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武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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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妈贵姓

    mon may 16 15:30:11 cst 2016

    果不其然,清晨醒来的张成,右臂肿胀酸痛,抬手都困难!看来这“自虐手册”果真了得!这才第一天,就已是如此,后面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昨晚在胖子那里扫盲时得知,今天萨乌丁要带刀子去诺伦城做测试,好订做机械手臂,胖子也要随行,张成又给了胖子一张药草清单,另外将一张“紫金卡”给了萨乌丁,这样就省得自己亲自跑一趟诺伦城了。

    张成找了一根长布带,将右臂缠紧,这样可以舒缓疼痛。然后绑好负重,草草吃罢早饭,便又向小山跑去。张成心里清楚,自己本就没有基础,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既然命运选择了自己在这里出现,那自然有它的道理。

    在这个处处都充满着危机的世界里,要么沉沦消亡,听天由命;要么咬牙坚持,博出一个明天。

    训练是枯燥的,也是单调的,对于今天的张成又是痛苦的。今天的树林中只有张成一个人,这酸痛的右臂是他今天最大的敌人,今天的天气有些闷热,低矮的云层似乎都要压在树冠上了,估计这两天应该会有一场雨。

    张成此刻的衣衫已经湿透了,黝黑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之上。在他的脸上此刻已爬满了汗水,紧闭着的双唇,随着他每次的挥刀,唇角都在微微的抽搐着。此刻的树林中除了长刀破空声,沉重的呼吸声,就是从张成紧闭的双唇中挤出的,略显痛苦又微有些颤抖的报数的声音,“....324...嗯...325...嗯...326...嗯...”

    虽说今天,张成已将右臂用布带裹紧,但手臂的酸胀之痛依然难耐。坚持着完成了今天各个动作的500次的训练,张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背靠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左手托着的右手的手臂,满脸的痛苦,那被布带缠裹的右臂指尖在微微抽搐着。

    此刻张成的右手由于肿胀和布带的紧束,已呈现出紫红的颜色。他很想现在就松开裹缚在自己右臂上的布带,但今天还有个砍树的训练没有完成,他唯有坚持。

    休息了片刻,张成用左手扶着大树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用微微有些颤抖的右手从腰间缓缓抽出长刀,两脚错步站定。张成想了一下“砍树”的要求后,顿了顿,然后右手长刀挥出,“哚”的一声,长刀砍在了树干之上,在树上留下了一道浅槽。

    “力量大了点儿!”张成嘴里挤出一句。

    又是一刀,这刀又有点轻,没碰到树干。

    “轻了点儿!”

    于是又是一刀挥出... ...

    张成这才发现这“砍树”比动作分解要难多了,这力度的把握太难了!而且在这一次次的挥刀劈砍的过程中,张成第一次觉得自己对这把“漏影”真的很生疏,看来那“影武空间”内所说的武器的“孕养”真的很有必要。

    如果你连自己手中的兵器都不熟悉,如何能发挥出它的威力,更不要说使其成为自己肢体的延伸了。看来这“影武空间”里的讯息,虽说是“函授”,但也的确是“字字珠玑”呀。

    当张成咬着牙将今天的“砍树”任务完成时,基本已快握不住刀了,而那棵大树也是伤痕累累,一大块树皮已然驳落,树干上纵横交错中无数的刀痕。看来要想达到“及树即止,只留下一道白痕而不可伤”的要求,绝非一日一时之功。

    张成颤巍巍的在左手的帮助下,将“漏影”还刀入鞘,再次跌坐在地上。此刻张成的面庞因疼痛都略有些扭曲了,他缓缓松开紧缚在右臂上的布带,露出被布带捆缚的已有些黑紫的,肿胀的右臂,这时张成的右手抽搐的更剧烈了,张成右拳紧握,牙齿咬磨的“咯咯”作响。

    好一会儿后,可能是由于束缚的缓解,血脉通畅,疼痛略有缓解,但张成知道再过一会儿,可就不是这样了。想到这里,张成再度起身,快步走出小树林,向着镇子的小河快步走去... ...

    经过清冷的河水的浸泡,张成的手臂的酸疼舒缓了些,张成再次用布带将手臂裹缚了一下,不过这次就没有早上那么紧了。收拾停当的张成,起身直奔“老诺萨”的医馆而去。

    老诺萨的医馆很好找,张成虽然没去过,但绷带他们说过这个地方,沿着小镇的大路,到达镇中的鲜花广场后,沿着东北方向的一条青色“条石”路,走出不远,就看见一家门前竖着一个赤色大牌子的院子,院门口停着几辆马车,不时有人在院门口进进出出,这里就是“萨亚镇”唯一的医馆-------“老诺萨医馆”。

    张成走进院子,院子很大,院子正中是一栋三层的石楼,院中的凉棚下坐着很多人,张成走过去,向一个正在给他们登记的中年女人问道:“您好!打扰您一下,您能告诉我萨乌丁小队的“绷带”在哪里吗?”

    女人抬起头,看了看张成,微笑着说道:“你就是张成吧?“绷带”经常提起你!他就在二楼的第一个房间!”

    张成道了个谢,就上楼找“绷带”去了。二楼的那个房间很大,里面摆放着十几张床,床上躺着的都是些重伤的伤患,房间内充斥着刺鼻的药草气息和痛苦的**声。

    张成走进房间时,“绷带”正在给一个伤员换药。张成没有招呼他,等他忙完了,张成才走过去。

    看见张成,“绷带”愣了一下,很快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呵呵!这段时间忙的不行,今天又从“特纳河谷”送来了几个重伤员,我都忘了你的事儿了!”

    “没事!我顺路过来的!怎么样?那边还有凶兽肆虐呀?都快一个月了,还这么厉害?”张成问道。

    “是呀!这次兽潮闹的比以前凶多了!'特纳河谷',离这里已经不太远了,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昨晚突然有一群“嗜血凶狼”出现在了那里,好在那里昨天有两个猎人小队和一个雇佣兵小队在那里休整,否则就不会是只有几个伤员这么简单了!唉!对了!你要的药草应该已经到了,走!我带你去取。”说罢“绑带”带着张成走出了房间。

    从“老诺萨”那里离开后的张成,径直去了镇子的市集,选了一口大锅和一个泡澡的大木桶后,回到了居住的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看来大家都还没有回来,听了刚才“绷带”的话,估计大伙儿应该又被召集到镇子里的议事厅去了。

    一番折腾过后,张成的药浴总算是鼓捣好了,浑身是汗的张成,此时精神已是异常的萎顿了。在淋浴间内放好了木桶,倒入药液,试了试水温,然后褪去衣衫,解开绑缚在右臂上的布带,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缓缓进入木桶。

    “嗷呦呦!好烫!好烫!嗷呦呦!这是要褪毛剥皮呀!嗷呦呦!”此时躺坐在木桶中的张成哼唧着,不过滚烫的水温,也让疲惫痛苦的张成感到一丝舒缓。

    过不多时,张成就感到从木桶中药水内有阵阵热力开始渗入皮肤,尤其是酸胀难耐的右臂感觉更是明显,渐渐张成的头上已是大汗淋漓了。随着这些热力的渗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阵阵的倦意也接踵而至,不知不觉中,张成的脑袋歪在木桶的桶沿儿上睡着了... ...

    一阵“轰隆隆”的闷雷声将张成从睡梦中惊醒,这一觉张成睡的非常舒服,连梦都没做。

    “哈欠!”张成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咦!”张成轻咦了一声,将右臂凑到了眼前看了看后,又攥了攥拳头,他发现虽然右臂依然肿胀,但痛感却消散了许多,而且握拳时,肌肉的酸痛感也不那么强烈了。

    张成盯着浸泡着身体的黄褐色的液体,张成念叨了一句:“看不出来,这药汤子还挺管用,呵呵!不错!不错!”

    说罢,张成从已经微凉的药水中站起身体,用清水洗净身体,穿好衣衫,此刻张成感觉精神好多了。

    又是一声“轰隆隆”的闷雷声响起,张成连忙倒掉药液,走出淋浴间。发现室外的的天光已经暗了下来,天上阴云密布,铅色的浓云压的很低,从厚重的云层里不时传来滚滚的闷雷声。

    看见大家还没有回来,张成突然恶趣味爆棚,喊了一声:“打雷喽!下雨收衣服啦!”

    然后哈哈一笑,冲向挂在院中的晾衣杆前,一边收着衣服,嘴里一边饶有趣味的念念有词道:“...你有多少兄弟姐妹?你父母尚在吗?你说句话啊,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多交一个朋友而已.....”

    “...所以说做妖就象做人一样,要有仁慈的心,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是人妖... ...”

    “...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不同的是,人是人他(和谐万岁)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和谐万岁)妈生的... ...你妈贵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