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行程初定 先入姑射
tue sep 27 22:30:06 cst 2016
维动荡不安之元，严寒将至之月，无可奈何之日，不孝女林乔，谨以悲彻之心，遥思之情，聊以达诚申信，乃致祭于先考妣之曰：
苍天呜咽，青山垂首，哀乐低回，堰塘泪干，呜呼吾父吾母，遽然而逝。吾父讳长风，迄今凡四十又二载，其先之乡司午南遥；吾母林氏，享元三十又九载，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
天茫茫兮不语，残雪纷落；风凄凄兮尚寒，悲声不绝。鸦雀嘶叫，枯树撼摇；旷野落寞，云雾盘桓。且行且跌，案旁烟火缭绕；拭眼抹泪，灵前久跪长泣。人影攒动，衫袖频抚，望尽天涯，亦无归途。痛之吾父，溘然而逝，思之吾母，天人两隔！
吾父生前，武艺卓绝，文采飘逸，怀古君子之肃风，抱真上人之雅操，久栖岂谷，藏身隐形。忆及少时与父卧榻而谈，天文地理，天南地北，人生之感，处世之理，为人之则，皆历历在目，恍若昨日，受益匪浅，受用终生。此情此景，何日再现？
惟忆昔时，吾且尚幼，汝擎吾于颈，递及果枝，吾本顽劣，嬉于肩头，不慎倒坠，汝于此自悔数日，遥忆此景此情，痛杀我心，须臾之间惨遭屠戮，吾有心杀贼，然无力报仇，每思此境，涕零不堪。
吾母仙逝，摧我五内，抢地呼天，无可奈何。 汝本高风，明晓大义；盛德博爱，通情达理。汝乃亮节，忍让宽容；敬老爱幼，和睦乡邻。昔日情景历历在目，犹如瞻云气而凝盼兮，仿佛有所觇耶！俯窈窕而属耳兮，恍惚有所闻耶！
.......
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父吾吾母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尚飨！
不孝女林乔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
偌大的正堂，阮绮烟，赵琳珊，端木明文，张管家还有方才到来的林乔与秦风二人。
秦风依然穿的赵府为他准备的衣服，此次决定同林乔去万法寺，本来还想装扮做乞丐以掩人耳目，不过林乔却劝说他，等到了其他地方再做打算，他思讨来锦州城的几日又加上在赵府住了这么久，想必那追杀他们的恶人可能因寻不到他俩的行踪，应该也已经作罢，重要的是，那天出事的时间是晚上，料想别人也不会能清晰的看清自己和林乔的长相，便同意了她的意见。
而林乔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乌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围系着秦风送她的红围巾，绕在雪白的脖颈上，稍稍遮住了娇小细腻的朱唇，乍一眼活脱脱一位英姿飒爽的俊俏公子，细细端详，不管她怎样打扮掩饰，也遮掩不住那与生俱有的天资绝色。
阮绮烟看完林乔交与自己的悼文，满目清泪，方才林乔进来后，已向说她明，即日便要启程去万法寺，并托付于她在下元节的时候，以此悼文代她祭奠过世的父母。
“林乔，难道你连这么几天都等不了么？非要此时去那万法寺不可？你父母新故，昨日才殓葬入土，而且自古以来中元节与下元节都是祭奠亡人的节日啊，你不再考虑一下？”阮绮烟想挽留林乔再住几日，自己最近忙于丈夫的事情，对于林乔稍许有些疏忽，此刻不免有些愧意。
“是啊，林乔，你再多住几日，咱俩也能好好谈谈，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再伤害于他，那你且放心，我答应你不再找他麻烦便是，而且现在都全部言明，我也没有找他麻烦的理由了，你却为何如此急于出发呢？”赵琳珊心里更不是滋味，听到林乔急于想走，还以为是自己对秦风的成见所造成。
林乔摇了摇头，决然道。
“阮姨，琳珊姐，你们不要多想，我之所以这样急着想走，一是我报仇心切，二来总感觉我对我爹的身世有太多不解的地方，想早日到那万法寺。我想，也许只有到了那里才能知道的更多，还肯请阮姨和琳珊姐不要阻拦。”
阮绮烟道：“林乔，长风的身世，说到底，我也不是很清楚，偶然一次，你赵伯父提及过你爹年轻时武功卓略，这天下都难有敌手，其他的再也没有所耳闻，而后我本来也有心询问，但几次都被你赵伯父拒绝，自此不再过问。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府中多待几日，等一切安置妥当，再做出行的打算，但我看你去意已决，我再阻拦估计也无济于事，那你且告与我你的行程如何。”
“谢谢阮姨成全，其实，按道理，我本应在府内多陪您几日，再怎么着急也需要等到下元节过后才走。”
林乔说着，眼睛瞟了一眼秦风，正好与秦风看自己的眼神相会，林乔别过头继续说道。
“但侄女实在已等不了这几日了，此刻我待在赵府，犹如如坐针毡。至于行程，前几日我和秦风逃亡的时候，他说过另取小径去万法寺，会稍微安全一些，为得也是避开那恶人的追杀，而且此刻如果想走捷径大路，还要绕过这横断了南北几百余里的姑射山。所以，我打算和秦风跨过姑射山之后再定夺以后的方向。”
一旁的秦风其实心里也明白，林乔之所以急于出走，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在他这里，自己的安危尚且不提，林乔是在担心他在这住的不耐烦，想早日出发而已。现在又听阮绮烟极力挽留，而林乔去意已决，心中不免感动万分，但他在这也不便说什么，只站在那不发一言。
这时一旁没有说话的端木明文站了出来，说道。
“林乔，你如果要走，我也不便阻拦，只是这姑射山最近传闻在闹僵尸，而且我新从建阳城横穿那山过来，见到许多山峰谷涧之中更是妖气弥漫，尸气冲天，你二人如果单独前往，恐怕危险重重，凶多吉少。我与你爹也是旧识，而且你爹的身世我也知晓的差不多，只是长风，敬生与我三人曾立下重誓，当年的事不向任何人提及，但此刻长风殒命，你是他唯一在世的女儿，我当知无不言的全部告诉于你，可是我又想，以长风的性情，绝不会不做长久的打算，而你口中言语总是急于前往万法寺，我料定应该也是长风生前的意愿，那悟性老和尚定会给一个完整的解释，此刻我就不再多此一举了。”
赵琳珊听罢，急忙上前问道：“端木叔叔，难道您也知道我爹过去的事情么？如果您知道，还请您告知于我，我爹这么多年从来没说过他与长风叔叔的事。即便是我娘提及，也是含糊其辞，不做解释。长风叔叔让林乔去万法寺自有他的安排，可我爹没有说过不让您告诉我，还万望端木叔叔成全。”
端木明文闻言说道：“琳珊，你爹与长风生前便和我商议，我们过去的事情不能和自己的子女提起半字，只因当年的事不想让你们这一代知道而惹来祸端，你长风叔叔这么多年四处迁徙躲避，皆因当年除了他的相貌被人识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身上有一样东西，那才是天地三界五族争抢的宝物，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当年离开你家而去了偏远的渔丰村居住，也是不想连累于你们。”
林乔闻言，突然想到那晚的情形，忙问道：“我爹究竟知道些什么？您口中的宝物又是何物？难道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我爹娘才惹来的杀身之祸吗？”
端木明文转过身道：“此乃虽不是天机，但现在依然不可泄露，有些事情，你们现在知道的越少越好，既然你爹临终前早已安排好一切，我想长风自有他的道理，现在我告与你们的时机还不算成熟。况且我也是猜测罢了，毕竟当年我不在现场，所以真实原委我并不确定。”
林乔还要想说什么，这时候，秦风拉了拉她的衣角，使了一个眼色，林乔见罢便知道他的意思，闭口不在问端木明文，只是向阮绮烟开口道。
“阮姨，既然如此，那我便就此辞别，我爹和赵伯父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就算拼尽性命，也要为他们报仇雪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将来林乔再来看望于您。”说罢向前行礼。
赵琳珊上前拉起林乔，转身对秦风说：“我说，林乔这般急着要走，是不是都是你的意思？别以为你刚才偷偷与她使眼色别人会看不到。我看林乔方才欲言又止，定是与你相关。林乔相信，我还没完全相信你。哼。”
秦风闻言，也懒得搭理于她，见她说完，秦风依然是一副不置与否的样子。
林乔和赵琳珊相拥一抱，然后也没解释，便也和她辞别，便转身和秦风要出堂门。
“且慢，我有个建议要说，林乔，你且听我说完，到时再走也不迟。”端木明白阻拦道。
林乔转过身，问道：“端木叔叔还有什么话，您请说吧。”
端木明文想了想，说道。
“敬元去寻敬生尸首，本应我一同前去，只因，此次到锦州城来，不仅是因为敬生的事情，顾天恩兄弟到达我玄阳派之前，建阳城的烈威将军已唤我过去商议事情，就是因为这姑射山近日闹僵尸和锦州城“百花琉璃盏”失窃之事，商定让我到姑射山与锦州城探查情况，那日我很晚回来，就是去了当地的官府，见到锦州城太守，询问了一些城内的近况，最后议定，由官府带头，率领这段时间来从道宇穹洲号集的天下各门各派的武者、术士等等，还有附近州城的猎户，几日后出发前往姑射山一探究竟，同时给烈威将军飞鸽传书说明情况，昨日锦州太守已通知于我，烈威将军欲率将军府近卫精英并和我玄阳派内高手合成一军从姑射山西面出发，锦州城一军从东面出发同时进山，在山内汇合。”
端木明文顿了一下接着道。
“所以我想，你和秦风如果可以，最好，等我几日，待集结完所有人，然后同烈威将军商定好进山的日期，你们二人随我等一起过山。此次号集的人，高手众多，有的还是几大门派的长老级人物，到时你们跟随在我身边，一来保证了你二人能安全越过姑射山，二来我也想林乔你随我到玄阳派一趟，派中有一件长风生前的东西要交与你，你看如何？”
林乔听罢，心中不禁允同，危险她倒是不在乎，而在乎的是端木明文言明要交与她的东西――是她父亲生前之物。她回过头看向秦风。
“既然如此，那我和林乔再等几日也就是了，感谢端木大士的精心安排。”
秦风知道林乔回头看他，无非是想和他商议想再多待几日，他明白，端木明文的话中，唯独她父亲的遗物让林乔最动心，所以没等林乔说话，便提前答应下来。
林乔感激的望了一眼秦风，然后转过身，对着阮绮烟说道。
“看来侄女还要在府中叨扰几日了，万望阮姨不予鄙弃。”说完行了一礼转过身来对着端木明文说道。
“那穿越姑射山之事，就有劳端木叔叔了，侄女不胜感激。”说罢也行了一礼。
“林乔，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以后不许这么客气了，这赵府，你随时可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就当做是你的家，别说住几日，就是住一辈子也无妨！”阮绮烟赶紧说道。
“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又能和林乔妹妹多独处几日。”赵琳珊也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
既已商定，秦风和林乔说了几句话，便独自去了自己的住处，而林乔依然留在正堂之内和阮绮烟等人叙旧。
时光荏苒，三日后，端木明文亲自告知林乔明日就可以出发，让她和秦风做好准备。
林乔这几日大部分都在陪阮绮烟和赵琳珊说话，偶尔才会去这些天在府中无所事事，一直无聊而研究“天玄神功”的秦风那里。林乔得到消息，马上通知秦风，秦风听完将要出发的消息之后顿时精神抖擞，和林乔二人分别收拾行装，明天出发前往姑射山。
维动荡不安之元，严寒将至之月，无可奈何之日，不孝女林乔，谨以悲彻之心，遥思之情，聊以达诚申信，乃致祭于先考妣之曰：
苍天呜咽，青山垂首，哀乐低回，堰塘泪干，呜呼吾父吾母，遽然而逝。吾父讳长风，迄今凡四十又二载，其先之乡司午南遥；吾母林氏，享元三十又九载，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
天茫茫兮不语，残雪纷落；风凄凄兮尚寒，悲声不绝。鸦雀嘶叫，枯树撼摇；旷野落寞，云雾盘桓。且行且跌，案旁烟火缭绕；拭眼抹泪，灵前久跪长泣。人影攒动，衫袖频抚，望尽天涯，亦无归途。痛之吾父，溘然而逝，思之吾母，天人两隔！
吾父生前，武艺卓绝，文采飘逸，怀古君子之肃风，抱真上人之雅操，久栖岂谷，藏身隐形。忆及少时与父卧榻而谈，天文地理，天南地北，人生之感，处世之理，为人之则，皆历历在目，恍若昨日，受益匪浅，受用终生。此情此景，何日再现？
惟忆昔时，吾且尚幼，汝擎吾于颈，递及果枝，吾本顽劣，嬉于肩头，不慎倒坠，汝于此自悔数日，遥忆此景此情，痛杀我心，须臾之间惨遭屠戮，吾有心杀贼，然无力报仇，每思此境，涕零不堪。
吾母仙逝，摧我五内，抢地呼天，无可奈何。 汝本高风，明晓大义；盛德博爱，通情达理。汝乃亮节，忍让宽容；敬老爱幼，和睦乡邻。昔日情景历历在目，犹如瞻云气而凝盼兮，仿佛有所觇耶！俯窈窕而属耳兮，恍惚有所闻耶！
.......
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父吾吾母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尚飨！
不孝女林乔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
偌大的正堂，阮绮烟，赵琳珊，端木明文，张管家还有方才到来的林乔与秦风二人。
秦风依然穿的赵府为他准备的衣服，此次决定同林乔去万法寺，本来还想装扮做乞丐以掩人耳目，不过林乔却劝说他，等到了其他地方再做打算，他思讨来锦州城的几日又加上在赵府住了这么久，想必那追杀他们的恶人可能因寻不到他俩的行踪，应该也已经作罢，重要的是，那天出事的时间是晚上，料想别人也不会能清晰的看清自己和林乔的长相，便同意了她的意见。
而林乔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乌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围系着秦风送她的红围巾，绕在雪白的脖颈上，稍稍遮住了娇小细腻的朱唇，乍一眼活脱脱一位英姿飒爽的俊俏公子，细细端详，不管她怎样打扮掩饰，也遮掩不住那与生俱有的天资绝色。
阮绮烟看完林乔交与自己的悼文，满目清泪，方才林乔进来后，已向说她明，即日便要启程去万法寺，并托付于她在下元节的时候，以此悼文代她祭奠过世的父母。
“林乔，难道你连这么几天都等不了么？非要此时去那万法寺不可？你父母新故，昨日才殓葬入土，而且自古以来中元节与下元节都是祭奠亡人的节日啊，你不再考虑一下？”阮绮烟想挽留林乔再住几日，自己最近忙于丈夫的事情，对于林乔稍许有些疏忽，此刻不免有些愧意。
“是啊，林乔，你再多住几日，咱俩也能好好谈谈，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再伤害于他，那你且放心，我答应你不再找他麻烦便是，而且现在都全部言明，我也没有找他麻烦的理由了，你却为何如此急于出发呢？”赵琳珊心里更不是滋味，听到林乔急于想走，还以为是自己对秦风的成见所造成。
林乔摇了摇头，决然道。
“阮姨，琳珊姐，你们不要多想，我之所以这样急着想走，一是我报仇心切，二来总感觉我对我爹的身世有太多不解的地方，想早日到那万法寺。我想，也许只有到了那里才能知道的更多，还肯请阮姨和琳珊姐不要阻拦。”
阮绮烟道：“林乔，长风的身世，说到底，我也不是很清楚，偶然一次，你赵伯父提及过你爹年轻时武功卓略，这天下都难有敌手，其他的再也没有所耳闻，而后我本来也有心询问，但几次都被你赵伯父拒绝，自此不再过问。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府中多待几日，等一切安置妥当，再做出行的打算，但我看你去意已决，我再阻拦估计也无济于事，那你且告与我你的行程如何。”
“谢谢阮姨成全，其实，按道理，我本应在府内多陪您几日，再怎么着急也需要等到下元节过后才走。”
林乔说着，眼睛瞟了一眼秦风，正好与秦风看自己的眼神相会，林乔别过头继续说道。
“但侄女实在已等不了这几日了，此刻我待在赵府，犹如如坐针毡。至于行程，前几日我和秦风逃亡的时候，他说过另取小径去万法寺，会稍微安全一些，为得也是避开那恶人的追杀，而且此刻如果想走捷径大路，还要绕过这横断了南北几百余里的姑射山。所以，我打算和秦风跨过姑射山之后再定夺以后的方向。”
一旁的秦风其实心里也明白，林乔之所以急于出走，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在他这里，自己的安危尚且不提，林乔是在担心他在这住的不耐烦，想早日出发而已。现在又听阮绮烟极力挽留，而林乔去意已决，心中不免感动万分，但他在这也不便说什么，只站在那不发一言。
这时一旁没有说话的端木明文站了出来，说道。
“林乔，你如果要走，我也不便阻拦，只是这姑射山最近传闻在闹僵尸，而且我新从建阳城横穿那山过来，见到许多山峰谷涧之中更是妖气弥漫，尸气冲天，你二人如果单独前往，恐怕危险重重，凶多吉少。我与你爹也是旧识，而且你爹的身世我也知晓的差不多，只是长风，敬生与我三人曾立下重誓，当年的事不向任何人提及，但此刻长风殒命，你是他唯一在世的女儿，我当知无不言的全部告诉于你，可是我又想，以长风的性情，绝不会不做长久的打算，而你口中言语总是急于前往万法寺，我料定应该也是长风生前的意愿，那悟性老和尚定会给一个完整的解释，此刻我就不再多此一举了。”
赵琳珊听罢，急忙上前问道：“端木叔叔，难道您也知道我爹过去的事情么？如果您知道，还请您告知于我，我爹这么多年从来没说过他与长风叔叔的事。即便是我娘提及，也是含糊其辞，不做解释。长风叔叔让林乔去万法寺自有他的安排，可我爹没有说过不让您告诉我，还万望端木叔叔成全。”
端木明文闻言说道：“琳珊，你爹与长风生前便和我商议，我们过去的事情不能和自己的子女提起半字，只因当年的事不想让你们这一代知道而惹来祸端，你长风叔叔这么多年四处迁徙躲避，皆因当年除了他的相貌被人识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身上有一样东西，那才是天地三界五族争抢的宝物，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当年离开你家而去了偏远的渔丰村居住，也是不想连累于你们。”
林乔闻言，突然想到那晚的情形，忙问道：“我爹究竟知道些什么？您口中的宝物又是何物？难道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我爹娘才惹来的杀身之祸吗？”
端木明文转过身道：“此乃虽不是天机，但现在依然不可泄露，有些事情，你们现在知道的越少越好，既然你爹临终前早已安排好一切，我想长风自有他的道理，现在我告与你们的时机还不算成熟。况且我也是猜测罢了，毕竟当年我不在现场，所以真实原委我并不确定。”
林乔还要想说什么，这时候，秦风拉了拉她的衣角，使了一个眼色，林乔见罢便知道他的意思，闭口不在问端木明文，只是向阮绮烟开口道。
“阮姨，既然如此，那我便就此辞别，我爹和赵伯父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就算拼尽性命，也要为他们报仇雪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将来林乔再来看望于您。”说罢向前行礼。
赵琳珊上前拉起林乔，转身对秦风说：“我说，林乔这般急着要走，是不是都是你的意思？别以为你刚才偷偷与她使眼色别人会看不到。我看林乔方才欲言又止，定是与你相关。林乔相信，我还没完全相信你。哼。”
秦风闻言，也懒得搭理于她，见她说完，秦风依然是一副不置与否的样子。
林乔和赵琳珊相拥一抱，然后也没解释，便也和她辞别，便转身和秦风要出堂门。
“且慢，我有个建议要说，林乔，你且听我说完，到时再走也不迟。”端木明白阻拦道。
林乔转过身，问道：“端木叔叔还有什么话，您请说吧。”
端木明文想了想，说道。
“敬元去寻敬生尸首，本应我一同前去，只因，此次到锦州城来，不仅是因为敬生的事情，顾天恩兄弟到达我玄阳派之前，建阳城的烈威将军已唤我过去商议事情，就是因为这姑射山近日闹僵尸和锦州城“百花琉璃盏”失窃之事，商定让我到姑射山与锦州城探查情况，那日我很晚回来，就是去了当地的官府，见到锦州城太守，询问了一些城内的近况，最后议定，由官府带头，率领这段时间来从道宇穹洲号集的天下各门各派的武者、术士等等，还有附近州城的猎户，几日后出发前往姑射山一探究竟，同时给烈威将军飞鸽传书说明情况，昨日锦州太守已通知于我，烈威将军欲率将军府近卫精英并和我玄阳派内高手合成一军从姑射山西面出发，锦州城一军从东面出发同时进山，在山内汇合。”
端木明文顿了一下接着道。
“所以我想，你和秦风如果可以，最好，等我几日，待集结完所有人，然后同烈威将军商定好进山的日期，你们二人随我等一起过山。此次号集的人，高手众多，有的还是几大门派的长老级人物，到时你们跟随在我身边，一来保证了你二人能安全越过姑射山，二来我也想林乔你随我到玄阳派一趟，派中有一件长风生前的东西要交与你，你看如何？”
林乔听罢，心中不禁允同，危险她倒是不在乎，而在乎的是端木明文言明要交与她的东西――是她父亲生前之物。她回过头看向秦风。
“既然如此，那我和林乔再等几日也就是了，感谢端木大士的精心安排。”
秦风知道林乔回头看他，无非是想和他商议想再多待几日，他明白，端木明文的话中，唯独她父亲的遗物让林乔最动心，所以没等林乔说话，便提前答应下来。
林乔感激的望了一眼秦风，然后转过身，对着阮绮烟说道。
“看来侄女还要在府中叨扰几日了，万望阮姨不予鄙弃。”说完行了一礼转过身来对着端木明文说道。
“那穿越姑射山之事，就有劳端木叔叔了，侄女不胜感激。”说罢也行了一礼。
“林乔，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以后不许这么客气了，这赵府，你随时可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就当做是你的家，别说住几日，就是住一辈子也无妨！”阮绮烟赶紧说道。
“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又能和林乔妹妹多独处几日。”赵琳珊也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
既已商定，秦风和林乔说了几句话，便独自去了自己的住处，而林乔依然留在正堂之内和阮绮烟等人叙旧。
时光荏苒，三日后，端木明文亲自告知林乔明日就可以出发，让她和秦风做好准备。
林乔这几日大部分都在陪阮绮烟和赵琳珊说话，偶尔才会去这些天在府中无所事事，一直无聊而研究“天玄神功”的秦风那里。林乔得到消息，马上通知秦风，秦风听完将要出发的消息之后顿时精神抖擞，和林乔二人分别收拾行装，明天出发前往姑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