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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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门派令牌

    mon may 02 10:54:17 cst 2016

    “之前粗鲁行为还望吴叔莫怪。”柳仁打揖赔罪。

    “贤侄莫要再行这些俗礼,你吴叔我是个粗人,可见不得这拜来拜去的。”吴振飞摆手阻止,脸色一正,问道:“先前贤侄信中所言,可是让我整宿的没有睡好觉,我恨不得立马来见你。”

    “幸好吴叔没有冲动前来,否则后果恐不堪设想。”柳仁脸色一肃,说道。

    “嗯,是啊,我就是个粗人,还是你韩姨拉住我,向我说了其中利害,我才作罢的!”吴振飞袖子一撸,便是找了个椅子,大咧咧的靠了上去,“杭州出了何事?还有,你为何这般打扮?堂堂杭州城柳家公子,竟是如此装扮,莫非真出了什么大事?”

    “吴叔,杭州柳家除了我,再无他人了啊。”柳仁眼神黯淡,几欲痛哭出声。

    “为什么?”吴振飞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怒目圆睁,眼神狰狞可怖,眼睛两侧太阳穴一鼓一鼓,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

    “吴叔,镇定!”柳仁见此,也顾不得自己悲伤,急忙喝道,“我现在能够信任的人没有,除了你!父亲他老人家相信你。其他任何人,我都不信。”

    见吴振飞稍稍缓和了些,柳仁接着道:“我来此,并不奢想能够得报家仇!我只是想让吴叔帮我查探一二,您在调查过程中,也请务必小心为上。因为对手很不简单。”

    “柳家上下几十口,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小侄已经大概猜想到其中的因由,或许吴叔可以依着此线进行摸索查找。”柳仁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被外人听到,那对于吴家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吴叔可知数年前,家父曾经救过一位异人,据说此人所修武学,与我等所见,所闻,完全不同。而这个异人当时身受重伤,偶遇家父的车队路过,便乔装一番,家父不疑有他,便同意了。此人便是在我柳府呆了半个月。半个月后,这位异人留下一柄剑,说是如若有难,尽可拔剑,他自会前来相助。而且那把剑削铁如泥,不是一般凡铁可比。”

    “家父在赵国向来以仁善平和待人,便将此剑深埋了起来,就在家父出事前,我曾在窗边听闻家父又提起此剑。所以我猜测,我柳府藏有不世宝剑之事,已被有心之人打听到了。因此,柳家宝剑变成了江湖人的觊觎对象。而柳府祸端却也因此而起。”

    “听你之言,此事应是柳府绝密之事,怎会泄露出去,惹来如此无端祸事?”吴振飞怒不可遏,“是不是柳府出了内鬼?”

    “我的想法和吴叔不谋而合!所以,我想恳请吴叔,调查之时,务必小心。家仇必报,但活着的人,更应先保全自身为要。”柳仁看着吴振飞,笑了笑,“实在不可为,便可搁置此事。”

    “哼,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柳兄,纵死何妨?”吴振飞怒目圆睁,恨恨地说道说道,“大哥之仇既已被我得知,你觉得我会做那窝头的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你也太小看我吴振飞?小看我们兄弟间的感情了。”

    “吴叔,万万不可啊!切莫鲁莽行事!”柳仁大急,劝阻道。

    怪不得父亲曾说,吴振飞是条真汉子。却也真真是有勇无谋啊,柳仁心下想道。

    “你敢?”门外一道声音响起。

    柳仁心下大喜,能够镇住吴叔的人来了。

    “韩姨!”

    人未至,柳仁就已叫了出来。

    韩如烟推门而入,外面有人随后便是关上了房门。

    韩如烟看着眼前稚嫩的少年,比昨日白净了许多,少了些尘土气,多了些脱俗的气质。

    “孩子,委屈你了!”

    韩如烟紧紧的搂抱着柳仁,眼泛泪花,身体微微颤抖着,好似怕一松手,便会失去一般。

    感受着香喷喷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柳仁的脸竟是变得通红。

    “我刚才在外面,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真是没想到,最后一次见柳大哥,竟是永别!”韩如烟声音微哽,一滴泪水,晶莹剔透,顺着完美的脸颊滑落。

    看着此刻眼前紧紧拥着自己的韩如烟,柳仁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父亲当年竟然能够放弃如此角色,看来父亲对于吴振飞的兄弟情谊,真是不简单呢!

    “韩姨,世事无常!您别伤心了!保重身体!家父泉下有知,会怪罪侄儿的!您先坐!”柳仁有些不好意思的邀请韩如烟入座。

    “孩子,让你受苦了,这么小却要承受如此巨变,听你语气,似已经有了应对良策?”韩如烟怜惜的看着柳仁,眼神慈爱。

    “并无良策!只有徐徐图之了!对方势大,就连官府方面,也是爱莫能助的!”柳仁叹息一声,家仇不报,如鲠在喉。

    “我也曾想过考取功名,而且之前也是这么打算过的,不过经历家族事变,看到杭州知府的举动后,我想,这一途怕是行不通的。”

    “是啊,江湖事,江湖了!官府对于此等事情,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吴振飞也是无奈说道,他曾经也是草莽出生,对于此间事情,却是门清。

    “侄儿想过,找个功夫门派,学些硬气功夫,在这实力为尊的世界,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出路。在临走前,我就是过来知会吴叔、韩姨一声。怕被有心之人查处当年你与我父交情,让吴叔平白受到牵连。”柳仁缓缓起身,作揖。

    “既此间事了,侄儿这就离去,免得多待片刻,对吴府不利!”

    “说的什么混帐话,休要再如此说法!”吴振飞微怒。

    “是啊,孩子。你跟你的父亲一样,尽为别人操心,却不知自己险陷囹圄之境。”韩如烟不忍地看着柳仁,如当年的柳惊天一样,仁义、良善。

    “这样吧!”吴振飞端起茶杯,一饮而净,“我有一令牌,本是留给卓儿的。我看不如给你,一来,你有了立足之地,二来,也可学些本事回来。”

    “那可万万使不得,那是你留给卓弟弟的,侄儿哪敢身受如此贵重之礼。”柳仁听闻令牌是给吴卓的,哪能接受,急忙拒绝。

    “令牌我已经带来了!”韩如烟伸手入袖,拿出一个金灿灿的令牌,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物件,花些银子便可买到。侄儿莫要再推辞,韩姨要不高兴了。”

    “大恩莫敢忘,侄儿拜谢!”

    柳仁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