。我怕在次失去。”舒畅深情凝望王辰逸，眼波如秋水，动人情弦。
“所以那天我才故意装醉，引你进入我家，引你主动对待我。在我的理解中，所以男人都无法忍受和拒绝那种场景，但是那天你什么事都没做，你和其它男人不同。当时我才知道，原来我错了，你不是那样的男人。”王辰逸怔住了，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才从煎熬中摆脱。当时心中挣扎无比，如果在多呆一分钟，他也不敢保证还能理智对待。舒畅轻轻握住王辰逸宽大的手掌，柔声道：“辰逸，你是我见过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在你之前，从没有一个男人进过我的别墅，你是第一人。那天你走了以后，我一夜都没有睡好，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你。那天才真正知道，这一辈子，我在也无法失去你。”
含情脉脉注视着胸涌起伏的王辰逸，舒畅闭上眼眸，轻抿淡红的唇缓缓吻上王辰逸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