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罗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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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意外收获

    mon may 09 12:00:00 cst 2016

    “看来敌方果然是人多势众啊?”王参照道。

    “不,凶手只有三个人。”清不平斩钉截铁道。

    “哦,何以见得?”王参照不以为然,认为清不平是在胡乱猜测。

    “尸体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用掌劈死的,这些尸体的后心都有一个手掌印,这个人是里面武功最为高强的,一掌毙命;第二类,便是用剑杀死的,死者的脖颈部都被利剑割断。”清不平道。

    “如果是两个或者多个,同宗同门的人,都使用的是同样的招数和兵刃呢?”王参照问道。

    “每一个人的资质都是不同的,因此即便是修习了同样的剑法,最终的造诣定然有所区别的。而这些死者的伤口非常均匀,而且深浅几乎相同,恐怕两个不同的人是很难办到的。”清不平道。

    “长史言分析的甚是有理,剑法和书法虽然形式不同但是原理却是颇为相似,我的两个学生虽然练习的是同一种字体,但是写出来的效果却是大同小异啊。”徐先生是一个书生,与武学不甚研究,但是书法造诣却是极高,因此便举了个类似的例子,达尔墨齐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觉得有理。

    “那么第三个人用的则是大刀,这是一口宽阔厚实的宝刀,所以伤口开口很大,而且很深,但是他的武艺也是这里面最为差劲的,因此和他交手的人身上必然多出受伤。”清不平边说大家边细细的检查着尸体,觉得他观察的十分细致入微。

    “来人火速前去四周打探,发现了有打斗痕迹和血渍的地方,立刻上报。”达尔墨齐吩咐道。队长和立刻领命前去了。

    “夏侯守护定然是等的心急了,咱们先回去再做计议吧?”达尔墨齐道。

    “嗯好,不过还得麻烦徐先生一件事。”清不平道。

    “长史有事尽管吩咐,属下定当尽力。”徐先生躬身道。

    “今天这个现场虽然咱们详详细细的看了数遍,但是有些问题仍然没有弄明白,劳烦您把现场尸体的位置画下来,然后每一具尸体做一个标注,身高、体重、相貌特征、受伤的位置、有几道伤口、伤口有多深多宽、死于几个时辰前等等,务必要尽可能多的详尽。”清不平道。

    达尔墨齐听道清不平吩咐的这么详细也是深为钦佩,道:“虽然这是一个假现场,但是和凶手有着密切关联,要尽心竭力。”

    “是,属下领命。”徐先生是书生,虽然不善于武学,但是琴棋书画却样样精通,而且为人心细,办这事自然是最佳人选。达尔墨齐和清不平带领随从纵马而去了。

    余家庄东侧,裁缝铺里一位妇人唠叨着:“大早上的你啥也不干,去认什么尸,搞得一身霉气,今天都这个点了连一个顾客也没有......”

    老板娘继续唠叨着,他也不理,只是说道一身霉气的时候他抬起胳膊闻了一下,似乎也没有闻到什么,便又接着干活了。

    “余六松啊余六松,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嫁了你这个窝囊废,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

    余六松听到这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已经是念叨几百几千遍了,麻木的双耳已经失去了知觉。

    见到他这样那妇人更加的生气,怒道:“你耳朵聋啊,老娘跟你说话呢?”余六松依然是没有反应。

    那妇人的声音极大,被过路的乡民听到了,只是冲着屋里笑道:“余六,你又惹妇人生气了,要是搓衣板跪烂了,去我家去借啊,哈哈?”

    那妇人虽然自己老是骂余六松是窝囊废,但是听到别人嘲笑自己的丈夫不免大为动怒,骂道:“你这病死鬼,老娘家的事要你操瞎心,莫不是祖坟被人动了土,脑子里进了鬼气吧?”

    这时那人已经走远了,便也没有还口,只当是一句玩笑。

    “你这没用的东西,倒不愧是窝囊废,别人笑话你你也不知道伤心,老娘怎么嫁了你......”这句话那妇人似乎已经说了好多遍了,这次就连她自己也都烦了,不愿意再说了,便去了屋。

    余六松只是清闲了片刻,便听得屋里又是一声尖叫:“哎呀,你这天杀的窝囊废,这是要老娘的命啊。”

    余六松听了之后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进了内屋。那妇人大骂道:“昨天的马桶一早就该冲洗,你却留到了现在,这是要熏死我们母子吗?”说着将三四岁的孩子揽入怀中自己却哭了起来。

    “娘子你别生气,我这就去冲洗。”说着便提起了马桶。

    那妇人却一把夺下马桶,也不觉得臭,怒道:“现在学会偷懒了是不,再过几天还不得将我们母子卖了?”

    “早上不是余六娘家的闺女死了,指认现场去了嘛,回来之后便忘了。”余六松满脸委屈。

    “别人家的事情你倒是挺上心的,自家的事却忘记了,亏你说得出口。”余六娘此刻突然想起了刚才那路人的话,道:“你叫余六松,那寡妇叫做余六娘,名字这么巧妙,莫不是你在外面的相好吧?我就说嘛,一个寡妇竟然十多年没有改嫁,原来是因为你。”那妇人越说越生气大哭道:“你这没良心的,老娘给你生儿育女,你却在外面养女人,我给你拼了,呜呜.......”

    说着一把揪住了余六松的脖子,又掐又打的,余六松招架不住只得向外跑去,可是刚开脚步,却被他抓了回来,又是一阵狂挠。这时孩子已经吓得大哭了起来,那妇人也不管,只是冲着孩子大声道:“你这死鬼爹爹,都快不要我们了,你还在这里哭。”那孩子似乎也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只管在哪里哇哇啦啦的哭号。

    “不,老娘这就去和那个不要脸的寡妇说个明白,看她为何勾引别人家的男人。”说在这里便欲夺门而出。

    余六松却是一把将她抓了回来道:“你别出去胡闹行不?”

    “你这么护着她,准备要将她取回来做二房,是吗?老娘告诉你,只要老娘还有一口气休想。”说着便又大哭了起来。

    “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你出去一闹不让人笑话吗,族长知道了,不得将咱们驱逐出去吗?”余六松道。

    听到这话,那妇人顿时感觉心头一阵后怕,幸亏丈夫刚才拉住了自己,不然这次可闯了大祸了,现在一个裁缝铺虽然不能穿金戴银,但是养家糊口却是绰绰有余,要是被赶出去还不得流浪街头。但是她也不示弱,道:“你给我说清楚,你跟她是怎么回事?”

    “我跟谁?”余六松问道。

    “少跟老娘装,就是那寡妇,余六娘。”那妇人道。

    “我叫余六松,是因为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家里种了六棵松树,所以取了这个名字。而那余六娘,本来也不姓余,她叫做映竹,因为丈夫余柳元在家里排行老六,外号余六,映竹也得名叫做余六娘。”余六松道。

    听到这些话语,那妇人才平静了下来,认为自己刚才确实是胡闹了,那名字是他刚出生时婆婆给取的,那时就连婆婆都不认识映竹,何来奸情一说呢,再者映竹改名字时,自己已经嫁到了余家庄,情况也是颇为熟悉。

    便也不再发怒了,道:“这次呢就暂且信你一回,日后如若再犯定不轻饶。”

    “咳咳,有人吗?”一个陌生老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余六松和妻子一阵惊讶,赶忙走了出去。

    “我要买布?”那名老者见有人出来了大声道。

    “您要什么布啊?”老板娘道。

    “我要买布?”那老者的声音比刚才更大了。

    余六松夫妇二人经商已久,看人的眼光十分准确,一眼便看出这名老者是眼花耳背之人,但是其衣着华丽,倒像是大户人家,自然也就读过书,便取出纸笔写道:“您要什么布匹。”

    那老者看后笑道:“我家添孙子了,高兴,全家上下都要做新衣服喜庆,把你的好布料都拿出来,我瞅瞅,呵呵......”老人家一边笑呵呵的说道,一边拿出了一大锭银子。

    余六松的妻子见到了这么大手笔立刻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道:“您等着啊。”

    那老者没有听清楚,大声道:“什么?”

    余六松便比划了一下,示意去取布去了。那老者点了点头,不多会儿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放在了眼前。老者细细的看着每一匹布的花色和质地,还不停的询问是什么料当的,余六松见这人虽然年老耳背,但是头脑却是极为明白,也不敢糊弄都是照实说。

    过了一个多时辰,老者挑了几样粗布和丝绸道:“我们家下人的衣服用这些倒是够了,可是儿子姑爷倒挺多,不能重样你的上等好料还有没有啊?”说着又掏出了一锭银子。

    余六松道:“老人家我们家就这些了,您要是不够的话,过几天我们再纺几匹新布您来取?”

    “我家又不是天天抱大孙子,哪有过几天再庆祝的道理,你家生孩子能晚几天吗?”老者很是不悦。

    余六松的妻子平生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孩儿,要是平日里谁敢这么说的话必然会大吵一架,可是今天这老者拿出了许多白花花的银子,她也便只好隐忍不发。反而微笑道:“老人家您稍等。”便去了里屋。

    “你说什么?”老者大声道。

    余六松似乎已经知道了妻子要做什么,便***了进去,道:“你要干什么?”

    妻子道:“你没瞧见那白花花的银子吗?”

    余六松道:“再多的银子咱也不能卖。”

    妻子道:“他一个老人家,为家里添点衣裳你怕什么?况且那事不是已经了了吗?”

    余六松道:“此事干系重大,如有半点差错,咱们怎么对得起恩公。”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夫妻这么多年,虽然一直吵吵闹闹不断,但是看到丈夫哭泣着实还是第一次,一向蛮横无理的妻子,心中却是很爱丈夫的见到这样便只好妥协了。

    这时外面的老者叫道:“你这店家,没有就没有,怎么连人都不见了,好生无礼,我走了。”只听到外面叽里咕噜也不知道老者再说了些什么,当夫妻二人出来的时候老者已经离开了,拿走了几匹布,银子却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