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tue jul 12 08:50:39 cst 2016
01:干旱的庄稼
酷热的太阳下，无数人在田间劳作，枯燥无味的劳作使人麻木，只有那枯树上的知了为寂静的田间增添了几丝动静。
“嘿呦嘿呦，嘿呦嘿呦！”发人振奋的号子声由远及近，田野中忙碌的佃户们匆匆放下手中的农具，一个个冲向那吱吱作响的大车。
水，万物之源，任何事物的生存都离不开水的浇灌，炎炎夏日，烈火当头，佃户们死命的在田间劳作，即便如此，田地里的五谷依旧耷了这脑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远处焦黄的禾苗，老胡头的眼睛湿润了。
老胡头是个地地道道的翼州人，祖上八代为大户种田，每年的收成不多，至少还有度日的余粮，日子虽然很苦，一年四季在田间劳作，但是他并不奢求什么，外面兵荒马乱的，能在安逸的田间劳作，至少性命无忧。
但是，天公不作美，自从春耕起，雨水还好似被借走了一样，几个月没有下雨，整个翼州都处在干旱的空气里，呼吸着燥热的空气，老胡头的嗓子直冒狼烟，喉咙中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连声咳嗽。
“胡大爷，你喝点水吧，五十多岁了还出来干活，要注意身体。”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伙子立刻放下锄头，把腰间的葫芦拿了下来。
“哎，我也不想啊，家里的娃子太小，苦命的孩子啊，他爹被城主抓了壮丁，就剩我们爷俩相依为命，我不给李大户干活，小孙子会饿的慌。哎，什么世道啊，老天爷，下雨吧，你要逼死我这老骨头才算甘心啊。”老胡头没有去接小伙子的葫芦，一个劲的长吁短叹。
正在这个时候，嘈杂的声音传来，小伙子转身望去，心中欢悦起来：“老爷子，刘哥他们回来了，他们一定争夺到了清水，田里的庄家有救了。”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赶紧过去帮刘黑他们推车，快啊。”老胡头激动万分，有了水，田里的庄家就能活过来了，原本萎靡不振的老汉，顿时活跃起来，那速度令小伙子汗颜。
“怎么回事？”
老胡头冲到大车面前，气喘吁吁，可是他不在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缓缓而行的大木桶，此刻，棕褐色的大木桶上伤痕累累，还有一些红殷殷的东西染在上面，原本七辆大车去南边的黑水塘打水，可是现在回来的只有三辆，其他的呢？老胡头疑惑不解。
身为李大户农田的田长，这七辆大车可是老胡头拼上老脸从李大户那里借来的，有什么闪失，绝对是天塌的大事，弄不好老命也得交代了。
几十个佃户把水车围的严严实实，刘黑看着老胡头二话不说，直挺挺的跪了下来，紧接着嚎啕大哭。刘黑大哭不过是个开始，随着刘黑的哭泣，其他押车的汉子也哭了起来，那场面，听者伤心，闻着流泪。
随着押车人员的痛哭，其他的佃户们开始议论纷纷，并且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什么情况？”
“车子呢？只有三个回来，其他的呢？”
“哭个屁啊，大老爷们一个，哭哭啼啼，真丢汉子的脸。”
“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像娘们一样哭泣，鄙视。”
老胡头听到这些言论，脸上一片铁青，一脚上去就把刘黑踢翻在地，随即斥之：“你们昨天早上去打水，到现在才回来，怎么只有三辆车回来，其他的呢？人数也不对啊，莫不是遇见了杨家庄的混人不成，赶紧说出来，你想急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老胡头说着，挽起单薄的袖子就把刘黑扯到了大车的一侧，刘黑摇着头，泪如雨下，能让铁打的汉子如此，老胡头不得不松开了刘黑的衣襟。
“杨家庄的杨三，他领着三十来号的人把黑水塘给霸占了，我们去打水，十几个兄弟被他们打伤了，阿伟他们五个被抓了起来，大车也被扣下了四个，他要我们明天拿粮食赎车子和人，不然就把他们送到牢城营做苦工。”刘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无尽的无奈，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此刻更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媳妇。
“什么？杨三竟敢如此，我们找他们去，敢扣押我的人，老夫一定叫他好看。”想到牢城营这个地方，老胡头怒火中烧，那可是个鬼门关，进去的人不停的被营头们压榨气力，一个个在矿山上没日没夜的干活，累死的人很多，山洼里的白骨都堆成了小山，这如何不让老胡头气愤，而且李大户的大车也被扣了下来，如果不把车子要回，李大户那里绝对不好交代。
“哼，该死的杨三，不就是有个便宜的老爹，有什么了不起的，二十年前，他爹还不如我呢，一个捡大粪的儿子，还能翻天不成。”
老胡头咬定注意，开始召集乡里，众佃户一听，杨家村的人都在头上拉斯撒尿了，这还成，一个个义愤填膺，拿着镰刀锄头什么的就冲了过来。
“乡亲们，冷静一下，杨家村的恶人不少，但是好人也有，你们可不能乱来，知道吗？”老胡头害怕大家闹出大事，在离开的时候好好的提醒大家。
“胡老爹，放心吧，我们只去找杨三的晦气，救人救车才好，赶紧把水弄回来，不然地里的庄稼都要旱死了。”
“就是就是，该死的，为什么不下雨啊，好热啊，渴死我了。”
“恩恩，赶紧走，黑水塘有水。刘黑，你带人赶紧把水浇到地里，均匀些，”老胡头看着火辣辣太阳下的人群，一个个汗流浃背，眼睛都开始模糊了，只感觉眼睛上一阵酸麻，一颗斗大的汗水在眼皮上滚落，一直落到嘴角，咸涩的汗水落到嘴里，老胡头咬牙大吼：“出发，目标黑水塘。”
“嗷嗷，冲啊！”
哗哗哗，四五十人的队伍在嘈杂的喧闹中冲出了田地，向着杨家村冲去，一路上狼烟滚滚，好不热闹。
杨家村，不过百十来口，杨三的父亲杨运便是这里的村长，曾经捡大粪出身竟然成了一村之长，不由得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黑水塘，一个方圆百米的大水塘。
这里的水大部分都是山上流下的山泉，原来这水草丰茂，可是经不住老天半年不下雨，那些细细的泉眼已经干涸，没有了流水的滋润，小河沟两旁的芦苇都开始发黄了，曾经的蛙鸣也已经消失，仅仅留下的只有龟裂的砂石以及风干的死虾。
黑水塘的旁边，一排高大的杨柳，碧绿的枝条依旧在风中飘荡，一点也看不出干旱的样子。
“叫你嘴硬，你能撑过鞭子吗？看我不打死你。”
“一群山野村夫，妄图指染杨大爷的清水，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前几天还在我的面前耍横，今天一定好好办你一顿，死吧！”
几个血肉模糊的汉子被紧紧地绑在树下，啪啪啪，鞭子抽打在这些人的身上瞬间浮现出道道血痕，不时传来一声声咒骂，还有还诡异的笑声。
“三哥，这些家伙怎么不惨叫了呢？”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树荫下凉席上的杨三呵呵一笑，手里的一块红灿灿的西瓜放到了小桌子上，而后懒洋洋的说道：“滚一边去，杨飞，打扰老爷我乘凉，想吃鞭子不成。”
“啊，大哥，小弟错了，要不我把池塘里的大西瓜捞上来，给你降降暑，马老头种的瓜没说的，晚上再让他贡献几个，成不？”
“恩，不错，你小子会说话，老爷子发话了。只要有功与杨家，今年的饷钱绝对不少，哈哈哈。”
“那就谢谢杨老爷子了，谢谢三哥了。”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这都是郡守的功劳，记住没有郡守大人的抬爱，我父哪有今天的成就。”
“就是就是，当年郡守家里的茶花衰败，杨老爷挺身而出，从百家寻来良药救活了郡守大人的爱花，因此大人举荐了杨老爷，这绝对是千古美谈，说不听百年之后还能成为人人传颂的大鼓书那。”
“滚粗，什么东西，怎么说话呢，看看那几个家伙，不要出了人命，到池塘里舀些水给他们洒洒，牢城营可不要半死不活的人，要是死了残了，你就去顶上。”
“啊？大哥，我去，我去，我的娘啊，几个贱民可不要死啊，不然老子。”这位哪敢停留，放下鞭子后，拎起一个木桶就朝着黑水塘跑去，不一会带着一桶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不要装死，醒醒，醒醒，不然把你们全部丢到山里喂野狼。”说着，这人从木桶舀起一瓢水狠狠地泼到了一个汉子脸上。
“啊，恩恩，水水。”苍白的面孔并没有因为凉水泼到脸上而生气，龟裂的嘴唇疯狂的抖动起来，此刻的他就像是旱地的鱼，虽然在树荫下，但是绑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血水也洒了不少，早已经口渴难耐，虚脱的不成样子，即便是鞭子抽到身上，也没有干渴的痛苦。
猛然间，凉水泼到脸上，他就像一个溺水者抓到了一个木头疙瘩，眼里迅速升起了一丝神采，虽然身上钻心的痛，但是清水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01:干旱的庄稼
酷热的太阳下，无数人在田间劳作，枯燥无味的劳作使人麻木，只有那枯树上的知了为寂静的田间增添了几丝动静。
“嘿呦嘿呦，嘿呦嘿呦！”发人振奋的号子声由远及近，田野中忙碌的佃户们匆匆放下手中的农具，一个个冲向那吱吱作响的大车。
水，万物之源，任何事物的生存都离不开水的浇灌，炎炎夏日，烈火当头，佃户们死命的在田间劳作，即便如此，田地里的五谷依旧耷了这脑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远处焦黄的禾苗，老胡头的眼睛湿润了。
老胡头是个地地道道的翼州人，祖上八代为大户种田，每年的收成不多，至少还有度日的余粮，日子虽然很苦，一年四季在田间劳作，但是他并不奢求什么，外面兵荒马乱的，能在安逸的田间劳作，至少性命无忧。
但是，天公不作美，自从春耕起，雨水还好似被借走了一样，几个月没有下雨，整个翼州都处在干旱的空气里，呼吸着燥热的空气，老胡头的嗓子直冒狼烟，喉咙中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连声咳嗽。
“胡大爷，你喝点水吧，五十多岁了还出来干活，要注意身体。”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伙子立刻放下锄头，把腰间的葫芦拿了下来。
“哎，我也不想啊，家里的娃子太小，苦命的孩子啊，他爹被城主抓了壮丁，就剩我们爷俩相依为命，我不给李大户干活，小孙子会饿的慌。哎，什么世道啊，老天爷，下雨吧，你要逼死我这老骨头才算甘心啊。”老胡头没有去接小伙子的葫芦，一个劲的长吁短叹。
正在这个时候，嘈杂的声音传来，小伙子转身望去，心中欢悦起来：“老爷子，刘哥他们回来了，他们一定争夺到了清水，田里的庄家有救了。”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赶紧过去帮刘黑他们推车，快啊。”老胡头激动万分，有了水，田里的庄家就能活过来了，原本萎靡不振的老汉，顿时活跃起来，那速度令小伙子汗颜。
“怎么回事？”
老胡头冲到大车面前，气喘吁吁，可是他不在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缓缓而行的大木桶，此刻，棕褐色的大木桶上伤痕累累，还有一些红殷殷的东西染在上面，原本七辆大车去南边的黑水塘打水，可是现在回来的只有三辆，其他的呢？老胡头疑惑不解。
身为李大户农田的田长，这七辆大车可是老胡头拼上老脸从李大户那里借来的，有什么闪失，绝对是天塌的大事，弄不好老命也得交代了。
几十个佃户把水车围的严严实实，刘黑看着老胡头二话不说，直挺挺的跪了下来，紧接着嚎啕大哭。刘黑大哭不过是个开始，随着刘黑的哭泣，其他押车的汉子也哭了起来，那场面，听者伤心，闻着流泪。
随着押车人员的痛哭，其他的佃户们开始议论纷纷，并且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什么情况？”
“车子呢？只有三个回来，其他的呢？”
“哭个屁啊，大老爷们一个，哭哭啼啼，真丢汉子的脸。”
“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像娘们一样哭泣，鄙视。”
老胡头听到这些言论，脸上一片铁青，一脚上去就把刘黑踢翻在地，随即斥之：“你们昨天早上去打水，到现在才回来，怎么只有三辆车回来，其他的呢？人数也不对啊，莫不是遇见了杨家庄的混人不成，赶紧说出来，你想急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老胡头说着，挽起单薄的袖子就把刘黑扯到了大车的一侧，刘黑摇着头，泪如雨下，能让铁打的汉子如此，老胡头不得不松开了刘黑的衣襟。
“杨家庄的杨三，他领着三十来号的人把黑水塘给霸占了，我们去打水，十几个兄弟被他们打伤了，阿伟他们五个被抓了起来，大车也被扣下了四个，他要我们明天拿粮食赎车子和人，不然就把他们送到牢城营做苦工。”刘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无尽的无奈，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此刻更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媳妇。
“什么？杨三竟敢如此，我们找他们去，敢扣押我的人，老夫一定叫他好看。”想到牢城营这个地方，老胡头怒火中烧，那可是个鬼门关，进去的人不停的被营头们压榨气力，一个个在矿山上没日没夜的干活，累死的人很多，山洼里的白骨都堆成了小山，这如何不让老胡头气愤，而且李大户的大车也被扣了下来，如果不把车子要回，李大户那里绝对不好交代。
“哼，该死的杨三，不就是有个便宜的老爹，有什么了不起的，二十年前，他爹还不如我呢，一个捡大粪的儿子，还能翻天不成。”
老胡头咬定注意，开始召集乡里，众佃户一听，杨家村的人都在头上拉斯撒尿了，这还成，一个个义愤填膺，拿着镰刀锄头什么的就冲了过来。
“乡亲们，冷静一下，杨家村的恶人不少，但是好人也有，你们可不能乱来，知道吗？”老胡头害怕大家闹出大事，在离开的时候好好的提醒大家。
“胡老爹，放心吧，我们只去找杨三的晦气，救人救车才好，赶紧把水弄回来，不然地里的庄稼都要旱死了。”
“就是就是，该死的，为什么不下雨啊，好热啊，渴死我了。”
“恩恩，赶紧走，黑水塘有水。刘黑，你带人赶紧把水浇到地里，均匀些，”老胡头看着火辣辣太阳下的人群，一个个汗流浃背，眼睛都开始模糊了，只感觉眼睛上一阵酸麻，一颗斗大的汗水在眼皮上滚落，一直落到嘴角，咸涩的汗水落到嘴里，老胡头咬牙大吼：“出发，目标黑水塘。”
“嗷嗷，冲啊！”
哗哗哗，四五十人的队伍在嘈杂的喧闹中冲出了田地，向着杨家村冲去，一路上狼烟滚滚，好不热闹。
杨家村，不过百十来口，杨三的父亲杨运便是这里的村长，曾经捡大粪出身竟然成了一村之长，不由得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黑水塘，一个方圆百米的大水塘。
这里的水大部分都是山上流下的山泉，原来这水草丰茂，可是经不住老天半年不下雨，那些细细的泉眼已经干涸，没有了流水的滋润，小河沟两旁的芦苇都开始发黄了，曾经的蛙鸣也已经消失，仅仅留下的只有龟裂的砂石以及风干的死虾。
黑水塘的旁边，一排高大的杨柳，碧绿的枝条依旧在风中飘荡，一点也看不出干旱的样子。
“叫你嘴硬，你能撑过鞭子吗？看我不打死你。”
“一群山野村夫，妄图指染杨大爷的清水，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前几天还在我的面前耍横，今天一定好好办你一顿，死吧！”
几个血肉模糊的汉子被紧紧地绑在树下，啪啪啪，鞭子抽打在这些人的身上瞬间浮现出道道血痕，不时传来一声声咒骂，还有还诡异的笑声。
“三哥，这些家伙怎么不惨叫了呢？”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树荫下凉席上的杨三呵呵一笑，手里的一块红灿灿的西瓜放到了小桌子上，而后懒洋洋的说道：“滚一边去，杨飞，打扰老爷我乘凉，想吃鞭子不成。”
“啊，大哥，小弟错了，要不我把池塘里的大西瓜捞上来，给你降降暑，马老头种的瓜没说的，晚上再让他贡献几个，成不？”
“恩，不错，你小子会说话，老爷子发话了。只要有功与杨家，今年的饷钱绝对不少，哈哈哈。”
“那就谢谢杨老爷子了，谢谢三哥了。”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这都是郡守的功劳，记住没有郡守大人的抬爱，我父哪有今天的成就。”
“就是就是，当年郡守家里的茶花衰败，杨老爷挺身而出，从百家寻来良药救活了郡守大人的爱花，因此大人举荐了杨老爷，这绝对是千古美谈，说不听百年之后还能成为人人传颂的大鼓书那。”
“滚粗，什么东西，怎么说话呢，看看那几个家伙，不要出了人命，到池塘里舀些水给他们洒洒，牢城营可不要半死不活的人，要是死了残了，你就去顶上。”
“啊？大哥，我去，我去，我的娘啊，几个贱民可不要死啊，不然老子。”这位哪敢停留，放下鞭子后，拎起一个木桶就朝着黑水塘跑去，不一会带着一桶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不要装死，醒醒，醒醒，不然把你们全部丢到山里喂野狼。”说着，这人从木桶舀起一瓢水狠狠地泼到了一个汉子脸上。
“啊，恩恩，水水。”苍白的面孔并没有因为凉水泼到脸上而生气，龟裂的嘴唇疯狂的抖动起来，此刻的他就像是旱地的鱼，虽然在树荫下，但是绑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血水也洒了不少，早已经口渴难耐，虚脱的不成样子，即便是鞭子抽到身上，也没有干渴的痛苦。
猛然间，凉水泼到脸上，他就像一个溺水者抓到了一个木头疙瘩，眼里迅速升起了一丝神采，虽然身上钻心的痛，但是清水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