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我的道
“舞月……”虽然明知是假，但张阳本来平静无波的心境，这一刻终于抑制不住地出现一丝起伏。
“哥，哥你救救我啊，我是舞月啊……”李舞月哭喊，那绝美脸上的两行泪水，是如此令人心碎。
“哈哈，张阳就是一个缩头乌龟，他不敢来的……”肖子清嚣张大笑。
“对啊，张阳不就是一个窝囊废么？哈哈……”肖子兴也不知何时出现在那伙人中。
李舞月的哭喊求救，肖子兴等人的极尽侮辱，让张阳不觉死死攥住双拳。
“那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这里是炼狱路，舞月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张阳在心里不住地告诉自己真理，告诉自己要秉持道心。
但远处李舞月的哭喊，是如此真实，一度让张阳的步伐忍不住停顿下来。
及至李舞月的声音抛在身后不可闻，张阳心绪依旧久久不能恢复初时的平静。
“阳子，救我……”这时又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张阳看去，原来是林志远向他求救。此时林志远正在被一头利齿虎追杀，右腿已经血流如注，跑得跌跌撞撞，只怕随时都可能会被利齿虎扑杀。
“阳子快走，不要管我们……”又一道熟悉声音，张阳这才发现，原来高云也在这里。
高云正在与两头利齿虎拼杀，不过形势已经岌岌可危，身上血痕密布，但他依旧苦苦支撑，让张阳不要管他们，赶紧逃命。
“老高，林哥……”张阳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去。
虽然又闯过了两道考验，但张阳却怎么也高兴不起。
“尽管知道是假的，可……这真的就是我的选择么？”张阳神情黯然，在心底第一次质疑起自己的道心来。
又是三百米走过，张阳终于在前方看见一扇光门。
“终于是走完了这段炼心路……”张阳松了口气，大步往光门走去。
“阳阳……”就在离光门还有三步之遥的距离，一声熟悉呼唤从远处传来。
张阳心底一颤，不敢置信地循声看去。
只见一百米远处，一块草坪上，正有一对老夫妇跌倒在地，在他们身边围着三个拿刀劫匪。
一人个是六十多岁的老男人，寸许白发稀稀疏疏，额间布满抬头纹，脸上是风吹日晒的黝黑，上身一件破旧的皮夹克……
老妇人满脸皱纹，脸上有些许老人斑，看向张阳的目光慈祥而柔和……
“爸，妈……”张阳不觉叫出声来，眼眶隐隐有些发烫。
这对老人正是张阳父母，他前世的父母。
“那边那个就是你们儿子吧？哈哈，一个没胆鬼罢了……”
“少磨磨唧唧，快把身上的前拿出来……”
“大哥，以我看，一刀砍了他们也就是了，钱反正在他们身上也跑不了……”
……
三个劫匪凶神恶煞，威逼两位老人交出身上钱财。
“阳阳快走，不要管我们……”
“以后一个人好好生活……”
两位老人阻止张阳过来，焦急让他快走。
光门就在张阳三四步远处，只要穿过去，就能穿过这段通道。
只要走出几步而已，如此轻而易举，但张阳却在这一刻转过了身，紧接着，没有丝毫迟疑地离开道路，向那对老人走去。
“摒弃外物，一心追求大道……呵，如果这就是要我秉持的大道，那我张阳，宁可不要……”离开道路的这一瞬间，本来黯然的心情，突然又重新明媚起来。
“阳阳，回去，不要过来，这里危险……”老妇人哭求着。
“小兔崽子，你敢过来，老子打断你的腿……”老人严厉地瞪着张阳。
“小子，你敢过来，老子们一刀砍了你……”三个劫匪恶狠狠地威胁道。
但张阳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越来越快，不过三息间，就冲到了两位老人身前。
唰唰唰……
没有丝毫犹豫，剑光闪过，三个劫匪人头落地。
张阳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个老人，目中是挥之不散的眷恋。
但……
紧接着，张阳收回目光，举步离开，没有丝毫言语。
他的父母，早就已经死了多年，还是他亲自立的碑文，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两位老人的身影，在张阳身后缓缓消散。
接下来张阳没有朝光门走去，而是朝他来时的方向前进。
张阳目光又重新变回平静，平静中，隐含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
“出口就这样眼前，你因何要回头？”一道包含威严的苍老声音从空中传下来。
声音陌生，不是柳长老的声音。
张阳大笑：“去求一个心中畅快……”
三百多米后，张阳杀死三头利齿虎，掩埋好高云和林志远的尸身。
又过三百多米，张阳提剑，将肖子兴一伙人斩尽杀绝，而后不顾李舞月的呼喊，头也不回地离去。
什么是摒弃外物，除却七情六欲，专心大道，那或许是他们的大道，但绝不是张阳的大道。
我张阳的大道，就是求一份心中畅快。
这才是我张阳的道。
我张阳的大道，由我自己来定。
我张阳，只追求属于我自己的大道。
张阳仰天大笑，笑得泪水溢出眼眶，心中只觉从未有过的畅快。
眼前的景物，突然如同镜面，片片崩碎开来。
张阳发现自己又回来到了起点，身边依旧是那一方刻着“炼心路”三个血红大字的石碑。
三步前方，就是一个光门。
什么羊肠小道，什么金银财宝，什么美女妖兽……
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幻觉，张阳始终，都只是站在原地不曾走动。
“这炼狱路，当真是好生厉害……”想着方才的一幕幕，张阳不由暗生感叹。
“好一个追寻自己的大道，这才方是我辈中人的风范，哈哈……”一道苍老威严的笑声从空中传来。
“你是何人？”看着眼前空空荡荡无一物的天空，张阳皱眉问道。
他听得出，这不是主持炼狱路的柳长老声音。
“我是谁？哈哈，若你有资格，我自然会来见你……”声音在笑声中逐渐隐没，直至不可闻。
……
山谷中。
“看，变了，张阳的分数变了……”
“天呐，又是一百分，又是满分……”
“一人两次得到满分，这可是前无仅有啊……”
……
人群惊呼四起，皆是一阵不敢置信。
光幕上的最顶端，张阳的名字后面，一个“200”的数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百五十分就可以算作闯过炼狱路，张阳此时只不过第二次加分，就已经达到了两百分。也就是说，即便张阳此后一分不得，他也可以稳稳成为上院弟子了。
而至此，一些已经闯完炼狱路三道关卡的试炼弟子已经陆续出来了。
他们的分数，三道关卡加在一起，也只有一个人勉强过了一百五十分。
而尚在炼狱路中的许必广等人，两道关卡分数加在一起，也依旧距离一百五十分有一段距离。
张阳稳居在评级单上第一位置，无人可以撼动。
“哈哈，看到没有，张师兄果然就是最强的……”吴凡三人向周围得意炫耀，浑然不觉周围那些鄙夷的目光。
“高兴什么，他们又不是张阳……”不远处，一个娇媚女弟子看不惯吴凡几人的炫耀，没好气地嘀咕着。
更远处，肖子兴的神情已经阴沉得无以复加。
“可恶……”肖子兴死死攥着拳头，浑然不觉指甲已经深陷掌心，丝丝殷红血迹从指缝中溢出来。
一直云淡风轻的肖子成，这时也微微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只是目中隐有杀意闪过。
“张阳，希望他能活着出来吧……”柳长老喃喃自语。
炼狱路开启之前，他也参与过关卡设计，不过一旦炼狱路开启，其中究竟会发生什么，无人可以探知。
……
离开炼心路，穿过光门后，张阳出现在第三间石室。
稍作调息，张阳没有迟疑，穿过石室对面的光幕，进入第三个关卡。
此时张阳身周，是一片荒漠，黄沙滚滚，烈日高照。
极远处的千米外，一座百米山丘上，正有着一扇光门。
柳长老的声音从空中浩浩荡荡落下。
“闯过沙丘魔虫的拦截，进入通道光门，算作过关。同时杀的沙丘魔虫数量越多，得到的评价分数越高。”
柳长老话音刚落，地面突然一阵“簌簌”颤动。
嘭嘭嘭……
四周沙尘猛地爆开，一条条通体土黄色的虫子从地面窜出，朝张阳杀来。
这些虫子外形似蠕虫，不过体长足有三米，水桶般粗大，土黄色的外皮隐隐闪烁着金属光泽。虫子的面目更是狰狞可怖，整个前段只有一个口器，如菊花般绽放收拢，嘴中是一圈匕首般的尖锐利齿。
“这就是沙丘魔虫么？”张阳抽出腰上长剑，神情凝重，朝光门的方向疾驰杀去。
每一条沙丘魔虫，透露出的气息都在养气三层，和张阳修为相当。
沙丘魔虫密布在张阳前路，千米路途，其数已是不可计量。
杀……
张阳一剑朝挡在前方的一条沙丘魔虫斩去，剑锋疾厉。
“哥，哥你救救我啊，我是舞月啊……”李舞月哭喊，那绝美脸上的两行泪水，是如此令人心碎。
“哈哈，张阳就是一个缩头乌龟，他不敢来的……”肖子清嚣张大笑。
“对啊，张阳不就是一个窝囊废么？哈哈……”肖子兴也不知何时出现在那伙人中。
李舞月的哭喊求救，肖子兴等人的极尽侮辱，让张阳不觉死死攥住双拳。
“那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这里是炼狱路，舞月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张阳在心里不住地告诉自己真理，告诉自己要秉持道心。
但远处李舞月的哭喊，是如此真实，一度让张阳的步伐忍不住停顿下来。
及至李舞月的声音抛在身后不可闻，张阳心绪依旧久久不能恢复初时的平静。
“阳子，救我……”这时又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张阳看去，原来是林志远向他求救。此时林志远正在被一头利齿虎追杀，右腿已经血流如注，跑得跌跌撞撞，只怕随时都可能会被利齿虎扑杀。
“阳子快走，不要管我们……”又一道熟悉声音，张阳这才发现，原来高云也在这里。
高云正在与两头利齿虎拼杀，不过形势已经岌岌可危，身上血痕密布，但他依旧苦苦支撑，让张阳不要管他们，赶紧逃命。
“老高，林哥……”张阳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去。
虽然又闯过了两道考验，但张阳却怎么也高兴不起。
“尽管知道是假的，可……这真的就是我的选择么？”张阳神情黯然，在心底第一次质疑起自己的道心来。
又是三百米走过，张阳终于在前方看见一扇光门。
“终于是走完了这段炼心路……”张阳松了口气，大步往光门走去。
“阳阳……”就在离光门还有三步之遥的距离，一声熟悉呼唤从远处传来。
张阳心底一颤，不敢置信地循声看去。
只见一百米远处，一块草坪上，正有一对老夫妇跌倒在地，在他们身边围着三个拿刀劫匪。
一人个是六十多岁的老男人，寸许白发稀稀疏疏，额间布满抬头纹，脸上是风吹日晒的黝黑，上身一件破旧的皮夹克……
老妇人满脸皱纹，脸上有些许老人斑，看向张阳的目光慈祥而柔和……
“爸，妈……”张阳不觉叫出声来，眼眶隐隐有些发烫。
这对老人正是张阳父母，他前世的父母。
“那边那个就是你们儿子吧？哈哈，一个没胆鬼罢了……”
“少磨磨唧唧，快把身上的前拿出来……”
“大哥，以我看，一刀砍了他们也就是了，钱反正在他们身上也跑不了……”
……
三个劫匪凶神恶煞，威逼两位老人交出身上钱财。
“阳阳快走，不要管我们……”
“以后一个人好好生活……”
两位老人阻止张阳过来，焦急让他快走。
光门就在张阳三四步远处，只要穿过去，就能穿过这段通道。
只要走出几步而已，如此轻而易举，但张阳却在这一刻转过了身，紧接着，没有丝毫迟疑地离开道路，向那对老人走去。
“摒弃外物，一心追求大道……呵，如果这就是要我秉持的大道，那我张阳，宁可不要……”离开道路的这一瞬间，本来黯然的心情，突然又重新明媚起来。
“阳阳，回去，不要过来，这里危险……”老妇人哭求着。
“小兔崽子，你敢过来，老子打断你的腿……”老人严厉地瞪着张阳。
“小子，你敢过来，老子们一刀砍了你……”三个劫匪恶狠狠地威胁道。
但张阳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越来越快，不过三息间，就冲到了两位老人身前。
唰唰唰……
没有丝毫犹豫，剑光闪过，三个劫匪人头落地。
张阳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个老人，目中是挥之不散的眷恋。
但……
紧接着，张阳收回目光，举步离开，没有丝毫言语。
他的父母，早就已经死了多年，还是他亲自立的碑文，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两位老人的身影，在张阳身后缓缓消散。
接下来张阳没有朝光门走去，而是朝他来时的方向前进。
张阳目光又重新变回平静，平静中，隐含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
“出口就这样眼前，你因何要回头？”一道包含威严的苍老声音从空中传下来。
声音陌生，不是柳长老的声音。
张阳大笑：“去求一个心中畅快……”
三百多米后，张阳杀死三头利齿虎，掩埋好高云和林志远的尸身。
又过三百多米，张阳提剑，将肖子兴一伙人斩尽杀绝，而后不顾李舞月的呼喊，头也不回地离去。
什么是摒弃外物，除却七情六欲，专心大道，那或许是他们的大道，但绝不是张阳的大道。
我张阳的大道，就是求一份心中畅快。
这才是我张阳的道。
我张阳的大道，由我自己来定。
我张阳，只追求属于我自己的大道。
张阳仰天大笑，笑得泪水溢出眼眶，心中只觉从未有过的畅快。
眼前的景物，突然如同镜面，片片崩碎开来。
张阳发现自己又回来到了起点，身边依旧是那一方刻着“炼心路”三个血红大字的石碑。
三步前方，就是一个光门。
什么羊肠小道，什么金银财宝，什么美女妖兽……
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幻觉，张阳始终，都只是站在原地不曾走动。
“这炼狱路，当真是好生厉害……”想着方才的一幕幕，张阳不由暗生感叹。
“好一个追寻自己的大道，这才方是我辈中人的风范，哈哈……”一道苍老威严的笑声从空中传来。
“你是何人？”看着眼前空空荡荡无一物的天空，张阳皱眉问道。
他听得出，这不是主持炼狱路的柳长老声音。
“我是谁？哈哈，若你有资格，我自然会来见你……”声音在笑声中逐渐隐没，直至不可闻。
……
山谷中。
“看，变了，张阳的分数变了……”
“天呐，又是一百分，又是满分……”
“一人两次得到满分，这可是前无仅有啊……”
……
人群惊呼四起，皆是一阵不敢置信。
光幕上的最顶端，张阳的名字后面，一个“200”的数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百五十分就可以算作闯过炼狱路，张阳此时只不过第二次加分，就已经达到了两百分。也就是说，即便张阳此后一分不得，他也可以稳稳成为上院弟子了。
而至此，一些已经闯完炼狱路三道关卡的试炼弟子已经陆续出来了。
他们的分数，三道关卡加在一起，也只有一个人勉强过了一百五十分。
而尚在炼狱路中的许必广等人，两道关卡分数加在一起，也依旧距离一百五十分有一段距离。
张阳稳居在评级单上第一位置，无人可以撼动。
“哈哈，看到没有，张师兄果然就是最强的……”吴凡三人向周围得意炫耀，浑然不觉周围那些鄙夷的目光。
“高兴什么，他们又不是张阳……”不远处，一个娇媚女弟子看不惯吴凡几人的炫耀，没好气地嘀咕着。
更远处，肖子兴的神情已经阴沉得无以复加。
“可恶……”肖子兴死死攥着拳头，浑然不觉指甲已经深陷掌心，丝丝殷红血迹从指缝中溢出来。
一直云淡风轻的肖子成，这时也微微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只是目中隐有杀意闪过。
“张阳，希望他能活着出来吧……”柳长老喃喃自语。
炼狱路开启之前，他也参与过关卡设计，不过一旦炼狱路开启，其中究竟会发生什么，无人可以探知。
……
离开炼心路，穿过光门后，张阳出现在第三间石室。
稍作调息，张阳没有迟疑，穿过石室对面的光幕，进入第三个关卡。
此时张阳身周，是一片荒漠，黄沙滚滚，烈日高照。
极远处的千米外，一座百米山丘上，正有着一扇光门。
柳长老的声音从空中浩浩荡荡落下。
“闯过沙丘魔虫的拦截，进入通道光门，算作过关。同时杀的沙丘魔虫数量越多，得到的评价分数越高。”
柳长老话音刚落，地面突然一阵“簌簌”颤动。
嘭嘭嘭……
四周沙尘猛地爆开，一条条通体土黄色的虫子从地面窜出，朝张阳杀来。
这些虫子外形似蠕虫，不过体长足有三米，水桶般粗大，土黄色的外皮隐隐闪烁着金属光泽。虫子的面目更是狰狞可怖，整个前段只有一个口器，如菊花般绽放收拢，嘴中是一圈匕首般的尖锐利齿。
“这就是沙丘魔虫么？”张阳抽出腰上长剑，神情凝重，朝光门的方向疾驰杀去。
每一条沙丘魔虫，透露出的气息都在养气三层，和张阳修为相当。
沙丘魔虫密布在张阳前路，千米路途，其数已是不可计量。
杀……
张阳一剑朝挡在前方的一条沙丘魔虫斩去，剑锋疾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