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归来
sat may 07 15:00:00 cst 2016
“学院，不需要那个神侍的遗体吧？”男孩按住耳机，冷冷地问，“好，那么我的任务完成了，请求返回。嗯，明白，我会把她安全地带回来的。”
“吓到了吧？”男孩摁掉耳机，微笑着说。边说边在河岸边清洗着刀上的血污。
“你……你杀了一个神族？”婉儿颤声问，言语间透着恐惧。她当然被吓到了，这可是神族，只手遮天呼啸世间，绝非任何血裔可以与之匹敌。而今天，这个看起来外表还十分幼稚的男孩居然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似乎还有一丝闲庭信步地洒脱。
如果说神族是魔鬼，那他就是比魔鬼还要恐怖的东西，与这样的家伙儿交往无异于与狼共舞，可他又确实在保护自己，一时间，婉儿也不知该不该信任这个人。
“神侍而已，”男孩用布擦着自己的刀，“较之于大地之神本人，这不过是个炮灰而已。”
“你到底是谁？”婉儿问。她不想自己被不明不白地带走。
“我？”男孩笑笑，“神圣贵族学院一年级新生，执行部临时专员天灵?幻瞳。你大概听过我的名字。我是指在学院中，可不是在政治上。”
婉儿一愣，确实，着名字很耳熟。那不是下水之前，准确点说是被吸入曲境之前亚瑟和自己谈论的那个超级新锐吗？据说已经官至灵皇会副会长，被执行部拟定为王牌专员的天才。诶，现在看来，这帮人可能不仅没有高估他的实力，甚至还可能稍稍低估了一点，一个可以只凭自己的神谕就能杀死神族的家伙儿，绝对是可怕的，这样的人宁可杀了他，也绝不能让他落到敌人手里。
“哦，是你。”婉儿强压住自己惊惧的心情说。
“你为什么要害怕呢？”天灵问，“好吧，其实我有时也害怕这样的自己。难道做个平凡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谁见谁都怕。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向婉儿伸出手：“所以别怕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师姐？”
话到此处婉儿也笑了：“你那么强，那里有一点师弟的样子！”确实她不用怕，天灵是来保护自己的，他不会变成恶鬼也不会忽然兽性大发，他是那么的安静和文雅，甚至透着一丝……矜持。这样一个女孩般的男孩只会是个知心朋友吧？就像草原上的狮子，你不去招惹它们，他们也不会主动攻击你。而这头还会过来舔舔你的手。
“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必须知道，尽管当事人说不想让任何人，尤其是你知道，我想问问你，你要听吗？”天灵拾起刀插入背后的刀鞘。
“是乔治教授的死讯吗？”婉儿淡淡地说。
这一下轮到天灵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婉儿低下头，“女生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可这一次，我多么希望它失灵。”
忽地，泪水奔涌而出，婉儿一下伏倒在天灵的肩膀上，她哭了。是的，她有什么理由不哭呢？一夜之间，她失去了她的导师、她的爱人，和许多她的朋友，仿佛那一切都是云烟一般。啊，原来在命运面前，人类是如此渺小，悲伤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天灵也一下愣在那了，他不曾想过除了天羽还会有其他女孩这样倚在她的肩上哭泣。他轻轻地拍着婉儿的背，安慰着她，可婉儿还是不住地哭。
轻盈的笛声重新响起，回荡在寂静而宽广的亚细亚湖面上――那是东方著名作品《伴随着你》，婉转的笛声优美动人，却又带着一丝凄凉，仿佛是伴随着那些亡者的灵魂，一起飞啊飞，一直上升到遥不可及的天际。
婉儿止住了哭，怔怔地看着天灵，他迎着月光静静地吹奏着，风卷起了他的黑发，在额头上轻轻地飘着，消瘦的身体被紧身的作战服更勒得盈盈一握。真像个女孩呢，忧郁、哀婉，真不知他为什么会被选入执行部这样残酷的部门，他这样的男孩，即使是男孩也不应该在华美的宫室里成长吗？
“很无情，不是吗？”男孩吹完了一曲，回过头，“命运从来都是这样的东西啊，不只是你，我也曾在它面前深深地绝望过。可那又有什么用？你愤怒，你咆哮，可你依旧无法改变过去，改变那些你所在意的人的命运。那么，你何不尝试，去把命运……踏于足下呢？”
一下子，婉儿又愣在那了。将命运踏于足下，真是豪迈的誓言啊。这个男孩似乎就是为了扭转命运才来到学院的。
“所以别哭了，”天灵用手帕轻轻地擦着婉儿朦胧的双眼，为她拭干泪水，“命运再残酷，在师弟面前也应该坚强些不是吗？”
婉儿看着他，忽然笑了，她轻轻地点头。
“这就对了，”天灵轻抚着婉儿松软的头发，“那么师姐，我们撤？”
“我听你的，你是专员，”婉儿笑笑，“你不把那个神族的遗骸收拾一下吗？”
“扫尾可不是我的工作。”天灵耸耸肩，“我们只管走就好，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帮人也就别再执行部混了。”
校董会议室
校长合上放映灯，环顾着四周：“诸位，怎么看？”
“很恐怖的表现，即使只是神侍，能在整个战斗过程中对其进行完全压制，在学院史上大概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一位老者说，“连校长您都不行吧？”
“是的，我也达不到这样的程度。”校长老实承认，“可以说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缺乏经验，在血统能力上绝对完杀任何人。”
“现在的问题是，他可控吗？”罗曼诺娃站起身，尽管站着，可她甚至没有校长坐着高，“如果他失去控制，也会是学院史上最大的危机。”
“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不可控吗？”校长微笑，“或者，你是指像控制傀儡一样控制他？”
罗曼诺娃沉默了，少顷她又说：“我只是希望他能不与神族羁绊得太深。”
“能让罗曼诺娃小姐关心，真是他的一大荣幸啊。”校长摇摇头。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罗曼诺娃转过头。
“好了，暂时转移一下话题，据可靠情报，大地之神极有可能遁入了魂国领土，如果不能通过外交手段找到他，那就只有把魂国连根拔起，”校长的语气阴沉，“反正，那是早晚的事。侵略，在圣天高层早已不是秘密了。”
“怎么，校长想让他来打这场战争？”罗曼诺娃饶有兴趣地看着校长，“我好像也听说那家伙儿的军事理论课是几近满分的水平。”
“是的，我正有此意，”校长轻笑，“只是这个决定事关重大，所以才要与你们商议一下。”
“只是来宣布自己的决定吧？校长你从来都是这样任性的人啊。”罗曼诺娃耸耸肩。
“哈哈，小姑娘真机灵，”校长微微正色，“不错，这是锻炼他的最好时机，在这个问题上，我并不准备与你们讨价还价。”
“这样不好吧？”另一个人犹豫地说，“既然要用战争来解决问题，那必须力求完胜，且要速战速决，他的军事理论再出色，恐怕也不足以担当如此重要的角色。”
“想听听我的理由吗，克林斯曼？”校长微笑，“即便我不可能改变我的决定。”
“洗耳恭听。”克林斯曼无可奈何地表示。
“我比你们中的任何人都更了解他，他是那种下定决心要做什么就会堵上一切的人，所以你绝不会希望站在他的对立面。”校长慢慢说，“他到现在也还没有失败过不是吗？我需要他的才能那我就必须锻炼他，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成功了最好，失败了也没什么，我们未必输不起。但给他的机会就只有一次，比起他的价值，那场战争算不了什么。”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校长可谓是句句在理，就差直接说“根据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
“下的赌注可不小啊。”罗曼诺娃轻笑，“只是你让那位脸往哪放呢？”
顺着罗曼诺娃的目光看去，在放映机的后面还站着一个人，刚才就是他在为各位校董播放天灵执行任务的影像。这人是谁呢？大概大多数神圣贵族学院的学生都不会相信，那居然是执行部的副部长，灵帝国人切夫斯基！他和罗曼诺娃也还算是老乡。
他是执行部部长不错，在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可以高高在上的，但在这些究极血裔家族首脑组成的校董面前，他也只有端茶倒水的份，甚至连端茶倒水的资格都没有，只配当个仆人一般的角色。
如果不是这次会议需要执行部出示视频，他根本不可能在这儿站着说话。
“能被校董挂念我深感荣幸，可我没看到这件事与我有任何的关系。”切夫斯基谨慎地回答。
“哦？你的爱徒学院双极卡修斯和剑云可是在短短三个月之内被天灵超过了，而且在不久他就要被任命为大元帅一般的职务，和你没关系吗？”罗曼诺娃懒懒地问。
“成王败寇是亘古的真理，天灵比我的学生要强，我也无话可说。”切夫斯基耸耸肩，“只是便宜了赫卡了。”
罗曼诺娃笑着起身：“好了，校长的决议已经宣布完毕了，我们散会吧。”
“不要把我说成是一个独裁者的形象。”校长抗议。
“你不是本来就是吗？”罗曼诺娃回过头。
“明明是你们无时无刻不在制约着我，否则，战争本可以提早开始。”
“切，你还真想做独裁者啊？”罗曼诺娃笑笑，“没有人可以成为真正的所谓独裁者，因为每个人总会或多或少地受到制约。哦，对了，大概除了上帝。”
她缓步走出会议室，在经过校长身边时她轻声说：“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格兰特，你并不是唯一掌握绝对暴力的人。”
没来由的，校长竟然也微微颤栗了一下。
“学院，不需要那个神侍的遗体吧？”男孩按住耳机，冷冷地问，“好，那么我的任务完成了，请求返回。嗯，明白，我会把她安全地带回来的。”
“吓到了吧？”男孩摁掉耳机，微笑着说。边说边在河岸边清洗着刀上的血污。
“你……你杀了一个神族？”婉儿颤声问，言语间透着恐惧。她当然被吓到了，这可是神族，只手遮天呼啸世间，绝非任何血裔可以与之匹敌。而今天，这个看起来外表还十分幼稚的男孩居然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似乎还有一丝闲庭信步地洒脱。
如果说神族是魔鬼，那他就是比魔鬼还要恐怖的东西，与这样的家伙儿交往无异于与狼共舞，可他又确实在保护自己，一时间，婉儿也不知该不该信任这个人。
“神侍而已，”男孩用布擦着自己的刀，“较之于大地之神本人，这不过是个炮灰而已。”
“你到底是谁？”婉儿问。她不想自己被不明不白地带走。
“我？”男孩笑笑，“神圣贵族学院一年级新生，执行部临时专员天灵?幻瞳。你大概听过我的名字。我是指在学院中，可不是在政治上。”
婉儿一愣，确实，着名字很耳熟。那不是下水之前，准确点说是被吸入曲境之前亚瑟和自己谈论的那个超级新锐吗？据说已经官至灵皇会副会长，被执行部拟定为王牌专员的天才。诶，现在看来，这帮人可能不仅没有高估他的实力，甚至还可能稍稍低估了一点，一个可以只凭自己的神谕就能杀死神族的家伙儿，绝对是可怕的，这样的人宁可杀了他，也绝不能让他落到敌人手里。
“哦，是你。”婉儿强压住自己惊惧的心情说。
“你为什么要害怕呢？”天灵问，“好吧，其实我有时也害怕这样的自己。难道做个平凡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谁见谁都怕。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向婉儿伸出手：“所以别怕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师姐？”
话到此处婉儿也笑了：“你那么强，那里有一点师弟的样子！”确实她不用怕，天灵是来保护自己的，他不会变成恶鬼也不会忽然兽性大发，他是那么的安静和文雅，甚至透着一丝……矜持。这样一个女孩般的男孩只会是个知心朋友吧？就像草原上的狮子，你不去招惹它们，他们也不会主动攻击你。而这头还会过来舔舔你的手。
“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必须知道，尽管当事人说不想让任何人，尤其是你知道，我想问问你，你要听吗？”天灵拾起刀插入背后的刀鞘。
“是乔治教授的死讯吗？”婉儿淡淡地说。
这一下轮到天灵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婉儿低下头，“女生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可这一次，我多么希望它失灵。”
忽地，泪水奔涌而出，婉儿一下伏倒在天灵的肩膀上，她哭了。是的，她有什么理由不哭呢？一夜之间，她失去了她的导师、她的爱人，和许多她的朋友，仿佛那一切都是云烟一般。啊，原来在命运面前，人类是如此渺小，悲伤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天灵也一下愣在那了，他不曾想过除了天羽还会有其他女孩这样倚在她的肩上哭泣。他轻轻地拍着婉儿的背，安慰着她，可婉儿还是不住地哭。
轻盈的笛声重新响起，回荡在寂静而宽广的亚细亚湖面上――那是东方著名作品《伴随着你》，婉转的笛声优美动人，却又带着一丝凄凉，仿佛是伴随着那些亡者的灵魂，一起飞啊飞，一直上升到遥不可及的天际。
婉儿止住了哭，怔怔地看着天灵，他迎着月光静静地吹奏着，风卷起了他的黑发，在额头上轻轻地飘着，消瘦的身体被紧身的作战服更勒得盈盈一握。真像个女孩呢，忧郁、哀婉，真不知他为什么会被选入执行部这样残酷的部门，他这样的男孩，即使是男孩也不应该在华美的宫室里成长吗？
“很无情，不是吗？”男孩吹完了一曲，回过头，“命运从来都是这样的东西啊，不只是你，我也曾在它面前深深地绝望过。可那又有什么用？你愤怒，你咆哮，可你依旧无法改变过去，改变那些你所在意的人的命运。那么，你何不尝试，去把命运……踏于足下呢？”
一下子，婉儿又愣在那了。将命运踏于足下，真是豪迈的誓言啊。这个男孩似乎就是为了扭转命运才来到学院的。
“所以别哭了，”天灵用手帕轻轻地擦着婉儿朦胧的双眼，为她拭干泪水，“命运再残酷，在师弟面前也应该坚强些不是吗？”
婉儿看着他，忽然笑了，她轻轻地点头。
“这就对了，”天灵轻抚着婉儿松软的头发，“那么师姐，我们撤？”
“我听你的，你是专员，”婉儿笑笑，“你不把那个神族的遗骸收拾一下吗？”
“扫尾可不是我的工作。”天灵耸耸肩，“我们只管走就好，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帮人也就别再执行部混了。”
校董会议室
校长合上放映灯，环顾着四周：“诸位，怎么看？”
“很恐怖的表现，即使只是神侍，能在整个战斗过程中对其进行完全压制，在学院史上大概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一位老者说，“连校长您都不行吧？”
“是的，我也达不到这样的程度。”校长老实承认，“可以说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缺乏经验，在血统能力上绝对完杀任何人。”
“现在的问题是，他可控吗？”罗曼诺娃站起身，尽管站着，可她甚至没有校长坐着高，“如果他失去控制，也会是学院史上最大的危机。”
“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不可控吗？”校长微笑，“或者，你是指像控制傀儡一样控制他？”
罗曼诺娃沉默了，少顷她又说：“我只是希望他能不与神族羁绊得太深。”
“能让罗曼诺娃小姐关心，真是他的一大荣幸啊。”校长摇摇头。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罗曼诺娃转过头。
“好了，暂时转移一下话题，据可靠情报，大地之神极有可能遁入了魂国领土，如果不能通过外交手段找到他，那就只有把魂国连根拔起，”校长的语气阴沉，“反正，那是早晚的事。侵略，在圣天高层早已不是秘密了。”
“怎么，校长想让他来打这场战争？”罗曼诺娃饶有兴趣地看着校长，“我好像也听说那家伙儿的军事理论课是几近满分的水平。”
“是的，我正有此意，”校长轻笑，“只是这个决定事关重大，所以才要与你们商议一下。”
“只是来宣布自己的决定吧？校长你从来都是这样任性的人啊。”罗曼诺娃耸耸肩。
“哈哈，小姑娘真机灵，”校长微微正色，“不错，这是锻炼他的最好时机，在这个问题上，我并不准备与你们讨价还价。”
“这样不好吧？”另一个人犹豫地说，“既然要用战争来解决问题，那必须力求完胜，且要速战速决，他的军事理论再出色，恐怕也不足以担当如此重要的角色。”
“想听听我的理由吗，克林斯曼？”校长微笑，“即便我不可能改变我的决定。”
“洗耳恭听。”克林斯曼无可奈何地表示。
“我比你们中的任何人都更了解他，他是那种下定决心要做什么就会堵上一切的人，所以你绝不会希望站在他的对立面。”校长慢慢说，“他到现在也还没有失败过不是吗？我需要他的才能那我就必须锻炼他，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成功了最好，失败了也没什么，我们未必输不起。但给他的机会就只有一次，比起他的价值，那场战争算不了什么。”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校长可谓是句句在理，就差直接说“根据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
“下的赌注可不小啊。”罗曼诺娃轻笑，“只是你让那位脸往哪放呢？”
顺着罗曼诺娃的目光看去，在放映机的后面还站着一个人，刚才就是他在为各位校董播放天灵执行任务的影像。这人是谁呢？大概大多数神圣贵族学院的学生都不会相信，那居然是执行部的副部长，灵帝国人切夫斯基！他和罗曼诺娃也还算是老乡。
他是执行部部长不错，在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可以高高在上的，但在这些究极血裔家族首脑组成的校董面前，他也只有端茶倒水的份，甚至连端茶倒水的资格都没有，只配当个仆人一般的角色。
如果不是这次会议需要执行部出示视频，他根本不可能在这儿站着说话。
“能被校董挂念我深感荣幸，可我没看到这件事与我有任何的关系。”切夫斯基谨慎地回答。
“哦？你的爱徒学院双极卡修斯和剑云可是在短短三个月之内被天灵超过了，而且在不久他就要被任命为大元帅一般的职务，和你没关系吗？”罗曼诺娃懒懒地问。
“成王败寇是亘古的真理，天灵比我的学生要强，我也无话可说。”切夫斯基耸耸肩，“只是便宜了赫卡了。”
罗曼诺娃笑着起身：“好了，校长的决议已经宣布完毕了，我们散会吧。”
“不要把我说成是一个独裁者的形象。”校长抗议。
“你不是本来就是吗？”罗曼诺娃回过头。
“明明是你们无时无刻不在制约着我，否则，战争本可以提早开始。”
“切，你还真想做独裁者啊？”罗曼诺娃笑笑，“没有人可以成为真正的所谓独裁者，因为每个人总会或多或少地受到制约。哦，对了，大概除了上帝。”
她缓步走出会议室，在经过校长身边时她轻声说：“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格兰特，你并不是唯一掌握绝对暴力的人。”
没来由的，校长竟然也微微颤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