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遇老道，鬼魂虚弱
fri feb 05 21:17:54 cst 2016
青山颠上，孔明灯越走越远，像无法捕捉的命运，一个小小的男孩重重地立下了誓言，他的身影很渺小，处在雾气里，他的未来模糊不清。
陆夕染陪在他的身边，轻轻搂过重生，那一把红纸伞，旋转如蒲公英，那一身霞披，衣袖如练，在风中飒飒作响，若是不去看她的正面，单单是那身如流线的背影，说是风华绝代也不为过。
“阿染，你说我的愿望会实现吗？”
“只要你虔心祈祷，一定会实现！”
“真的？”
“当然了！姐姐何曾骗过你。”说这句话得时候，陆夕染有些心虚，也许不久后，她不得不骗他了。
“嗯，我相信阿染！”
拉着重生坐下，他靠在自己的怀里，静静地看着圆月一点、一点地走进我们的眼。
许久，重生扯了扯陆夕染的手，问道：“阿染，我们之前遇到的……”
“是无脸绿姬，她也是个可怜人，她的脸皮是被她的丈夫亲手撕下，为了……”
“为了她丈夫的情人。”突然间一道声音打断陆夕染的话。
一听声音，陆夕染的魂形瞬间僵直。是那老道，他竟然追到了这里！看来绿姬已被他收了。那她……想到这儿，陆夕染恐惧蔓延全部魂魄。
重生感受到陆夕染的手死死地抓紧他的，有些痛，他回头看向说话的那人，是个老道士，而阿染在害怕那个老道士！哼！阿染的敌人也是他的敌人，想到这里，重生再次看向老道，眼光不善，恶狠狠地。
“我说你这小鬼，趁我收服绿姬的时候，竟敢偷偷溜走！”
“这位道长，你何必苦苦相逼呢！”重生暖暖的小手给了陆夕染面对老道士的勇气，既然逃不了，那就索性直面。
“正是因为嗅到你们两个恶鬼打斗的……”
“你才是恶鬼！阿染最善良了！”不等天师钟离说完，重生张嘴急急反驳道。
“你这小娃，怎的这般不分善恶，”天师钟离恨恨道，“人鬼殊途，你有见过不害人的鬼吗？”
“他们都该死！”重生哑口无言，又不希望阿染被收，红着脖子辩白。
“哼！那又如何！害人本身就是错误！幸好我在这里暂留，才没能错过你们无意外泄的气息，及时赶来，刚好，好事成双，你与其做个孤魂野鬼，倒不如成全我，让我把你收了做我的药引。你是跪下受缚，还是要逼我收服你？我想，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白白遭受痛苦。”
不与他多言，拉着重生，陆夕染转身就跑。
没想到这老道道法实在高深，他们刚逃出十米，老道士的道风就紧跟而来，要看就要打中他们，迫不得已，陆夕染将重生推到一边，自己迎向犀利如剑的道风。魂形一下子飞出，如破碎的娃娃摔在地上，“咳”陆夕染闷哼一声，魂形一夜之间接连两次被伤，情形实在不容乐观。
“阿染！”重生见陆夕染受伤，急呼着跑到她跟前，看着她萎靡的样子，难过不已，“阿染，你怎么样？”
小家伙着急的满脸是泪。
“哼！你还妄想从我面前再次逃跑！真是不自量力！”说话间，老道已到了他们跟前。
看着老道士再次出手，此刻的陆夕染已经没有能力再抵抗，只有任人宰割，只是……重生他……
重生抬起衣袖抹了抹眼泪，冲老道吼道：“你个坏人！坏人！竟然伤我的阿染！”说着，纵身朝老道扑过去。
“重生！”这孩子……
老道被眼前这副场景惊讶到，呆住了，任由重生的小拳头淋雨般打在他身上。
呃……
不过，老道终归是老道，片刻的诧异后，挥袖拂开重生，迈步朝陆夕染走来。
“不！不要……求求你，放了阿染……”重生哭丧着死死抱住老道士的腿，不让他走一步。
老道不禁以手抚额，很无奈：“即使我不收她，她也活不成，之前绿姬已将她打成重伤，现在她魂力不断外泄，已是强弩之末，况且以她现在的状态，想要投胎，也是有心无力。”
“不！我不要阿染离开！不要啊……”
“你这小孩儿，真是冥顽不灵！”说罢，老道抬起手，道力再次劈出。
陆夕染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老道说的没错，她唯一能选的只有被他收服。
“不！”重生吼着跑向陆夕染，再道力到达之前挡在了她面前。
陆夕染睁开眼睛，看到重生倒在她的面前，心里大痛，爬过去紧紧抱住重生：“重生！重生！重生！！”
幸好老道力度不大，对凡人的伤害很小，重生只是嘴角渗出一丝血，体内伤势并不重，他站起来，再次挡在我面前，小小的身体晃晃悠悠，双拳紧紧抠着手心，声音却无比坚定：“我不准你伤害阿染！”眼里的愤怒燃烧起一片火海。
“重生……不要啊……”陆夕染趴在地上，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许久，也不见老道有何动作，他只是怔怔地盯着重生。
钟离此刻已经傻了，他呆呆地盯住重生，重生的衣服破碎不堪，他的额头上，一朵火莲正在熊熊燃烧，漆黑的夜里，显得分外诡异，像是来自地狱的鬼火，噬人心魂。可火莲仅仅刚出现，一下子就又消失了。
背对着重生的陆夕染没能看到，只是看到老道一脸激动地抓紧重生的肩膀，喃喃自语：“真的是！真的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重生纳闷地看着眼前的老头，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是什么？”这一问，也问出了陆夕染心中的好奇。
“咳。”钟离发觉到自己过于失态，镇定下来，对着重生说道，“绫竹岚是你什么人？她现在在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母亲在哪里！”重生一脸警惕，只是……这孩子的回答也太……嗯……也太可爱了吧！果不其然，老道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你是她的孩子！这双眼睛可真像。也难怪你能碰到鬼魂。阿岚呢？阿岚她现在何处？”
重生知道自己刚刚无意承认绫培竹岚是他母亲，正懊恼，又听到老道问他，不客气地说：“我不会告诉你！”
“哼！小鬼！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要是告诉我，我就放过这个恶鬼！”说着，手指着陆夕染，一脸的奸诈。所谓打蛇打七寸，他果然捏到了重生的软肋。
如他所愿，重生扭头看看我，再看看老道，小脸纠结着。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阿岚的！”钟离见重生有松口的趋向，就又添了一把柴。
“真的？”
“我保证，我以我钟离之名，对上天起誓，如若违背，必遭天遣！”
听到老道的狠誓，重生终于开口：“我母亲……母亲……她死了！”
钟离老道一听此，身体后退一步，瞪着一双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是的，她死了，死在了我身边。”说到这里，重生痛苦地蹲下身体，将头埋在了两膝盖间。
陆夕染觉察到重生的情绪有些不对，心里一急，艰难地朝前爬了几步，双手环住重生，把重生带进她的怀里。陆夕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个时候，再多的言语，都是蹩脚的音符，她只有紧紧抱着他给他力量给他温暖：“重生……”他的泪一滴一滴掉到陆夕染胳膊上。
很久，钟离才从安竹岚已死的噩耗中恢复过来，再次颤颤巍巍询问道：“阿……阿岚她……她葬在……哪里？”
“断……桥那……边……的破寺……庙里。”
“是蓝武！绝对是他！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唉！”人死如灯灭，叹息间，钟离感到自己一直所坚守的不在了，眼里弥漫开茫然。摇摇头，钟离瞥了一眼陆夕染，转身走了，“罢了，小子，看在你娘的份上，我这次就放过她了，以后她要是敢害人，不管你再次阻止与否，我定会将她收服。还有，她现在的魂息很弱，你若不能及时寻得延魂草来润养她，就算我不收她，她还是会死的。”
“延魂草……在哪里？”听到阿染还有救，重生连忙问道。
“就在对面那座山顶，延魂草很特殊，它生长在岩石缝中，遍体呈暗红色，一棵延魂草有两片叶子，叶子形态稍有些怪异，两片叶子相对而合。这个你拿去，它会保护她的魂魄，瓶里的浸魂水对她魂魄的修复是有帮助的，还能掩盖她的气息。到时候你便把延魂草浸在浸魂水里，即使她的魂魄虚弱，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说着，钟离手一挥，袖口飞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瓶子径直朝重生飞去，稳稳地落在重生手里。
“哼！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重生别扭的别开小脸，“臭老道，我不想有人再去打扰我娘亲。”
“放心吧！”钟离背对着重生，话语有些伤感：“你可愿跟我走？”
“我……我能带着阿染吗？”重生握紧手中的玉瓶，回头看向老道士的背影，犹豫地问道。
“……”钟离瞬间泪无语凝噎，重生怎么句句不离阿染，他实在看不出那个小恶鬼有什么好的，但也不得不回答重生，“可以。”带着又能如何。
“那好，我跟你走！”
青山颠上，孔明灯越走越远，像无法捕捉的命运，一个小小的男孩重重地立下了誓言，他的身影很渺小，处在雾气里，他的未来模糊不清。
陆夕染陪在他的身边，轻轻搂过重生，那一把红纸伞，旋转如蒲公英，那一身霞披，衣袖如练，在风中飒飒作响，若是不去看她的正面，单单是那身如流线的背影，说是风华绝代也不为过。
“阿染，你说我的愿望会实现吗？”
“只要你虔心祈祷，一定会实现！”
“真的？”
“当然了！姐姐何曾骗过你。”说这句话得时候，陆夕染有些心虚，也许不久后，她不得不骗他了。
“嗯，我相信阿染！”
拉着重生坐下，他靠在自己的怀里，静静地看着圆月一点、一点地走进我们的眼。
许久，重生扯了扯陆夕染的手，问道：“阿染，我们之前遇到的……”
“是无脸绿姬，她也是个可怜人，她的脸皮是被她的丈夫亲手撕下，为了……”
“为了她丈夫的情人。”突然间一道声音打断陆夕染的话。
一听声音，陆夕染的魂形瞬间僵直。是那老道，他竟然追到了这里！看来绿姬已被他收了。那她……想到这儿，陆夕染恐惧蔓延全部魂魄。
重生感受到陆夕染的手死死地抓紧他的，有些痛，他回头看向说话的那人，是个老道士，而阿染在害怕那个老道士！哼！阿染的敌人也是他的敌人，想到这里，重生再次看向老道，眼光不善，恶狠狠地。
“我说你这小鬼，趁我收服绿姬的时候，竟敢偷偷溜走！”
“这位道长，你何必苦苦相逼呢！”重生暖暖的小手给了陆夕染面对老道士的勇气，既然逃不了，那就索性直面。
“正是因为嗅到你们两个恶鬼打斗的……”
“你才是恶鬼！阿染最善良了！”不等天师钟离说完，重生张嘴急急反驳道。
“你这小娃，怎的这般不分善恶，”天师钟离恨恨道，“人鬼殊途，你有见过不害人的鬼吗？”
“他们都该死！”重生哑口无言，又不希望阿染被收，红着脖子辩白。
“哼！那又如何！害人本身就是错误！幸好我在这里暂留，才没能错过你们无意外泄的气息，及时赶来，刚好，好事成双，你与其做个孤魂野鬼，倒不如成全我，让我把你收了做我的药引。你是跪下受缚，还是要逼我收服你？我想，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白白遭受痛苦。”
不与他多言，拉着重生，陆夕染转身就跑。
没想到这老道道法实在高深，他们刚逃出十米，老道士的道风就紧跟而来，要看就要打中他们，迫不得已，陆夕染将重生推到一边，自己迎向犀利如剑的道风。魂形一下子飞出，如破碎的娃娃摔在地上，“咳”陆夕染闷哼一声，魂形一夜之间接连两次被伤，情形实在不容乐观。
“阿染！”重生见陆夕染受伤，急呼着跑到她跟前，看着她萎靡的样子，难过不已，“阿染，你怎么样？”
小家伙着急的满脸是泪。
“哼！你还妄想从我面前再次逃跑！真是不自量力！”说话间，老道已到了他们跟前。
看着老道士再次出手，此刻的陆夕染已经没有能力再抵抗，只有任人宰割，只是……重生他……
重生抬起衣袖抹了抹眼泪，冲老道吼道：“你个坏人！坏人！竟然伤我的阿染！”说着，纵身朝老道扑过去。
“重生！”这孩子……
老道被眼前这副场景惊讶到，呆住了，任由重生的小拳头淋雨般打在他身上。
呃……
不过，老道终归是老道，片刻的诧异后，挥袖拂开重生，迈步朝陆夕染走来。
“不！不要……求求你，放了阿染……”重生哭丧着死死抱住老道士的腿，不让他走一步。
老道不禁以手抚额，很无奈：“即使我不收她，她也活不成，之前绿姬已将她打成重伤，现在她魂力不断外泄，已是强弩之末，况且以她现在的状态，想要投胎，也是有心无力。”
“不！我不要阿染离开！不要啊……”
“你这小孩儿，真是冥顽不灵！”说罢，老道抬起手，道力再次劈出。
陆夕染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老道说的没错，她唯一能选的只有被他收服。
“不！”重生吼着跑向陆夕染，再道力到达之前挡在了她面前。
陆夕染睁开眼睛，看到重生倒在她的面前，心里大痛，爬过去紧紧抱住重生：“重生！重生！重生！！”
幸好老道力度不大，对凡人的伤害很小，重生只是嘴角渗出一丝血，体内伤势并不重，他站起来，再次挡在我面前，小小的身体晃晃悠悠，双拳紧紧抠着手心，声音却无比坚定：“我不准你伤害阿染！”眼里的愤怒燃烧起一片火海。
“重生……不要啊……”陆夕染趴在地上，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许久，也不见老道有何动作，他只是怔怔地盯着重生。
钟离此刻已经傻了，他呆呆地盯住重生，重生的衣服破碎不堪，他的额头上，一朵火莲正在熊熊燃烧，漆黑的夜里，显得分外诡异，像是来自地狱的鬼火，噬人心魂。可火莲仅仅刚出现，一下子就又消失了。
背对着重生的陆夕染没能看到，只是看到老道一脸激动地抓紧重生的肩膀，喃喃自语：“真的是！真的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重生纳闷地看着眼前的老头，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是什么？”这一问，也问出了陆夕染心中的好奇。
“咳。”钟离发觉到自己过于失态，镇定下来，对着重生说道，“绫竹岚是你什么人？她现在在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母亲在哪里！”重生一脸警惕，只是……这孩子的回答也太……嗯……也太可爱了吧！果不其然，老道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你是她的孩子！这双眼睛可真像。也难怪你能碰到鬼魂。阿岚呢？阿岚她现在何处？”
重生知道自己刚刚无意承认绫培竹岚是他母亲，正懊恼，又听到老道问他，不客气地说：“我不会告诉你！”
“哼！小鬼！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要是告诉我，我就放过这个恶鬼！”说着，手指着陆夕染，一脸的奸诈。所谓打蛇打七寸，他果然捏到了重生的软肋。
如他所愿，重生扭头看看我，再看看老道，小脸纠结着。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阿岚的！”钟离见重生有松口的趋向，就又添了一把柴。
“真的？”
“我保证，我以我钟离之名，对上天起誓，如若违背，必遭天遣！”
听到老道的狠誓，重生终于开口：“我母亲……母亲……她死了！”
钟离老道一听此，身体后退一步，瞪着一双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是的，她死了，死在了我身边。”说到这里，重生痛苦地蹲下身体，将头埋在了两膝盖间。
陆夕染觉察到重生的情绪有些不对，心里一急，艰难地朝前爬了几步，双手环住重生，把重生带进她的怀里。陆夕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个时候，再多的言语，都是蹩脚的音符，她只有紧紧抱着他给他力量给他温暖：“重生……”他的泪一滴一滴掉到陆夕染胳膊上。
很久，钟离才从安竹岚已死的噩耗中恢复过来，再次颤颤巍巍询问道：“阿……阿岚她……她葬在……哪里？”
“断……桥那……边……的破寺……庙里。”
“是蓝武！绝对是他！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唉！”人死如灯灭，叹息间，钟离感到自己一直所坚守的不在了，眼里弥漫开茫然。摇摇头，钟离瞥了一眼陆夕染，转身走了，“罢了，小子，看在你娘的份上，我这次就放过她了，以后她要是敢害人，不管你再次阻止与否，我定会将她收服。还有，她现在的魂息很弱，你若不能及时寻得延魂草来润养她，就算我不收她，她还是会死的。”
“延魂草……在哪里？”听到阿染还有救，重生连忙问道。
“就在对面那座山顶，延魂草很特殊，它生长在岩石缝中，遍体呈暗红色，一棵延魂草有两片叶子，叶子形态稍有些怪异，两片叶子相对而合。这个你拿去，它会保护她的魂魄，瓶里的浸魂水对她魂魄的修复是有帮助的，还能掩盖她的气息。到时候你便把延魂草浸在浸魂水里，即使她的魂魄虚弱，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说着，钟离手一挥，袖口飞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瓶子径直朝重生飞去，稳稳地落在重生手里。
“哼！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重生别扭的别开小脸，“臭老道，我不想有人再去打扰我娘亲。”
“放心吧！”钟离背对着重生，话语有些伤感：“你可愿跟我走？”
“我……我能带着阿染吗？”重生握紧手中的玉瓶，回头看向老道士的背影，犹豫地问道。
“……”钟离瞬间泪无语凝噎，重生怎么句句不离阿染，他实在看不出那个小恶鬼有什么好的，但也不得不回答重生，“可以。”带着又能如何。
“那好，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