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识战场
sun nov 01 00:47:39 cst 2015
山谷内，艳阳高照，仿佛这样才能和下面的人们喷溅出的鲜血更相配。
华青答应完了也感觉好像不对，自己毕竟势单力薄，不能被人发现就自己一个人，而且还是个负伤之人，马上翻动附近的草土，让人家看不清虚实，凭着记忆的方向，往下扔石头，沉木，由于身处高位，还真砸死了一名弓箭手。
这名弓箭手原本在很专心的放箭，一块石头正击在他的头部，二十多丈的高度，让这块不大石头的力道也已经很是惊人，瞬间嵌入到了弓箭手的头颅之内。
这么弓箭手的栽倒在地，让其他人的心理压力更大了，不只要躲避葛庄的弓箭，还要掩护自己的人，还不能射到自己的人，还要小心头上华青扔下来的石木之物。这样弓箭手们的战斗力锐减。
葛洪知道了上面是华青后，没有多说什么，让全体迅速的剿灭前方的这批小队人马，因为他们已经发现后面的人马在远处赶来了。
本来后方的人马在远处缓缓的跟着，打算葛庄的部队一拐过去就冲上来，然后等着葛庄之人被杀退了自己这帮人再出来威慑。但是看没到转角呢就开战了，明显有些措手不及，而且距离也太远了，要赶上去帮忙明显有些鞭长莫及。
人群中的宋家队长显然也发现了崖上的葛庄的埋伏之人数量不足，知道自己上当了，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此时的恼怒，化作了唯一念头就是冲过去先斩了葛涛，然后再争取活着冲到自己后面的大部队里。
葛涛此时已经懵了，显然自己还是装好了双重叛徒的身份为好，依然射向宋家之人。
宋家队长冲来，葛雷则有意的避让。拦下了其他人，避开了宋家队长。
两人交手不下数十次，半斤八两，心中有数，虽然能伤到对方，但是想留住不是那么容易。
葛雷也发现了崖上其实没多少人手，全灭对方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想想葛涛出卖村庄之事确实死有余辜，还有就是他是本家之人，回去处置也麻烦，不如借刀杀人，处置了葛涛以解心头之恨。
手起刀落，葛涛被削去了大好头颅。宋家队长也是果断之人，没有丝毫的耽搁，带着几处箭伤，直接逃离了战场。
后方的大部队虽然赶到，但是现在前方部队除了队长已经全灭，此时士气极差，虽然火拼未必会败，但是胜，估计也是惨胜，对方还有部分人马留庄防守，而自己这边几乎倾巢而出，火拼之后村庄以后的守护可能都是问题了，而且不知道敌人是不是是故意为之，是否留有后手，只能选择离去。
“雷叔，上面的应该是华青。我怕他有危险，要不您去接应他一下吧。”葛洪对葛雷小声的说道。
“好，你们直接回村庄，带上战死的葛涛他们这些烈士。还有，告诉你爹，我们可以选择进攻压一压宋家庄了。”
单独提了一嘴葛涛，葛洪的聪慧自然也明白怎么去做，毕竟都是一家人，回去即使说了葛涛的背叛，也只是让村庄里人对葛涛的这一脉产生仇隙，葛庄本来就不大，也没必要节外生枝，虽然这一枝以后可能也会被紧盯一段时间，但是也都是在暗处，明面上没必要过不去，让村庄的团结产生损害。
虽然队里也有几名兄弟失去了性命，但是对于葛雷这个经历过大战的汉子来说还是一场值得庆贺的大胜仗。葛雷此时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葛洪的父亲是葛庄的庄主，葛洪是葛家正统嫡系的长子，也是葛庄的少庄主，从小聪明，虽然长得很是壮硕，看起来像是个憨傻之人，但实际聪明绝顶。
虽然聪慧，但是毕竟是首次经历这与同类之间的生死搏杀。更是亲手手刃了几名宋家的弓箭手，这样松懈下来之后感觉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下来。
脑袋似乎也不是很灵光了，赶紧做出了决定。“带上所有的兄弟们，咱们回家！”
今天葛洪临危的表现让小队的人员也都很是信服，所以葛洪一下令，大家就收拾、帮助带伤的、死去的兄弟们返程了。
葛洪都已经感觉甚是疲累，跟别说山顶上连围捕野兽都没经历过的华青了。
整个山谷，一片狼藉，残兵、断矢、残肢、断臂，如一副山河破碎图。没过多久，各种鸟兽过来分食尸体，血肉迸溅，争相食之。
悬崖上的华青此时脑中似乎一片空白，没有战胜的喜悦，没有消灭敌人的快感，也没有立功之后的成就感，有的只是内心的失落。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的逝去，一个个孩子失去了父亲，一个个妻子失去了丈夫，一个个家庭的破碎。仿佛可以听到一个个家庭撕心裂肺的哭号。
此时，他没有想到为什么华青自己的血腥味没有吸引到这些鸟兽，没有想到腿上越来越恶化的伤势，没想到是否需要隐藏起来躲避宋庄之人的捕杀，没有想到自己该怎么回家。有的只是“罪恶感”。
战争，在华青的心里种下了一棵名叫可怕的种子。
好在宋庄之人并没有派人来解决华青，因为再上到这么高处的地方，去消灭“几个”战斗力不强的村民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这样对葛庄的伤害几乎没有，而且在山上的搜索成本太高，得不偿失。
葛雷绕了好大一圈爬到了悬崖边，也就是他这种在东山走的极其熟悉之人才能这么快的赶到这里。看到葛雷的到来，华青才从自责的罪恶感之中爬了出来。
此时看到陌生人到来，小汪的眼神一下冷了下来，寒光一起，似要有所行动，表示这片是自己不可侵犯的领域，华青一把将它抱了起来，拍拍它的小脑袋说“这是葛雷叔叔，我们村庄武艺最好的人。不许凶对雷叔凶。”
葛雷满脸都是笑容，看到华青自己一个人还是很惊讶的。“葛洪这小子，料事如神啊，真的是华青你小子啊。哈哈，表现不错。今天你立了首功！”
葛雷顺着视线往下移动，发现了华青那已经肿起来一圈的右腿。“怎么受伤了，来上雷叔背上来，雷叔带你回家。”
“雷叔，我杀人了。哇……呜呜呜”此时的华青见到了熟悉的亲人，再也没有了独自一人时候的坚强，听到葛雷的询问，仿佛腿伤更疼了，仿佛要用泪水把这两天的所有负面情绪喷溅出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华青，虽然你是外姓之人，但是也是我们葛家庄的汉子，在哪也不能丢了我们葛庄的份儿了！”葛雷以前是个很少和华青说话，不过今天可能是因为兴致很高，说起来了没完，就要开始谆谆教导。
“雷叔，杀人对么？”华青本就是坚强的孩子，很快也就控制住了负面的情绪，但是依然打断了葛雷继续说下去的话。
“不对！”
“但是，你要知道，这是战争。战争没有对错，只有利益。”这时候葛雷的表情也平静了下来，虽然腿下没有丝毫的停顿。
“我们遭到了伏击，如果我们小队灭亡了，村子可能就马上会迎来宋庄的来袭，接着我们就可能会背井离乡，或受人欺凌。”。
“可是，即使胜利了，我们还是逝去了几位伯伯啊。”。
“是啊，他们是牺牲了，你要知道，他们发挥了自己最大的作用，他们死的不冤，他们用自己的性命维护了村庄的利益，他们是我们的英雄。如果有选择的话，我认为武者最理想的终结方式就是战死。如果我的战死能给村子带来利益，能让我的孩子们有着更好的生存环境，即使是牺牲生命又怎么样呢？”
华青能感受到葛雷作为一名武者的骄傲，能感受到他视死如归的心境，能感受到他肩上扛着的责任感。对武者的崇敬之情又在心底喷涌了出来“雷叔，能教我习武么？”
葛雷看着华青坚定的眼神，想到了他每天在习武场外眼巴巴看着的情景，又想到了今天华青对他们小队，甚至对于整个村庄的“救命之恩”，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轻声说了一句“伤养好了之后，每天辰时到村东演武场，如果晚来一天以后就不用来了。”
山谷内，艳阳高照，仿佛这样才能和下面的人们喷溅出的鲜血更相配。
华青答应完了也感觉好像不对，自己毕竟势单力薄，不能被人发现就自己一个人，而且还是个负伤之人，马上翻动附近的草土，让人家看不清虚实，凭着记忆的方向，往下扔石头，沉木，由于身处高位，还真砸死了一名弓箭手。
这名弓箭手原本在很专心的放箭，一块石头正击在他的头部，二十多丈的高度，让这块不大石头的力道也已经很是惊人，瞬间嵌入到了弓箭手的头颅之内。
这么弓箭手的栽倒在地，让其他人的心理压力更大了，不只要躲避葛庄的弓箭，还要掩护自己的人，还不能射到自己的人，还要小心头上华青扔下来的石木之物。这样弓箭手们的战斗力锐减。
葛洪知道了上面是华青后，没有多说什么，让全体迅速的剿灭前方的这批小队人马，因为他们已经发现后面的人马在远处赶来了。
本来后方的人马在远处缓缓的跟着，打算葛庄的部队一拐过去就冲上来，然后等着葛庄之人被杀退了自己这帮人再出来威慑。但是看没到转角呢就开战了，明显有些措手不及，而且距离也太远了，要赶上去帮忙明显有些鞭长莫及。
人群中的宋家队长显然也发现了崖上的葛庄的埋伏之人数量不足，知道自己上当了，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此时的恼怒，化作了唯一念头就是冲过去先斩了葛涛，然后再争取活着冲到自己后面的大部队里。
葛涛此时已经懵了，显然自己还是装好了双重叛徒的身份为好，依然射向宋家之人。
宋家队长冲来，葛雷则有意的避让。拦下了其他人，避开了宋家队长。
两人交手不下数十次，半斤八两，心中有数，虽然能伤到对方，但是想留住不是那么容易。
葛雷也发现了崖上其实没多少人手，全灭对方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想想葛涛出卖村庄之事确实死有余辜，还有就是他是本家之人，回去处置也麻烦，不如借刀杀人，处置了葛涛以解心头之恨。
手起刀落，葛涛被削去了大好头颅。宋家队长也是果断之人，没有丝毫的耽搁，带着几处箭伤，直接逃离了战场。
后方的大部队虽然赶到，但是现在前方部队除了队长已经全灭，此时士气极差，虽然火拼未必会败，但是胜，估计也是惨胜，对方还有部分人马留庄防守，而自己这边几乎倾巢而出，火拼之后村庄以后的守护可能都是问题了，而且不知道敌人是不是是故意为之，是否留有后手，只能选择离去。
“雷叔，上面的应该是华青。我怕他有危险，要不您去接应他一下吧。”葛洪对葛雷小声的说道。
“好，你们直接回村庄，带上战死的葛涛他们这些烈士。还有，告诉你爹，我们可以选择进攻压一压宋家庄了。”
单独提了一嘴葛涛，葛洪的聪慧自然也明白怎么去做，毕竟都是一家人，回去即使说了葛涛的背叛，也只是让村庄里人对葛涛的这一脉产生仇隙，葛庄本来就不大，也没必要节外生枝，虽然这一枝以后可能也会被紧盯一段时间，但是也都是在暗处，明面上没必要过不去，让村庄的团结产生损害。
虽然队里也有几名兄弟失去了性命，但是对于葛雷这个经历过大战的汉子来说还是一场值得庆贺的大胜仗。葛雷此时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葛洪的父亲是葛庄的庄主，葛洪是葛家正统嫡系的长子，也是葛庄的少庄主，从小聪明，虽然长得很是壮硕，看起来像是个憨傻之人，但实际聪明绝顶。
虽然聪慧，但是毕竟是首次经历这与同类之间的生死搏杀。更是亲手手刃了几名宋家的弓箭手，这样松懈下来之后感觉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下来。
脑袋似乎也不是很灵光了，赶紧做出了决定。“带上所有的兄弟们，咱们回家！”
今天葛洪临危的表现让小队的人员也都很是信服，所以葛洪一下令，大家就收拾、帮助带伤的、死去的兄弟们返程了。
葛洪都已经感觉甚是疲累，跟别说山顶上连围捕野兽都没经历过的华青了。
整个山谷，一片狼藉，残兵、断矢、残肢、断臂，如一副山河破碎图。没过多久，各种鸟兽过来分食尸体，血肉迸溅，争相食之。
悬崖上的华青此时脑中似乎一片空白，没有战胜的喜悦，没有消灭敌人的快感，也没有立功之后的成就感，有的只是内心的失落。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的逝去，一个个孩子失去了父亲，一个个妻子失去了丈夫，一个个家庭的破碎。仿佛可以听到一个个家庭撕心裂肺的哭号。
此时，他没有想到为什么华青自己的血腥味没有吸引到这些鸟兽，没有想到腿上越来越恶化的伤势，没想到是否需要隐藏起来躲避宋庄之人的捕杀，没有想到自己该怎么回家。有的只是“罪恶感”。
战争，在华青的心里种下了一棵名叫可怕的种子。
好在宋庄之人并没有派人来解决华青，因为再上到这么高处的地方，去消灭“几个”战斗力不强的村民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这样对葛庄的伤害几乎没有，而且在山上的搜索成本太高，得不偿失。
葛雷绕了好大一圈爬到了悬崖边，也就是他这种在东山走的极其熟悉之人才能这么快的赶到这里。看到葛雷的到来，华青才从自责的罪恶感之中爬了出来。
此时看到陌生人到来，小汪的眼神一下冷了下来，寒光一起，似要有所行动，表示这片是自己不可侵犯的领域，华青一把将它抱了起来，拍拍它的小脑袋说“这是葛雷叔叔，我们村庄武艺最好的人。不许凶对雷叔凶。”
葛雷满脸都是笑容，看到华青自己一个人还是很惊讶的。“葛洪这小子，料事如神啊，真的是华青你小子啊。哈哈，表现不错。今天你立了首功！”
葛雷顺着视线往下移动，发现了华青那已经肿起来一圈的右腿。“怎么受伤了，来上雷叔背上来，雷叔带你回家。”
“雷叔，我杀人了。哇……呜呜呜”此时的华青见到了熟悉的亲人，再也没有了独自一人时候的坚强，听到葛雷的询问，仿佛腿伤更疼了，仿佛要用泪水把这两天的所有负面情绪喷溅出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华青，虽然你是外姓之人，但是也是我们葛家庄的汉子，在哪也不能丢了我们葛庄的份儿了！”葛雷以前是个很少和华青说话，不过今天可能是因为兴致很高，说起来了没完，就要开始谆谆教导。
“雷叔，杀人对么？”华青本就是坚强的孩子，很快也就控制住了负面的情绪，但是依然打断了葛雷继续说下去的话。
“不对！”
“但是，你要知道，这是战争。战争没有对错，只有利益。”这时候葛雷的表情也平静了下来，虽然腿下没有丝毫的停顿。
“我们遭到了伏击，如果我们小队灭亡了，村子可能就马上会迎来宋庄的来袭，接着我们就可能会背井离乡，或受人欺凌。”。
“可是，即使胜利了，我们还是逝去了几位伯伯啊。”。
“是啊，他们是牺牲了，你要知道，他们发挥了自己最大的作用，他们死的不冤，他们用自己的性命维护了村庄的利益，他们是我们的英雄。如果有选择的话，我认为武者最理想的终结方式就是战死。如果我的战死能给村子带来利益，能让我的孩子们有着更好的生存环境，即使是牺牲生命又怎么样呢？”
华青能感受到葛雷作为一名武者的骄傲，能感受到他视死如归的心境，能感受到他肩上扛着的责任感。对武者的崇敬之情又在心底喷涌了出来“雷叔，能教我习武么？”
葛雷看着华青坚定的眼神，想到了他每天在习武场外眼巴巴看着的情景，又想到了今天华青对他们小队，甚至对于整个村庄的“救命之恩”，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轻声说了一句“伤养好了之后，每天辰时到村东演武场，如果晚来一天以后就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