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故人的光(中)
sun dec 06 18:00:00 cst 2015
“北河二同志。”北河三看着那靠着路灯杆“看书的”的人唤了一声，用的是地球语。那人久久没有动静，好像没听到北河三的话似的。
“维卡，你说的哪国语言呀？你认识那个人吗？”玛丽娅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只觉得他看起来长得和北河三差不多，身形基本上是一样的，如果不看面部的话很有可能会误以为是同一人。
“殿下……”布雷沃瑞轻轻搂住玛丽娅的肩将她护在身后，他感觉得到，尽管那人看起来与北河三很像，但却给他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对方不说话，北河三也保持沉默，若不是这条街上的警察不知上哪里开小差去了，他们这看起来十分奇怪的行为一准会被盘问。
过了有一两分钟，被北河三称为北河二同志的人终于开口。他缓缓地，像是一个老者回忆久远的往事一般：
“啊……多少年没人这样称呼过我了，别来无恙啊，北河三……同志，呵呵，也许已经不是同志了。”他说着，合上手里的书，书页碰撞的闷响中，北河三瞥见那书名：《完美的虚无》，他记得那是并邦革命后的书刊，属于地球政府***门“不建议阅读”的书籍之一，那时候还只有电子版，他不知道北河二是怎么弄到纸质版的。
他显然没有心思与空闲来思考这个，对方合上书后转头面朝着北河三，继续道：“十二年不见，你也长大了啊，天狼星还好吗？”
“好，好得很，那家伙在太阳系边缘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手下全是漂亮的女兵。”北河三明显是扯淡的话倒是没有引起对方的不满，反倒是让其露出了微笑。
“你小子还是这么不懂礼貌啊，流落到系外文明还这么说你的恩师。”
北河三摇了摇头，“我们的关系可不止于师徒，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试着接受地球的观念了吧？”
北河三说完，对方嗤笑一声，露出不屑的神情，“地球的观念？那是什么可笑的东西？毫无阶级的社会，享乐主义盛行，一群不思进取的愚蠢的人成天在一起郑重其事地做着一些无聊的事，这些，你还妄图要迫使我接受吗！？”
“想不到你还是这样顽固，你只看到了一点不顺你心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看到其他的呢？很多地球人的确已经变得非常懒惰，但那绝对不是大多数，你应该知道，在土星，在木卫二，在海王星，上百亿同胞正热火朝天地建设我们的太阳系啊！地球人根本就没有堕落！”北河三严肃地高声道。
“即使是离开了地球你还是这样一副宣传员加斗士的模样啊，你也好意思说我顽固？”北河三冷笑一声，身子一挺离开了路灯杆，继续道：“地球已经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并且最终只能在那永无止境的乌托邦幻想中走向灭亡。北河三，如果你还有身为人造兵的觉悟，就和我一起来带领这尚未走上歧途的世界前往真正的理想国。”
北河三稍稍迟疑，思考片刻，沉声道：“我本人倒是也有这个想法，但我并没有带领整个世界的能力，要知道，这世界和地球的差别相当大，无论是面积还是科学体系，政体上与几百年前的地球类似，但无论如何也不能相提并论，我们……”
不等北河三说完，北河二厉声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废话，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人造兵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吗？我们有能力让整个世界听命于我们！那些所谓的红杠法师，剑圣，在我们面前也不过只是稍稍要费点时间来消灭的家伙。”
“难道你现在依然能够发挥出全部实力吗？”北河三冷笑道，不出他所料，对方听完他的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不甘心地怒叹一声，道：
“一年前，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力量不知为何丢失殆尽，直到现在也只恢复了一点点……但是你放心，这力量已经可以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我们可以放心地大干一场！”
他面对这北河三，虽然双眼被罩住，但北河三依然能够感受到从北河二那发出的灼灼神光，那期待着的神光。
“能告诉我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北河三将话题转开，此时此刻他并不愿意过多考虑北河二提出的建议，他明白，即使现在北河二所说的话听起来和他们坚持的理想一样，但最终实行起来的话，他们俩的观念差别会造成相当大的矛盾。
他的问题，仅仅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但北河二的回答却让他大感震惊，只见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十分平淡地说：“让人给挖了。”
闻言，尽管是有着难以化解的矛盾，但他们始终是同为人造兵，也算是兄弟。怒火难以抑制地冲上心头。
“什么！？是谁干的？”北河三问道。
“被这里的人称为邪教的，鲁因。”北河二依然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对这个组织的愤怒与怨恨。
北河三则咬牙切齿，“……鲁因，又是鲁因，原来……”他回忆起在海上时维克托对他说的：鲁因已经获得了让他们满意的眼睛，暂时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当时北河三还以为是哪个倒霉蛋被他们给害了，现在看来，正是自己的同胞，这不能不让他感到震惊且怒火中烧。
“那么,想必你是费了一番功夫才逃出来的吧？知道他们的具体地点吗？我们去找他们报仇！”北河三上前摁住北河二的肩膀说。
谁知道，北河三刚说完，对方就笑了起来，“不不不，同志，别这么激动，我现在完全不想报仇的事，况且我和他们也没有仇怨啊。”他不管北河三震惊的神情，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非要说的话，嗯……我现在也算是他们的一员吧。”
“……你，你说什么？”北河三听得清清楚楚，但就是觉得不敢相信，对方的话让他的脑字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我被他们抓住后通过与他们的交流，发现他们与我的理想有着许多想通之处，于是就决定帮助他们，他们也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还专门给我弄了这个助视仪，这东西还挺好使，跟一般看东西没什么两样，就是摘摘戴戴的有些不方便。”北河二说着摸了摸那金属眼罩。
“太草率了！北河二！你怎么可以就这样随便加入一个被全世界人们所反对的组织！？”北河三怒道。
北河二嗤笑一声，摇头道：“呵！小鬼，可别这样教训我，你不也是加入了洛格尼亚的特务部队吗？说起来他们现在好像已经抛弃了你哦，怎样？当弃子的感觉不太好吧？要不要来我这边？”
“想都别想，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加入这些奇奇怪怪的组织了！”北河三干脆地回绝了他。
“真的吗？你在德涅的时候喊这个组织的口号可喊得又响亮又有感情哦，难不成是你想要栽赃嫁祸？”北河二的话语透着一股明知故问的意味。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当时不现身？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陷害感到很好玩吗？”
“不不不，那才是最不该我们现身的时候……嗯，说起来我倒是想帮你一把来着，但后来发现如果让你被他们逼上绝路，应该会对我们更有利吧？”北河二毫不顾忌地将真实意图说了出来，似乎是料定北河三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北河三根本不可能因为这就不明不白地将力量交予这些他几乎一无所知的组织，至于北河二，也已经是不能够信任的人，早在十几年前就不是了。
“你我志向不同，抱歉，我得北上，还要保护这个姑娘，念在往日战友之情，我不抓捕你，走开吧。”北河三淡淡地说着，就要带着玛丽娅他们离开。
这时候，一股爆烈的杀气从北河二身上奔涌而出。
“北河三，你还要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就凭现在的你，能够抓捕我？你这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的小屁孩，如果不能带你回去，就只能让你消失了。”北河二寒声道。
北河二话音刚落，周围顿时一片漆黑，刚才还是阳光明媚的街道似乎一下子坠入了一滩浓墨，一切都看不见了。
“布奇！维卡！”黑暗中，玛丽娅略显惊慌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殿下！我在！”布雷沃瑞凭感觉一把抓住了玛丽娅细小的胳膊，将她抱在怀里。
“我没事。”不远处传来北河三的声音，稍稍停顿一下，他继续道：“布奇！可以转移出去吗？我们好像被什么奇怪的能量场困住了。”
“是结界！该死的，对方早有准备，就等着我们来跳坑！”他话音刚落，只觉一道疾风猛然袭来，他抱着玛利亚下意识地向旁边一闪，突然耳边传来玛丽娅痛苦地闷哼，虽然被她可以掩饰，但不可能逃过他的耳朵。
“殿下！你怎么了！？”他忙问。
“没事，布奇！快去帮维卡！”玛丽娅忍着疼痛说。
已经容不得他由于，一咬牙，他拿出北河三给他的无晶，沉声道：“抱歉了，维卡。”然后就消失在了一片漆黑的结界中。
下一刻，抱着玛丽娅的布雷沃瑞出现在了一处荒废的工业区内，怀里的玛丽娅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着布雷沃瑞，在她的手臂处，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划破她的斗篷，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正流着血。
布雷沃瑞一声不吭地将玛丽娅放到地上，自顾自地给她处理起伤口来。
玛丽娅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转移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布奇！你怎么能够将维卡一个人留在那里！？快回去支援他！”玛丽娅挣脱布雷沃瑞的手臂站起来大声道。
布雷沃瑞为难地说：“殿下，由于没有提前设置术阵，这是随机转移，并且刚才太过慌乱距离和方位完全没有记住，想要找到维卡，只怕要费一番功夫啊。”此时的他心里也充满了愧疚，但他却是忠于使命，保护玛丽娅的安全才是他的首要职责。
黑暗中，北河三只能独自面对昔日的战友，以及他现在的“同伙”们。
“北河二同志。”北河三看着那靠着路灯杆“看书的”的人唤了一声，用的是地球语。那人久久没有动静，好像没听到北河三的话似的。
“维卡，你说的哪国语言呀？你认识那个人吗？”玛丽娅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只觉得他看起来长得和北河三差不多，身形基本上是一样的，如果不看面部的话很有可能会误以为是同一人。
“殿下……”布雷沃瑞轻轻搂住玛丽娅的肩将她护在身后，他感觉得到，尽管那人看起来与北河三很像，但却给他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对方不说话，北河三也保持沉默，若不是这条街上的警察不知上哪里开小差去了，他们这看起来十分奇怪的行为一准会被盘问。
过了有一两分钟，被北河三称为北河二同志的人终于开口。他缓缓地，像是一个老者回忆久远的往事一般：
“啊……多少年没人这样称呼过我了，别来无恙啊，北河三……同志，呵呵，也许已经不是同志了。”他说着，合上手里的书，书页碰撞的闷响中，北河三瞥见那书名：《完美的虚无》，他记得那是并邦革命后的书刊，属于地球政府***门“不建议阅读”的书籍之一，那时候还只有电子版，他不知道北河二是怎么弄到纸质版的。
他显然没有心思与空闲来思考这个，对方合上书后转头面朝着北河三，继续道：“十二年不见，你也长大了啊，天狼星还好吗？”
“好，好得很，那家伙在太阳系边缘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手下全是漂亮的女兵。”北河三明显是扯淡的话倒是没有引起对方的不满，反倒是让其露出了微笑。
“你小子还是这么不懂礼貌啊，流落到系外文明还这么说你的恩师。”
北河三摇了摇头，“我们的关系可不止于师徒，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试着接受地球的观念了吧？”
北河三说完，对方嗤笑一声，露出不屑的神情，“地球的观念？那是什么可笑的东西？毫无阶级的社会，享乐主义盛行，一群不思进取的愚蠢的人成天在一起郑重其事地做着一些无聊的事，这些，你还妄图要迫使我接受吗！？”
“想不到你还是这样顽固，你只看到了一点不顺你心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看到其他的呢？很多地球人的确已经变得非常懒惰，但那绝对不是大多数，你应该知道，在土星，在木卫二，在海王星，上百亿同胞正热火朝天地建设我们的太阳系啊！地球人根本就没有堕落！”北河三严肃地高声道。
“即使是离开了地球你还是这样一副宣传员加斗士的模样啊，你也好意思说我顽固？”北河三冷笑一声，身子一挺离开了路灯杆，继续道：“地球已经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并且最终只能在那永无止境的乌托邦幻想中走向灭亡。北河三，如果你还有身为人造兵的觉悟，就和我一起来带领这尚未走上歧途的世界前往真正的理想国。”
北河三稍稍迟疑，思考片刻，沉声道：“我本人倒是也有这个想法，但我并没有带领整个世界的能力，要知道，这世界和地球的差别相当大，无论是面积还是科学体系，政体上与几百年前的地球类似，但无论如何也不能相提并论，我们……”
不等北河三说完，北河二厉声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废话，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人造兵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吗？我们有能力让整个世界听命于我们！那些所谓的红杠法师，剑圣，在我们面前也不过只是稍稍要费点时间来消灭的家伙。”
“难道你现在依然能够发挥出全部实力吗？”北河三冷笑道，不出他所料，对方听完他的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不甘心地怒叹一声，道：
“一年前，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力量不知为何丢失殆尽，直到现在也只恢复了一点点……但是你放心，这力量已经可以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我们可以放心地大干一场！”
他面对这北河三，虽然双眼被罩住，但北河三依然能够感受到从北河二那发出的灼灼神光，那期待着的神光。
“能告诉我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北河三将话题转开，此时此刻他并不愿意过多考虑北河二提出的建议，他明白，即使现在北河二所说的话听起来和他们坚持的理想一样，但最终实行起来的话，他们俩的观念差别会造成相当大的矛盾。
他的问题，仅仅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但北河二的回答却让他大感震惊，只见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十分平淡地说：“让人给挖了。”
闻言，尽管是有着难以化解的矛盾，但他们始终是同为人造兵，也算是兄弟。怒火难以抑制地冲上心头。
“什么！？是谁干的？”北河三问道。
“被这里的人称为邪教的，鲁因。”北河二依然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对这个组织的愤怒与怨恨。
北河三则咬牙切齿，“……鲁因，又是鲁因，原来……”他回忆起在海上时维克托对他说的：鲁因已经获得了让他们满意的眼睛，暂时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当时北河三还以为是哪个倒霉蛋被他们给害了，现在看来，正是自己的同胞，这不能不让他感到震惊且怒火中烧。
“那么,想必你是费了一番功夫才逃出来的吧？知道他们的具体地点吗？我们去找他们报仇！”北河三上前摁住北河二的肩膀说。
谁知道，北河三刚说完，对方就笑了起来，“不不不，同志，别这么激动，我现在完全不想报仇的事，况且我和他们也没有仇怨啊。”他不管北河三震惊的神情，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非要说的话，嗯……我现在也算是他们的一员吧。”
“……你，你说什么？”北河三听得清清楚楚，但就是觉得不敢相信，对方的话让他的脑字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我被他们抓住后通过与他们的交流，发现他们与我的理想有着许多想通之处，于是就决定帮助他们，他们也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还专门给我弄了这个助视仪，这东西还挺好使，跟一般看东西没什么两样，就是摘摘戴戴的有些不方便。”北河二说着摸了摸那金属眼罩。
“太草率了！北河二！你怎么可以就这样随便加入一个被全世界人们所反对的组织！？”北河三怒道。
北河二嗤笑一声，摇头道：“呵！小鬼，可别这样教训我，你不也是加入了洛格尼亚的特务部队吗？说起来他们现在好像已经抛弃了你哦，怎样？当弃子的感觉不太好吧？要不要来我这边？”
“想都别想，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加入这些奇奇怪怪的组织了！”北河三干脆地回绝了他。
“真的吗？你在德涅的时候喊这个组织的口号可喊得又响亮又有感情哦，难不成是你想要栽赃嫁祸？”北河二的话语透着一股明知故问的意味。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当时不现身？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陷害感到很好玩吗？”
“不不不，那才是最不该我们现身的时候……嗯，说起来我倒是想帮你一把来着，但后来发现如果让你被他们逼上绝路，应该会对我们更有利吧？”北河二毫不顾忌地将真实意图说了出来，似乎是料定北河三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北河三根本不可能因为这就不明不白地将力量交予这些他几乎一无所知的组织，至于北河二，也已经是不能够信任的人，早在十几年前就不是了。
“你我志向不同，抱歉，我得北上，还要保护这个姑娘，念在往日战友之情，我不抓捕你，走开吧。”北河三淡淡地说着，就要带着玛丽娅他们离开。
这时候，一股爆烈的杀气从北河二身上奔涌而出。
“北河三，你还要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就凭现在的你，能够抓捕我？你这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的小屁孩，如果不能带你回去，就只能让你消失了。”北河二寒声道。
北河二话音刚落，周围顿时一片漆黑，刚才还是阳光明媚的街道似乎一下子坠入了一滩浓墨，一切都看不见了。
“布奇！维卡！”黑暗中，玛丽娅略显惊慌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殿下！我在！”布雷沃瑞凭感觉一把抓住了玛丽娅细小的胳膊，将她抱在怀里。
“我没事。”不远处传来北河三的声音，稍稍停顿一下，他继续道：“布奇！可以转移出去吗？我们好像被什么奇怪的能量场困住了。”
“是结界！该死的，对方早有准备，就等着我们来跳坑！”他话音刚落，只觉一道疾风猛然袭来，他抱着玛利亚下意识地向旁边一闪，突然耳边传来玛丽娅痛苦地闷哼，虽然被她可以掩饰，但不可能逃过他的耳朵。
“殿下！你怎么了！？”他忙问。
“没事，布奇！快去帮维卡！”玛丽娅忍着疼痛说。
已经容不得他由于，一咬牙，他拿出北河三给他的无晶，沉声道：“抱歉了，维卡。”然后就消失在了一片漆黑的结界中。
下一刻，抱着玛丽娅的布雷沃瑞出现在了一处荒废的工业区内，怀里的玛丽娅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着布雷沃瑞，在她的手臂处，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划破她的斗篷，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正流着血。
布雷沃瑞一声不吭地将玛丽娅放到地上，自顾自地给她处理起伤口来。
玛丽娅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转移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布奇！你怎么能够将维卡一个人留在那里！？快回去支援他！”玛丽娅挣脱布雷沃瑞的手臂站起来大声道。
布雷沃瑞为难地说：“殿下，由于没有提前设置术阵，这是随机转移，并且刚才太过慌乱距离和方位完全没有记住，想要找到维卡，只怕要费一番功夫啊。”此时的他心里也充满了愧疚，但他却是忠于使命，保护玛丽娅的安全才是他的首要职责。
黑暗中，北河三只能独自面对昔日的战友，以及他现在的“同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