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东线之火（一）
sat nov 21 18:00:00 cst 2015
奥尼斯特东北部大约八百公里的某座城镇，已经是迪芬斯省境内了，地处北极圈，尽管已经是五月的时节，这里依然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
东方，艾克塞斯与洛格尼亚边境的方向，一阵沉闷的连续的巨响声借着寒冷的空气传过来，仿佛因发情而陷入疯狂的野兽的嘶吼。
小镇的最高的钟楼上，一位身着洛格尼亚陆军冬季军装的矮胖中年军官透过一具加持了穿彻之眼术式的筒状观测器看着东边的情况，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恐。
“古德曼准将！”他用恐慌又有些生气的声音朝身边的意味军官吼道，“敌人就要越过边境线了！你为什么还不让军队上去防御！？”
“抱歉，丹科少将，我只能告诉您我的防御计划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这位名叫丹尼斯?古德曼的年轻将官语气平淡地回答，没有一丝慌乱，他正是那位与北河三在桑尼内斯有过一些交集的守备军官，此时他已经晋升为准将，率领一个师的人马负责防卫这段十多公里长的边境线。
“那么告诉我，那些本该在国境线附近构筑工事并屯驻的士兵们都到哪里去了？到现在为止，除了你的卫队，我一个前线士兵的影子都没看到，你是在用国家的命运和你自己的荣誉寻我这个前线首席督战官的开心吗？”
丹科有种想要爆发的冲动，自从他被派到前线来之后，没有了往日在本省首府克拉什市的大权在握，也没有了前呼后拥的跟班，而且在这个气候与基础设施都十分恶劣的边境城镇，更别提什么美女，上等的酒和各式的珍馐了，今天上午他刚刚在副官的劝说下吃了一点被冻得和石头差不多硬的鲸鱼肉，心里正恼火，按他们的条件，弄出热腾腾的食物是绝对不成问题的，所以他认为这是丹尼斯在和他作对。
而丹尼斯接下来的话也终于让他忍无可忍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把它们都分散在在后方方圆五百公里的范围之内了。”
“……你，你说什么？”丹科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赘肉开始颤动，带着浑身松弛的脂肪堆也开始颤动，活像个慌张的企鹅。
最终，他总算是让吼叫冲穿了他的嗓子：“混蛋！你要造反吗！？这和直接敞开大门迎他们进来有什么区别！？我要撤你的职！”
丹尼斯不屑地轻呸了一声，丝毫不顾及这位尽管养尊处优的将军。
“卫队长。”他唤道，一名精干的上尉带着数名卫队士兵出现在门口，“丹科将军说他累了，带他回后方营地休息。”说完就一把推开他自己观测起了敌情来。
“遵命！”卫队长一个立正，然后带着部下将还狂吼着发怒的丹科与他的副官拖了出去。
“混蛋！我要向总指挥部报告你的行径！你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你会被斩首！你会……”丹科的怒吼响了一路，几乎要掩盖从东边传来的隆隆巨响了。
事实上，丹尼斯对于自己的作战计划也有些不放心。
将重点兵力放在了后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从北河三那里获得的情报，当时在桑尼内斯的时候北河三为了尽快脱身将他知道的相关情报告诉了丹尼斯，而丹尼斯也接受了这次风险极高的交易。
当然，丹尼斯敢这样做并不是出于对北河三情报的绝对相信，他还是上校的时候，曾经在东线的另一段防区内驻守，那是现在已经失守的斯普莱德省防区内的德涅市，也就是那座著名的，沟通三国的重要口岸城市。
当时丹尼斯所在的部队遇到了艾克塞斯人速度快得惊人的战斗飞行器集群，让他们只能以跨音速甚至亚音速飞行的臃肿的疾行艇部队损失惨重，而那些巨大的战舰在那些携带威力强大的制导武器的飞行器面前更是没有任何优势，很多时候都是处于被动的防守态。
当时除了丹尼斯，所有初次遇见这样敌人的军官们和士兵们都懵了，在对方从自己头顶嘲讽似地呼啸而过时，他们怕得浑身哆嗦，大多数魔法师和武士也都无法对空中的敌人造成有效杀伤，毕竟高等级的魔法师武士在这个世界上是十分稀少的。
刚开始丹尼斯也没有想到该怎么利用北河三情报，他只是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实力直接冲上天空用手中的剑与体内的庞大战气杀下一架又一架敌军战机。
直到他发现一直被对方压着打的己方疾行艇的机动优势，情况得到了很大改善。
所谓的机动优势，并不在于速度上，艾克塞斯人的飞行器速度大多都超过三马赫，己方飞行器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但快速变换方向对对方来说似乎有些困难。
由于采用风系术式与天然浮石结合的动力系统，疾行艇可以随时上下左右做任意机动。
同时，根据北河三的情报，敌方的武器系统中，用于近程空中作战的武器很多需要确定热源或是某种电磁波的反射，这样，只需要对己方的机动术式加以改进，通过风系魔法的特殊作用对疾行艇艇身进行降温，或是加强魔能输出，造成电磁扰动，干扰对方锁定，再通过自身的机动优势让敌方无法从背后咬住，配合火力与防御都十分强大的巨型战舰，从而大大减少损失，也延缓了对方的进攻脚步。
尽管之后敌军开始大量使用自主制导的远程导弹，但已经有一些底气的洛格尼亚空军部队几乎将疾行艇的机动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在与敌方大批战机的作战中为德涅城各种人员物资的撤退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而提出这一战术的丹尼斯也获得了国防部的赏识，撇开了他曾作为维尔利特所控制部队的军官并为其效命的“劣迹”并且提拔了他，让他来到北方的东线战场负责重要地区的防御。
皇城的这一举动也让丹尼斯的家族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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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会是什么呢？”他有些担心地看着远方扬起的滚滚尘土与雪花，什么也看不清。
前方靠近边境的地方，有很多的身影在雪地里动来动去，那并不是洛格尼亚的防御部队，是丹尼斯为了迷惑敌人而设置的一些假人，还有一些受过训练的军犬，狐狸之类的，他们都做了伪装，从天上看的话与正在忙碌的前线防御部队没有什么区别。
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北河三的情报，那所谓的“卫星”，他并不明白那东西的原理，但他大概理解那就像是把魔能留影机给送上了天，然后在外太空飘着，监视着地上的一切，他们的空军也能做这种事，只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留在大气层之内。
这是一场风险极大的赌博，一旦有所闪失，他，甚至是他身后的洛格尼亚，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敌军的部队仍在向前推进，由于距离还十分远，也并没有越过边境线，他依然无法看清楚敌人的攻击集群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通过已有情报，再根据他自己的判断，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
他拿出一份报告，那是北河三将情报交给他后他呈给总指挥部的修改件的复件，上面画着一幅草图，当时在桑尼内斯的时候北河三随手画出精致作品的能力到现在还让他有些惊异。
“将军！”一位身上还披着白色斗篷满身雪花的军人冲了进来。丹尼斯回过头去看了看他，问：
“什么事？”
“斥候小队在靠南边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受伤昏迷的东宇人。”斥候回答。
“东宇人？肯定这就是那个人的国籍吗？有没有带证件？”
“没有！他只穿了一身破烂的牧羊人的衣服，身上有很多伤，心脏也被刺穿了，但……但还活着！”斥候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舌头有些不太好使了。
心脏被刺穿后依然可以存活的强韧武士并不在少数，他们中甚至有能够自行恢复，但那是极少数，除了非常强大的顶级武士，一般不会具备这样的能力。
“带我去看。”丹尼斯将观测器交给边上的副官后跟着斥候下了钟楼。
如同这个国家其他的边境城镇一样，这座镇子也早就已经没有了普通居民，所有的屋子都被征用了，这片位于北部宽广冻原的小镇本来可以成为一个旅游胜地和交通枢纽，但在战争的摧残下什么都不剩了，只有那些厚重石材搭建的屋子，像一座怒涛翻滚的大海之上的孤岛。
小镇西端的一间大仓库，它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医务所，由于还没正式开打，所以里面没有其他伤员，靠近墙角的一张简便小床上，躺着一个黑发青年，胸口已经被缠上了绷带，一个桃子大小的血斑出现在左胸的绷带上，似乎还在往外渗血。
年轻的军医在边上有些不知所措，他在军校只学过如何救治普通伤病员，对于这种心脏被刺穿后依然存活的人并未接触过，学校也没有为他们开设救治这种人的课。
看见丹尼斯进来了，军医立刻站了起来敬了一个军礼。
“将军！您来了。”
丹尼斯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放松，然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是震惊。
“维卡?格瑞特？！”
他不由地喊了出来，一旁的军官与士兵们听到他的话后有的满脸疑惑，有的则与他一样，震惊无比。
露出惊讶神情的大多是刚从首都陆军学院被派到前线来的见习军官，这些与艾洛莉斯同校的军校生门对于裤袜男爵―维卡?格瑞特的大名可以说早有耳闻，由于在场的人或奔波于战场，或处于信息链低端，所以他们绝大多数人对于北河三打败小爵爷的事情是不知道的。
“他怎么会在这？”
“是来支援的吗？”
“他不是佣兵吗？”
……
认识他的军官们开始议论纷纷。
丹尼斯并未多说话，开始控制着一股细细的战气伸入北河三的伤口，控制着它们将断裂的血管重新接好，并封堵住心脏的创口，血很快被止住了。
奥尼斯特东北部大约八百公里的某座城镇，已经是迪芬斯省境内了，地处北极圈，尽管已经是五月的时节，这里依然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
东方，艾克塞斯与洛格尼亚边境的方向，一阵沉闷的连续的巨响声借着寒冷的空气传过来，仿佛因发情而陷入疯狂的野兽的嘶吼。
小镇的最高的钟楼上，一位身着洛格尼亚陆军冬季军装的矮胖中年军官透过一具加持了穿彻之眼术式的筒状观测器看着东边的情况，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恐。
“古德曼准将！”他用恐慌又有些生气的声音朝身边的意味军官吼道，“敌人就要越过边境线了！你为什么还不让军队上去防御！？”
“抱歉，丹科少将，我只能告诉您我的防御计划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这位名叫丹尼斯?古德曼的年轻将官语气平淡地回答，没有一丝慌乱，他正是那位与北河三在桑尼内斯有过一些交集的守备军官，此时他已经晋升为准将，率领一个师的人马负责防卫这段十多公里长的边境线。
“那么告诉我，那些本该在国境线附近构筑工事并屯驻的士兵们都到哪里去了？到现在为止，除了你的卫队，我一个前线士兵的影子都没看到，你是在用国家的命运和你自己的荣誉寻我这个前线首席督战官的开心吗？”
丹科有种想要爆发的冲动，自从他被派到前线来之后，没有了往日在本省首府克拉什市的大权在握，也没有了前呼后拥的跟班，而且在这个气候与基础设施都十分恶劣的边境城镇，更别提什么美女，上等的酒和各式的珍馐了，今天上午他刚刚在副官的劝说下吃了一点被冻得和石头差不多硬的鲸鱼肉，心里正恼火，按他们的条件，弄出热腾腾的食物是绝对不成问题的，所以他认为这是丹尼斯在和他作对。
而丹尼斯接下来的话也终于让他忍无可忍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把它们都分散在在后方方圆五百公里的范围之内了。”
“……你，你说什么？”丹科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赘肉开始颤动，带着浑身松弛的脂肪堆也开始颤动，活像个慌张的企鹅。
最终，他总算是让吼叫冲穿了他的嗓子：“混蛋！你要造反吗！？这和直接敞开大门迎他们进来有什么区别！？我要撤你的职！”
丹尼斯不屑地轻呸了一声，丝毫不顾及这位尽管养尊处优的将军。
“卫队长。”他唤道，一名精干的上尉带着数名卫队士兵出现在门口，“丹科将军说他累了，带他回后方营地休息。”说完就一把推开他自己观测起了敌情来。
“遵命！”卫队长一个立正，然后带着部下将还狂吼着发怒的丹科与他的副官拖了出去。
“混蛋！我要向总指挥部报告你的行径！你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你会被斩首！你会……”丹科的怒吼响了一路，几乎要掩盖从东边传来的隆隆巨响了。
事实上，丹尼斯对于自己的作战计划也有些不放心。
将重点兵力放在了后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从北河三那里获得的情报，当时在桑尼内斯的时候北河三为了尽快脱身将他知道的相关情报告诉了丹尼斯，而丹尼斯也接受了这次风险极高的交易。
当然，丹尼斯敢这样做并不是出于对北河三情报的绝对相信，他还是上校的时候，曾经在东线的另一段防区内驻守，那是现在已经失守的斯普莱德省防区内的德涅市，也就是那座著名的，沟通三国的重要口岸城市。
当时丹尼斯所在的部队遇到了艾克塞斯人速度快得惊人的战斗飞行器集群，让他们只能以跨音速甚至亚音速飞行的臃肿的疾行艇部队损失惨重，而那些巨大的战舰在那些携带威力强大的制导武器的飞行器面前更是没有任何优势，很多时候都是处于被动的防守态。
当时除了丹尼斯，所有初次遇见这样敌人的军官们和士兵们都懵了，在对方从自己头顶嘲讽似地呼啸而过时，他们怕得浑身哆嗦，大多数魔法师和武士也都无法对空中的敌人造成有效杀伤，毕竟高等级的魔法师武士在这个世界上是十分稀少的。
刚开始丹尼斯也没有想到该怎么利用北河三情报，他只是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实力直接冲上天空用手中的剑与体内的庞大战气杀下一架又一架敌军战机。
直到他发现一直被对方压着打的己方疾行艇的机动优势，情况得到了很大改善。
所谓的机动优势，并不在于速度上，艾克塞斯人的飞行器速度大多都超过三马赫，己方飞行器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但快速变换方向对对方来说似乎有些困难。
由于采用风系术式与天然浮石结合的动力系统，疾行艇可以随时上下左右做任意机动。
同时，根据北河三的情报，敌方的武器系统中，用于近程空中作战的武器很多需要确定热源或是某种电磁波的反射，这样，只需要对己方的机动术式加以改进，通过风系魔法的特殊作用对疾行艇艇身进行降温，或是加强魔能输出，造成电磁扰动，干扰对方锁定，再通过自身的机动优势让敌方无法从背后咬住，配合火力与防御都十分强大的巨型战舰，从而大大减少损失，也延缓了对方的进攻脚步。
尽管之后敌军开始大量使用自主制导的远程导弹，但已经有一些底气的洛格尼亚空军部队几乎将疾行艇的机动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在与敌方大批战机的作战中为德涅城各种人员物资的撤退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而提出这一战术的丹尼斯也获得了国防部的赏识，撇开了他曾作为维尔利特所控制部队的军官并为其效命的“劣迹”并且提拔了他，让他来到北方的东线战场负责重要地区的防御。
皇城的这一举动也让丹尼斯的家族松了一口气。
----
“这次又会是什么呢？”他有些担心地看着远方扬起的滚滚尘土与雪花，什么也看不清。
前方靠近边境的地方，有很多的身影在雪地里动来动去，那并不是洛格尼亚的防御部队，是丹尼斯为了迷惑敌人而设置的一些假人，还有一些受过训练的军犬，狐狸之类的，他们都做了伪装，从天上看的话与正在忙碌的前线防御部队没有什么区别。
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北河三的情报，那所谓的“卫星”，他并不明白那东西的原理，但他大概理解那就像是把魔能留影机给送上了天，然后在外太空飘着，监视着地上的一切，他们的空军也能做这种事，只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留在大气层之内。
这是一场风险极大的赌博，一旦有所闪失，他，甚至是他身后的洛格尼亚，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敌军的部队仍在向前推进，由于距离还十分远，也并没有越过边境线，他依然无法看清楚敌人的攻击集群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通过已有情报，再根据他自己的判断，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
他拿出一份报告，那是北河三将情报交给他后他呈给总指挥部的修改件的复件，上面画着一幅草图，当时在桑尼内斯的时候北河三随手画出精致作品的能力到现在还让他有些惊异。
“将军！”一位身上还披着白色斗篷满身雪花的军人冲了进来。丹尼斯回过头去看了看他，问：
“什么事？”
“斥候小队在靠南边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受伤昏迷的东宇人。”斥候回答。
“东宇人？肯定这就是那个人的国籍吗？有没有带证件？”
“没有！他只穿了一身破烂的牧羊人的衣服，身上有很多伤，心脏也被刺穿了，但……但还活着！”斥候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舌头有些不太好使了。
心脏被刺穿后依然可以存活的强韧武士并不在少数，他们中甚至有能够自行恢复，但那是极少数，除了非常强大的顶级武士，一般不会具备这样的能力。
“带我去看。”丹尼斯将观测器交给边上的副官后跟着斥候下了钟楼。
如同这个国家其他的边境城镇一样，这座镇子也早就已经没有了普通居民，所有的屋子都被征用了，这片位于北部宽广冻原的小镇本来可以成为一个旅游胜地和交通枢纽，但在战争的摧残下什么都不剩了，只有那些厚重石材搭建的屋子，像一座怒涛翻滚的大海之上的孤岛。
小镇西端的一间大仓库，它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医务所，由于还没正式开打，所以里面没有其他伤员，靠近墙角的一张简便小床上，躺着一个黑发青年，胸口已经被缠上了绷带，一个桃子大小的血斑出现在左胸的绷带上，似乎还在往外渗血。
年轻的军医在边上有些不知所措，他在军校只学过如何救治普通伤病员，对于这种心脏被刺穿后依然存活的人并未接触过，学校也没有为他们开设救治这种人的课。
看见丹尼斯进来了，军医立刻站了起来敬了一个军礼。
“将军！您来了。”
丹尼斯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放松，然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是震惊。
“维卡?格瑞特？！”
他不由地喊了出来，一旁的军官与士兵们听到他的话后有的满脸疑惑，有的则与他一样，震惊无比。
露出惊讶神情的大多是刚从首都陆军学院被派到前线来的见习军官，这些与艾洛莉斯同校的军校生门对于裤袜男爵―维卡?格瑞特的大名可以说早有耳闻，由于在场的人或奔波于战场，或处于信息链低端，所以他们绝大多数人对于北河三打败小爵爷的事情是不知道的。
“他怎么会在这？”
“是来支援的吗？”
“他不是佣兵吗？”
……
认识他的军官们开始议论纷纷。
丹尼斯并未多说话，开始控制着一股细细的战气伸入北河三的伤口，控制着它们将断裂的血管重新接好，并封堵住心脏的创口，血很快被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