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坟地怪象
thu aug 04 12:33:38 cst 2016
在农村，邻里的关系是很好的，你来我往，淳朴善良。说也怪，老木家和前排房子的老阮家却是素不往来，据说那是世仇，上辈子就传下来的。
老阮家的名声在村里并不好，偷鸡摸狗、说三道四的事情时常发生在他们家。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在农村是个不容说辞的硬道理，因此阮家兄弟也常常感受到另类的眼光。
小榆不在乎什么世仇，俨然和阮家兄弟走的很近，特别是老大，阮红云。
阮红云为人不错，只是偶尔小偷小摸，村里的孩子都看不起他，因为他长的矮小瘦弱，一张二皮脸把他衬托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村里的孩子经常像对待过街老鼠一样，对他动手动脚，小榆经常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觉得他挺可怜，有时候会悄悄从家里面偷偷拿一些好吃的给阮红云。
小榆的爸妈其实也知道，碍于世仇不好接近，看到可怜也不好阻止，也就默认了小榆的做法。
一天中午，小榆爸妈去外婆家了，小榆便偷偷一人拿着竹竿去河边钓鱼。因为前几天下大雨，河里流淌的全是黄水，并且水位升得很高，小榆选择了一个水流不那么湍急的地方放下了鱼竿。
河水浑浊到鱼都分不清爹娘了，怎么可能会上钩！就这样，小榆无聊的开始打起了瞌睡，平时钓鱼锻炼出来的耐心早已被磨破。
睡着睡着就梦见他喝了一大口水，接着这口水就把他从睡梦中呛醒了。他张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流动的黄，在那样湍急的水流下，一个漩涡接着一个漩涡，年仅五岁的小榆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索性随波逐流...
小榆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肮脏的黄沙水，肚子已经胀成圆球了。迷蒙中感觉自己在上升，有一股拉力传到了手中。 钓鱼竿！对，是钓鱼竿，小榆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紧紧不放。
当小榆的头露出水面的时候，他终于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本来他以为是鱼竿缠到了河边的水草，可是当他睁开眼却发现鱼竿的另一头是一个瘦小的身躯。
阮红云双膝跪地，死死的抱住鱼竿的另一头，在他双膝的下面有一条清晰的拖痕，石子、泥土混着血迹...
小榆看着那被他拖动着且只有自己一半大小的身躯，刹那间真的有松开双手的冲动。河边除了石头泥土外还有刺草，长满了整个河沿。
“救命啊，救命！”阮红云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只能拼命的叫。
在河的另一边有水稻田，里面有耕作的农民，他们听到了叫喊声后，冲到了他两身边，顺利救起了小榆。
昏昏沉沉中，小榆感觉有人在背着他，眼缝中看到自己拖到地上的双脚，不用想也知道是阮红云，他正踉跄着朝小榆家走去。
到了家门口几十米处，阮红云的妈妈看到了这一幕，小榆的爸妈也刚从外婆家回来，双方家长都冲到了孩子身边。
木枫把小榆放趴在一块石头上面，使劲按压让小榆吐水。而阮红云的妈妈却拎起瘦小他用藤条狠狠抽打，边打边骂道：“干嘛要救他，让他死了算了，你傻了啊你？”
王枫瑶不停的伸手去挡，挡那光滑而带有岁月痕迹的藤条，挡那一声声在风中抽动的嘶吼。阮红云叫的很大声，但他没有哭，他只是疼！
就在同一年的一天，小榆和几个小孩子一起躲迷藏。
那一次他是猫，到处找啊找，突然听见一个草堆后面有动静，于是他飞奔过去，却看到了一幅这辈子他都无法忘记的景象。
同村孩子太灿乔蹲在草堆后面的废物堆里，手上拿着一块已经不见红的瓜皮，大口大口的啃食着。
小太停了下来，显然他已经意识到有人在看着他，他低着头一动不动...
小榆环视了一周，发现这里只有他俩，他没大笑、也没大叫，很严肃的说道：“你重新再躲吧，我没看见你。”
就这样一件小事，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小榆再没对别人说过，而小太也再没啃过废物堆里的瓜皮...
儿时的回忆总是那么难忘，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个孩子的友谊更是日渐加深。
小太胆大且野心勃勃，他立志成为一位真正的强者，他想拥有很多很多。
阮红云纯真却话语不多，他想的少，却做的很多，身形和长相永远是那么的萧瑟！
小榆是村里公认的乖孩子，是家人眼里的花朵，心头的肉，虽然也犯错，也会打架闹事，但总有他们不想管的理由。
生活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忧，少不了你少不了他，少不了那湛蓝的天空和飘散的云朵、刺眼的阳光以及即将到来的风雨，他们在这样的风雨阳光下一天天成长，肩并着肩，欢笑伴着泪水！
沉浸在美妙回忆中的小榆被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块打断，差点狠狠的绊倒在地。他稳住了身形，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已经快要进入村子了。
“红云、小太，你们有没有觉得那片老坟地很神奇？”小榆转头看着临村的一块老坟地问道。
“确实很神奇，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来此地拜祭过！”阮红云回答道。
此时的小太神情有点低落，他强挤出一丝笑意，对俩人说道：“去年埋葬妈妈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块坟地不属于我们村子，我们这附近的人离世后都是安葬到终南山山脚的。”
小榆看出了小太心里的悲伤，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去老坟地灌屎壳郎玩吧，那里的牛屎堆可多得很。”
说着，小榆便带头走向了老坟地。他们找了一个破木桶，在坟地边的小水沟里装满了水。
进入老坟地后阮红云和小太便一起朝着已经晒干的牛屎堆跑去。小榆并没有他们那么积极，只是站在老坟地中，看向了远方。
老坟地非常大，数不清到底埋葬了多少生灵。它肩傍着终南山，与横贯坝子的盘龙江相距不远，西边有好大一片桑树地，桑叶长得茂密旺盛。
小榆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他总觉得这片神秘之地和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身处老坟地当中，小榆感觉到了莫名的亲切。
“小榆你快过来帮忙去打水，我们一个也灌不出来。”阮红云大叫道。
小榆闻声，停止了他奇妙的想法，冲向了俩人。
小太看到身边的小榆，指着牛粪底下的小洞抱怨道：“这洞到底有多深啊，怎么灌了两桶水都不见屎壳郎的动静。”
“那是因为你们两个笨呗，看我的，它敢不出来才怪！”说着小榆接过了小太手中的破木桶。
他刚准备弯腰对着小洞灌水的时候，一个屎壳郎快速的爬出了洞口，竟然呆立在洞口不动。
“这什么情况，肯定是之前被我俩灌的已经差不多了，那边还有一堆牛粪，小榆你用剩下的水去那边再灌一个！”小太觉得出来的屎壳郎是他和阮红云的功劳，指着另外一堆牛粪说道。
三人来到了另外一堆牛粪面前，阮红云一脚便踢开了被晒干的牛粪。
小榆看到一个小小的洞口，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往里面灌水，而是放下了水桶指着洞口叫道：“赶紧的，给我出来！”
接着，令他们无法接受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小洞中的屎壳郎和第一只一样，同样乖乖的爬了出来静静呆在了洞口旁！
“这...这是什么情况？”小榆都被自己吓坏了。他为了证明这只是巧合，便对着老坟地大声喊道：“别和我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全都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刚松下去的一口气马上又悬到了嗓子眼！老坟地当中所有的牛屎堆都开始动起来，接着被从洞中爬出的屎壳郎推翻在地，然后所有的屎壳郎都呆在洞口一动不动，好像在等待指令一下。
如果靠近点观察，不难发现，此时所有的屎壳郎都在颤抖，对，是不停地颤抖！
阮红云双手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榆，而小太也赶紧拍了拍被惊呆的小榆，说道。
“它们被你吓坏了小榆，你再试试让它们回到洞中。”
小榆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说道：“都回去吧！”
果不其然，所有呆立在洞口的屎壳郎全部乖乖的爬进了洞口。
看到了这一幕，完全超越了他们三个的思想认知范围。他们很默契的就朝着老坟地外面跑去。
盘龙江碧绿的青草上，三个身影躺在上面，急促的喘息着。
“阮红云、小太，今天的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未知就是可怕，可怕的东西不能和别人讲！”
小榆还在回想刚才的那一幕，很严肃的对阮红云和小太说道。
“对了，小榆，听王姨说你要准备去参加善武堂的考核了?”小太嘴里还是习惯性的叼着一根青草，翘着二郎腿问道。
“是的，我想要变强！只有变强才能保护好家人，保护好你们！”小榆说着，看了一眼两人。
“谁要你保护，我们自己也要变强的好不好！其实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们便商量好了，我们会和你一起去！”小太接着说道。
“可是，你家中生病的父亲怎么办？还有阮红云的家里肯定不同意吧！”
小榆听到小太俩人的决定其实心里很高兴，只是想到了两家的情况，又有了些许担忧。
“自从母亲走了，父亲就天天饮酒，我知道他不想清醒的活着。每当他看见我时，都会大发雷霆，自己折磨自己，我也知道他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赶我走！”
小太叹气说道，紧闭的双眼下封存了太多的悲伤和无奈。
“我觉得是时候放手了，他不想成为我的负担，我也不想因为他这么想而成为他的负担！我选择了放手，只是我还未完全放得开...”
一直沉默的阮红云滚到了俩人身边，躺在了两人中间。
“小太，差不多就行了，太叔叔可不希望你这样！”
小太低头看了一眼枕在他大腿上的阮红云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是希望他别自暴自弃呢，哎...”
“你们爷俩也真是够复杂的，不过我家也好不到哪里去。老二离家出走了，家里剩下我一个，我还真舍不得他们。不过父亲倒是挺支持我的，他告诉我，除非我成为强者，要不然会被别人欺负一辈子...真是气死我了...”
阮红云叹息着，眼神里多了一丝坚定。
“阮红云，你弟弟为什么离家出走，你知道原因不？”小榆好奇的问道。
阮红云沉默了一会，好像小榆提到了他不想触及的话题，不过最终还是开口了。
“你们不许笑，其实是因为这里的人们老是叫他‘阮老二’！”
“呃~哈哈哈！”
“怪不得，怪不得你不允许我们叫你小阮，恩，有道理啊！哈哈”
“告诉你们不准笑，早知道我不告诉你们了。”
“好了，小阮，我们不笑了，呃....既然你俩都决定好了，我们明天早上就一起出发吧！”
“我小太没问题，就怕小阮临场软下去了，哈哈~”
“操，大爷弄死你...”
在农村，邻里的关系是很好的，你来我往，淳朴善良。说也怪，老木家和前排房子的老阮家却是素不往来，据说那是世仇，上辈子就传下来的。
老阮家的名声在村里并不好，偷鸡摸狗、说三道四的事情时常发生在他们家。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在农村是个不容说辞的硬道理，因此阮家兄弟也常常感受到另类的眼光。
小榆不在乎什么世仇，俨然和阮家兄弟走的很近，特别是老大，阮红云。
阮红云为人不错，只是偶尔小偷小摸，村里的孩子都看不起他，因为他长的矮小瘦弱，一张二皮脸把他衬托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村里的孩子经常像对待过街老鼠一样，对他动手动脚，小榆经常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觉得他挺可怜，有时候会悄悄从家里面偷偷拿一些好吃的给阮红云。
小榆的爸妈其实也知道，碍于世仇不好接近，看到可怜也不好阻止，也就默认了小榆的做法。
一天中午，小榆爸妈去外婆家了，小榆便偷偷一人拿着竹竿去河边钓鱼。因为前几天下大雨，河里流淌的全是黄水，并且水位升得很高，小榆选择了一个水流不那么湍急的地方放下了鱼竿。
河水浑浊到鱼都分不清爹娘了，怎么可能会上钩！就这样，小榆无聊的开始打起了瞌睡，平时钓鱼锻炼出来的耐心早已被磨破。
睡着睡着就梦见他喝了一大口水，接着这口水就把他从睡梦中呛醒了。他张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流动的黄，在那样湍急的水流下，一个漩涡接着一个漩涡，年仅五岁的小榆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索性随波逐流...
小榆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肮脏的黄沙水，肚子已经胀成圆球了。迷蒙中感觉自己在上升，有一股拉力传到了手中。 钓鱼竿！对，是钓鱼竿，小榆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紧紧不放。
当小榆的头露出水面的时候，他终于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本来他以为是鱼竿缠到了河边的水草，可是当他睁开眼却发现鱼竿的另一头是一个瘦小的身躯。
阮红云双膝跪地，死死的抱住鱼竿的另一头，在他双膝的下面有一条清晰的拖痕，石子、泥土混着血迹...
小榆看着那被他拖动着且只有自己一半大小的身躯，刹那间真的有松开双手的冲动。河边除了石头泥土外还有刺草，长满了整个河沿。
“救命啊，救命！”阮红云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只能拼命的叫。
在河的另一边有水稻田，里面有耕作的农民，他们听到了叫喊声后，冲到了他两身边，顺利救起了小榆。
昏昏沉沉中，小榆感觉有人在背着他，眼缝中看到自己拖到地上的双脚，不用想也知道是阮红云，他正踉跄着朝小榆家走去。
到了家门口几十米处，阮红云的妈妈看到了这一幕，小榆的爸妈也刚从外婆家回来，双方家长都冲到了孩子身边。
木枫把小榆放趴在一块石头上面，使劲按压让小榆吐水。而阮红云的妈妈却拎起瘦小他用藤条狠狠抽打，边打边骂道：“干嘛要救他，让他死了算了，你傻了啊你？”
王枫瑶不停的伸手去挡，挡那光滑而带有岁月痕迹的藤条，挡那一声声在风中抽动的嘶吼。阮红云叫的很大声，但他没有哭，他只是疼！
就在同一年的一天，小榆和几个小孩子一起躲迷藏。
那一次他是猫，到处找啊找，突然听见一个草堆后面有动静，于是他飞奔过去，却看到了一幅这辈子他都无法忘记的景象。
同村孩子太灿乔蹲在草堆后面的废物堆里，手上拿着一块已经不见红的瓜皮，大口大口的啃食着。
小太停了下来，显然他已经意识到有人在看着他，他低着头一动不动...
小榆环视了一周，发现这里只有他俩，他没大笑、也没大叫，很严肃的说道：“你重新再躲吧，我没看见你。”
就这样一件小事，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小榆再没对别人说过，而小太也再没啃过废物堆里的瓜皮...
儿时的回忆总是那么难忘，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个孩子的友谊更是日渐加深。
小太胆大且野心勃勃，他立志成为一位真正的强者，他想拥有很多很多。
阮红云纯真却话语不多，他想的少，却做的很多，身形和长相永远是那么的萧瑟！
小榆是村里公认的乖孩子，是家人眼里的花朵，心头的肉，虽然也犯错，也会打架闹事，但总有他们不想管的理由。
生活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忧，少不了你少不了他，少不了那湛蓝的天空和飘散的云朵、刺眼的阳光以及即将到来的风雨，他们在这样的风雨阳光下一天天成长，肩并着肩，欢笑伴着泪水！
沉浸在美妙回忆中的小榆被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块打断，差点狠狠的绊倒在地。他稳住了身形，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已经快要进入村子了。
“红云、小太，你们有没有觉得那片老坟地很神奇？”小榆转头看着临村的一块老坟地问道。
“确实很神奇，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来此地拜祭过！”阮红云回答道。
此时的小太神情有点低落，他强挤出一丝笑意，对俩人说道：“去年埋葬妈妈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块坟地不属于我们村子，我们这附近的人离世后都是安葬到终南山山脚的。”
小榆看出了小太心里的悲伤，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去老坟地灌屎壳郎玩吧，那里的牛屎堆可多得很。”
说着，小榆便带头走向了老坟地。他们找了一个破木桶，在坟地边的小水沟里装满了水。
进入老坟地后阮红云和小太便一起朝着已经晒干的牛屎堆跑去。小榆并没有他们那么积极，只是站在老坟地中，看向了远方。
老坟地非常大，数不清到底埋葬了多少生灵。它肩傍着终南山，与横贯坝子的盘龙江相距不远，西边有好大一片桑树地，桑叶长得茂密旺盛。
小榆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他总觉得这片神秘之地和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身处老坟地当中，小榆感觉到了莫名的亲切。
“小榆你快过来帮忙去打水，我们一个也灌不出来。”阮红云大叫道。
小榆闻声，停止了他奇妙的想法，冲向了俩人。
小太看到身边的小榆，指着牛粪底下的小洞抱怨道：“这洞到底有多深啊，怎么灌了两桶水都不见屎壳郎的动静。”
“那是因为你们两个笨呗，看我的，它敢不出来才怪！”说着小榆接过了小太手中的破木桶。
他刚准备弯腰对着小洞灌水的时候，一个屎壳郎快速的爬出了洞口，竟然呆立在洞口不动。
“这什么情况，肯定是之前被我俩灌的已经差不多了，那边还有一堆牛粪，小榆你用剩下的水去那边再灌一个！”小太觉得出来的屎壳郎是他和阮红云的功劳，指着另外一堆牛粪说道。
三人来到了另外一堆牛粪面前，阮红云一脚便踢开了被晒干的牛粪。
小榆看到一个小小的洞口，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往里面灌水，而是放下了水桶指着洞口叫道：“赶紧的，给我出来！”
接着，令他们无法接受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小洞中的屎壳郎和第一只一样，同样乖乖的爬了出来静静呆在了洞口旁！
“这...这是什么情况？”小榆都被自己吓坏了。他为了证明这只是巧合，便对着老坟地大声喊道：“别和我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全都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刚松下去的一口气马上又悬到了嗓子眼！老坟地当中所有的牛屎堆都开始动起来，接着被从洞中爬出的屎壳郎推翻在地，然后所有的屎壳郎都呆在洞口一动不动，好像在等待指令一下。
如果靠近点观察，不难发现，此时所有的屎壳郎都在颤抖，对，是不停地颤抖！
阮红云双手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榆，而小太也赶紧拍了拍被惊呆的小榆，说道。
“它们被你吓坏了小榆，你再试试让它们回到洞中。”
小榆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说道：“都回去吧！”
果不其然，所有呆立在洞口的屎壳郎全部乖乖的爬进了洞口。
看到了这一幕，完全超越了他们三个的思想认知范围。他们很默契的就朝着老坟地外面跑去。
盘龙江碧绿的青草上，三个身影躺在上面，急促的喘息着。
“阮红云、小太，今天的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未知就是可怕，可怕的东西不能和别人讲！”
小榆还在回想刚才的那一幕，很严肃的对阮红云和小太说道。
“对了，小榆，听王姨说你要准备去参加善武堂的考核了?”小太嘴里还是习惯性的叼着一根青草，翘着二郎腿问道。
“是的，我想要变强！只有变强才能保护好家人，保护好你们！”小榆说着，看了一眼两人。
“谁要你保护，我们自己也要变强的好不好！其实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们便商量好了，我们会和你一起去！”小太接着说道。
“可是，你家中生病的父亲怎么办？还有阮红云的家里肯定不同意吧！”
小榆听到小太俩人的决定其实心里很高兴，只是想到了两家的情况，又有了些许担忧。
“自从母亲走了，父亲就天天饮酒，我知道他不想清醒的活着。每当他看见我时，都会大发雷霆，自己折磨自己，我也知道他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赶我走！”
小太叹气说道，紧闭的双眼下封存了太多的悲伤和无奈。
“我觉得是时候放手了，他不想成为我的负担，我也不想因为他这么想而成为他的负担！我选择了放手，只是我还未完全放得开...”
一直沉默的阮红云滚到了俩人身边，躺在了两人中间。
“小太，差不多就行了，太叔叔可不希望你这样！”
小太低头看了一眼枕在他大腿上的阮红云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是希望他别自暴自弃呢，哎...”
“你们爷俩也真是够复杂的，不过我家也好不到哪里去。老二离家出走了，家里剩下我一个，我还真舍不得他们。不过父亲倒是挺支持我的，他告诉我，除非我成为强者，要不然会被别人欺负一辈子...真是气死我了...”
阮红云叹息着，眼神里多了一丝坚定。
“阮红云，你弟弟为什么离家出走，你知道原因不？”小榆好奇的问道。
阮红云沉默了一会，好像小榆提到了他不想触及的话题，不过最终还是开口了。
“你们不许笑，其实是因为这里的人们老是叫他‘阮老二’！”
“呃~哈哈哈！”
“怪不得，怪不得你不允许我们叫你小阮，恩，有道理啊！哈哈”
“告诉你们不准笑，早知道我不告诉你们了。”
“好了，小阮，我们不笑了，呃....既然你俩都决定好了，我们明天早上就一起出发吧！”
“我小太没问题，就怕小阮临场软下去了，哈哈~”
“操，大爷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