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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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情冷暖

    mon oct 26 12:43:30 cst 2015

    便在张阳继续杀向眼前考生的同时,另外一个本来被张阳惊退的考生,突然间也持剑向张阳杀来。

    两个考生都很有默契的明白,除非双方联手,否则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两个考生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对方联手的意图毫不加掩饰,张阳却毫无紧迫,反而轻笑一声,挺身迎上前去。

    铛!张阳挡住一人剑锋,同时侧身躲过另一记剑锋。

    平斩式!张阳长剑收回又斩出,平平一记横斩,却是恰到好处地落到了对方一名考生的空档处。

    那名考生急忙往左闪跃,却突然意识到左边还有另一名考生,只得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的被张阳剑锋在背上划了一下。

    血水迸溅,当因为不是致命要伤,铜牌并没有被击落。

    虽然有联手之势,但在张阳的剑势牵引下,两名考生却反倒有彼此钳制之感,心气不畅下几欲吐出闷血。

    不过两名考生很快想出对策,各自拉开距离,以一前一后之势对付张阳。

    但在张阳实力的雄浑大势下,一切花巧都成了可笑。

    在场外之人的目驰神迷中,张阳以惶惶不可抵挡之势,没有一点意外发生的将另两个考生分别解决。

    最先出局的考生,是肖子兴。

    几乎紧跟着肖子兴前后脚,高云也被淘汰出局。

    肖子兴脸色难看地盯着场中仅剩下的考生,眼神阴冷至极。

    非但是肖子兴,除了在场能够看虚实的考官等人,所有人都将目光盯在场上仅剩下的那名考生身上。

    这次有能力争夺第一桂冠的考生,包括高云、肖子兴和吴健等人,无不是已经被淘汰出局。

    “咦,阳子呢?那场中之人……不会是阳子吧?”高云扫了一眼,发现之前入场的十人唯独不见张阳身影,不由惊呼出声。

    “张阳?”肖子兴等人闻声,左右目光一扫,果然不见张阳身影。

    难道场中人果真是张阳?众人直道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肖子兴觉得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难令人置信,但之前十人入场,现在九人都在场外,唯独不见张阳。

    这铁一般的事实,让肖子兴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演武场上孤零零一个人影,却势如不可挡。

    场外寂静一片,继而响起一阵嘈杂私语。

    如同印证众人心中的猜测,刘执事含笑起身,伸手一招,顿时就见十块铜牌从场上那人胸前飞出,落在他手上。

    红雾消散,场上那人身形容貌顿见真相,却不正是张阳还有哪个?

    竟然真是他?虽然早就猜到了事实,可真要见到事实,场外还是忍不住掀起一阵惊呼。

    “阳子好样的!”高云高声为张阳欢呼,虽然他心下免不了羡慕,可他更为兄弟高兴。

    “场上那人叫张阳,是我兄弟,哈哈……”林志远得意的向周围人炫耀道,就好像夺得第一的人是他自己一样,浑不知周围人早就在心中对他翻起了白眼。

    这时侯志柏起身,清了清嗓子,虽然并不大声,但演武场上迅速安静下来。

    “这次武考圆满结束,名次基本确定,只等明日宗门的评定名额正式下达。”侯志柏目光在考生脸上一一扫过,有人沮丧,有人兴奋溢于言表,有人期待,各不一态。

    这次武考的名次需要先上报朝天宗,然后由朝天宗的杂役峰下达正式文件,方才能算作尘埃落定。

    不过一般而言,这也仅只是一道形式,名次早就在各人心中定下了。

    侯志柏又说了些话,大致就是不管大家前途如何,都不要忘记真武院和朝天宗的培育恩德之类的话。

    众考生心情各异,早没心思去听侯志柏说了些什么,只等听到可以离开了,三三两两很快就散去了。

    林志远本来要提议要去自家酒楼做东,好好为高云和张阳庆贺一番。只是高云家中早就已经为他摆好了庆贺的酒席,而张阳也惦记着李舞月,三兄弟也只好在真武院门口各自告别。

    此时已经夕阳映照,走在回家的路上,张阳忽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

    只要明天朝天宗的命令传下来,他就要去杂役峰报道了。一旦成为杂役峰的杂役弟子,张阳的地位自然较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以前那些看他不起的人也要另眼相看,算是初步挥别了苦日子。

    离家门口尚还有两百多米的距离,张阳目光穿过洞开的家门,已经看到院中人影窜动,一阵欢声笑语伴随着诱人的酒菜香味飘来。

    门口有人翘首以盼,远远看见了张阳的身影,转头朝院子里叫道:“张阳回来啦……”

    然后有几个年轻人连忙从院中出来,点燃早就挂在门口的两长串鞭炮。

    啪啪啪……

    在这不节不日的日子里,有了这两串鞭炮的点缀,突然就多了许多喜庆的味道。

    一群人簇拥着李舞月从院中出来,熙熙攘攘的迎向踏着夕阳走来的张阳。

    往日里素面朝天的李舞月此刻已经打扮了一番,粉嫩脸颊上打着薄薄的粉脂,身上也穿着一套崭新的淡绿色裙装,格外娇俏动人。

    李舞月望向张阳的目光中,有喜意和自豪,还有些羞意。

    “哎呀呀,阳子你这会可真了不得,得了武考第一名,啧啧……”一个圆脸胖乎乎的老婆子看着张阳,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双方间还隔着十来步,张阳边笑着走上去,边拱手说道:“李婶说笑了,侥幸而已……”

    张阳话还没有说完,又被另一个枯瘦脸的老婆子打断。

    “阳子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谦虚,平时就不显山不露水的。”枯瘦脸老婆子笑看着张阳,皱巴巴的眼睑,似乎总透着那么丝阴仄仄的意思。

    “什么叫不显山不露水啊?我王金凤这双火眼金睛,其实早就看出阳子不是池中物了,这不……嘿,直接就拿了一个武考第一名……”

    “第一名算什么,阳哥那以后可是要考上院的大人物……”

    ……

    一行人祝贺着张阳,根本不给他插嘴的机会,张阳只好端着一脸微笑,在人群中和李舞月静静对视着。

    这些街坊们平时也不见得和张阳多么熟络,昨日在肖子清带人来闹事的时候,甚至还关门闭户,深怕惹事上身。

    不过趋利附势,这是人之常情,张阳虽然不感激,可也不至于去冷脸相对。

    他日后去了杂役峰,李舞月还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也须得街坊们照顾一番。

    况且众人拾柴火焰高,哪怕这些街坊们对他以后的前途无关紧要,可终究也算一分心意。

    家中早就备好了酒菜,一共满满四大桌,鸡鸭鱼肉无一不全。

    张阳家贫,自然无此实力备办,这些大都是左邻右舍凑来的。

    在众人的推举中,张阳自然坐在了正东方位的主桌上,李舞月也在他右手旁挨着得了一个座位。

    除了他们两个年轻人,这一桌都是些六十多岁的老人,在街坊们中多有德望,是一家之主。

    “阳子,你要不说两句吧?”酒宴开席前,桌上一位红光满面的老者向张阳提议道。

    见所有人都目光殷切的望着自己,张阳自知推脱不过,只得起身,抱拳团团施了一礼,缓缓开口说道:“张阳自幼丧父丧母,和舞月两人多靠了众位叔伯婶婶与嫂子兄弟们才能艰难生存下来,今日我得了武考第一,虽有侥幸,可也有众位的一份功劳。俗话道人不能不知恩图报,各位对我张阳兄妹两人的照顾,我张阳铭记在心。今后我去了杂役峰,还请众位念在情分上,多照顾舞月,张阳必有回报。此时张阳身无长物,只能略以一杯薄酒聊表心意。”

    张阳端起桌上一杯酒,一口而干,再一抱拳躬身,方才重新落座。

    席上许多人脸有愧色,其实他们对张阳兄妹两人并非如张阳所说那样,多有照顾,反倒平常在背地里对他们兄妹多有奚落。

    “阳子,你且放心去杂役峰就是了,有我们的照顾,管叫舞月这丫头少不了一根头发……”一位银发素裹的老者说道。

    周围人纷纷附言,说一定会照顾好李舞月。

    张阳谢道:“多谢李二伯,也多些各位承言。”

    “阳哥你去了杂役峰,一定还要再考入上院,替我们街坊们大大增光。今后我李全谋出去说我和阳哥认识,看哪个还敢瞧不起我……”一个长得颇为壮实的年轻人叫道。

    “而且考入了上院,阳哥也别忘记拉兄弟们一把,去阳哥身边帮着做事,好好咱们人生也风光一把……”又一个青年起哄道。

    按照朝天宗的规矩,上院弟子可以携带下人,这也是为了让上院弟子能专心武道,不被杂事扰心。上院弟子的下人们,大都是从熟人中挑选,或是家中仆人,或是亲戚关系,如此也能用得放心。

    张阳也准备考入上院后,就看情况将李舞月重新接到身边安置。

    “一群混小子……”长辈们纷纷笑骂道。

    一众人觥筹交错,顿时间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