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鬼影初现
wed may 04 14:00:00 cst 2016
亚细亚湖 克拉克号
“信息接收完毕了吗？”乔治教授不耐烦地说，因为时间所剩无几了。
“好了，”船员说，“本部将会在水下引发一次异能量爆发，去冲击那个空间，但预计开口时间只有约五分钟，如果超过那个时间的话……”
“会怎样？别磨磨唧唧的。”
“那么里面的人就会和那个空间一起，永远消失。”
乔治教授的双拳猛地握紧：“有更保险的办法吗？”
“本部说如果要保险，时间就不够，两个小时要完全解析那个空间，难度太大，解析神文就更不可能，目前最高效的办法就是利用其与三维空间不相容的特性通过一次能量冲击使它湮灭，同时再打开缺口，这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吧，”乔治教授抚着额头，“该死，神族！你们算是与我结仇了。”
此时的江面骤然摇晃起来，不仅是因为愈演愈烈的水下地震，还因为今天本来就有暴风雨天气。厚重的雨雾盖在江面上，能见度近到只有不足三米，再这样的气候条件下即使亚瑟他们可以浮出水面，生还的几率也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乔治教授忧心忡忡地望着外面的暴风雨：“如果他俩脱困，有完备的救援方案吗？”
“本部说交给他们，如果亚瑟二人可以脱出曲境，就会有完备的救援方案，生还率接近百分之八十。”
“那就好，下面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乔治教授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水下，曲境内。
亚瑟和婉儿逐渐地探索着这个空间，采集神文资料。
“我们准备了，缺口即将打开，那是我们返回的唯一途径，否则我们就将永远消失。”婉儿说，“使这个空间湮灭是最高效的办法，但需要牺牲我们的安全保障，我们如果冲不出缺口，就没人救得了我们。”
“这未必是最完备的方案，但我们没有时间了。”亚瑟说。
婉儿点点头，又突然说：“你看那里。”
“什么？”亚瑟转过头，向婉儿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有一扇门，可根据本部的分析结果，这是一个由四维空间嵌套组成的……总之是神族创造的曲境，或者叫神葬所，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鬼地方，怎么会有一扇门？难道……
“你想去看看吗？”亚瑟直视着婉儿的双眼，“反正我的建议是别靠近，门那头的东西不是我们可以窥视的，否则我们可能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们天皇会的会训是什么？”婉儿忽然问。
“牺牲个人的利益换取集体的利益……”几乎是下意识的，亚瑟梦呓般地说，他摇摇头，“好吧，我同意，只愿我们不要后悔。”
他们慢慢地靠近那扇门，门是木制的，在一系列类似青铜的材料中显得格外醒目，格外突兀。其实亚瑟说的一点不错，无论门后是什么，既然它出现在曲境中，那门后的东西就绝非人类可以窥视，如果执意前往，可能会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可是好奇心害死猫，有时候婉儿也承认，她就是这样一只好奇的小猫。
“最后一次考察，一扇来历不明的木门。”亚瑟看着手表，“预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收到，”接线船员的声音，“本部的行动将于十五分钟后开始，请务必按时抵达指定地点，预计缺口坐标位置为……”
亚瑟默默地听着，记下了这个事关他们生死的坐标。片刻之后，他切断了通话。
“怎么样？”婉儿问。她绝对想在离开前一窥神族的秘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只是把那秘密带进坟墓也值了。
“我们有十分钟的时间，”亚瑟看着婉儿，“注意警戒吧。”
亚瑟把手搭在门上，轻轻地推动。让亚瑟惊讶的是们其实相当松，只一下便被推开了，倒是亚瑟有些措手不及。他猛地往后闪身，怕有什么东西一下散出来。他倒不是怕神族在里面，这个空间或许已经沉寂了几亿年，就是神族也该变成标本了。他只是怕有什么类似防盗墓的机关那样的东西，是一种“职业本能”般的警惕。
但他这一退倒是把婉儿吓了一跳：“怎么啦怎么啦？”
“必须要警惕一些，”亚瑟说，“我们也不知道这扇门的具体用途，也就无法预判潜在的危险。若是有机关什么的岂不是上当了？”
“好吧，”婉儿撇撇嘴，“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不是吗？”
不错，什么都没有，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不安。门只是那样开着，没有任何异样。婉儿拉过亚瑟的肩膀，往门前靠。
门的里侧，透着一丝诡异的红光，所有的陈设都被笼罩在这层红光中。那好像是一个古代的祭祀场，画着各种符文的法器整齐地堆放在供桌上。这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水下，不存在水压，也当然不会有微生物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都等于被放置在无空气、无菌的环境中，保存得相当完好，隐约可以遥想无数年前，神族们在这里做祭祀的场景。供桌同样有也是木制的，有些残缺的边角，横在整个房间的中央。
“喔！”婉儿不禁感叹这些器具的古朴与华美，“神族当年岂是‘发达’二字可以概括？简直就是灿烂辉煌啊！”
“现在可不是感叹神族灿烂文明的时候！”亚瑟说，“你再感叹一会儿，这儿没准就是我们的葬地！”
“看那儿。”婉儿指着某处。
那是一盏精致的灯座，被设计成一位圣洁的女神的模样，神态安详。艳红色的光芒就是从女神的眼睛里射出，照亮整个空间的。但这里的确是无氧环境，又怎么会有火焰在此燃烧？
“是淬火，一种特殊的火焰，可以只依靠灯油燃烧，大概这个灯座还连着一个储油箱吧，否则灯早就灭了。”亚瑟分析说。
婉儿点点头：“但这不是重点，你看灯座指着的地方。”
亚瑟微微一颤，确实，女神的一只手垂着，另一只却举着，指向一个方位，一个特殊的方位，越过层层祭品和供桌，指向祭坛的最高处。那儿原本是供奉主神的地方，却意料之外的放着一把……锤子，但那当然不是普通的锤子，呈现一种有力的外形，铅灰色的着色更增重了它的神秘感，还有在锤子表面不断缠绕，不断纠结的神文线条。古朴中透着绝对的力量。神族是以文字和血统传递力量的种族，而这把锤子所能引爆的，绝对是一个灭世级别的究极神谕！那是主神所使用的兵器吗？
“我不想那么做，但我还是想把它带走。”亚瑟对着那个东西发愣。
“当然要带走，那个东西的价值绝对比我们之前拍到的神文加起来还要高，”婉儿拿起相机，“先拍照备份吧，如果我们没能离开，至少学院不会对这个一无所知。”
“让我先取下来。”亚瑟顺手操起灯盏，慢慢爬上供桌，踮着脚，轻轻取下了那把锤子。锤子不知是什么材质，沉重得几乎拿不起来，透着一股来自远古的威严。
“慢……慢着！”婉儿忽然叫起来，一脸惊慌的看着亚瑟。
“怎么了？”亚瑟不解地看向婉儿，但他一向是相信婉儿的，因为好几次得以化险为夷，全都是倚仗着婉儿的极其灵敏的观察。
“你手里的灯盏它……它为什么是亮着的？”婉儿声音颤抖地问。
“淬火可以在无氧条件下燃烧啊？”亚瑟感觉婉儿的问题有些可笑。
“那它为什么烧了那么久还亮着的？”婉儿继续颤抖着问。
“因为它连着……”忽然亚瑟发现了异样――它应该是连着一个油箱，不间断的为它提供燃料啊，没有燃料淬火也是无法燃烧的。可这个灯盏居然被他直接拿了起来，下面并没有连着任何东西！也就是说没有后备油箱。让一盏灯烧上几亿年显然不可能，而这个地方显然也不会有钟点工之类的人定时为它加油，那么唯一的解释是：主人回来过，就在不久前，那个足以毁灭城市，改变世界模样的家伙儿回来过！
那如果说这就是他的武器，他们拿了他的武器，恐怕……
阴冷的气息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二人上空，仿佛是象征死亡的乌鸦一般。
忽然，婉儿察觉到了异样，原本在这个房间里处于静止的水流，现在正在慢慢地流动，很慢不易察觉，但确实在流动着，而且似乎……越来越快！？
“我们快离开，水在流动，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地靠近我们！”婉儿呼叫亚瑟。
“shit！怎么那么正好，我们刚出来就碰上了，”亚瑟抽出腰间的水下手枪，“婉儿你还撑得住吗？你可是一直没好利索。”
“我只能说尽量不拖你后腿。”婉儿耸耸肩。
“那我们快走！”亚瑟拉过婉儿，冲出木门，逆着水流的方向，向着既定坐标位置靠近。无论那是什么，都不是他们可以与之匹敌的，亚瑟抽出手枪只是下意识而已。但学院不一样，或许学院会有那个实力去保护他们，但前提是他们要首先冲出曲境。
婉儿紧贴着亚瑟，努力地用脚划水，想为亚瑟提供一些动力。亚瑟则是全力前进，而他们的身后，一个鬼魅的黑影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此时亚瑟真想停下来对婉儿说：你不用怕，要死死的只能是我，你一定会活下去的。紧身的潜水服吧婉儿那刚刚发育的身段曲线勾勒得十分清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亚瑟自己也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的理由可以有无数个，或许是婉儿那少有的敏感、细腻与温柔打动了他吧？但有些爱是不能说出来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天，在这里，他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每次探索神葬所都是要死人的，这几乎是一个魔咒，亚瑟并不畏惧死亡，因为还有婉儿在身边，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婉儿安全地送出曲境！
身后的黑影近了，近了……
亚细亚湖 克拉克号
“信息接收完毕了吗？”乔治教授不耐烦地说，因为时间所剩无几了。
“好了，”船员说，“本部将会在水下引发一次异能量爆发，去冲击那个空间，但预计开口时间只有约五分钟，如果超过那个时间的话……”
“会怎样？别磨磨唧唧的。”
“那么里面的人就会和那个空间一起，永远消失。”
乔治教授的双拳猛地握紧：“有更保险的办法吗？”
“本部说如果要保险，时间就不够，两个小时要完全解析那个空间，难度太大，解析神文就更不可能，目前最高效的办法就是利用其与三维空间不相容的特性通过一次能量冲击使它湮灭，同时再打开缺口，这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吧，”乔治教授抚着额头，“该死，神族！你们算是与我结仇了。”
此时的江面骤然摇晃起来，不仅是因为愈演愈烈的水下地震，还因为今天本来就有暴风雨天气。厚重的雨雾盖在江面上，能见度近到只有不足三米，再这样的气候条件下即使亚瑟他们可以浮出水面，生还的几率也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乔治教授忧心忡忡地望着外面的暴风雨：“如果他俩脱困，有完备的救援方案吗？”
“本部说交给他们，如果亚瑟二人可以脱出曲境，就会有完备的救援方案，生还率接近百分之八十。”
“那就好，下面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乔治教授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水下，曲境内。
亚瑟和婉儿逐渐地探索着这个空间，采集神文资料。
“我们准备了，缺口即将打开，那是我们返回的唯一途径，否则我们就将永远消失。”婉儿说，“使这个空间湮灭是最高效的办法，但需要牺牲我们的安全保障，我们如果冲不出缺口，就没人救得了我们。”
“这未必是最完备的方案，但我们没有时间了。”亚瑟说。
婉儿点点头，又突然说：“你看那里。”
“什么？”亚瑟转过头，向婉儿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有一扇门，可根据本部的分析结果，这是一个由四维空间嵌套组成的……总之是神族创造的曲境，或者叫神葬所，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鬼地方，怎么会有一扇门？难道……
“你想去看看吗？”亚瑟直视着婉儿的双眼，“反正我的建议是别靠近，门那头的东西不是我们可以窥视的，否则我们可能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们天皇会的会训是什么？”婉儿忽然问。
“牺牲个人的利益换取集体的利益……”几乎是下意识的，亚瑟梦呓般地说，他摇摇头，“好吧，我同意，只愿我们不要后悔。”
他们慢慢地靠近那扇门，门是木制的，在一系列类似青铜的材料中显得格外醒目，格外突兀。其实亚瑟说的一点不错，无论门后是什么，既然它出现在曲境中，那门后的东西就绝非人类可以窥视，如果执意前往，可能会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可是好奇心害死猫，有时候婉儿也承认，她就是这样一只好奇的小猫。
“最后一次考察，一扇来历不明的木门。”亚瑟看着手表，“预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收到，”接线船员的声音，“本部的行动将于十五分钟后开始，请务必按时抵达指定地点，预计缺口坐标位置为……”
亚瑟默默地听着，记下了这个事关他们生死的坐标。片刻之后，他切断了通话。
“怎么样？”婉儿问。她绝对想在离开前一窥神族的秘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只是把那秘密带进坟墓也值了。
“我们有十分钟的时间，”亚瑟看着婉儿，“注意警戒吧。”
亚瑟把手搭在门上，轻轻地推动。让亚瑟惊讶的是们其实相当松，只一下便被推开了，倒是亚瑟有些措手不及。他猛地往后闪身，怕有什么东西一下散出来。他倒不是怕神族在里面，这个空间或许已经沉寂了几亿年，就是神族也该变成标本了。他只是怕有什么类似防盗墓的机关那样的东西，是一种“职业本能”般的警惕。
但他这一退倒是把婉儿吓了一跳：“怎么啦怎么啦？”
“必须要警惕一些，”亚瑟说，“我们也不知道这扇门的具体用途，也就无法预判潜在的危险。若是有机关什么的岂不是上当了？”
“好吧，”婉儿撇撇嘴，“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不是吗？”
不错，什么都没有，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不安。门只是那样开着，没有任何异样。婉儿拉过亚瑟的肩膀，往门前靠。
门的里侧，透着一丝诡异的红光，所有的陈设都被笼罩在这层红光中。那好像是一个古代的祭祀场，画着各种符文的法器整齐地堆放在供桌上。这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水下，不存在水压，也当然不会有微生物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都等于被放置在无空气、无菌的环境中，保存得相当完好，隐约可以遥想无数年前，神族们在这里做祭祀的场景。供桌同样有也是木制的，有些残缺的边角，横在整个房间的中央。
“喔！”婉儿不禁感叹这些器具的古朴与华美，“神族当年岂是‘发达’二字可以概括？简直就是灿烂辉煌啊！”
“现在可不是感叹神族灿烂文明的时候！”亚瑟说，“你再感叹一会儿，这儿没准就是我们的葬地！”
“看那儿。”婉儿指着某处。
那是一盏精致的灯座，被设计成一位圣洁的女神的模样，神态安详。艳红色的光芒就是从女神的眼睛里射出，照亮整个空间的。但这里的确是无氧环境，又怎么会有火焰在此燃烧？
“是淬火，一种特殊的火焰，可以只依靠灯油燃烧，大概这个灯座还连着一个储油箱吧，否则灯早就灭了。”亚瑟分析说。
婉儿点点头：“但这不是重点，你看灯座指着的地方。”
亚瑟微微一颤，确实，女神的一只手垂着，另一只却举着，指向一个方位，一个特殊的方位，越过层层祭品和供桌，指向祭坛的最高处。那儿原本是供奉主神的地方，却意料之外的放着一把……锤子，但那当然不是普通的锤子，呈现一种有力的外形，铅灰色的着色更增重了它的神秘感，还有在锤子表面不断缠绕，不断纠结的神文线条。古朴中透着绝对的力量。神族是以文字和血统传递力量的种族，而这把锤子所能引爆的，绝对是一个灭世级别的究极神谕！那是主神所使用的兵器吗？
“我不想那么做，但我还是想把它带走。”亚瑟对着那个东西发愣。
“当然要带走，那个东西的价值绝对比我们之前拍到的神文加起来还要高，”婉儿拿起相机，“先拍照备份吧，如果我们没能离开，至少学院不会对这个一无所知。”
“让我先取下来。”亚瑟顺手操起灯盏，慢慢爬上供桌，踮着脚，轻轻取下了那把锤子。锤子不知是什么材质，沉重得几乎拿不起来，透着一股来自远古的威严。
“慢……慢着！”婉儿忽然叫起来，一脸惊慌的看着亚瑟。
“怎么了？”亚瑟不解地看向婉儿，但他一向是相信婉儿的，因为好几次得以化险为夷，全都是倚仗着婉儿的极其灵敏的观察。
“你手里的灯盏它……它为什么是亮着的？”婉儿声音颤抖地问。
“淬火可以在无氧条件下燃烧啊？”亚瑟感觉婉儿的问题有些可笑。
“那它为什么烧了那么久还亮着的？”婉儿继续颤抖着问。
“因为它连着……”忽然亚瑟发现了异样――它应该是连着一个油箱，不间断的为它提供燃料啊，没有燃料淬火也是无法燃烧的。可这个灯盏居然被他直接拿了起来，下面并没有连着任何东西！也就是说没有后备油箱。让一盏灯烧上几亿年显然不可能，而这个地方显然也不会有钟点工之类的人定时为它加油，那么唯一的解释是：主人回来过，就在不久前，那个足以毁灭城市，改变世界模样的家伙儿回来过！
那如果说这就是他的武器，他们拿了他的武器，恐怕……
阴冷的气息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二人上空，仿佛是象征死亡的乌鸦一般。
忽然，婉儿察觉到了异样，原本在这个房间里处于静止的水流，现在正在慢慢地流动，很慢不易察觉，但确实在流动着，而且似乎……越来越快！？
“我们快离开，水在流动，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地靠近我们！”婉儿呼叫亚瑟。
“shit！怎么那么正好，我们刚出来就碰上了，”亚瑟抽出腰间的水下手枪，“婉儿你还撑得住吗？你可是一直没好利索。”
“我只能说尽量不拖你后腿。”婉儿耸耸肩。
“那我们快走！”亚瑟拉过婉儿，冲出木门，逆着水流的方向，向着既定坐标位置靠近。无论那是什么，都不是他们可以与之匹敌的，亚瑟抽出手枪只是下意识而已。但学院不一样，或许学院会有那个实力去保护他们，但前提是他们要首先冲出曲境。
婉儿紧贴着亚瑟，努力地用脚划水，想为亚瑟提供一些动力。亚瑟则是全力前进，而他们的身后，一个鬼魅的黑影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此时亚瑟真想停下来对婉儿说：你不用怕，要死死的只能是我，你一定会活下去的。紧身的潜水服吧婉儿那刚刚发育的身段曲线勾勒得十分清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亚瑟自己也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的理由可以有无数个，或许是婉儿那少有的敏感、细腻与温柔打动了他吧？但有些爱是不能说出来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天，在这里，他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每次探索神葬所都是要死人的，这几乎是一个魔咒，亚瑟并不畏惧死亡，因为还有婉儿在身边，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婉儿安全地送出曲境！
身后的黑影近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