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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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祸事

张阳微笑点头,不过这么多人,也不是叙话的时机。

    “您就是李舞月李小姐吧?”那几个差役见了李舞月,当头的差役问道。

    李舞月点头道:“是我。”

    当头差役抱拳,沉声道:“我们是奉城守大人之命而来,李小姐这次在魔潮中所做功绩重大,特赐一牌匾,五百银两,二十布匹以示嘉奖,同时还邀请李小姐去城守府任队长职务。”

    周围那些街坊们闻言,顿时一阵哗然,纷纷对李舞月口道恭喜,又是惊异又是羡慕。

    不过李舞月此时心思完全都放在了张阳到来的惊喜上,只是让差役将牌匾和木箱抬进院中。

    至于去城守府任职,若是在张阳去朝天宗之前,李舞月自然是千肯万肯的。

    “麻烦几位替我多谢城守大人厚爱,但我实在不能胜任,还望城守大人见谅。”李舞月拒绝道。她自家知道自家事,在这次魔潮中,所做功绩比她大的人多的是,如何却不见其他人受到城守府嘉奖?一切,还不是都看在张阳的身份上。

    几个差役只是传达城守府的意思,并不能做主,得到李舞月的意思后便告辞离去。

    只是那些街坊们倒不好轻易打发。

    “阳子,那朝天宗到底是怎么样的?”有人好奇地向张阳打听道。

    张阳微笑回道:“有山有水,还有房屋,其实和普通人家也没有太呆区别……”

    又一个满头白发的长者语重心长地说道:“阳子,你如今去了朝天宗,还进了上院,成了大人物,可不要忘记我们这些贫寒之交。”

    张阳赶忙回道:“王大伯说笑了,人再怎么也不能忘本,以前各位对我们兄妹两人的照顾,张阳自然不敢忘记。”

    “听说上院弟子可以招收下人?阳子,你看我们家这个小子如何?虽然不是太成器,但也能吃苦,可以跟着阳子你去磨练一番……”一位大婶将一个青年推到张阳面前,青年约莫二十多岁,比张阳还要大上一些,却满是敬畏地看着张阳,目中期待。

    张阳心下苦笑,他以前还没进入上院的时候,倒是准备要带几个熟人进入上院。但此时他却没了这个心思,倒不是他看不起这些街坊,而是这些熟人跟着他进入朝天宗,对他帮助也微乎其微,反倒无形中为他增了一些负担。

    张阳一时不知如何拒绝,张守矩看出了他的为难,板着脸呵斥道:“阳子才进入朝天宗多久?一年而已,自己都还照顾不过来,哪里还有闲心去照顾他人。就是阳子答应你们,我这个做叔父的也不答应。这事还要以后再说……”

    张守矩身着官袍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街坊们虽然对张守矩这一番话极其不满,可也不敢再说什么。

    “李丫头,看看那块牌匾上写的什么?”又有人好奇地撺掇着李舞月,将牌匾上的红布掀开。

    李舞月也没什么好犹豫,伸手掀开红布。

    “好女胜男”,四个镶金大字展露在众人眼前,反射着阳光,金灿灿的,几乎都要将一众街坊们眼睛晃花。

    院子里喧闹不已,街坊们非但没有丝毫散去的意思,反倒外面又来了更多的左邻右舍来看热闹,还有人提议要大摆酒席。

    张阳和李舞月相视,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苦笑。若是其他不相干的人,赶了也就赶了,凭借张阳此时的身份实力,也不会有人敢来指三道四。不过这些街坊邻居们,都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

    张阳兄妹两人不好出声送客,张守矩却没了这个顾忌,黑着脸开始赶人。

    堂堂一个城司大人,城守以下有数的几个大人物,对这些平头百姓的威慑力,反倒比张阳这个朝天宗弟子的身份更加有威慑力。

    街坊们虽然心有不满,还想要和张阳套套关系,不过又哪里敢得罪张守矩,只能嘟嘟囔囔地离去。

    院中又重新平静下来。

    此刻已经要将近午时。

    李舞月好奇地打量着大白,伸出手想要摸摸那银白色,看起来极为纯洁光滑的皮毛。

    若是其他男人,能让李舞月这等天下少见的美女摸一下,只怕是跪着求着也愿意。但这牲畜此时可只服气张阳,根本就没将李舞月放在眼里,况且李舞月又不是漂亮的母老虎。

    “吼……”大白龇牙低吼,作势欲咬,但马上就被张阳在脑门上擂了一拳,低吼变成委屈地呜咽,不过也明白了张阳的意思,只能放任李舞月将手摸上它银白色的虎毛。

    “许久不见,叔父我们进屋里喝上几杯?”张阳邀请道。

    “我这还有公事要忙呢,就不打搅你们兄妹了。”张守矩呵呵笑道:“晚上我让你婶娘做些好菜,你们一定要过来。”

    “那就晚上再来登门拜访。”张阳笑道,和李舞月一道将张守矩送道门口。

    正此时,却见外面一个身着青布衣服,下人装扮的青年急匆匆跑了过来,见到张守矩明显松了口气。

    “小四?”张守矩一愣,皱眉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叫小四的下人喘着粗气,连忙道:“老……老爷,不好了,少爷闯祸了……”

    小四越说越急,满脸通红,几乎都要口齿不清起来。

    “别急,慢慢说……”张守矩沉声道。

    在小四的讲述下,张守矩几人也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今天早上,县武院的饭菜里面遭人下药,幸好不是毒药,只是泻药。但即便这样,也让县武院上上下下从院长到学员,几乎都遭了秧。最后查明结果,很快就将下药的几人揪了出来,而为首之人正是张守矩的儿子,张夏。

    而在小四前言不找后语的讲述着中,这次中了泻药的大人物中,甚至还有一个从朝天宗下来视察的执事。

    “这个完蛋玩意……”张守矩怒声斥道。

    若只是平常,张守矩凭借自己城司的面子,扯下脸皮也能摆平。但这次却是有一个朝天宗下来的执事,只怕张阳这个上院弟子的身份,也不能太管用。

    但就算上院弟子的身份再不管用,可在朝天宗的事情上,也总比他这个城司好用。

    张守矩不由将目光看向张阳:“阳子,你看这事情……”

    张阳轻笑道:“叔父不必忧心,侄儿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这件事情还是能摆平的。”

    张守矩虽然对张阳这番话完全相信,不过心中也终是平静了几分。

    “舞月,我和叔父出去一趟。”张阳看向李舞月道。

    李舞月乖巧地点点头。

    随即张阳又看向大白,指了指李舞月,严厉警告道:“我不在这里,一切都听她的话,若不然,回来剥了你的皮。”

    大白呜咽一声,算是回应。

    “走吧。”张阳知道张守矩心中急切,也不墨迹,当下就朝外走去,张守矩带着小四几个下人紧跟其后。

    县武院,教武场。

    满满十几桌酒席,上面美味佳肴散发诱饵香气,但却没人再敢动一筷子。

    侯志柏黑着脸色,吃人一般的目光严厉盯视着下面跪着的三个学员。

    在他身旁,还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着一袭青衫,目光阴沉。

    “张夏,吴祖阳,宁素安,你们三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饭菜里下药。明天是不是就要将我们所有人都要毒死,你们才能甘心……”侯志柏厉声斥骂道。

    张夏三个学员默不作声的跪在下方,证据确凿之下,任凭他们再如何去说也只是枉然。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老老实实道来。”侯志柏冷声道。

    除了张夏之外的另外两人,已经吓得吞吞吐吐说不完整话,不过在张夏吐气有声的话语中,也让众人大概明白了是回事。

    原来昨日,张夏和城守府的小少爷起了冲突,落了下风。便准备今天趁着众人聚餐,在饭菜里下药,要报复回来。但张夏年纪小心性不成熟,倒是没有想得太多,直接就将所有人都涉及在了其中。

    侯志柏闻言更气,又狠狠瞪了人群中一个八岁左右的学员一样,那人正是城守的五子,方厚强。

    另两人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张夏心中倒没太多惧怕。在他看来,他老子是城司,就算天大的事情也能给他摆平,唯一让他忧心的,就是回去怕免不了一顿教训了。

    张夏心中已经开始琢磨着,到时候如何去让疼爱他的娘来庇护他。

    听着侯志柏在这边斥责学员,那青衫中年已是不耐道:“你们江阳城的县武院,我倒是仅次头一回长了见识。这还只是泻药,如果下次是毒药,是不是我今天就把命交待在这里了?”

    “刘执事息怒,我等一定给刘执事一个满意的交代。”以侯志柏为首的几个武院高层吓得额冒虚汗,若是刘执事回去向宗门高层参上一本,只怕他们几个职位不保是小事,去执法峰走一遭才是要命的大事。

    “交代?”刘执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是目中依旧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