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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锲子一 暗流涌动

    mon jul 11 11:58:20 cst 2016

    大辽王朝统御中州领土已有近千年之久,千年的潮起潮落,到辽庞宗时期,国力衰退,各邻国纷纷有所动作,辽国各官员也都储粮屯兵,一时间国内动荡不安。辽庞宗似乎麻木不仁,主张奢侈之风。

    深夜,巨大的王宫里,辽国皇帝正色眯眯的盯着台下歌妓柔软的不像样的腰肢,肥硕的身子扭来扭去,还是不时哈哈大笑。酒宴客座左边坐首,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倪丽的男子正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攥紧了酒杯。

    舞蹈终于在一阵歌舞中停了下来,男子马上起身。“陛下,西域羌族正对我天朝领土虎视眈眈,南方蛮族近期也不安份,在太衡山脉经常出没。臣以为王上应以国事为重。”

    “怎么,刘爱卿以为朕荒唐奢侈?”辽王那道快被肉挤成了缝的眼神里显出了一阵凶戾之色。

    “微臣不敢。”刘成马上就跪了下来,头上冷汗连连,头也埋到了地下,丝毫不敢与皇上直视,浑身瑟瑟发抖。

    “刘爱卿何故如此,真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哈哈哈。今日不谈国事,只话家闲,趣事。”辽王哈哈直笑,说罢举起杯子饮了一口酒。

    刘成呵呵干笑了一声,一时间松了口气。玩笑?自己可从来没觉得这是玩笑。酒宴仿佛没有因为刚才的事受多大影响,又过了两个时辰才散去,众宾客都走了,只留下辽王和大太监郑叔。

    “陛下,这晋公似乎有谋反之意呀?”大太监持着一副特有的公鸭嗓,对辽皇说。辽皇闭着眼沉思了一下,沉沉的说:“嗯,就看他怎么蹦跶了。大伴,你现在就去晋地,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禀报,别打草惊蛇。”

    “诺。”头发花白的郑叔弯着腰走了出去。早在先皇在位他就已经是宫廷第一大太监了,而能做到这个份上,该有的手段还是有的,辽皇城的大街小巷,遍布自己的势力。自己的眼线遍布全国各地,手段够硬,这就是底气所在。

    酒宴一结束,刘成就马不停蹄的往赶到了京城晋府,告知夫人要处理公示,便进了书房。

    “刘成进了晋府之后便一直呆在了书房。”一道神念自宫外传来,直接到了辽皇脑海中。辽皇静静地坐在大殿龙椅上。“哎,好东西呀,为了他要死多少人才肯干休。”辽王拍了拍龙椅的扶手,接着又开始了沉思。不错,他不是什么昏庸皇帝,反而还十分精明,这次刘成的动作,自己也并不是没有看出来,自己可以直接在大殿上斩掉他的脑袋,之后在慢慢坐下来查他的宗宗罪责,查下来,固然好,查不下来,那就捏造几个,实在不行,就判他个莫须有的罪责。

    但辽皇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更为极端的方法。

    一来自己想和这个风头正劲晋王耍一番;

    二来还能震慑其他有贼心没贼胆的各方大臣;

    三来辽皇早已知道了辽国的衰败,自己对国家的掌控力慢慢的变弱了,但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这就是封建统治的必然结果。大量土地被分作贵人的封地,农民耕作用地愈来愈少。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几年来暴动时有发生,武力镇压终究解决不了根源,想要一劳永逸只有一个法子,在动乱中浴火重生,重新制定各项法律。

    幽暗的大殿内,辽皇正默默地沉思,他想的足够远,但还不够。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现在辽皇要做的,就是揪出这个不可预料的“人”

    晋府,书房里灯长明不熄,但书房里却没有一个人。书房地下有一段长长的隧道,隧道很长,即使元婴期神识也渗透不了。每隔一段时间,地下道就挂着一盏长明灯。灯随风飘摆,影子也随着摇曳。

    “晋公真是谨慎,明明有夜光石,还用长明灯。”一个面色蜡黄,留着小胡子,看起来十分精明的中年男子说道,贼溜溜的小眼睛还一个劲儿的眨巴。

    “小心无大错吗,更何况是我们这种朝不保夕的人。”刘成不苟言笑的道。“鼠上师,那么在下的请求…”刘成话说了半截就没了声响,任何时候都不要让人在言语上抓住把柄,这也是自己多年的为官之道。

    “哼。”鼠上师好像对这种藏头露尾的说话方式极为不屑,冷哼了一声,又道:“刘兄放心,只要你宣布谋反,我凌天宗自然会助你登上皇位的。”

    “额哈哈”刘成对这种直白的说话方式也抱以哈哈,但又怎么听不出鼠慈的拉拢之意。“既然鼠老兄如此直言快语,那刘某也放心了。哈哈哈。”

    两个那男人边借着烛光秉烛洽谈,丝毫没有半点不适。

    中州南面,一座座大山仙雾环绕,凌云宗正座落在在片山脉的主峰,凌云峰上。大殿内,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坐在主位高大的座椅上,那座椅还想比龙椅还威仪几分。大殿空无一人,男子正再耐心等待着什么。不错的,男子便是凌云宗当今掌门人,云逸。

    忽然一声鹤鸣,大殿门前传来一只白羽红冠的巨鹤优雅的站立,鹤的翎尾又有几片黑色。鹤背上缓缓下来一灰袍老翁,拄着深黑色拐杖。那拐杖非金非木,敲在地上声响明洁,定不是凡物。

    男子一闻鹤声,连忙起身,走下殿台。徒孙云逸拜见鹤师公,男子当下便是一拜,不可谓不诚。“嗯。”对于男子的礼节,鹤仙好像表现的十分平常,平静的嗯了一下,示意男子起身。

    云逸也并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起身,色愈恭,礼愈至。“我此次前来,其实就是想了解一下关于扶持刘成之事,此事事关我凌天宗兴旺衰败,不可懈怠。”

    “师公说的极是。那刘成是刘安之子,统御晋军抵御西域羌族已有四十余年,论起武勇,世间少有。修为则稍差一些,将将踏过元婴,但也是朝文臣武将之中的佼佼者。况且刘家乃是大家祖,祖上更是出自上古门派,底蕴只怕不弱。”

    “哦,才七十年华便踏过元婴,资质着实不差。至于刘家的背后倒是有些棘手,你继续说。”鹤仙翁插了一句嘴,便示意他继续讲。

    “此人为人豪爽,带人和善,领军却一丝不苟。年少时曾放言定要领军踏遍西域,可见其志气甚高。弟子今日还查到那刘安可能就藏在晋地,四十年战死沙场一事不过是掩人耳目,保存实力罢了,可见其早有谋反之意,所以弟子以为可。”

    “既然如此,我便向长老会交代了。那刘安不足为惧,不日后长老会会作出回应。”鹤仙翁说罢,拄着拐便走了出去。

    “恭送师公。”云逸望着远去的仙鹤,久久沉思,四时若能成功,自己定将在凌云宗留下一笔辉煌,流传百世。

    三日之后,正午。刘成已从京城回到了晋地。才刚刚换上了长袍,便有一只老鼠窜了出来。刘成神念一扫,老鼠“嘭”的散于无形,只在地上留下一只信封。上面不是别的,竟是一份计划。

    刘成一看这份计划,大惊。马不停蹄的往城外一座峡谷中飞去。刘成看了看四周,没人,这才跳下山谷。洞穴内,两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都沉默了下来,一言不语的看着这封信。

    其中一个较年轻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安,至于最为年长的老人,赫然竟是刘安的亲生父亲。

    其实这一卷直到第七真是可以省略的,但添上之后为下面买了很多坑。虽然全程无爽点,却还是要保留下来,就是矫情嘛。就好像文艺片一样,可以选择不看,直接从第八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