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再遇幻女
wed jul 20 23:49:31 cst 2016
沉默，只是沉默。幻女凌厉的笑声依旧在两个人耳边回响，刹那间冰冷充斥了整个世界。两个人只能留一个，两个人只能留一个……魔鬼一般的话在羽朔、尘雪耳边阴魂不散。
“你留下吧。”呆立好久，羽朔才平静地对尘雪说，“你留下来，替我们揭开幻女的真面目。”
尘雪木讷地看了看羽朔，低下头，思考着，然后说：“不！我觉得你比我更有必要留下来！幻女托梦给的是你，带我们来的也是你，幻女造的幻象也是关于你的。所以，你留下来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尘雪，你必须答应我。你要知道，我在这人世间，没有什么亲人。所以，我离开，没有什么挂念。但你不同！你是凡氏山庄的大小姐，你有一个宠你爱你的哥哥，你在这世间有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若你留下，我不会有人记得；但如果我留下，整个乡里恐怕都要掀起一场风波呀！”羽朔恳求道。
“千羽朔，你真的没有想起我？哼，没有挂念？那我算什么？我跟你共生死过，这就不是挂念？”尘雪冷笑道，“你也说过，水月和智山都不会有事，那我又会有什么事呢？”
“万一真的再也见不到呢！”羽朔喊道，“我怎么向你哥哥交代！”
尘雪万念俱灰，不想再谈起尘风，大喊：“够了！我已经决心挣脱他的管束了！我不再需要他。”说罢不语，只是低着头，默默抽噎。
“你不能这样！尘雪！你要知道，你哥哥是因为对你爱得深沉，才会这样对你的。他是要保护你呀！”羽朔忙劝阻。
尘雪依旧不语，过一会儿突然喊道：“幻女！让千羽朔留下来！”说罢不等羽朔反应，在他肩头点了穴，静静等待幻女的回答。羽朔面容难看，不愿。尘雪不忍看见羽朔那张脸，她怕最后会放弃为他牺牲的决心。羽朔英俊的面庞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尘雪背对羽朔，一个人独自抹泪。羽朔极力用内力挣脱束缚。
久违的声音响起，尘雪感到释然，羽朔却更为紧张。
“你确定了吗？”幻女问道。
“确定……”尘雪小声说道。
“好。”
尘雪渐渐虚无了，身体幻化作风流，半透明的，她尽最后的力转身，微笑着看着羽朔，那么平静，那么安详。羽朔终于挣脱，冲向尘雪，触碰她，却只碰到了空气。飘渺了，消失了。海市蜃楼般的，尘雪默无声息地从羽朔眼前消失，没有给羽朔留下任何东西，只有那一抹微笑。
羽朔愣住，跪在地上，不说话了。发疯似的刨掘尘雪消失处的泥土，只有一层黄土。突然，他发现一缕残损的丝带，是尘雪的。羽朔轻轻捧起，用手轻轻拭去丝带上的土尘，紧紧攥在手里，眼神坚定，咬紧牙齿，向周围大喊：“幻女！你这个卑鄙的疯婆子！你为什么答应她！你为什么不阻止她！我要杀了你！”边说边站起，生气地用内力发功。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箭全部飞出，悬在其它没有发光的石板上空，“啊！……”羽朔大吼。然后飞箭就一齐刺向石板，霎时间，其余没有射出的飞箭全部刺向羽朔。羽朔不再闪躲，敞开胸怀，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万发箭。
就在他准备接受死亡的时候，飞箭突然在空中裂开，碎屑散落一地。羽朔又吼：“你让我死呀！”
“你不能死，继续往前走吧。”幻女用平静到想要笑的语调说。
话音刚落，墙壁打开，前方光明而又平坦。羽朔咽了一口气，把尘雪的丝带小心装在自己的口袋中，沉重缓缓地走了前去。
异常顺利，没有一个阻拦。羽朔转了几个弯，上下了几处台阶，绕过几面石壁……终于来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厅，看到那个同样熟悉而又陌生的幻女。她依旧是紫黑色的面纱，依旧是紫红色的长裙，依旧是眩目的水晶球，依旧是笑靥如花……
“很高兴再见到你。”幻女笑着对羽朔说，“我亲爱的千公子。”
“你少在这里跟我拉关系！”羽朔边说边跳跃，飞起，飞向那个高台，面对幻女，声嘶力竭地吼，“你把水月、智山，还有尘雪弄哪里去了！”
“他们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幻女走向羽朔，轻挑着羽朔的下巴，轻声说。
羽朔一摆手甩开幻女的手，冲向前去，说：“你到底是谁！？”边说边试图揭开幻女的面纱。
“你给我滚！”幻女用力一摆手，把羽朔甩到台下，“你以为你是谁？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碰我的面纱吗？”
羽朔瘫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尽最后的力喊道：“你杀了我呀！”
幻女突然笑了，她第一次这么温柔地笑。她飞下高台，缓缓蹲在羽朔旁边，柔声说：“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呢？神赐予你这么俊美的容貌，怎么能毁在我手里？如果我把你杀了，那我不是亵渎神灵吗？”
羽朔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想要离开。幻女也站起，抓住羽朔的肩头，说：“你如果想要揭开我的面纱，只有一个方法――以身相许。”
羽朔愤愤地转过身，大吼：“你？你配吗？不，是我不配。我不配和一个毁了我唯一的挂念的人在一起，我不配和一个三番五次骚扰我的人在一起。幻女姑娘，我不配揭开你的面纱，我怕我揭开之后，会是一张更丑恶的脸。”羽朔把话说得如此之绝，幻女只是笑笑：“我早已被唾骂的一文不值，但是你，我是真的喜欢你。”说罢飘向羽朔，搂住他。羽朔奋力推开，趁其不备，跑到高台上去，举起了幻女放在座椅上的水晶球，正欲砸碎。
“千公子！”幻女喊道，“刚才是我失态了。但水晶球你万不能砸碎！”
羽朔正愣，幻女突然一个移步幻影夺走了水晶球，轻轻抚着，说：“其实我找你有另一个事。”
“什么事？”羽朔仍然不悦，愤怒地喊。
“想必，梦中的事你也知道吧。千诗陌、南宫幻歌等人为你受尽苦头，你应该去解救他们。”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集齐六灵石，你自然能够进天界，完成你的大业。”幻女笑了笑，然后消失了。
羽朔不见幻女了，只有高台矗立、座椅端摆、黄色嵌石发出金黄的光芒。
然后，羽朔也被一股外力送走，等他站稳时，只是在应天堂前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沉默，只是沉默。幻女凌厉的笑声依旧在两个人耳边回响，刹那间冰冷充斥了整个世界。两个人只能留一个，两个人只能留一个……魔鬼一般的话在羽朔、尘雪耳边阴魂不散。
“你留下吧。”呆立好久，羽朔才平静地对尘雪说，“你留下来，替我们揭开幻女的真面目。”
尘雪木讷地看了看羽朔，低下头，思考着，然后说：“不！我觉得你比我更有必要留下来！幻女托梦给的是你，带我们来的也是你，幻女造的幻象也是关于你的。所以，你留下来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尘雪，你必须答应我。你要知道，我在这人世间，没有什么亲人。所以，我离开，没有什么挂念。但你不同！你是凡氏山庄的大小姐，你有一个宠你爱你的哥哥，你在这世间有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若你留下，我不会有人记得；但如果我留下，整个乡里恐怕都要掀起一场风波呀！”羽朔恳求道。
“千羽朔，你真的没有想起我？哼，没有挂念？那我算什么？我跟你共生死过，这就不是挂念？”尘雪冷笑道，“你也说过，水月和智山都不会有事，那我又会有什么事呢？”
“万一真的再也见不到呢！”羽朔喊道，“我怎么向你哥哥交代！”
尘雪万念俱灰，不想再谈起尘风，大喊：“够了！我已经决心挣脱他的管束了！我不再需要他。”说罢不语，只是低着头，默默抽噎。
“你不能这样！尘雪！你要知道，你哥哥是因为对你爱得深沉，才会这样对你的。他是要保护你呀！”羽朔忙劝阻。
尘雪依旧不语，过一会儿突然喊道：“幻女！让千羽朔留下来！”说罢不等羽朔反应，在他肩头点了穴，静静等待幻女的回答。羽朔面容难看，不愿。尘雪不忍看见羽朔那张脸，她怕最后会放弃为他牺牲的决心。羽朔英俊的面庞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尘雪背对羽朔，一个人独自抹泪。羽朔极力用内力挣脱束缚。
久违的声音响起，尘雪感到释然，羽朔却更为紧张。
“你确定了吗？”幻女问道。
“确定……”尘雪小声说道。
“好。”
尘雪渐渐虚无了，身体幻化作风流，半透明的，她尽最后的力转身，微笑着看着羽朔，那么平静，那么安详。羽朔终于挣脱，冲向尘雪，触碰她，却只碰到了空气。飘渺了，消失了。海市蜃楼般的，尘雪默无声息地从羽朔眼前消失，没有给羽朔留下任何东西，只有那一抹微笑。
羽朔愣住，跪在地上，不说话了。发疯似的刨掘尘雪消失处的泥土，只有一层黄土。突然，他发现一缕残损的丝带，是尘雪的。羽朔轻轻捧起，用手轻轻拭去丝带上的土尘，紧紧攥在手里，眼神坚定，咬紧牙齿，向周围大喊：“幻女！你这个卑鄙的疯婆子！你为什么答应她！你为什么不阻止她！我要杀了你！”边说边站起，生气地用内力发功。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箭全部飞出，悬在其它没有发光的石板上空，“啊！……”羽朔大吼。然后飞箭就一齐刺向石板，霎时间，其余没有射出的飞箭全部刺向羽朔。羽朔不再闪躲，敞开胸怀，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万发箭。
就在他准备接受死亡的时候，飞箭突然在空中裂开，碎屑散落一地。羽朔又吼：“你让我死呀！”
“你不能死，继续往前走吧。”幻女用平静到想要笑的语调说。
话音刚落，墙壁打开，前方光明而又平坦。羽朔咽了一口气，把尘雪的丝带小心装在自己的口袋中，沉重缓缓地走了前去。
异常顺利，没有一个阻拦。羽朔转了几个弯，上下了几处台阶，绕过几面石壁……终于来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厅，看到那个同样熟悉而又陌生的幻女。她依旧是紫黑色的面纱，依旧是紫红色的长裙，依旧是眩目的水晶球，依旧是笑靥如花……
“很高兴再见到你。”幻女笑着对羽朔说，“我亲爱的千公子。”
“你少在这里跟我拉关系！”羽朔边说边跳跃，飞起，飞向那个高台，面对幻女，声嘶力竭地吼，“你把水月、智山，还有尘雪弄哪里去了！”
“他们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幻女走向羽朔，轻挑着羽朔的下巴，轻声说。
羽朔一摆手甩开幻女的手，冲向前去，说：“你到底是谁！？”边说边试图揭开幻女的面纱。
“你给我滚！”幻女用力一摆手，把羽朔甩到台下，“你以为你是谁？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碰我的面纱吗？”
羽朔瘫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尽最后的力喊道：“你杀了我呀！”
幻女突然笑了，她第一次这么温柔地笑。她飞下高台，缓缓蹲在羽朔旁边，柔声说：“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呢？神赐予你这么俊美的容貌，怎么能毁在我手里？如果我把你杀了，那我不是亵渎神灵吗？”
羽朔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想要离开。幻女也站起，抓住羽朔的肩头，说：“你如果想要揭开我的面纱，只有一个方法――以身相许。”
羽朔愤愤地转过身，大吼：“你？你配吗？不，是我不配。我不配和一个毁了我唯一的挂念的人在一起，我不配和一个三番五次骚扰我的人在一起。幻女姑娘，我不配揭开你的面纱，我怕我揭开之后，会是一张更丑恶的脸。”羽朔把话说得如此之绝，幻女只是笑笑：“我早已被唾骂的一文不值，但是你，我是真的喜欢你。”说罢飘向羽朔，搂住他。羽朔奋力推开，趁其不备，跑到高台上去，举起了幻女放在座椅上的水晶球，正欲砸碎。
“千公子！”幻女喊道，“刚才是我失态了。但水晶球你万不能砸碎！”
羽朔正愣，幻女突然一个移步幻影夺走了水晶球，轻轻抚着，说：“其实我找你有另一个事。”
“什么事？”羽朔仍然不悦，愤怒地喊。
“想必，梦中的事你也知道吧。千诗陌、南宫幻歌等人为你受尽苦头，你应该去解救他们。”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集齐六灵石，你自然能够进天界，完成你的大业。”幻女笑了笑，然后消失了。
羽朔不见幻女了，只有高台矗立、座椅端摆、黄色嵌石发出金黄的光芒。
然后，羽朔也被一股外力送走，等他站稳时，只是在应天堂前熙熙攘攘的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