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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8.易柯然

    当天易泽寒放过她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知道她最近很闲,没必要天天那么早去公司。

    “我不是想劝你,我只是发表我的看法,你是不是应该看在易然的面子上,给易柯然一份工作,而且刚才在你洗澡的时候,我查了他的资料,牛津大学工商管理硕士毕业,他可以帮你分担压力,而且他也是易家人。”

    易泽寒没表态,眼里的情欲还没有完全消散:“你是不是还不够累?”

    早上明诺涵睡醒的时候已经九点,他的闹铃声调的很小,以至于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看到床头柜上他留下的字条,苍劲有力的字迹:“两节课,中午一起吃饭。”

    明诺涵起床刷牙洗脸,把床单被套拆卸下来扔进了洗衣机,然后从冰箱里找出了一份面包吃了两口,因为她实在是懒得出门买早饭。

    这时门铃声响,她以为是易泽寒,转念一想他有课,他虽然是个斯文败类,但他在教书育人这方面,有师德,断然不会撇下他的学生继续他的春宵一刻。

    门外站着的人是易然,和昨天被谈论的主人公易柯然,看的出来,他这是刚下飞机,风尘仆仆,虽然他穿着的也是正装,但和易泽寒相比,活生生的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如果用大狼狗来形容易泽寒,那眼前这个男人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入门级的小奶狗。

    易然知道易泽寒和明诺涵同居的事,但易柯然这是第一次见明诺涵。

    眼前的这个女人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睡袍、长发自然的散在脑后,满脸的懒散,她脖子旁的吻痕,说明了她和易泽寒的关系。

    不是女友就是情人,即便如此,易柯然还是觉得这个女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一朵高岭之花。

    “诺涵姐,我哥呢?”易然对她的这身穿搭并不意外,原来易然认识这个女人,看来在他出国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他上午有课,你就是易柯然?”明诺涵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但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城府,怎么看都不像是间接害死他爷爷的凶手,如果其中真的没有误会,那只能说明他非常善于伪装。

    易柯然文质彬彬的点了点头:“我是,请问你是?”

    “她可是大哥的未婚妻,咱俩未来的大嫂。”

    易泽寒对他的怀疑,易然也知道,但一个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哥,一个是不是亲哥胜似亲哥的堂哥,她选不了,也不能选。

    昨天易晖询问易柯然的航班,和易然闲聊了片刻:“当年的事情,易泽寒还是不相信,他处处护着你,你要劝劝他。”

    这也是易然从飞机场就把人带过来的原因。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明诺涵想为他探个底。

    “大嫂,只是一些陈年旧事罢了,既然大哥不在,我们晚点再来叨扰。”

    “诺涵姐,那等我哥回来,你给我发个微信啊。”

    易柯然已经说了是陈年旧事,那明诺涵也巧妙的提起了当年的事情:“我知道这么问很唐突,但既然是陈年旧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你爷爷去世的真相?”

    错过和爷爷的最后一面,是易泽寒的遗憾,他把调查结果告诉家里所有人的时候,没有人相信他,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他从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他能把这件事告诉眼前的女人,就能看出他对她绝不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因为每一个伤疤,无论是撕开还是愈合,都很难。

    在易然的鼓励下,易柯然将当年的真相全盘托出,易柯然确确实实动了爷爷的呼吸机。

    爷爷一直有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时间长了引起了慢性呼吸衰竭,每天靠呼吸机度日,氧流量从最初的2l/min到最后的8l/min,长期高流量吸氧导致肺部二氧化碳聚集,氧中毒,看着他经常呼吸不过来,最后易柯然决定让爷爷得到解脱。

    “其实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大哥说的是真相,但他们选择站在我这一边,是因为他们觉得我做的是对的,而且只有让大哥认为他找到的真相是错误的,他才能放下,所以大哥恨我是应该的。”

    易然替易柯然补充道:“今天我们来找大哥,其实也是为了这件事,我们本来以为他放下了,可他还是没有,可能是因为爷爷生前最疼爱的人就是他了吧,诺涵姐,你今天主动问这件事,肯定也是看出了这件事对大哥的影响,我们都希望大哥向前看,对吗?”

    “那当时,爷爷有意识么?”明诺涵总是能找到问题最关键的点,他们迟迟不再说话,似是默认。

    “所以爷爷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生不如死这种话?”

    易柯然还是没说话,易然说道:“爷爷说很痛苦,但没说不想活,他还说想看大哥毕业、结婚生子,我先也怪我哥,但现在我不怪了。”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家人为了老人少受折磨,自作主张剥夺了他的生命;而老人无论承受多大的痛苦,也要坚持活着,看到他孙子找到幸福。

    如果是明诺涵,她的选择恐怕会和易泽寒一样,不过伦理问题,谁能知道对错。

    送走易然和易柯然,明诺涵把床单被套晒好,开车去了学校等着他下课。

    为了不打扰他上课,她站在窗户边的走廊上等着他,从窗户外看着讲台上传道授业解惑的他。

    坐在窗边和后门附近的同学发现了明诺涵,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男人停了下来,但他们还没有停下。

    易泽寒把粉笔扔进粉笔盒,双手环在身后:“外面有什么这么好看?要看出去看。”

    原本在同学心里,他是一个很有威严的人,但现在却对他不惧,只顾着八卦:“教授,你觉得师母好看吗?”

    这还用说吗,清澈的眼睛、樱桃小嘴、分明的锁骨,还有柔软的舌头和身体,抱起来手感也非常好,他快要越想越歪,及时打住:“上课。”

    “是要上课,但您不能让师母在外面站着,多累啊。”说这话的是易泽寒的课代表,跟他稍微熟悉一点,才敢开些玩笑,就算惹得他发脾气也没事,因为师母在场。

    发现教室里的同学神情变的各色各样,哪里像是在上课,明诺涵又往窗户内看了一眼,讲台上的男人正好把头转向自己的方向。

    后门的男同学直接冲出去把明诺涵带进了教室,再次影响了他的课堂纪律,不知道他下次会不会把自己给赶出去,明诺涵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易教授好久不见。”

    每次她来都不跟他打招呼,突然给他一个惊喜,都没法让他好好表现表现,比如在她面前装个x,耍个帅、晒晒自己的男友力什么的,易泽寒拆台:“早上不是才见过么?”

    这已经不是虐狗那么简单了,完全是杀狗。

    前排的课代表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明诺涵:“师母请坐。”

    接下来,又有人开始找明诺涵要签名,这课没法上了:“是不是都想挂科?”

    “教授,挂科可以补考,但如果我拿不到师母的签名,我女朋友会要我命。”从最后一排行冲到前排的男同学说道。

    谁要他的女人这么受欢迎,看来人见人爱也是一种烦恼,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她出门,易泽寒在心里邪恶的想着。

    明诺涵签了最后一张,就放下了笔:“不签了,好好上课。”

    她用眼神在对易泽寒传递着信息,仿佛在说:“看我多给你面子。”

    “师母,下周的校羽毛球赛,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和教授一起参加,这样的话,我们经济学院可以一血前耻。”

    “附议,去年一个奖都没得,还被打出了一个21:1…”

    羽毛球赛,明诺涵自是非常有兴趣:“但我不是你们学校的人。”

    “不要紧,你之前给艺术学院开过讲座,所以也可以参加,而且教职工可以带一位家属参与男女混合双打。”

    “这要问易教授,同不同意带我参加了?”明诺涵真是给足了易泽寒面子:“我听你们教授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易泽寒也得还她三分薄面,不经意间又杀了狗:“我一直都在听你的话,不是么?”

    上午上完课才十点半,明诺涵开车把易泽寒载到了爷爷的陵园,她没有告诉他去哪,但距离目的地越近,易泽寒身上的气压越低:“他是不是来找过你?”

    “是。”爷爷陵园的位置就是他们告知的。

    “小诺,停车。”车已经开到了陵园风景区的大门口,外面有些商贩卖着菊花和纸钱,她以为他要买祭祀用品,所以就停了下来。

    结果易泽寒下车后猛的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追下车喊他的名字,他就停了下来:“易泽寒,你可以回去,但我不会跟你一起回去,所以你要考虑好。”

    他垂下的手握了握拳,又松开:“以后都不回么?”

    如果她拿这种事情威胁他,他一定会妥协,但这种妥协不是她想要的:“回,只是今天不回,你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我说的话;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逼你、也不会威胁你。”

    有的女人会指着男人的鼻子说,你不怎样怎样,我们就分手,明诺涵不会这么做。

    她的理智就在于不会让任何外界的事情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哪怕你有缺点我也这么觉得,但你要是走了,我会很失望。”

    明诺涵站在车边把真相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我们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但这件事很难下定结论谁对谁错,就算他错了,对老人来说是一种解脱,虽然老人留下了遗憾,但生活本来就处处都有遗憾,你觉得你就一定不是自私么?你凭什么认为你的选择一定正确?”

    听完她的话,易泽寒往前迈开了步伐:“让你失望了,如果你不跟我走的话,注意安全,晚上到家给我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