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往事
tue may 17 14:00:00 cst 2016
前线 “天君”号
这是天君远征军的指挥部，是一架移动的堡垒，可以在核爆炸中保护里面的人，任何攻击几乎都是无效的，没有权限的话，没有人可以进入。
按说这儿是各个天军高层指挥官集会议事的地方，可现在，它只属于一个人，天军远征军总司令天灵?幻瞳。即便是总司令，也很少有人可以独享如此豪华的配置，军队，向来是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天灵自从进军魂国一来，从没有吃过败仗，他对战争的预判和解读能力让驰骋沙场数十载，戎马一生身经百战的圣天老将们都给吓到了，总是力排众议把军队部署在一个看似可笑的位置。可他总是对的，这个点总是整个天军防线的弱势地区，如果没有这些加派的守军，天军将处在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久而久之，老将们都不在与这个小朋友争论了，既然人家是天才，那就让天才去尽情展现他的才华吧。自那时起，天灵就确立了自己在军队中的威望，由于这部分将领都是军部谋划战争的中流砥柱，所以事实上天灵已经用自己的天赋和刻苦征服了整个军部的智囊团。
可是天灵并不是一个人住在这儿，还有一个让众士兵垂涎欲滴的女孩。天灵的管家小雪！
原本天灵是不想小雪来的，因为天羽在家也需要人照顾。但小雪的坚持和天羽的支持最终还是促成了这次同行。
在旁人看来，这绝对是美好的良宵呀。孤男寡女的，而且还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要是自己可绝对把持不住，不占点便宜就不是男人了。可事实上，天灵与小雪只是单纯的主人与总管的关系，天灵倒也不是对小雪没感觉，首先自己虽然喜欢小雪，但并不是那种喜欢；其次小雪其实也没天羽好；再次就算自己真地喜欢她，也没必要有过多的表示。
小雪轻轻地擦拭着玻璃桌，这是天灵的家具，是小雪特意从天都带过来的。而天灵呢？他还在工作，仔细查看着战争的战略部署，在每个关键位置都设计出好几种应对方案。这是天灵的秘密，他的另一项权能便是令人窒息的速算，这个不需要神谕来触发，是天灵与生俱来的能力，每个血裔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这样的能力，但天灵的显得尤为突出，这也是为什么天灵的理科成绩总是毫无争议的第一，也不害怕空间物理中的复杂运算，并且正确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啊。
望着正在全力工作的天灵，小雪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想起之前简洁寒酸到极致的出征仪式，连小雪自己都想笑：一共只有四个人参加，天灵、小雪、圣皇还有一位军机卿。原本新王加冕般隆重的出征仪式也只是走走形式。不过天灵可不在意这些，依他的意思，也就走走形式吧，蛮好。
远征军原本就是秘密组建的，但即使在部队中，谁是司令也是一个谜。真正知道的大概只有少数几位上层将军，而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对这位新司令很是不屑。
但随后一?二五事变爆发后，司令的样子也随之浮出水面。那是一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家伙，大概只有十几岁，小小的面庞苍白而稚嫩。但就是这个为很多人不看好的小屁孩一手策划了震惊世界的一?二五事变，并奇迹般地用一周时间全面扫荡了魂国数百平方千米的广阔土地，细到每一座桥、每一个卡口的攻取方案这位总司令都有准备，甚至有时还不止一种，有多种方案可供选择，天军的推进速度因此有了很大的提高。
在南水岭一役中，同样是天灵准确判断了救兵到来的时机，抢先夺取要塞后再打伏击战，只一仗便杀得魂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至此，几乎没人再敢不尊重这位少帅了。
小雪倒也不是不对这个男孩好奇，只是他是自己的主人，自己没有权力去窥探主人的过往，她所能做的只是尽心地服侍好天灵，做一个奴隶应该做的事。
况且也不只是为了自己呢。
“小雪。”房内传来天灵轻声的呼唤。
“是。”小雪忙走了进去，主人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命令，“主人，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天灵推开桌上山一般的文件，把目光投过来，那是一种略微有些关心的目光，小雪见过，天灵常对天羽投出这样的目光。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天灵显得有些不确定，“我知道探寻别人的过去是不礼貌的，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啊，对了，你也可以问我几个问题作为补偿。”
“那……好啊。主人想问什么？”小雪无法拒绝，尽管她知道即使拒绝明明也没什么，天灵毕竟不是那种真正跋扈的贵族。可面对这样略显孩子气的要求，“拒绝”二字就像是被自己吃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天灵抬起头看着小雪，那种深邃的目光让小雪心里发毛，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暴起一样。那双深邃的紫瞳好似一双猛兽的眼睛，稍微对视一会儿就会从心底感到深深的畏惧。
“真是魔鬼的眼睛。”小雪在心底说。
“我想问你，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是指成为奴隶之前。”天灵轻声问。
“主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小雪侧过头，打量着这个异常成熟的男孩。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小雪倒也不是有什么不能说，只是忽然想探寻一下天灵内心里的想法。
“嗯，也没什么，”天灵收回目光，低下头，“总之真正在意一个人的话，不就应该把他的一切都搞清楚吗？就像学院里一些人很在意我的妹妹，他们就总是千方百计地结交我，想从我这里更多地了解天羽的喜恶，而明明我并不是他们喜欢打交道的人。”
“呵，好，我说。”小雪轻笑，“其实我的人生很短，再裁去侍奉主人以来的时光的话，我几乎完全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监……狱？”天灵不经意地瞪大了双眼，“你犯了什么罪吗？”
“不，没有。”小雪靠着墙壁，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从我记事到整个童年一直都我现在十一岁来到您身边，我一直在监狱里。那儿很黑、很潮湿，也很孤独。”
天灵罕见地沉默了。这样的童年，对于这样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来说，太残酷了啊。就像是本该在春风中摇曳争艳的花朵，一下落入了寂寥的深秋，徒有光艳美丽的外表，内心却已随着萧瑟秋风，片片零落……倘若她的主人不是自己，而是贵族圈中的一个禽兽，那真是无法想象她最后的命运啊。
天灵站起身，走到小雪面前。明明比小雪还小两岁，天灵的身高却已超过了小雪。他轻轻地把手放在小雪的头上，小雪的头发是一种很淡很淡的金色，淡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蓬松而细腻柔软的触感从指间传递过来。
“对不起啦。”天灵轻声说，“我并不想揭你的旧伤疤，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我下次不会了。”
直到真正和他相处时，小雪才意识到天灵到底还是个孩子，他会给你十足的信任，会为你的任何一丝不悦而寻根究底，会小心地取悦于你，想让你更快乐一点。每当你露出真心的笑容，他便也会感到由衷的快乐。自己的主人是这样的人，不得不说是自己的福分吧？
忽然很想抱抱他，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于是……
那着实是个温暖的拥抱，天灵一下愣在那了，任凭小雪用力地抱紧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小雪要忽然那么做，但她一定有她的理由。而现在，就随她吧，反正自己也不缺这点时间。
“小雪为什么要忽然这样呢？”天灵不好强行挣脱，只好笑着问。
“只是忽然很感动，感动主人能那么关心我。”
“算是一种回报吧。”天灵说，“你照顾了天羽那么久，又在照顾我，我不应该多关心一下你吗？好了，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哦，”小雪闪开身子，“其实我当时也并没有太苦，大概是因为我还算是个漂亮女孩吧，狱卒们对我都很好，不仅常陪我说话，还会带给我额外的食物，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
“你能回忆起更多的细节吗？”天灵继续问。
“我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我记忆的开端，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阴冷黑暗的地方――当然那就是监狱――我的脑袋很混乱，什么都记不起来，迷迷糊糊的，就开始了我的监狱生活。”小雪喃喃地说。
“就是说，你的记忆有一个很明显的开端，或者说，起点？”
小雪想了想：“应该可以这样理解。但这能说明什么？”
天灵看向小雪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微妙。
“这不重要，请继续吧。”天灵说。
“嗯，也正是从和狱卒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中，我知道了您。”
“我？”天灵似乎有些诧异。
“嗯，原本在您抵达天都的第二天，我就要被流放，甚至有可能是遭到处决。可您一到，狱卒马上要我去学院补习一个奴隶该做的事，在然后，我就被送到您的赛文堡了。”
又是一阵沉默。
“小雪。”天灵忽然说，“这样被当做一件礼物来讨好我，甚至他们的初衷可能是……玩物，面对这样的命运，你就没有……想过要反抗吗？”
“反抗？”小雪有些不解而诧异地看着天灵，少顷又笑了，“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无论是您还是我，从来就都只有一个选择：继续向前。更何况命运真的眷顾了我，让我遇上了您这么好的主人。”
“小雪……”一时间，天灵竟不知所言。
“哎呀呀，主人快别为了我的事烦恼了，”小雪笑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主人去做。如果总是关心别的事情的话，会影响最主要的事情的哦。”
“嗯，我明白。”天灵说。只是好像心中还有一点什么情绪不能平静。
又来了吗？该放下的时候放不下，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天灵咬咬牙，必须强迫自己不去想关于小雪的事，即使明明已经有了一点线索和疑问。
前线 “天君”号
这是天君远征军的指挥部，是一架移动的堡垒，可以在核爆炸中保护里面的人，任何攻击几乎都是无效的，没有权限的话，没有人可以进入。
按说这儿是各个天军高层指挥官集会议事的地方，可现在，它只属于一个人，天军远征军总司令天灵?幻瞳。即便是总司令，也很少有人可以独享如此豪华的配置，军队，向来是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天灵自从进军魂国一来，从没有吃过败仗，他对战争的预判和解读能力让驰骋沙场数十载，戎马一生身经百战的圣天老将们都给吓到了，总是力排众议把军队部署在一个看似可笑的位置。可他总是对的，这个点总是整个天军防线的弱势地区，如果没有这些加派的守军，天军将处在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久而久之，老将们都不在与这个小朋友争论了，既然人家是天才，那就让天才去尽情展现他的才华吧。自那时起，天灵就确立了自己在军队中的威望，由于这部分将领都是军部谋划战争的中流砥柱，所以事实上天灵已经用自己的天赋和刻苦征服了整个军部的智囊团。
可是天灵并不是一个人住在这儿，还有一个让众士兵垂涎欲滴的女孩。天灵的管家小雪！
原本天灵是不想小雪来的，因为天羽在家也需要人照顾。但小雪的坚持和天羽的支持最终还是促成了这次同行。
在旁人看来，这绝对是美好的良宵呀。孤男寡女的，而且还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要是自己可绝对把持不住，不占点便宜就不是男人了。可事实上，天灵与小雪只是单纯的主人与总管的关系，天灵倒也不是对小雪没感觉，首先自己虽然喜欢小雪，但并不是那种喜欢；其次小雪其实也没天羽好；再次就算自己真地喜欢她，也没必要有过多的表示。
小雪轻轻地擦拭着玻璃桌，这是天灵的家具，是小雪特意从天都带过来的。而天灵呢？他还在工作，仔细查看着战争的战略部署，在每个关键位置都设计出好几种应对方案。这是天灵的秘密，他的另一项权能便是令人窒息的速算，这个不需要神谕来触发，是天灵与生俱来的能力，每个血裔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这样的能力，但天灵的显得尤为突出，这也是为什么天灵的理科成绩总是毫无争议的第一，也不害怕空间物理中的复杂运算，并且正确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啊。
望着正在全力工作的天灵，小雪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想起之前简洁寒酸到极致的出征仪式，连小雪自己都想笑：一共只有四个人参加，天灵、小雪、圣皇还有一位军机卿。原本新王加冕般隆重的出征仪式也只是走走形式。不过天灵可不在意这些，依他的意思，也就走走形式吧，蛮好。
远征军原本就是秘密组建的，但即使在部队中，谁是司令也是一个谜。真正知道的大概只有少数几位上层将军，而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对这位新司令很是不屑。
但随后一?二五事变爆发后，司令的样子也随之浮出水面。那是一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家伙，大概只有十几岁，小小的面庞苍白而稚嫩。但就是这个为很多人不看好的小屁孩一手策划了震惊世界的一?二五事变，并奇迹般地用一周时间全面扫荡了魂国数百平方千米的广阔土地，细到每一座桥、每一个卡口的攻取方案这位总司令都有准备，甚至有时还不止一种，有多种方案可供选择，天军的推进速度因此有了很大的提高。
在南水岭一役中，同样是天灵准确判断了救兵到来的时机，抢先夺取要塞后再打伏击战，只一仗便杀得魂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至此，几乎没人再敢不尊重这位少帅了。
小雪倒也不是不对这个男孩好奇，只是他是自己的主人，自己没有权力去窥探主人的过往，她所能做的只是尽心地服侍好天灵，做一个奴隶应该做的事。
况且也不只是为了自己呢。
“小雪。”房内传来天灵轻声的呼唤。
“是。”小雪忙走了进去，主人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命令，“主人，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天灵推开桌上山一般的文件，把目光投过来，那是一种略微有些关心的目光，小雪见过，天灵常对天羽投出这样的目光。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天灵显得有些不确定，“我知道探寻别人的过去是不礼貌的，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啊，对了，你也可以问我几个问题作为补偿。”
“那……好啊。主人想问什么？”小雪无法拒绝，尽管她知道即使拒绝明明也没什么，天灵毕竟不是那种真正跋扈的贵族。可面对这样略显孩子气的要求，“拒绝”二字就像是被自己吃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天灵抬起头看着小雪，那种深邃的目光让小雪心里发毛，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暴起一样。那双深邃的紫瞳好似一双猛兽的眼睛，稍微对视一会儿就会从心底感到深深的畏惧。
“真是魔鬼的眼睛。”小雪在心底说。
“我想问你，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是指成为奴隶之前。”天灵轻声问。
“主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小雪侧过头，打量着这个异常成熟的男孩。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小雪倒也不是有什么不能说，只是忽然想探寻一下天灵内心里的想法。
“嗯，也没什么，”天灵收回目光，低下头，“总之真正在意一个人的话，不就应该把他的一切都搞清楚吗？就像学院里一些人很在意我的妹妹，他们就总是千方百计地结交我，想从我这里更多地了解天羽的喜恶，而明明我并不是他们喜欢打交道的人。”
“呵，好，我说。”小雪轻笑，“其实我的人生很短，再裁去侍奉主人以来的时光的话，我几乎完全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监……狱？”天灵不经意地瞪大了双眼，“你犯了什么罪吗？”
“不，没有。”小雪靠着墙壁，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从我记事到整个童年一直都我现在十一岁来到您身边，我一直在监狱里。那儿很黑、很潮湿，也很孤独。”
天灵罕见地沉默了。这样的童年，对于这样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来说，太残酷了啊。就像是本该在春风中摇曳争艳的花朵，一下落入了寂寥的深秋，徒有光艳美丽的外表，内心却已随着萧瑟秋风，片片零落……倘若她的主人不是自己，而是贵族圈中的一个禽兽，那真是无法想象她最后的命运啊。
天灵站起身，走到小雪面前。明明比小雪还小两岁，天灵的身高却已超过了小雪。他轻轻地把手放在小雪的头上，小雪的头发是一种很淡很淡的金色，淡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蓬松而细腻柔软的触感从指间传递过来。
“对不起啦。”天灵轻声说，“我并不想揭你的旧伤疤，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我下次不会了。”
直到真正和他相处时，小雪才意识到天灵到底还是个孩子，他会给你十足的信任，会为你的任何一丝不悦而寻根究底，会小心地取悦于你，想让你更快乐一点。每当你露出真心的笑容，他便也会感到由衷的快乐。自己的主人是这样的人，不得不说是自己的福分吧？
忽然很想抱抱他，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于是……
那着实是个温暖的拥抱，天灵一下愣在那了，任凭小雪用力地抱紧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小雪要忽然那么做，但她一定有她的理由。而现在，就随她吧，反正自己也不缺这点时间。
“小雪为什么要忽然这样呢？”天灵不好强行挣脱，只好笑着问。
“只是忽然很感动，感动主人能那么关心我。”
“算是一种回报吧。”天灵说，“你照顾了天羽那么久，又在照顾我，我不应该多关心一下你吗？好了，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哦，”小雪闪开身子，“其实我当时也并没有太苦，大概是因为我还算是个漂亮女孩吧，狱卒们对我都很好，不仅常陪我说话，还会带给我额外的食物，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
“你能回忆起更多的细节吗？”天灵继续问。
“我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我记忆的开端，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阴冷黑暗的地方――当然那就是监狱――我的脑袋很混乱，什么都记不起来，迷迷糊糊的，就开始了我的监狱生活。”小雪喃喃地说。
“就是说，你的记忆有一个很明显的开端，或者说，起点？”
小雪想了想：“应该可以这样理解。但这能说明什么？”
天灵看向小雪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微妙。
“这不重要，请继续吧。”天灵说。
“嗯，也正是从和狱卒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中，我知道了您。”
“我？”天灵似乎有些诧异。
“嗯，原本在您抵达天都的第二天，我就要被流放，甚至有可能是遭到处决。可您一到，狱卒马上要我去学院补习一个奴隶该做的事，在然后，我就被送到您的赛文堡了。”
又是一阵沉默。
“小雪。”天灵忽然说，“这样被当做一件礼物来讨好我，甚至他们的初衷可能是……玩物，面对这样的命运，你就没有……想过要反抗吗？”
“反抗？”小雪有些不解而诧异地看着天灵，少顷又笑了，“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无论是您还是我，从来就都只有一个选择：继续向前。更何况命运真的眷顾了我，让我遇上了您这么好的主人。”
“小雪……”一时间，天灵竟不知所言。
“哎呀呀，主人快别为了我的事烦恼了，”小雪笑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主人去做。如果总是关心别的事情的话，会影响最主要的事情的哦。”
“嗯，我明白。”天灵说。只是好像心中还有一点什么情绪不能平静。
又来了吗？该放下的时候放不下，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天灵咬咬牙，必须强迫自己不去想关于小雪的事，即使明明已经有了一点线索和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