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废物的活法
sat jul 09 22:21:43 cst 2016
一个山洞里，萧炎缓缓地睁开了眼来。这是一个山洞吧，萧炎看了看，眼睛因为雪盲症的关系，看几眼就疼痛难忍。
一团火在萧炎的面前烧着，萧炎看了一眼火光，眼睛就好像被挖出来一样火辣辣的疼。“啊”萧炎惨叫一声，两只通红的手拦在眼睛，凄凉的叫人可怜。
火的对面坐着一位女子，两眼没有焦距，呆呆的看着火把，看得出神。忽然对面那个流浪汉起来一通乱叫，扰人心烦。女子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他一句，但马上就止住了。无他，那个流浪汉太可怜了，就连自己也狠不下心来呵斥他。
萧炎稍微适应了一些，向对面说道。“敢问姑娘贵姓？”
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让期待了好久的萧炎有些失落。接着萧炎看向了自己的打扮，一身磨破了的懒衣裳，脸上布满了冰渣子，走路还瘸腿。这样一个废物，还想人家如天女一般的存在会和自己说话？还想着搭讪。呵，萧炎，你脑袋秀逗了吧。
“呵”萧炎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轻笑。那声音有些悲凉，有些嘲讽，甚至有些绝望。
“你醒来啦。”一声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洞口，一个漂亮的姑娘抱着一堆柴火走了进来，接着把柴火放在了火堆旁。
萧炎蜷缩成一团，蹲坐在地上，两手放在膝上，头低下来枕在手上，似乎并没有说话的意思。气氛有些沉默，只听见不时地传出了柴火燃烧的pia声。
“呵呵”那姑娘坐在了萧炎对面，干笑了一声，想缓和气氛，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那个姑娘才又开口。“那个，我叫周芊芊，你呢？”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轻，其实周芊芊还是有些害羞的。
萧炎面色通红，激动地抬头看向周芊芊那边。这时候，哪怕是一声鼓励，一句随意的话，就可以出现出乎意料的效果。萧炎如久旱中看见了甘露，溺水时寻到了小船。火光像针一样刺进萧炎的眼里，但萧炎还是执意忍着痛看了过去，只看到了一片漆黑，一个姑娘的轮廓，甚至不清楚相貌如何，甚至还十分模糊。但，这就够了。
周芊芊很疑惑，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怎么了？周芊芊被看的有些手足无措了，“咳咳咳”咳嗽了几声。
萧炎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别过头来，躲着火光对周芊芊小心的压着嗓子说道：“我叫萧炎。”萧炎很认真，所以也认真就越在意，越在意就越腼腆。其结果就是长达数分钟的寂静，静的能听到萧炎沉重的呼吸声。
萧炎此时脑海有里千言万语掠过，十多分钟从来没有停过。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是来自一个蔚蓝色……；你好，很感谢你们救了我一命……
“你的眼睛怎么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周芊芊关切的问。
“我的眼睛？”萧炎摸了摸眼珠，摆了摆手轻松地说“只是一次眼盲症而已，过几天就好了。”萧炎艰难的把眼睛睁了开来，每一次都很疼。睁开了呀？为什么还是黑的？萧炎侥幸的心想：不会吧。
“你失明了。”一声冷漠的声音响起，是刚才那个不愿意搭理萧炎的女子。“啊。这…”周芊芊用十分无措的看着萧炎，这个可怜的人，他已经够可怜了而且又失明了。
萧炎只感到头晕目眩，那冷漠的声音如来自九幽天外。自己已经够倒霉了，但老天就真的不给一条活路吗？
“你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的。”周芊芊鼓舞道。但萧炎绝望地摇了摇头，自己这种废人，在这个世界已经活不下去了，什么要在这个世界上闯荡一番，做一番大世界的都他妈的狗屁，都去死吧。
“芊芊，别固执了，师傅那边还可以帮你争取一枚筑基丹的，难道你就为了这样一个人就……这可以说是你的最后的希望了？”
“我知道了，但至少先把他安顿下来吧。”周芊芊说道。“芊芊你为了这个废物在干什么？”
萧炎低着头沉默了，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废物，什么都没有用的废物。虽说萧炎很想说一些硬气的话来反驳，接着痛快的独行，利索得死。但自己做不到，废物，有废物的活法。
天地间，唯有一白。两个提着剑的女子缓缓地走着，后边一个人拄着一根树枝一瘸一拐的艰难的跟着。周芊芊好几次回过头来要搀着自己走，但萧炎却决议回绝了。这是萧炎对自己的考验，对自己活在这世界上的考验如果自己可以就这样走出去，那么自己还可以苟且的活着。但连这样都要有人搀扶，自己也只好死了，苟且得死。
周芊芊担心的看着后面那个衣衫褴褛瑟瑟发抖的瘸子，三步两回头的看。但却不敢上前去扶，这时候帮他只会让他以为是看不起他。他就算死，也要拒绝自己。周芊芊这才回过了味来，这就是所谓的最后的尊严吗？
五天的时间，萧炎在黑暗中度过第五天了。今天和以往不同，萧炎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还有牛车的吱吱声。以一头牛的叫声。
自从瞎了之后，耳朵就变得极好，总能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等到了日中午，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时候，声音已经明显更加嘈杂了，而各种味道也在空中散了开来。有包子的肉香味，油饼的葱香味，荷包的清香味……
各种声音也连绵不绝于耳，卖首饰的低声叫喊，磨剪子的高声嘹亮的叫着，卖茶叶蛋的老妪沙哑的喊叫，大白天就拉客的离谱的老鸨子，楼上是一些风尘女子的捉弄调戏嬉戏……虽然人很多，脚步声也很杂乱，但萧炎还是能分辨得出来周芊芊的脚步声来。轻快而欢快的声音，自己听了五天都没有听够的声音。
脚步声突兀的停了下来，萧炎知道此行结束了，大家应该就此分手了。“这是一些银子，你先拿去用吧！”周芊芊取出一个小褡裢（古代女子用来装钱的东西，大的可以搭在肩上，小的则可以别在腰间）来，递到了萧炎手上。
萧炎本来想拒绝的，却又确实需要，也没有多推脱，就收了下来。“那我们走了，再见。”周芊芊挥挥手说道，尽管他根本看不见。
“我将来怎么找你？”萧炎不死心的问道。
“你去凌云宗就说要找天宁堂周芊芊就好了。”周芊芊想了想说道。万一萧炎有麻烦了，还能找自己不是。
“嗯。”萧炎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发迹了，定要去凌云宗找到她，找到她。哪怕只是说一句谢谢，说一声谢谢而已。
一个山洞里，萧炎缓缓地睁开了眼来。这是一个山洞吧，萧炎看了看，眼睛因为雪盲症的关系，看几眼就疼痛难忍。
一团火在萧炎的面前烧着，萧炎看了一眼火光，眼睛就好像被挖出来一样火辣辣的疼。“啊”萧炎惨叫一声，两只通红的手拦在眼睛，凄凉的叫人可怜。
火的对面坐着一位女子，两眼没有焦距，呆呆的看着火把，看得出神。忽然对面那个流浪汉起来一通乱叫，扰人心烦。女子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他一句，但马上就止住了。无他，那个流浪汉太可怜了，就连自己也狠不下心来呵斥他。
萧炎稍微适应了一些，向对面说道。“敢问姑娘贵姓？”
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让期待了好久的萧炎有些失落。接着萧炎看向了自己的打扮，一身磨破了的懒衣裳，脸上布满了冰渣子，走路还瘸腿。这样一个废物，还想人家如天女一般的存在会和自己说话？还想着搭讪。呵，萧炎，你脑袋秀逗了吧。
“呵”萧炎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轻笑。那声音有些悲凉，有些嘲讽，甚至有些绝望。
“你醒来啦。”一声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洞口，一个漂亮的姑娘抱着一堆柴火走了进来，接着把柴火放在了火堆旁。
萧炎蜷缩成一团，蹲坐在地上，两手放在膝上，头低下来枕在手上，似乎并没有说话的意思。气氛有些沉默，只听见不时地传出了柴火燃烧的pia声。
“呵呵”那姑娘坐在了萧炎对面，干笑了一声，想缓和气氛，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那个姑娘才又开口。“那个，我叫周芊芊，你呢？”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轻，其实周芊芊还是有些害羞的。
萧炎面色通红，激动地抬头看向周芊芊那边。这时候，哪怕是一声鼓励，一句随意的话，就可以出现出乎意料的效果。萧炎如久旱中看见了甘露，溺水时寻到了小船。火光像针一样刺进萧炎的眼里，但萧炎还是执意忍着痛看了过去，只看到了一片漆黑，一个姑娘的轮廓，甚至不清楚相貌如何，甚至还十分模糊。但，这就够了。
周芊芊很疑惑，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怎么了？周芊芊被看的有些手足无措了，“咳咳咳”咳嗽了几声。
萧炎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别过头来，躲着火光对周芊芊小心的压着嗓子说道：“我叫萧炎。”萧炎很认真，所以也认真就越在意，越在意就越腼腆。其结果就是长达数分钟的寂静，静的能听到萧炎沉重的呼吸声。
萧炎此时脑海有里千言万语掠过，十多分钟从来没有停过。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是来自一个蔚蓝色……；你好，很感谢你们救了我一命……
“你的眼睛怎么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周芊芊关切的问。
“我的眼睛？”萧炎摸了摸眼珠，摆了摆手轻松地说“只是一次眼盲症而已，过几天就好了。”萧炎艰难的把眼睛睁了开来，每一次都很疼。睁开了呀？为什么还是黑的？萧炎侥幸的心想：不会吧。
“你失明了。”一声冷漠的声音响起，是刚才那个不愿意搭理萧炎的女子。“啊。这…”周芊芊用十分无措的看着萧炎，这个可怜的人，他已经够可怜了而且又失明了。
萧炎只感到头晕目眩，那冷漠的声音如来自九幽天外。自己已经够倒霉了，但老天就真的不给一条活路吗？
“你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的。”周芊芊鼓舞道。但萧炎绝望地摇了摇头，自己这种废人，在这个世界已经活不下去了，什么要在这个世界上闯荡一番，做一番大世界的都他妈的狗屁，都去死吧。
“芊芊，别固执了，师傅那边还可以帮你争取一枚筑基丹的，难道你就为了这样一个人就……这可以说是你的最后的希望了？”
“我知道了，但至少先把他安顿下来吧。”周芊芊说道。“芊芊你为了这个废物在干什么？”
萧炎低着头沉默了，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废物，什么都没有用的废物。虽说萧炎很想说一些硬气的话来反驳，接着痛快的独行，利索得死。但自己做不到，废物，有废物的活法。
天地间，唯有一白。两个提着剑的女子缓缓地走着，后边一个人拄着一根树枝一瘸一拐的艰难的跟着。周芊芊好几次回过头来要搀着自己走，但萧炎却决议回绝了。这是萧炎对自己的考验，对自己活在这世界上的考验如果自己可以就这样走出去，那么自己还可以苟且的活着。但连这样都要有人搀扶，自己也只好死了，苟且得死。
周芊芊担心的看着后面那个衣衫褴褛瑟瑟发抖的瘸子，三步两回头的看。但却不敢上前去扶，这时候帮他只会让他以为是看不起他。他就算死，也要拒绝自己。周芊芊这才回过了味来，这就是所谓的最后的尊严吗？
五天的时间，萧炎在黑暗中度过第五天了。今天和以往不同，萧炎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还有牛车的吱吱声。以一头牛的叫声。
自从瞎了之后，耳朵就变得极好，总能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等到了日中午，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时候，声音已经明显更加嘈杂了，而各种味道也在空中散了开来。有包子的肉香味，油饼的葱香味，荷包的清香味……
各种声音也连绵不绝于耳，卖首饰的低声叫喊，磨剪子的高声嘹亮的叫着，卖茶叶蛋的老妪沙哑的喊叫，大白天就拉客的离谱的老鸨子，楼上是一些风尘女子的捉弄调戏嬉戏……虽然人很多，脚步声也很杂乱，但萧炎还是能分辨得出来周芊芊的脚步声来。轻快而欢快的声音，自己听了五天都没有听够的声音。
脚步声突兀的停了下来，萧炎知道此行结束了，大家应该就此分手了。“这是一些银子，你先拿去用吧！”周芊芊取出一个小褡裢（古代女子用来装钱的东西，大的可以搭在肩上，小的则可以别在腰间）来，递到了萧炎手上。
萧炎本来想拒绝的，却又确实需要，也没有多推脱，就收了下来。“那我们走了，再见。”周芊芊挥挥手说道，尽管他根本看不见。
“我将来怎么找你？”萧炎不死心的问道。
“你去凌云宗就说要找天宁堂周芊芊就好了。”周芊芊想了想说道。万一萧炎有麻烦了，还能找自己不是。
“嗯。”萧炎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发迹了，定要去凌云宗找到她，找到她。哪怕只是说一句谢谢，说一声谢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