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式上路
thu may 19 02:00:00 cst 2016
篝火旁，霍公子和一辉两个人烤着马肉。霍公子气定神闲的撒着调料，一辉手忙脚乱的成天乱翻。一个在烧烤，一个在搞笑。看着眼前亲密无间的这两个人，我突然觉得我确实是个多余角色。他们这三年来这一千多个日夜，都是这么嘻嘻哈哈的过来的吧？
我觉得我有必要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我也帮忙吧？”
霍公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不是烤了两份么，包你满意。”
“可是我看一辉烤的好像不能吃啊？”
一辉面上有些尴尬。
霍公子看了看一辉烤着的那块碳，迟疑了一下，说：“要不你们先吃，我再烤一块？”
我想了想，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我打个圆场吧。
“我老公不学厨艺，那是因为我手艺好。”
林公子一眼望向身旁的霍公子，霍公子早有预料的望星星，望月亮。
林公子只好往我看过来，说了句：“月亮真圆。”
我有些生气：“这句也是霍公子教的？”
林公子无言以对，霍公子连忙打圆场：“这句是他自创的。”语毕还对着林公子竖了个拇指。
哦，原来以前那些什么聊聊人生聊聊理想果然是霍公子这个坏胚子教的。我有些生气，原来我看中的男人竟然是个鹦鹉学舌的人么?
“哦，厉害，有长进。你说是吧？霍公子。”
霍公子沉吟，冷汗微冒，就这么怕我一飞剑削了他么？我像是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
一辉欲言又止。看着他这唯唯诺诺的模样我就生气，是这三年的逃婚生涯改变了他么？还是林家灭门对他打击实在太大？想到这里我又有些不忍心了。
“想说什么就说。”我看着一辉，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和语气温和平缓。
“其实，其实你都没过门，何必跟着我受苦。”
看着一辉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和霍公子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我一时间感动莫名，心跳加快。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就接了句“这也是霍公子教的么？”
说出去我就后悔了。
“既然这么关心我，三年前为什么要逃婚呢？”我连忙找个借口补救，结果说出口就变成了质问。是的，质问，我想知道，我其实真的很想知道，我以为我可以忍住不问，我以为我可以忍住不哭，筑基又怎样，能用飞剑又怎样？说到底，我只是个女人。我就只不过是一个想跟你在华岚这个小城生几个孩子，快乐终老的女人。三年前我以为得偿所愿了，你却跑了，这算什么！
“你说话啊！”
霍公子见情况不对，赶紧闪人，走之前还摁了摁想跟着起身离去的一辉的肩膀。
“吁......”一辉无奈的望着我，长叹一口气。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很聪明，跟霍公子一样聪明。而我就是个没用的笨蛋......逃婚的时候没想清楚就逃了，这一路想明白了，其实我配不上你。”
他的话好像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我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错的，但我偏偏找不到辩驳的道理。我突然感觉好无助，一如三年前披着盖头满心忐忑的我听见贴身侍女小翠在耳边说：“小姐，小姐，听说姑爷好像跑了。”我捂了捂心口，好像挨了一刀又一刀。
恍惚间看到一辉静静的起身离去，我好像一下子没了力气，哪怕只是开口说两个字，坐下。
我静静的看着篝火，篝火静静的看着我。这世界上好像只剩下这一堆篝火，却不能温暖我。
也许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我擦擦泪水，却看见霍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正看着我。他对我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走到扁担旁翻了起来。
一辉坐在远处一棵树下，望向树干，背对着我。那个背影，像是面壁思过。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世上无烦恼，庸人偏自扰。我刚才应该这么反驳他，虽然更像安慰自己。
“霍公子，去叫那边那个面壁思过的王八蛋过来，老娘原谅他了。”
一辉转过头来，看不清表情，黑暗中看去，眼睛很亮。
霍公子一愣，想了想，没有说话，站起来打算假装散步一样越走越远。
“霍公子你也过来，小两口闹完别扭了，让你见笑。”
“呵呵。”霍公子声音清冷，不看也知道是皮笑肉不笑。“我还是去散散步，一会儿打起来了我怕飞剑。”
“我可是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正妻。还不过来给娘子请安！”
霍公子噗嗤笑出声。想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没敢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还跟我学个毛的泡妞，你教我差不多。
林一辉走向李榕婷，步履沉重。“指不定没两天你就得守寡。”
霍公子一个踉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么沉重的情话小爷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死了我马上改嫁，筑基女修士双修道侣不算难找。”
我服。这小两口果然是天造地设一对绝配超级重口味，不然吃过烤肉找个借口就当散伙饭？
“希望你说到做到。”林一辉一脸认真。
“霍公子你过来吧，站那支着耳朵听得不累么？”
“不累，嘿嘿。”霍公子讪讪一笑缓缓走来，心中却嘀咕：“你俩对话太劲爆，还敢怪小爷双腿挪不动道？”
林一辉皱了皱眉，李榕婷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三人围在篝火旁吃着烤肉，一开始还默默无语。随着霍公子时而爆些猛料，外加几个段子，时而吟些诗词曲赋，却是搔首弄姿，好不滑稽，引得二人笑声不断，渐渐也插上一句两句话。
此情此景，李榕婷心里不由感叹，果然是世上无烦恼，庸人偏自扰。
一夜无眠，欢声谈笑，马肉管饱。
谈到后面，李榕婷与二人分别见机交代了前事，最后一同商量了之后的方向与路线。虽则前路漫漫，总算不至于一脸茫然。
东方既白，篝火熄灭，三人挑肥拣瘦精选了些马肉，打点了行李。小两口一骑，霍公子一骑，郊游一样拖着一大堆东西慢悠悠往最近的村寨去了。
篝火旁，霍公子和一辉两个人烤着马肉。霍公子气定神闲的撒着调料，一辉手忙脚乱的成天乱翻。一个在烧烤，一个在搞笑。看着眼前亲密无间的这两个人，我突然觉得我确实是个多余角色。他们这三年来这一千多个日夜，都是这么嘻嘻哈哈的过来的吧？
我觉得我有必要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我也帮忙吧？”
霍公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不是烤了两份么，包你满意。”
“可是我看一辉烤的好像不能吃啊？”
一辉面上有些尴尬。
霍公子看了看一辉烤着的那块碳，迟疑了一下，说：“要不你们先吃，我再烤一块？”
我想了想，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我打个圆场吧。
“我老公不学厨艺，那是因为我手艺好。”
林公子一眼望向身旁的霍公子，霍公子早有预料的望星星，望月亮。
林公子只好往我看过来，说了句：“月亮真圆。”
我有些生气：“这句也是霍公子教的？”
林公子无言以对，霍公子连忙打圆场：“这句是他自创的。”语毕还对着林公子竖了个拇指。
哦，原来以前那些什么聊聊人生聊聊理想果然是霍公子这个坏胚子教的。我有些生气，原来我看中的男人竟然是个鹦鹉学舌的人么?
“哦，厉害，有长进。你说是吧？霍公子。”
霍公子沉吟，冷汗微冒，就这么怕我一飞剑削了他么？我像是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
一辉欲言又止。看着他这唯唯诺诺的模样我就生气，是这三年的逃婚生涯改变了他么？还是林家灭门对他打击实在太大？想到这里我又有些不忍心了。
“想说什么就说。”我看着一辉，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和语气温和平缓。
“其实，其实你都没过门，何必跟着我受苦。”
看着一辉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和霍公子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我一时间感动莫名，心跳加快。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就接了句“这也是霍公子教的么？”
说出去我就后悔了。
“既然这么关心我，三年前为什么要逃婚呢？”我连忙找个借口补救，结果说出口就变成了质问。是的，质问，我想知道，我其实真的很想知道，我以为我可以忍住不问，我以为我可以忍住不哭，筑基又怎样，能用飞剑又怎样？说到底，我只是个女人。我就只不过是一个想跟你在华岚这个小城生几个孩子，快乐终老的女人。三年前我以为得偿所愿了，你却跑了，这算什么！
“你说话啊！”
霍公子见情况不对，赶紧闪人，走之前还摁了摁想跟着起身离去的一辉的肩膀。
“吁......”一辉无奈的望着我，长叹一口气。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很聪明，跟霍公子一样聪明。而我就是个没用的笨蛋......逃婚的时候没想清楚就逃了，这一路想明白了，其实我配不上你。”
他的话好像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我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错的，但我偏偏找不到辩驳的道理。我突然感觉好无助，一如三年前披着盖头满心忐忑的我听见贴身侍女小翠在耳边说：“小姐，小姐，听说姑爷好像跑了。”我捂了捂心口，好像挨了一刀又一刀。
恍惚间看到一辉静静的起身离去，我好像一下子没了力气，哪怕只是开口说两个字，坐下。
我静静的看着篝火，篝火静静的看着我。这世界上好像只剩下这一堆篝火，却不能温暖我。
也许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我擦擦泪水，却看见霍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正看着我。他对我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走到扁担旁翻了起来。
一辉坐在远处一棵树下，望向树干，背对着我。那个背影，像是面壁思过。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世上无烦恼，庸人偏自扰。我刚才应该这么反驳他，虽然更像安慰自己。
“霍公子，去叫那边那个面壁思过的王八蛋过来，老娘原谅他了。”
一辉转过头来，看不清表情，黑暗中看去，眼睛很亮。
霍公子一愣，想了想，没有说话，站起来打算假装散步一样越走越远。
“霍公子你也过来，小两口闹完别扭了，让你见笑。”
“呵呵。”霍公子声音清冷，不看也知道是皮笑肉不笑。“我还是去散散步，一会儿打起来了我怕飞剑。”
“我可是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正妻。还不过来给娘子请安！”
霍公子噗嗤笑出声。想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没敢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还跟我学个毛的泡妞，你教我差不多。
林一辉走向李榕婷，步履沉重。“指不定没两天你就得守寡。”
霍公子一个踉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么沉重的情话小爷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死了我马上改嫁，筑基女修士双修道侣不算难找。”
我服。这小两口果然是天造地设一对绝配超级重口味，不然吃过烤肉找个借口就当散伙饭？
“希望你说到做到。”林一辉一脸认真。
“霍公子你过来吧，站那支着耳朵听得不累么？”
“不累，嘿嘿。”霍公子讪讪一笑缓缓走来，心中却嘀咕：“你俩对话太劲爆，还敢怪小爷双腿挪不动道？”
林一辉皱了皱眉，李榕婷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三人围在篝火旁吃着烤肉，一开始还默默无语。随着霍公子时而爆些猛料，外加几个段子，时而吟些诗词曲赋，却是搔首弄姿，好不滑稽，引得二人笑声不断，渐渐也插上一句两句话。
此情此景，李榕婷心里不由感叹，果然是世上无烦恼，庸人偏自扰。
一夜无眠，欢声谈笑，马肉管饱。
谈到后面，李榕婷与二人分别见机交代了前事，最后一同商量了之后的方向与路线。虽则前路漫漫，总算不至于一脸茫然。
东方既白，篝火熄灭，三人挑肥拣瘦精选了些马肉，打点了行李。小两口一骑，霍公子一骑，郊游一样拖着一大堆东西慢悠悠往最近的村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