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决斗
fri may 13 15:00:00 cst 2016
天灵和伦纳德二人被领到了一处极其开阔的空地，想来这就是那所谓的比武场了。
“可真有几分像修罗竞技场啊。”天灵暗暗地想。
“那么二位，开始吧。”圣皇闪身出了比武场。
“我真的不想和你打。”天灵凝视着伦纳德。
他的语气很平静，他的眼神也很平静，但可怕的就是种那种的平静，波澜不惊却又暗藏杀机。伦纳德畏惧这种平静，因为越是平静就越让他不安，就像风平浪静的湖面，你永远不知道它的平静外表下有多深的湖水，隐藏着多少危险。
“切，不是我没提醒你，可能这是你的最后一战了，因为当你走出去时，不死，大概也是残废了。”即使是这样，伦纳德语气里还是充满了狂妄，他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这个家伙。他摆出了进攻的姿势，“快点结束吧，我还没吃饱呢。”
“请赐教。”天灵说。
这句话可是彻底触怒了伦纳德，他后脚一个借力，顿时有了极快的速度，风一般地向天灵冲过来，大有排山倒海之势。不过和卡修斯比起来，这就差太远了。
天灵轻盈地闪过，卷起的风吹乱了他修长的衣摆，飞舞之间蓦地让人有种斗牛的感觉。他在空中旋转着、翻腾着，无论伦纳德如何进攻，甚至都碰不到天灵。
伦纳德的拳头越来越快，而天灵也渐渐不再躲闪，而是防御，只一拳的硬碰硬中，两人居然打了个平手。
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伦纳德暗想。他忽地飞起一脚，自己的腿便和天灵的手臂接触在一起了，那是绝对力量的碰撞，传递而来的反作用力差点没让伦纳德的大腿脱臼。伦纳德猛地向后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天灵，这个只有九岁的男孩。
他不敢表现出疼痛，尽管真地很……痛，可天灵还是那种让人心悸的平静，好像刚才的全力一击只是细雨轻拂，全然不受影响。
“到我了。”天灵轻声说。
他的身体微微躬下，一个借助弹力冲击的姿势。下一秒，只觉得一阵风……应该是一道光闪过，那个看似弱小的身影便如同炮弹一般向着伦纳德直冲过来！在极近处又是一个优雅的转身，一下击中了伦纳德的侧腰。这是多么伟力的一击！甚至隔着屏幕，来宾们都可以听到伦纳德骨头开裂的声音。而伦纳德呢？他就如同一张纸，轻易地被惯性驱使着，被那力量裹挟着，一直到撞到护栏才停下来。
何等漂亮的一击！翩若惊鸿，优雅中透着一丝残暴，如同风度翩翩的死神，绅士却依然不改变他收割生命的本质。即使优雅，可看到他时你也只有尖叫。
是的，此时在水晶大厅里到处传出尖叫声，叫得最响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伦纳德的母亲，另一位居然是冰儿。其实冰儿是长老派来取悦于天灵的，必要时还是送给天灵的礼物，可天灵并没有给她太多亲近的机会，也并未表现出对她有过多的兴趣。反倒是她在这些时间的接触中有点假戏真做，真地对天灵有几分好感了。所以当 提出要和天灵比武时，她的心情其实是紧张到了极点，而当天灵把伦纳德打得屁滚尿流几乎要把他给杀了时，她又有些害怕：那个看似和蔼的天灵，其实竟是这样的人吗？
同样在尖叫着的还有当事人伦纳德，天灵那匪夷所思的全力一击几乎把他拦腰切断，骨折是不用说的了，只是不知道伤到脊柱没有，会不会落下残疾。
“放心，我特意避开了你的脊柱，否则就不会击打你的侧腰了。”天灵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回答着伦纳德心底的疑问，“不过如果你是在考虑是否会有后遗症之类的，那你还是不用考虑了。因为根据剧本，你今天本来就不可能走出这座比武场。”
这后半句话说得伦纳德心底一震：“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从你接受，不，是提出比武时，结局就已注定。你不该那么草率地提出要比武，鲁莽有时会导致可怕的后果。”天灵的语气依旧淡淡的，“而要你死并不是我的个人意愿，是你对我的挑衅行为激怒了我背后的人，他明确告诉我让我杀了你，我不能违抗。”
“呵，那就给个痛快！”伦纳德喊出了革命先烈们常喊的话，“成王败寇，我也无话可说。”
“那么再见了。”
画面黑了！从天灵缓缓走向伦纳德起，整个画面就黑了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唯一明晰的是，伦纳德败了，天灵赢得了那个军部的职位。
片刻之后，大门打开，天灵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不见喜悦，也不见疲倦，只是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时间，宾客们竟也不敢为这位孤傲的胜利者欢呼和祝贺。
而他的身后，却迟迟不见伦纳德少爷出来。这可不是个好信号。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你说，你把我儿子……”伦纳德夫人失控地大喊着，挥舞的拳头仿佛要来把天灵砸烂。可侍卫们及时控制住了她，不让她再这么闹。
“你真地……把他杀了？”冰儿悄悄凑过来问。
天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你怎么能……”冰儿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冰儿，有些事你显然在撒谎，”天灵看着她的眼睛，“比如你根本就是第一次来这个晚宴，是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冰儿怯怯地问。
“如果你不是第一次来，你怎么会对这次事件有那么大的反应呢？贵族圈中，为了利益见血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我不信任何一次这样的晚宴上没有这样的事件。所以你必然是第一次来，对这一切还很生疏，忽然面对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有这样的表现也算是正常。”天灵说，“还有几个很有意思的细节，而这些我不想和你说，你也不用知道。”
“好吧，你是对的。”冰儿抬起头，“可不管怎样，你怎么能真地杀了他？无论是你、我还是他，都不过是被摆上棋盘的棋子。他本身没有错，不该让他来承担这个结果。”
“你还是有点觉悟的嘛。”天灵轻笑着摇了摇头，“说得不错，我们都只是被摆上棋盘的棋子，我们都只能听命于我们各自的棋手。而我要告诉你的是，杀他，本身就是我的棋手要让我做的事，我也无能为力。况且你以为我杀了他我自己心里好受吗？”
这无疑是一种激烈的言辞，可经由天灵的嘴巴说出来却又成了平静的话语，仿佛是在阐述某个客观真理，一丝一毫都不容你去改变。
对于这个答复，冰儿竟沉默了好久。过了还一会，她才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倒是天灵也愣住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道歉？我的确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那不是你做的。”冰儿笑了笑，“这些都是棋手们做的，与我们的主观意志无关，不是吗？对了，我能问一下你的‘棋手’是谁吗？”
“不行。”天灵回答，“这可不能随便讲，简直是在开玩笑。”
“哦，知道了。”冰儿低下头，用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裙摆，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
“好啦，别难过了。”天灵一下又变回了哥哥的形象，“对了，我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行！”冰儿笑着说，“逗你的啦，可以，问吧。”
“你的问题是特殊疑问句，而我的是一般疑问句，你只需回答‘是’或‘否’。”天灵说，“你的棋手是想借你的生死来制约我吗？”
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冰儿竟一时没有听懂。
“什么？以我的生死？什么意思？”她问。
“就是在必要的时候以你的生死来威胁我，迫使我做出对他们有利的决定。”
“什么？以我的生死？他们怎么能这样！”忽地，冰儿也参透了这一切背后的阴谋。
“我知道你也是来追逐权势的，可有时候，命运并不会顺从你的意愿。”天灵淡淡地说，“所以不要寄希望于我了，凭自己的实力得到的，才真的是你自己的。”
天灵和伦纳德二人被领到了一处极其开阔的空地，想来这就是那所谓的比武场了。
“可真有几分像修罗竞技场啊。”天灵暗暗地想。
“那么二位，开始吧。”圣皇闪身出了比武场。
“我真的不想和你打。”天灵凝视着伦纳德。
他的语气很平静，他的眼神也很平静，但可怕的就是种那种的平静，波澜不惊却又暗藏杀机。伦纳德畏惧这种平静，因为越是平静就越让他不安，就像风平浪静的湖面，你永远不知道它的平静外表下有多深的湖水，隐藏着多少危险。
“切，不是我没提醒你，可能这是你的最后一战了，因为当你走出去时，不死，大概也是残废了。”即使是这样，伦纳德语气里还是充满了狂妄，他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这个家伙。他摆出了进攻的姿势，“快点结束吧，我还没吃饱呢。”
“请赐教。”天灵说。
这句话可是彻底触怒了伦纳德，他后脚一个借力，顿时有了极快的速度，风一般地向天灵冲过来，大有排山倒海之势。不过和卡修斯比起来，这就差太远了。
天灵轻盈地闪过，卷起的风吹乱了他修长的衣摆，飞舞之间蓦地让人有种斗牛的感觉。他在空中旋转着、翻腾着，无论伦纳德如何进攻，甚至都碰不到天灵。
伦纳德的拳头越来越快，而天灵也渐渐不再躲闪，而是防御，只一拳的硬碰硬中，两人居然打了个平手。
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伦纳德暗想。他忽地飞起一脚，自己的腿便和天灵的手臂接触在一起了，那是绝对力量的碰撞，传递而来的反作用力差点没让伦纳德的大腿脱臼。伦纳德猛地向后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天灵，这个只有九岁的男孩。
他不敢表现出疼痛，尽管真地很……痛，可天灵还是那种让人心悸的平静，好像刚才的全力一击只是细雨轻拂，全然不受影响。
“到我了。”天灵轻声说。
他的身体微微躬下，一个借助弹力冲击的姿势。下一秒，只觉得一阵风……应该是一道光闪过，那个看似弱小的身影便如同炮弹一般向着伦纳德直冲过来！在极近处又是一个优雅的转身，一下击中了伦纳德的侧腰。这是多么伟力的一击！甚至隔着屏幕，来宾们都可以听到伦纳德骨头开裂的声音。而伦纳德呢？他就如同一张纸，轻易地被惯性驱使着，被那力量裹挟着，一直到撞到护栏才停下来。
何等漂亮的一击！翩若惊鸿，优雅中透着一丝残暴，如同风度翩翩的死神，绅士却依然不改变他收割生命的本质。即使优雅，可看到他时你也只有尖叫。
是的，此时在水晶大厅里到处传出尖叫声，叫得最响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伦纳德的母亲，另一位居然是冰儿。其实冰儿是长老派来取悦于天灵的，必要时还是送给天灵的礼物，可天灵并没有给她太多亲近的机会，也并未表现出对她有过多的兴趣。反倒是她在这些时间的接触中有点假戏真做，真地对天灵有几分好感了。所以当 提出要和天灵比武时，她的心情其实是紧张到了极点，而当天灵把伦纳德打得屁滚尿流几乎要把他给杀了时，她又有些害怕：那个看似和蔼的天灵，其实竟是这样的人吗？
同样在尖叫着的还有当事人伦纳德，天灵那匪夷所思的全力一击几乎把他拦腰切断，骨折是不用说的了，只是不知道伤到脊柱没有，会不会落下残疾。
“放心，我特意避开了你的脊柱，否则就不会击打你的侧腰了。”天灵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回答着伦纳德心底的疑问，“不过如果你是在考虑是否会有后遗症之类的，那你还是不用考虑了。因为根据剧本，你今天本来就不可能走出这座比武场。”
这后半句话说得伦纳德心底一震：“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从你接受，不，是提出比武时，结局就已注定。你不该那么草率地提出要比武，鲁莽有时会导致可怕的后果。”天灵的语气依旧淡淡的，“而要你死并不是我的个人意愿，是你对我的挑衅行为激怒了我背后的人，他明确告诉我让我杀了你，我不能违抗。”
“呵，那就给个痛快！”伦纳德喊出了革命先烈们常喊的话，“成王败寇，我也无话可说。”
“那么再见了。”
画面黑了！从天灵缓缓走向伦纳德起，整个画面就黑了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唯一明晰的是，伦纳德败了，天灵赢得了那个军部的职位。
片刻之后，大门打开，天灵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不见喜悦，也不见疲倦，只是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时间，宾客们竟也不敢为这位孤傲的胜利者欢呼和祝贺。
而他的身后，却迟迟不见伦纳德少爷出来。这可不是个好信号。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你说，你把我儿子……”伦纳德夫人失控地大喊着，挥舞的拳头仿佛要来把天灵砸烂。可侍卫们及时控制住了她，不让她再这么闹。
“你真地……把他杀了？”冰儿悄悄凑过来问。
天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你怎么能……”冰儿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冰儿，有些事你显然在撒谎，”天灵看着她的眼睛，“比如你根本就是第一次来这个晚宴，是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冰儿怯怯地问。
“如果你不是第一次来，你怎么会对这次事件有那么大的反应呢？贵族圈中，为了利益见血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我不信任何一次这样的晚宴上没有这样的事件。所以你必然是第一次来，对这一切还很生疏，忽然面对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有这样的表现也算是正常。”天灵说，“还有几个很有意思的细节，而这些我不想和你说，你也不用知道。”
“好吧，你是对的。”冰儿抬起头，“可不管怎样，你怎么能真地杀了他？无论是你、我还是他，都不过是被摆上棋盘的棋子。他本身没有错，不该让他来承担这个结果。”
“你还是有点觉悟的嘛。”天灵轻笑着摇了摇头，“说得不错，我们都只是被摆上棋盘的棋子，我们都只能听命于我们各自的棋手。而我要告诉你的是，杀他，本身就是我的棋手要让我做的事，我也无能为力。况且你以为我杀了他我自己心里好受吗？”
这无疑是一种激烈的言辞，可经由天灵的嘴巴说出来却又成了平静的话语，仿佛是在阐述某个客观真理，一丝一毫都不容你去改变。
对于这个答复，冰儿竟沉默了好久。过了还一会，她才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倒是天灵也愣住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道歉？我的确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那不是你做的。”冰儿笑了笑，“这些都是棋手们做的，与我们的主观意志无关，不是吗？对了，我能问一下你的‘棋手’是谁吗？”
“不行。”天灵回答，“这可不能随便讲，简直是在开玩笑。”
“哦，知道了。”冰儿低下头，用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裙摆，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
“好啦，别难过了。”天灵一下又变回了哥哥的形象，“对了，我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行！”冰儿笑着说，“逗你的啦，可以，问吧。”
“你的问题是特殊疑问句，而我的是一般疑问句，你只需回答‘是’或‘否’。”天灵说，“你的棋手是想借你的生死来制约我吗？”
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冰儿竟一时没有听懂。
“什么？以我的生死？什么意思？”她问。
“就是在必要的时候以你的生死来威胁我，迫使我做出对他们有利的决定。”
“什么？以我的生死？他们怎么能这样！”忽地，冰儿也参透了这一切背后的阴谋。
“我知道你也是来追逐权势的，可有时候，命运并不会顺从你的意愿。”天灵淡淡地说，“所以不要寄希望于我了，凭自己的实力得到的，才真的是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