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万章河水底追鱼
wed sep 14 08:29:40 cst 2016
第4章：万章河水底追鱼
刘应雄只觉得饥肠辘辘，他记不起来是昨天还是什么时候就没有吃饭了，反正就是肚子咕咕叫，记得自己还有伙食费，就在裤兜里放着，出去先吃一顿再说。两手往臀部一摸，怎么空空如野？糟糕，连口袋也不见了？昏暗中低头一看自己根本没有这条裤子。
忽然想起自己好象喝醉了，是不是因天气热糊里糊涂中把衣服蹬掉了？醒来时候还迷迷糊糊，把身边衣服抓起就穿，把谁裤子穿错啦？真糟糕，没钱那有饭吃呀？
头脑清醒了好些，似乎觉得身上有些味道，对了，迷糊中好象是跟老乞丐躺在一起，一定是……糟糕，好象他说要住我脑袋……伸手在头上乱摸，搜索看有没有什么疙瘩之类。废话，脑袋是给什么鬼住的地方么？
现在觉得是首先要洗个澡，彻底的洗，不但是这味道，也把这晦气统统的冲洗掉，妈妈的，最近好象很倒霉，那些屈辱的记忆立即涌现出来，一张张狰狞的笑脸……滚！妈妈的，老子就是英雄，那一天肯定双倍奉还！他气昂昂的冲出防空洞，往万章河边……
路上的行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看什看？没见到过帅哥吗？到了河边，上了大桥，怪异的目光就更多了，一双双的情侣，怪异之外还挽嘴而笑。他终于发现，他们不是看帅哥，而是自己竟然穿着一条女式花睡裤……妈妈的？什么鬼……纵身往河心便跳……
“不好啦，有人跳河啦……”一大群人挤在桥栏边往下观看。
“我看他衣衫不整，精神恍惚……就预感出事了……”
“谁说不是呢，看他那样子肯定是跟女朋友闹翻了……唉，可怜，又是一个失恋者……”
刘应雄并没有听到这些，听到也不想理会。身体入水后就一直往下插，奇怪，这水下能见度比往日好了不少，是天气好没下雨还是环境治理有些成效了？管他妈妈的，他身体在水中翻滚，要把这些烦恼统统的冲涮干净。
忽然，眼前一条大鱼影子一闪，浪花中不见到了。刘应雄潜到河底观察，在一丛水草边露出半截鱼尾巴，放在往常早该浮出水面呼吸了，今天好象还没有缺氧憋气症状出现，管他妈妈的，那鱼驼鸟尾巴就在前面一点，它正庆幸自己避敌有方呢，逮住它再说。
也许是水流波动让鱼驼鸟察觉了危险，就在手刚刚触及鱼磷时候，那鱼尾一甩激起一个浪花，大鱼窜出去，只抓到一手瘀泥。它就在前面悠哉游哉，看清楚了，那是一条鲤鱼，有二尺长吧，鲤鱼在水族中并非游泳能手，妈妈的别跑，老子来了。
以前刘应雄也经常摸到鲤鱼，不过都是些小家伙，这样大的家伙渔民能网到的都很少，徒手抓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凡事有例外，今天碰到了怎么也得拚一回。
在那鲤鱼看来，深水中人并不是什么可怕动物，虽然个头大却是大笨伯，而且不能持久，长这样大遇到他们也不是十次八次了，所以不必惊慌，一甩尾就……
怎么回事呀？甩尾一窜已经游出四五米远，以前遇到的人早就冲出水面逃命去了，碰到水鬼啦？怎么他还跟在后面，而且离开只有两臂远，糟糕，难道是灾星鱼鹰？灾星那有这样大，它们头是尖的，这家伙却是圆的，管他呢跑！尾巴连续甩打着，水中一片浪花。
很危险！这怪人还在紧追，胸鳍腹鳍全用力，逃命就必须放出浑身解数，糟糕，水草长得太稀疏，又没有洞府可钻，翻滚起来的泥污遮挡不住他的视线，要命呀！
逆流而上游泳真费力，河底一片平沙岸边没有岩壁，越来越近了，这是人还是水鬼呀？追我干什么！芦苇丛在那儿？石林在那儿？天呀，我无处可逃啦，鲤鱼急得没办法几个猛子扎进污泥里不动了，平常鱼鹰追急了这一招往往能够化险为夷。
刚刚停下来，尾巴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迅速浮出水面又被提上了河岸丢到了旱地上。
刘应雄举目四望，这儿离开大桥已经约二百米，天呀，怎么回事？竟然潜游了近二百米！以前最多潜游六十米左右就得出水换气，而这次好象还能再坚持些时间，难道是水下时间差不多一样，只是速度快了吗？也可能吧，不是连鲤鱼都追上了吗？
没时间想这些了，既然没钱吃饭就得弄鱼充饥，河岸过去有片小树林决斗时候去过，那儿有树枝和石头，可是火柴打火机都没有，难道靠钻木取火吗？肚子咕咕叫着呢！
妈的，大活人那能叫尿憋死？这大鲤鱼至少值二十元，拿 去卖了不就问题解决了吗？打住，夕阳西下菜市场空无一人卖给谁呀？而且自己这副尊容实在不愿意熟人看见。
忽然想起桥头公路和国道交叉处有一个摊档，那儿决不会有熟人，拿去卖给他不就好了？先弄顿吃的解决这饥肠辘辘再说。那店就叫飞龙店。
店主陆飞龙象牲口市场的伢子一样转着圈子审视吴应雄，这条大活鱼来路不明，这小子不伦不类应该是失恋落泊轻生不遂、或者离家出走 放浪不羁的家伙。这便宜不要白不要。
“我说小伙子，这鱼是偷的吧？即使是销赃那也是犯法的啊？”
“不是！我刚才在河里抓的，还活崩乱跳着呢！”吴应雄提一提那大鲤鱼一脸认真。
“你抓的？你骗谁呀？这样大的鱼无钓无网怎么抓？老实说从那偷的？我大哥是派出所的警察，一会儿就要到我这里……”他目光阴森语气透着威胁。
不相信白手抓住这鱼也难怪，在以前自己也不相信。千真万确是老子抓的，偷什么偷？警察来了我怕你个妈子！吴应雄仍然理直气壮毫不慌张。
“都给你说不是偷的！这大活鱼到那里去偷呀？信不信由你，要不就借个火我烧它吃！”
老板见诈他不成，又饿得发急假装和善：“饿了？先吃两个馍吧？”随手拿过大鱼丢进水缸。吴应雄连吃了五个馍两碗菜汤，老板不给吃了，吴应雄说这鱼值二十元……
“小伙子，我没说买你的鱼，倒是你吃了我的饭，共是十元结了账把鱼提走吧！”
“二元一个，有这样贵的馍吗？你看我落泊没钱故意敲诈是吧？”
“本店特别餐就是这价，嫌贵可以不吃。没钱鱼就押在这里，回家拿钱去吧！”
第4章：万章河水底追鱼
刘应雄只觉得饥肠辘辘，他记不起来是昨天还是什么时候就没有吃饭了，反正就是肚子咕咕叫，记得自己还有伙食费，就在裤兜里放着，出去先吃一顿再说。两手往臀部一摸，怎么空空如野？糟糕，连口袋也不见了？昏暗中低头一看自己根本没有这条裤子。
忽然想起自己好象喝醉了，是不是因天气热糊里糊涂中把衣服蹬掉了？醒来时候还迷迷糊糊，把身边衣服抓起就穿，把谁裤子穿错啦？真糟糕，没钱那有饭吃呀？
头脑清醒了好些，似乎觉得身上有些味道，对了，迷糊中好象是跟老乞丐躺在一起，一定是……糟糕，好象他说要住我脑袋……伸手在头上乱摸，搜索看有没有什么疙瘩之类。废话，脑袋是给什么鬼住的地方么？
现在觉得是首先要洗个澡，彻底的洗，不但是这味道，也把这晦气统统的冲洗掉，妈妈的，最近好象很倒霉，那些屈辱的记忆立即涌现出来，一张张狰狞的笑脸……滚！妈妈的，老子就是英雄，那一天肯定双倍奉还！他气昂昂的冲出防空洞，往万章河边……
路上的行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看什看？没见到过帅哥吗？到了河边，上了大桥，怪异的目光就更多了，一双双的情侣，怪异之外还挽嘴而笑。他终于发现，他们不是看帅哥，而是自己竟然穿着一条女式花睡裤……妈妈的？什么鬼……纵身往河心便跳……
“不好啦，有人跳河啦……”一大群人挤在桥栏边往下观看。
“我看他衣衫不整，精神恍惚……就预感出事了……”
“谁说不是呢，看他那样子肯定是跟女朋友闹翻了……唉，可怜，又是一个失恋者……”
刘应雄并没有听到这些，听到也不想理会。身体入水后就一直往下插，奇怪，这水下能见度比往日好了不少，是天气好没下雨还是环境治理有些成效了？管他妈妈的，他身体在水中翻滚，要把这些烦恼统统的冲涮干净。
忽然，眼前一条大鱼影子一闪，浪花中不见到了。刘应雄潜到河底观察，在一丛水草边露出半截鱼尾巴，放在往常早该浮出水面呼吸了，今天好象还没有缺氧憋气症状出现，管他妈妈的，那鱼驼鸟尾巴就在前面一点，它正庆幸自己避敌有方呢，逮住它再说。
也许是水流波动让鱼驼鸟察觉了危险，就在手刚刚触及鱼磷时候，那鱼尾一甩激起一个浪花，大鱼窜出去，只抓到一手瘀泥。它就在前面悠哉游哉，看清楚了，那是一条鲤鱼，有二尺长吧，鲤鱼在水族中并非游泳能手，妈妈的别跑，老子来了。
以前刘应雄也经常摸到鲤鱼，不过都是些小家伙，这样大的家伙渔民能网到的都很少，徒手抓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凡事有例外，今天碰到了怎么也得拚一回。
在那鲤鱼看来，深水中人并不是什么可怕动物，虽然个头大却是大笨伯，而且不能持久，长这样大遇到他们也不是十次八次了，所以不必惊慌，一甩尾就……
怎么回事呀？甩尾一窜已经游出四五米远，以前遇到的人早就冲出水面逃命去了，碰到水鬼啦？怎么他还跟在后面，而且离开只有两臂远，糟糕，难道是灾星鱼鹰？灾星那有这样大，它们头是尖的，这家伙却是圆的，管他呢跑！尾巴连续甩打着，水中一片浪花。
很危险！这怪人还在紧追，胸鳍腹鳍全用力，逃命就必须放出浑身解数，糟糕，水草长得太稀疏，又没有洞府可钻，翻滚起来的泥污遮挡不住他的视线，要命呀！
逆流而上游泳真费力，河底一片平沙岸边没有岩壁，越来越近了，这是人还是水鬼呀？追我干什么！芦苇丛在那儿？石林在那儿？天呀，我无处可逃啦，鲤鱼急得没办法几个猛子扎进污泥里不动了，平常鱼鹰追急了这一招往往能够化险为夷。
刚刚停下来，尾巴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迅速浮出水面又被提上了河岸丢到了旱地上。
刘应雄举目四望，这儿离开大桥已经约二百米，天呀，怎么回事？竟然潜游了近二百米！以前最多潜游六十米左右就得出水换气，而这次好象还能再坚持些时间，难道是水下时间差不多一样，只是速度快了吗？也可能吧，不是连鲤鱼都追上了吗？
没时间想这些了，既然没钱吃饭就得弄鱼充饥，河岸过去有片小树林决斗时候去过，那儿有树枝和石头，可是火柴打火机都没有，难道靠钻木取火吗？肚子咕咕叫着呢！
妈的，大活人那能叫尿憋死？这大鲤鱼至少值二十元，拿 去卖了不就问题解决了吗？打住，夕阳西下菜市场空无一人卖给谁呀？而且自己这副尊容实在不愿意熟人看见。
忽然想起桥头公路和国道交叉处有一个摊档，那儿决不会有熟人，拿去卖给他不就好了？先弄顿吃的解决这饥肠辘辘再说。那店就叫飞龙店。
店主陆飞龙象牲口市场的伢子一样转着圈子审视吴应雄，这条大活鱼来路不明，这小子不伦不类应该是失恋落泊轻生不遂、或者离家出走 放浪不羁的家伙。这便宜不要白不要。
“我说小伙子，这鱼是偷的吧？即使是销赃那也是犯法的啊？”
“不是！我刚才在河里抓的，还活崩乱跳着呢！”吴应雄提一提那大鲤鱼一脸认真。
“你抓的？你骗谁呀？这样大的鱼无钓无网怎么抓？老实说从那偷的？我大哥是派出所的警察，一会儿就要到我这里……”他目光阴森语气透着威胁。
不相信白手抓住这鱼也难怪，在以前自己也不相信。千真万确是老子抓的，偷什么偷？警察来了我怕你个妈子！吴应雄仍然理直气壮毫不慌张。
“都给你说不是偷的！这大活鱼到那里去偷呀？信不信由你，要不就借个火我烧它吃！”
老板见诈他不成，又饿得发急假装和善：“饿了？先吃两个馍吧？”随手拿过大鱼丢进水缸。吴应雄连吃了五个馍两碗菜汤，老板不给吃了，吴应雄说这鱼值二十元……
“小伙子，我没说买你的鱼，倒是你吃了我的饭，共是十元结了账把鱼提走吧！”
“二元一个，有这样贵的馍吗？你看我落泊没钱故意敲诈是吧？”
“本店特别餐就是这价，嫌贵可以不吃。没钱鱼就押在这里，回家拿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