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谈琴
tue aug 30 07:12:00 cst 2016
离开王府之后，楚无痕踏月前行，心中竟莫名有些孤独之感，于是楚无痕不由自嘲说道：“看样子还是要习惯孤独”。
楚无痕似幽灵般在黑暗中穿行，始终陪伴他的是手中的酒壶与笛，微微一转头，已物是人非，自嘲一笑，便又继续前行。
楚无痕抬脚，落脚，不知他要去何方，他只知抬脚和落脚。
脚悠悠的抬起，又缓缓的落下，像是他走过的不再是路，而是无尽的孤独，微微一举手中的酒壶，脸上竟涌现出了丝丝的笑意， 举步前行，前方的路却不知在何方，微微一回首，便是无尽的黑暗，阵阵苦涩的笑声便是传出。
孤独的身姿，皎洁的月光，缓缓而行，遥相辉映，不多时，一条小河便是出现在了眼前，微微一笑，楚无痕便坐在小河边喝起了闷酒，酒入咽喉，丝丝的苦涩之感便是出现，苦苦一笑，已不知苦涩的是酒，还是生活。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阵阵的悠扬的琴声，稍稍不解，自言道：“此时此景，不知何人在抚琴”。
琴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苦苦一笑，不由对弹奏之人充满了兴趣，于是起身欲要寻其源头。
不远之处，依旧是河边，一位女子，绝尘之姿，低眉信手，手指飞舞，演绎着人生百态，唱奏着爱恨情仇。
月色清冷，照着一片河水如玉，玉光映霞蓉，眼波媚；眼波媚，低俄眉，纤手弄弦机。
微微一笑，指尖飞舞，缓缓抬头，月光依旧如此，不由苦苦笑了起来，纤手弄琴，女子缓缓开口，“飞燕去时，怨节风不与天长，只见石烂，憔悴岸边唱；雨打淋漓，不与时晴，盼长聚，风雨交侵，白了红颜双鬓”。
一曲终了曲亦罢！女子刚欲再次演奏，不聊阵阵的掌声响了起来，微微一回首，映入眼冕便是一张清秀的脸，脸上带着令人无法产生厌恶的笑容。
“真是富含情感的琴音，好听，真是好听”来人便走边说，话刚说完来人便也来到了女子身侧。
女子缓缓停手，道：“不请而入，非礼也。不请而听，亦非礼也。”。
来人微微一笑，缓缓一举手，道：“不如说之阁下的琴音，正在寻乏天下的知音者。”。
“奥，难道你是知音者，那倒是要请你来说说，我的琴音有何情猜”女子一边说，一边缓缓起身。
“曲中情猜，乃舍离，放纵，妄恋，根本了”。
一听来人的解说，女子不由面露喜色，缓缓抬脚，向来人走来，并一边说道：“舍离乃作病也，放纵乃任病也，妄恋当止病乃，根本了乃灭病乃。这四者便是《圆觉经》上所说的修行之四病，这四病便是我这张四病船琴名号的由来，你能从曲中理解出此琴的号名，确实不简单”。
来人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只是号名而已，我还听到了如同杀气一般的混沌情态”。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女子瞬间兴致高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并很是随意的回了一句“奥”。
“看这四病船琴是结合筝与箜篌之变体，不知此琴是偏向于筝，还是偏向箜篌呢？”来人低头微微注视了一番女子的四病船琴说道。
女子微微一笑，缓缓一转身，走到‘四病船琴’前，轻轻用手拂过，道：“形状像箜篌，实质上是筝”。
来人一笑，笑的很是随意，也很是不解，“照你的说法，是有什么根据吗？”。
“据说筝的由来，是秦代的操琴能师婉无义，将瑟传给两个女儿，两姐妹却互相争抢，导致一分为二，姐分十三弦，妹得十二弦，秦皇知道了很是惊讶，就称它为筝，我的船琴就是在姐妹相争之下，所衍生出来的新乐器”女子的右手始终放在‘四病船琴’身上，而左手则轻轻撩起额前的秀发。
来人脸上微微有些不解之色，于是便出眼反驳道：“但是关于筝的由来众说纷纭，除了婉无义的故事，还有秦人薄义父子争瑟的说法，这不论是姐妹还是父子，都是因为两人争抢瑟，一分为二变成的筝的结果，不同的人物，却是相同的纷争故事，由此可见有牵强附会的可能”。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以故事雷同，去评论筝是出自瑟为牵强附会之说，似乎太过武断了”
“自顾事物演变，很多是有简到繁，但瑟繁筝简；再看弹奏指法，筝是右弹左按，瑟的弹奏则是左右手都在瑟码的右侧；以定弦论，筝以五弦音阶定弦，瑟则是采用十二平均律定弦；以声比较，古人说‘琴瑟何慷慨，齐瑟和且柔。’以上列出的不同之处，可推论筝与瑟并不是相同的渊源”。
女子出言问道：“恩，那阁下认为，筝的由来最有可能是什么呢？”。
“说文解字上面记载，凡琴之属皆从琴。瑟与双王为前缀，而筝却以竹为前缀，以相似的形态来推测，筝应该是由筑演变而来的，筝以指弹，筑以箸击，其实大同小异”。
女子微微点了点头，不由提掌鼓起了掌，脸上也竟是幸喜的笑容，微微一转头，双手也微微后背，缓缓抬脚，又缓缓落下，瞬间便在地面之上惊起了层层的尘埃。
女子在原地徘徊了几圈，似在思索，似在消化。
流水潺潺，流过过去，流在现在，流向未来，它也不知过去时不时起点，未来是不是终点，此时，它知道的便是现在终将会成为过去。
杨柳依依，在欢送刚刚流过的流水，亦在迎接还未来到此地的流水。
片刻之后，女子背在后背上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阵阵的掌声也渐渐从双掌只见传出，微微一转首，嘴角不由上翘，道：“你的言论很是精辟”。
来人微微一笑，并未说话，只是微微一抬首欲要穿透黑暗，怎奈・・・。
看到来人的举动，女子不由微微一笑，道：“阁下对琴颇有研究，不知琴姬能否在请教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
月夜乌黑，遮不住此时二人的探讨，爽朗的笑声是不是穿破云层。
欲问来人是谁，微微一视，便知来人乃刚刚前去寻琴声源头的楚无痕。
微微一抬头，只见云已遮蔽了月光，不由略感无奈的叹了口气，习惯性的举起了手中的酒壶，微微一仰，一滴金黄色的液体缓缓落下，楚无痕不由苦苦一笑，自嘲道：“哎，乌云遮月关，酒壶空无酒，真是不幸啊！”。
琴姬一笑，淡淡的笑声顿时便传遍四野，说道：“乌云遮月关，待乌云散去便可；酒壶空无酒，不喝便罢！”。
“哎！”楚无痕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喝的不是酒，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记忆”。
“公子真是个有趣的人”。
“啥？”楚无痕脸上竟是惊奇之色，深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仍在波涛汹涌的心，苦苦一笑，接着说道，“有趣的人，哈哈哈，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
琴姬微微一转身，缓缓向前方摆放琴的案桌而去，并在口中说道：“以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更多的人这样说你”。
“谢谢，借你的吉言”。
琴姬一笑，手中也多出了一个酒壶，微微一笑，便将手中的酒壶向楚无痕轻轻一抛，道：“你的记忆我可不敢破坏，虽说酒不是什么好酒，但公子就将就的喝吧！”。
楚无痕道：“我喝的不是酒是记忆”说完便接住了飞过来的酒壶，拇指轻轻一弹，便将酒壶给打开了，瞬间便已香飘四野。
楚无痕吸了口气，阵阵的酒香便是进入到了鼻中，瞬间楚无痕便感觉心神荡漾，双眼也不由微闭不由回味起了浓浓的酒香。
片刻之后，楚无痕的双眼微微一睁，道：“女儿红”。
“额！”琴姬完全没有想到楚无痕凭闻便知壶中的酒为何？一时之间琴姬的兴趣高昂，于是微微一笑，说道“那不知公子可知这壶是多少年份的女儿红”。
楚无痕微微一笑，说道：“小姐，你这可不道德啊！”说完只见楚无痕将酒壶微微一举，品了一小口，眉头微微一锁，思索了半天，道：“想必你十二年的吧！”，说完便略感无奈的叹了口气。
“公子不知为何叹气”。
楚无痕微微一转头，便看见似桃花般的笑容，心中丝丝的不爽也随之消失，但还是出言为琴姬解释说道：“若这壶酒再储藏两三年味道会更加”。
琴姬微微一笑，满脸竟是满不在乎，轻轻举起那纤细的手臂，说道：“月有阴晴圆缺，人生也贵在残缺，若凡事都完美了，这人生也过于无趣了吧！”。
“看样子是无痕贪心了”楚无痕自顾嘲笑说道，而琴姬魏然一笑，便抬脚缓缓向琴而去。
楚无痕微微一举酒壶，细细品尝了一番，双眼微闭细细回味，微微抬眼，看了看此时散去乌云的月光，苦苦一笑，道：“美酒美景，但微微有点美中不足的便是不能聆听小姐美妙的琴音了”。
楚无痕的言语刚刚消散，琴姬便掩嘴而笑，“你的嘴巴真甜，不过我喜欢”说完便缓缓坐在了琴前，微微低首，信手而弹，一曲美妙的琴音顿时便在飞舞的指尖产生。
楚无痕双目微闭，尽情在琴声之中遨游。片刻之后，琴声虽已消散，但琴声所产生的意境仍在，双眼依旧紧闭，似在回味，似在品尝，微微一睁，眼中胜似平静。
一曲奏罢！微微抬眼，只见暮色一黑，琴姬不由苦苦一笑，便缓缓收拾起了琴。
微微一低手，手中便是一撮的黄土，缓缓一扬，便已随风消散，微微一笑，心中的虽略有些回味，但琴姬依旧提琴欲要离去。
“你要离开了吗？”淡淡的言语缓缓传入到了琴姬的耳中，琴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恩”。
一听琴姬要离开，顿时苦涩的笑容便从楚无痕的嘴中发出，微微一笑，说道：“那，能否告知姑娘你的名字”。
“有缘自会相见，无缘相见不识；拂去凡尘俗事，若也事事人非”。琴姬掩嘴一笑，微微一转头淡淡说道，话音光落，便也消失在了天际。
只见楚无痕苦苦一笑，身躯也不由摇摆了起来，顿时一股酒气涌上眉头，微微一抬首，便似天旋地转，缓缓一低头，便瞬间倒在了地上，须臾之间阵阵的鼻鼾之声便已响起。
离开王府之后，楚无痕踏月前行，心中竟莫名有些孤独之感，于是楚无痕不由自嘲说道：“看样子还是要习惯孤独”。
楚无痕似幽灵般在黑暗中穿行，始终陪伴他的是手中的酒壶与笛，微微一转头，已物是人非，自嘲一笑，便又继续前行。
楚无痕抬脚，落脚，不知他要去何方，他只知抬脚和落脚。
脚悠悠的抬起，又缓缓的落下，像是他走过的不再是路，而是无尽的孤独，微微一举手中的酒壶，脸上竟涌现出了丝丝的笑意， 举步前行，前方的路却不知在何方，微微一回首，便是无尽的黑暗，阵阵苦涩的笑声便是传出。
孤独的身姿，皎洁的月光，缓缓而行，遥相辉映，不多时，一条小河便是出现在了眼前，微微一笑，楚无痕便坐在小河边喝起了闷酒，酒入咽喉，丝丝的苦涩之感便是出现，苦苦一笑，已不知苦涩的是酒，还是生活。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阵阵的悠扬的琴声，稍稍不解，自言道：“此时此景，不知何人在抚琴”。
琴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苦苦一笑，不由对弹奏之人充满了兴趣，于是起身欲要寻其源头。
不远之处，依旧是河边，一位女子，绝尘之姿，低眉信手，手指飞舞，演绎着人生百态，唱奏着爱恨情仇。
月色清冷，照着一片河水如玉，玉光映霞蓉，眼波媚；眼波媚，低俄眉，纤手弄弦机。
微微一笑，指尖飞舞，缓缓抬头，月光依旧如此，不由苦苦笑了起来，纤手弄琴，女子缓缓开口，“飞燕去时，怨节风不与天长，只见石烂，憔悴岸边唱；雨打淋漓，不与时晴，盼长聚，风雨交侵，白了红颜双鬓”。
一曲终了曲亦罢！女子刚欲再次演奏，不聊阵阵的掌声响了起来，微微一回首，映入眼冕便是一张清秀的脸，脸上带着令人无法产生厌恶的笑容。
“真是富含情感的琴音，好听，真是好听”来人便走边说，话刚说完来人便也来到了女子身侧。
女子缓缓停手，道：“不请而入，非礼也。不请而听，亦非礼也。”。
来人微微一笑，缓缓一举手，道：“不如说之阁下的琴音，正在寻乏天下的知音者。”。
“奥，难道你是知音者，那倒是要请你来说说，我的琴音有何情猜”女子一边说，一边缓缓起身。
“曲中情猜，乃舍离，放纵，妄恋，根本了”。
一听来人的解说，女子不由面露喜色，缓缓抬脚，向来人走来，并一边说道：“舍离乃作病也，放纵乃任病也，妄恋当止病乃，根本了乃灭病乃。这四者便是《圆觉经》上所说的修行之四病，这四病便是我这张四病船琴名号的由来，你能从曲中理解出此琴的号名，确实不简单”。
来人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只是号名而已，我还听到了如同杀气一般的混沌情态”。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女子瞬间兴致高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并很是随意的回了一句“奥”。
“看这四病船琴是结合筝与箜篌之变体，不知此琴是偏向于筝，还是偏向箜篌呢？”来人低头微微注视了一番女子的四病船琴说道。
女子微微一笑，缓缓一转身，走到‘四病船琴’前，轻轻用手拂过，道：“形状像箜篌，实质上是筝”。
来人一笑，笑的很是随意，也很是不解，“照你的说法，是有什么根据吗？”。
“据说筝的由来，是秦代的操琴能师婉无义，将瑟传给两个女儿，两姐妹却互相争抢，导致一分为二，姐分十三弦，妹得十二弦，秦皇知道了很是惊讶，就称它为筝，我的船琴就是在姐妹相争之下，所衍生出来的新乐器”女子的右手始终放在‘四病船琴’身上，而左手则轻轻撩起额前的秀发。
来人脸上微微有些不解之色，于是便出眼反驳道：“但是关于筝的由来众说纷纭，除了婉无义的故事，还有秦人薄义父子争瑟的说法，这不论是姐妹还是父子，都是因为两人争抢瑟，一分为二变成的筝的结果，不同的人物，却是相同的纷争故事，由此可见有牵强附会的可能”。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以故事雷同，去评论筝是出自瑟为牵强附会之说，似乎太过武断了”
“自顾事物演变，很多是有简到繁，但瑟繁筝简；再看弹奏指法，筝是右弹左按，瑟的弹奏则是左右手都在瑟码的右侧；以定弦论，筝以五弦音阶定弦，瑟则是采用十二平均律定弦；以声比较，古人说‘琴瑟何慷慨，齐瑟和且柔。’以上列出的不同之处，可推论筝与瑟并不是相同的渊源”。
女子出言问道：“恩，那阁下认为，筝的由来最有可能是什么呢？”。
“说文解字上面记载，凡琴之属皆从琴。瑟与双王为前缀，而筝却以竹为前缀，以相似的形态来推测，筝应该是由筑演变而来的，筝以指弹，筑以箸击，其实大同小异”。
女子微微点了点头，不由提掌鼓起了掌，脸上也竟是幸喜的笑容，微微一转头，双手也微微后背，缓缓抬脚，又缓缓落下，瞬间便在地面之上惊起了层层的尘埃。
女子在原地徘徊了几圈，似在思索，似在消化。
流水潺潺，流过过去，流在现在，流向未来，它也不知过去时不时起点，未来是不是终点，此时，它知道的便是现在终将会成为过去。
杨柳依依，在欢送刚刚流过的流水，亦在迎接还未来到此地的流水。
片刻之后，女子背在后背上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阵阵的掌声也渐渐从双掌只见传出，微微一转首，嘴角不由上翘，道：“你的言论很是精辟”。
来人微微一笑，并未说话，只是微微一抬首欲要穿透黑暗，怎奈・・・。
看到来人的举动，女子不由微微一笑，道：“阁下对琴颇有研究，不知琴姬能否在请教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
月夜乌黑，遮不住此时二人的探讨，爽朗的笑声是不是穿破云层。
欲问来人是谁，微微一视，便知来人乃刚刚前去寻琴声源头的楚无痕。
微微一抬头，只见云已遮蔽了月光，不由略感无奈的叹了口气，习惯性的举起了手中的酒壶，微微一仰，一滴金黄色的液体缓缓落下，楚无痕不由苦苦一笑，自嘲道：“哎，乌云遮月关，酒壶空无酒，真是不幸啊！”。
琴姬一笑，淡淡的笑声顿时便传遍四野，说道：“乌云遮月关，待乌云散去便可；酒壶空无酒，不喝便罢！”。
“哎！”楚无痕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喝的不是酒，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记忆”。
“公子真是个有趣的人”。
“啥？”楚无痕脸上竟是惊奇之色，深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仍在波涛汹涌的心，苦苦一笑，接着说道，“有趣的人，哈哈哈，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
琴姬微微一转身，缓缓向前方摆放琴的案桌而去，并在口中说道：“以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更多的人这样说你”。
“谢谢，借你的吉言”。
琴姬一笑，手中也多出了一个酒壶，微微一笑，便将手中的酒壶向楚无痕轻轻一抛，道：“你的记忆我可不敢破坏，虽说酒不是什么好酒，但公子就将就的喝吧！”。
楚无痕道：“我喝的不是酒是记忆”说完便接住了飞过来的酒壶，拇指轻轻一弹，便将酒壶给打开了，瞬间便已香飘四野。
楚无痕吸了口气，阵阵的酒香便是进入到了鼻中，瞬间楚无痕便感觉心神荡漾，双眼也不由微闭不由回味起了浓浓的酒香。
片刻之后，楚无痕的双眼微微一睁，道：“女儿红”。
“额！”琴姬完全没有想到楚无痕凭闻便知壶中的酒为何？一时之间琴姬的兴趣高昂，于是微微一笑，说道“那不知公子可知这壶是多少年份的女儿红”。
楚无痕微微一笑，说道：“小姐，你这可不道德啊！”说完只见楚无痕将酒壶微微一举，品了一小口，眉头微微一锁，思索了半天，道：“想必你十二年的吧！”，说完便略感无奈的叹了口气。
“公子不知为何叹气”。
楚无痕微微一转头，便看见似桃花般的笑容，心中丝丝的不爽也随之消失，但还是出言为琴姬解释说道：“若这壶酒再储藏两三年味道会更加”。
琴姬微微一笑，满脸竟是满不在乎，轻轻举起那纤细的手臂，说道：“月有阴晴圆缺，人生也贵在残缺，若凡事都完美了，这人生也过于无趣了吧！”。
“看样子是无痕贪心了”楚无痕自顾嘲笑说道，而琴姬魏然一笑，便抬脚缓缓向琴而去。
楚无痕微微一举酒壶，细细品尝了一番，双眼微闭细细回味，微微抬眼，看了看此时散去乌云的月光，苦苦一笑，道：“美酒美景，但微微有点美中不足的便是不能聆听小姐美妙的琴音了”。
楚无痕的言语刚刚消散，琴姬便掩嘴而笑，“你的嘴巴真甜，不过我喜欢”说完便缓缓坐在了琴前，微微低首，信手而弹，一曲美妙的琴音顿时便在飞舞的指尖产生。
楚无痕双目微闭，尽情在琴声之中遨游。片刻之后，琴声虽已消散，但琴声所产生的意境仍在，双眼依旧紧闭，似在回味，似在品尝，微微一睁，眼中胜似平静。
一曲奏罢！微微抬眼，只见暮色一黑，琴姬不由苦苦一笑，便缓缓收拾起了琴。
微微一低手，手中便是一撮的黄土，缓缓一扬，便已随风消散，微微一笑，心中的虽略有些回味，但琴姬依旧提琴欲要离去。
“你要离开了吗？”淡淡的言语缓缓传入到了琴姬的耳中，琴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恩”。
一听琴姬要离开，顿时苦涩的笑容便从楚无痕的嘴中发出，微微一笑，说道：“那，能否告知姑娘你的名字”。
“有缘自会相见，无缘相见不识；拂去凡尘俗事，若也事事人非”。琴姬掩嘴一笑，微微一转头淡淡说道，话音光落，便也消失在了天际。
只见楚无痕苦苦一笑，身躯也不由摇摆了起来，顿时一股酒气涌上眉头，微微一抬首，便似天旋地转，缓缓一低头，便瞬间倒在了地上，须臾之间阵阵的鼻鼾之声便已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