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战斗
mon apr 25 17:46:56 cst 2016
天灵拐入了一条寂静幽深的小巷，从这条路可以抄近道回教堂的宿舍区，也可以避开绝大多数人，他可从不喜欢被人关注的感觉。这条小巷入夜之后便寂静得吓人，甚至有几次闹过鬼，别说小孩，就是大人也不敢轻易在夜里走这条路。但天灵却偏偏特立独行。可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他很怕黑，就像许多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只是怕又有什么用？其他人可以把头埋进父母的胸膛里寻求安慰，可他呢？他从未见过他的父亲，而母亲也下落不明，他只能依靠自己。无数次勇敢地踏入黑暗，而去追逐远处的光明。
耳畔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天灵皱了皱眉：看来今天是躲不掉了。
“小子今天挺狂啊！抢了老大的女人不说，还谈了好一会心呢！”一个爆炸头的人叫着。
天灵没有回答，他也不善于辩论。况且这些人大多都是十五六岁，真有冲突的话天灵毫无胜算。
“呦呵，问你话呢！”另一个人也叫起来。
天灵依旧沉默。
“看起来今天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其中一个人把球棒在手里敲了敲，“上！”
他们一哄而上，下一秒，天灵便被摁倒在地上，一顿狂扁，拳打脚踢。天灵几乎没有反抗，因为反抗又有什么用？只会更引燃他们的怒气而已。弱者，生来就只配被践踏；唯有强者，才能拥有自己的尊严。
而躲在阴影里的人却一直没有加入，分明他才是主谋。诺奇慢慢走出阴影，轻咳了几声。几个人马上会意，把天灵压在地上。
诺奇望着一脸狼狈的天灵，有些得意地笑了：“小子最近骨头痒了啊！”
天灵还是一言不发，即使在被打的时候，也没发出过哀嚎或求饶的声音，就和一个木头人一样。
“没意思。”诺奇撇撇嘴。
“老大，听说他的妹妹可是个小美女，老的玩不成，弄个小的也不错啊。”这句话可正中诺奇心头，是呀，毕竟作为老师的修女露茜不是他所能追求的。
“这个我喜欢。”诺奇笑了，笑声里满是狂妄。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同样也戳中了另一个人的心扉。天灵一直在地上颤抖，那一瞬，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了他的心。“他们……他们要对天羽怎么样？天羽……”
“你们可以侮辱我，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妹妹!”这是他今天在这说的第一句话。
似乎意识到这便是他的弱点，诺奇便更加紧咬不放：“切，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你妹妹吗？告诉你，那妹子，老子玩定了！”
汹涌的愤怒如同洪流般贯穿了他的胸膛，第一次，他也想挑起来反抗，也想把这些人一个一个打趴下，甚至，全部杀掉。他想呐喊：你们有什么资格去伤害我的妹妹，你们有什么资格去破坏我们原本安逸的生活。你们如果敢那么做，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你还在隐忍吗？”幽幽的声音，仿佛从心底传来，带着几分虚幻。当天灵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绿意盎然的林间，飞瀑从远处落下。一切是那么静谧而安详，连天灵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样的景象他原本只在照片上见过，但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他在做梦吗？
他自学过武术，真地动手的话绝不在那些人之下，只是他还没准备得罪当地最有势力的人而已，但当他想反抗时，却意外陷入了这个奇怪的幻境。
“这边。”背后传出一个声音。天灵警觉地回头，一个男孩，比天灵自己略大，穿着一身考究的宫廷服装。
“你是谁？”天灵问。
“你的……侍从。”这男孩说话时，语气间透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侍从？”天灵愣了一下。
“这不重要。”男孩的声音冷峻起来，“你感到那种轻蔑的无视了吗，我看得出你很愤怒不是吗，你想反抗，你想去撕碎那些让你痛苦、对你出言不逊的人，你要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天灵沉默了。随后又说：“我并不想杀了他们，我只想保护我的妹妹而已。”
“哦，是么？”男孩笑了，“我们之间等于是心灵的直接交流，所以不必对我撒谎。我感受得到，熊熊的王之怒焰，要杀了他们，绝不为过。”
“那只是一时的冲动。”天灵摇摇头，“况且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我自己可以做到。”
“是么？那是你太天真了！”男孩盯着天灵的双眼，“你不止是要打败他们，你要打败的，是命运啊。就凭现在卑微的你，是不可能打破那沉重的枷锁的。如果你不打破它，你便只有为它所束缚，被牢牢牵制；你也永远保护不了你的妹妹，只有任她在命运的狂澜中随波逐流！而你所需要的，只是一次尝试。我可以帮你去握住那至高的权与力，我敢打赌，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权与力从来都是那么迷人的东西，一旦握住，便再也不愿放开。”
又是短暂的沉默。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呢？”天灵问。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给你好处的人，一定是看重了你的价值。这是天灵悟出的道理。但他实在没法拒绝，因为这个人戳中了他的要害，他不希望天羽受伤害，哪怕自己付出一切，他所追求的，只是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但有些人生下来就能拥有平静的生活，而有些人，却必须用一些代价去交换，有时候那代价叫尊严，有时是财富，甚至有时会是生命。
“暂时不用。”男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但等到时候，我会取走我想要的东西的”
“如果那东西与我妹妹有关，我就拒绝。”天灵的语气很坚定。
“难得见你为一个人那么费心啊……”男孩低下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往事，“放心，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与你妹妹无关。”
天灵点点头：“如果唯有武力可以证明我自己，那就……来吧！”
“好，那么交易达成。”男孩轻轻地鼓掌，“去享受你曾拥有的权与力吧……”
一瞬间，他回到现实中，刚才与那个神秘男孩对话的时间仿佛被抠去了，时间仍是刚才，诺奇狂妄地笑着，向天灵投来鄙夷的目光。
但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天灵的变化。
天灵感觉自己被注入了一股极强的能量，烈焰一般焰腾腾地按捺不住。他再度睁眼的瞬间，整个小巷都仿佛被照亮了。因为那双令人心悸的紫瞳已变作金黄，从那双眼睛里射出山一般的威严，那威严几乎把诺奇压得窒息！下一秒，天灵以绝对的暴力撑起身体，一下弹开了压在他身上的人，随后他仰天长啸。一股巨大的能量化作璀璨的光柱，箭一般直冲云霄搅动了上方漆黑的云层，打出一个金灿灿的漩涡。
诺奇绝不会想到，他们习以为常的教训行动，在这一次居然触怒了一位君王！此刻，被那山一般的威严压制，诺奇也只有在一旁发抖的份。下一刻，天灵单手把他提了起来，面色冷峻地看着他。接着，天灵忽地飞起一拳，这一拳打在诺奇的下颚上，几乎把那个下颚给粉碎了，那骨头断裂的声音异常地刺耳。
诺奇吃痛，连连后退，但他不能捂住下颌，否则那下颌骨大概真的要碎了。他的嘴巴半张着，剧痛折磨着他的神经，就像红烙铁般在他的皮肤上熨烫。
可天灵根本不想给诺奇慢慢处理伤口的机会，他跟上一脚，这一下踢在诺奇的腰部，只感觉他的身子一歪，便如同一把弯曲的弓，飞了出去，撞到小巷的墙才停下。
那种骨头碎裂的声音和脚尖手掌中击中人体的感觉都让此时的天灵兴奋不已，但他的自制力毕竟强，还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刚才那两下的第一下，就能直接要了诺奇的命。被打碎的不再只是下颌骨，而会是整个头骨。
“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对我的妹妹有非分之想，我就让你去见上帝！”那着实不是一种威胁，应该称之为“皇帝对平民的训斥”，天灵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和不容反抗的语气都宣告着他才是这儿真正的王者，任何敢违拗他的意愿的人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何况他的意愿很简单：和妹妹过平静的生活，仅此而已。这个愿望，就算天灵只是作为一个平凡人，难道就不该让他实现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愿望吗？
“还不快滚！”天灵嘶吼着。
这下，诺奇那些如梦初醒的兄弟们才敢上前扛起已经半瘫的诺奇，万分狼狈的落荒而逃，遁入了一旁的草丛中。
天灵拐入了一条寂静幽深的小巷，从这条路可以抄近道回教堂的宿舍区，也可以避开绝大多数人，他可从不喜欢被人关注的感觉。这条小巷入夜之后便寂静得吓人，甚至有几次闹过鬼，别说小孩，就是大人也不敢轻易在夜里走这条路。但天灵却偏偏特立独行。可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他很怕黑，就像许多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只是怕又有什么用？其他人可以把头埋进父母的胸膛里寻求安慰，可他呢？他从未见过他的父亲，而母亲也下落不明，他只能依靠自己。无数次勇敢地踏入黑暗，而去追逐远处的光明。
耳畔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天灵皱了皱眉：看来今天是躲不掉了。
“小子今天挺狂啊！抢了老大的女人不说，还谈了好一会心呢！”一个爆炸头的人叫着。
天灵没有回答，他也不善于辩论。况且这些人大多都是十五六岁，真有冲突的话天灵毫无胜算。
“呦呵，问你话呢！”另一个人也叫起来。
天灵依旧沉默。
“看起来今天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其中一个人把球棒在手里敲了敲，“上！”
他们一哄而上，下一秒，天灵便被摁倒在地上，一顿狂扁，拳打脚踢。天灵几乎没有反抗，因为反抗又有什么用？只会更引燃他们的怒气而已。弱者，生来就只配被践踏；唯有强者，才能拥有自己的尊严。
而躲在阴影里的人却一直没有加入，分明他才是主谋。诺奇慢慢走出阴影，轻咳了几声。几个人马上会意，把天灵压在地上。
诺奇望着一脸狼狈的天灵，有些得意地笑了：“小子最近骨头痒了啊！”
天灵还是一言不发，即使在被打的时候，也没发出过哀嚎或求饶的声音，就和一个木头人一样。
“没意思。”诺奇撇撇嘴。
“老大，听说他的妹妹可是个小美女，老的玩不成，弄个小的也不错啊。”这句话可正中诺奇心头，是呀，毕竟作为老师的修女露茜不是他所能追求的。
“这个我喜欢。”诺奇笑了，笑声里满是狂妄。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同样也戳中了另一个人的心扉。天灵一直在地上颤抖，那一瞬，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了他的心。“他们……他们要对天羽怎么样？天羽……”
“你们可以侮辱我，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妹妹!”这是他今天在这说的第一句话。
似乎意识到这便是他的弱点，诺奇便更加紧咬不放：“切，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你妹妹吗？告诉你，那妹子，老子玩定了！”
汹涌的愤怒如同洪流般贯穿了他的胸膛，第一次，他也想挑起来反抗，也想把这些人一个一个打趴下，甚至，全部杀掉。他想呐喊：你们有什么资格去伤害我的妹妹，你们有什么资格去破坏我们原本安逸的生活。你们如果敢那么做，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你还在隐忍吗？”幽幽的声音，仿佛从心底传来，带着几分虚幻。当天灵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绿意盎然的林间，飞瀑从远处落下。一切是那么静谧而安详，连天灵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样的景象他原本只在照片上见过，但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他在做梦吗？
他自学过武术，真地动手的话绝不在那些人之下，只是他还没准备得罪当地最有势力的人而已，但当他想反抗时，却意外陷入了这个奇怪的幻境。
“这边。”背后传出一个声音。天灵警觉地回头，一个男孩，比天灵自己略大，穿着一身考究的宫廷服装。
“你是谁？”天灵问。
“你的……侍从。”这男孩说话时，语气间透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侍从？”天灵愣了一下。
“这不重要。”男孩的声音冷峻起来，“你感到那种轻蔑的无视了吗，我看得出你很愤怒不是吗，你想反抗，你想去撕碎那些让你痛苦、对你出言不逊的人，你要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天灵沉默了。随后又说：“我并不想杀了他们，我只想保护我的妹妹而已。”
“哦，是么？”男孩笑了，“我们之间等于是心灵的直接交流，所以不必对我撒谎。我感受得到，熊熊的王之怒焰，要杀了他们，绝不为过。”
“那只是一时的冲动。”天灵摇摇头，“况且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我自己可以做到。”
“是么？那是你太天真了！”男孩盯着天灵的双眼，“你不止是要打败他们，你要打败的，是命运啊。就凭现在卑微的你，是不可能打破那沉重的枷锁的。如果你不打破它，你便只有为它所束缚，被牢牢牵制；你也永远保护不了你的妹妹，只有任她在命运的狂澜中随波逐流！而你所需要的，只是一次尝试。我可以帮你去握住那至高的权与力，我敢打赌，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权与力从来都是那么迷人的东西，一旦握住，便再也不愿放开。”
又是短暂的沉默。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呢？”天灵问。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给你好处的人，一定是看重了你的价值。这是天灵悟出的道理。但他实在没法拒绝，因为这个人戳中了他的要害，他不希望天羽受伤害，哪怕自己付出一切，他所追求的，只是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但有些人生下来就能拥有平静的生活，而有些人，却必须用一些代价去交换，有时候那代价叫尊严，有时是财富，甚至有时会是生命。
“暂时不用。”男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但等到时候，我会取走我想要的东西的”
“如果那东西与我妹妹有关，我就拒绝。”天灵的语气很坚定。
“难得见你为一个人那么费心啊……”男孩低下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往事，“放心，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与你妹妹无关。”
天灵点点头：“如果唯有武力可以证明我自己，那就……来吧！”
“好，那么交易达成。”男孩轻轻地鼓掌，“去享受你曾拥有的权与力吧……”
一瞬间，他回到现实中，刚才与那个神秘男孩对话的时间仿佛被抠去了，时间仍是刚才，诺奇狂妄地笑着，向天灵投来鄙夷的目光。
但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天灵的变化。
天灵感觉自己被注入了一股极强的能量，烈焰一般焰腾腾地按捺不住。他再度睁眼的瞬间，整个小巷都仿佛被照亮了。因为那双令人心悸的紫瞳已变作金黄，从那双眼睛里射出山一般的威严，那威严几乎把诺奇压得窒息！下一秒，天灵以绝对的暴力撑起身体，一下弹开了压在他身上的人，随后他仰天长啸。一股巨大的能量化作璀璨的光柱，箭一般直冲云霄搅动了上方漆黑的云层，打出一个金灿灿的漩涡。
诺奇绝不会想到，他们习以为常的教训行动，在这一次居然触怒了一位君王！此刻，被那山一般的威严压制，诺奇也只有在一旁发抖的份。下一刻，天灵单手把他提了起来，面色冷峻地看着他。接着，天灵忽地飞起一拳，这一拳打在诺奇的下颚上，几乎把那个下颚给粉碎了，那骨头断裂的声音异常地刺耳。
诺奇吃痛，连连后退，但他不能捂住下颌，否则那下颌骨大概真的要碎了。他的嘴巴半张着，剧痛折磨着他的神经，就像红烙铁般在他的皮肤上熨烫。
可天灵根本不想给诺奇慢慢处理伤口的机会，他跟上一脚，这一下踢在诺奇的腰部，只感觉他的身子一歪，便如同一把弯曲的弓，飞了出去，撞到小巷的墙才停下。
那种骨头碎裂的声音和脚尖手掌中击中人体的感觉都让此时的天灵兴奋不已，但他的自制力毕竟强，还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刚才那两下的第一下，就能直接要了诺奇的命。被打碎的不再只是下颌骨，而会是整个头骨。
“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对我的妹妹有非分之想，我就让你去见上帝！”那着实不是一种威胁，应该称之为“皇帝对平民的训斥”，天灵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和不容反抗的语气都宣告着他才是这儿真正的王者，任何敢违拗他的意愿的人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何况他的意愿很简单：和妹妹过平静的生活，仅此而已。这个愿望，就算天灵只是作为一个平凡人，难道就不该让他实现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愿望吗？
“还不快滚！”天灵嘶吼着。
这下，诺奇那些如梦初醒的兄弟们才敢上前扛起已经半瘫的诺奇，万分狼狈的落荒而逃，遁入了一旁的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