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罗世尊
字体: 16 + -

第四十一章 惨遭毒计

    wed may 04 21:00:39 cst 2016

    “少侠服了这些灵药,虽然抑制了病情,但是仍然未解决根本,随时有可能复发,而且下次复发后或许比这次更加的严重。”

    游本离着几句话如同一盆凉水,激得清不平、凌霜喘不过气来。清不平急忙问道:“那难道就没有根治之法吗?”

    游本离道:“近日我苦思冥想,忆起一人或许可以救得少侠。”

    清不平、凌霜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游本离一字一顿的道:“妙医圣手,文约先生。”

    这个人清不平和凌霜,都不陌生,凌霜的伤就是他给治的,清不平与之也有些交往,听完后二人尽皆喜笑颜开。

    游本离离去的时候,心中窃窃自喜,仿佛又做出了一件称心如意的事情。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清不平脑际闪现出了一个熟悉的画面,可是细一想,却又记忆不起来,便也不再理会,转身道:“你先休息,我去哥哥宫中替你道谢。”

    凌霜点了点头,便盘膝而坐,闭目眼神。

    达尔墨齐的后院中,一个丫鬟,疾步奔走着,来到了一个房间,低声道:“他来了。”

    房间里面的女主人,面带微笑道:“嗯好,你去前门将他拦住,就说让他来后堂有事请教。”

    丫鬟“嗯”一声,飞快的去了。

    清不平刚跨进门,只见一丫鬟拦住了去路道:“夫人有请您去后院,有事请教。”

    清不平心知罗媚儿想要谋害自己,况且他对其与林墨的事情十分痛恨,便推脱道:“哥哥找我有事情商议,改日再来拜会嫂嫂。”

    丫鬟欲要强行拦下,却被清不平顺手推了踉跄。

    后院,那丫鬟道:“清不平不愿意来,而且出手伤了自己的侍婢。”

    罗媚儿十分恼怒,便问道:“可汗在么?”

    “可汗与夏侯守护出去了。”丫鬟道。

    罗媚儿稍加思索,一条毒计涌上心头道:“你去如此如此,然后再这般这般。”

    那丫鬟听后微微颤抖道:“这样行吗?”

    罗媚儿没有回答,只是厉声道:“如果办砸了,你就等着替你母亲和弟弟收尸吧。”

    丫鬟,额头的细汗慢慢渗出,浑身颤抖了一下,出去了。

    罗媚儿来到了正堂,此刻清不平见可汗不在,正准备转身离去。

    “叔叔,请留步。”那女子道。

    清不平转身一看,后堂出来一女子,却是达尔墨齐的小妾。虽然憎恨其至极,但是目前私事还未拆穿,又碍于达尔墨齐情面,便附身道:“嫂嫂。”

    “叔叔请坐。”说着侍婢便搬来了凳子。

    “可汗不在,我这就告退了,不敢久扰。”清不平道。

    “呵呵,叔叔勿要多虑。可汗吩咐一会儿有些事情要与诸位相商,烦请叔叔用杯茶,他们一会就到。”罗媚儿道。

    清不平,心道:教内规矩严明,私传可汗均命是要乱刀分尸的,想必她也不敢,便坐了下来。

    罗媚儿使了个眼色,侍婢立刻奉上了清茶,点了一只线香。清不平并未饮茶,只是静静的坐着,过了一会儿便觉胸中烦闷,便缓缓睡去。

    中午时分,达尔墨齐与夏侯仲春信步归来,林墨也同几个教中的参照前来奏事,大家不约而同的相遇在了正堂门口,行过礼后一起走了进堂内。

    刚入堂,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清不平躺在可汗的座椅上熟睡,旁边一位衣衫不整的妇人失声痛哭,细下一看那妇人正是达尔墨齐的小妾罗媚儿。

    夏侯仲春见清不平初次入教便受重用,且职位在自己之上,心中十分怨恨,今日看到此般情景心中更是欢喜不已。

    林墨心道:今天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哈哈哈哈.....

    罗媚儿抽泣着道:“请可汗为我做主?长史他......他......”罗媚儿装着难以启齿,进而泣不成声。

    达尔墨齐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一道杀气夺目而出。双手紧握,指甲抠进了肉里,渗出了些许的血丝。

    在阵阵抽泣声中清不平缓缓的醒来,见到眼前的一切,心道一声:不好中计了。赶忙起身欲要解释。

    夏侯仲春林墨等人立刻持剑一拥而上欲要取清不平首级,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达尔墨齐高呼一声:“大胆,对长史如此无礼,是要造反吗?”

    此言一出众人吓得后退数步,顿时没了主张。

    达尔墨齐看了一下罗媚儿接着道:“还不快伺候长史更衣。”

    听到这话,罗媚儿万分意外,不知所措。达尔墨齐道:“清贤弟为教中事物操劳甚重,日前我将自己的贴身侍婢罗媚儿赏赐与他,以作照料。诸位不必惊扰。”

    罗媚儿本是达尔墨齐的贴身侍婢,然而姿色甚佳,又加上她工于心计,便做到了小妾的位置上。由于一直以来教内事物波折,便没有公布。因此她到现在仍然是以侍婢之名行小妾之事,所以达尔墨齐一番言语也说得过去。

    罗媚儿听完达尔墨齐的话语,十分不悦,欲要言语,却被达尔墨齐瞪了一眼,她深知这一眼的含义,便默不作声的帮助清不平更衣。

    “可汗,他私自坐卧可汗之宝座已是死罪......”

    达尔墨齐打断了夏侯仲春的话语,道:“哈哈,我与清贤弟结拜时,从许下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弟弟坐了一下哥哥的椅子,却说有罪,你们是要置我于何地啊?”

    “属下不敢。”众人齐声道。大家见可汗有意袒护清不平,便也没有言语。只是向清不平道歉请罪。

    众人走后,清不平立刻跪地道:“哥哥......”

    达尔墨齐立刻扶起清不平,打断了他的话语,道:“你我兄弟,自然是彼此信任,不必多言,你且回去吧。”

    清不平深深鞠了一躬,悻悻离开。清不平的背影渐渐的消失了,堂内只剩下达尔墨齐和夏侯仲春二人了。夏侯仲春几次欲要开口,却欲言又止。

    达尔墨齐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道:“你是想问我,问什么会如此宽纵他对吗?”

    夏侯仲春点了点头。达尔墨齐接着道:“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那番话吗?”

    夏侯仲春满脸迷茫的问道:“可汗教诲颇多,属下一时间难以......”

    “用人之长必容人之短。”达尔墨齐看了看夏侯仲春接着道:“目前我教面临大敌,许多谜团没有破解,清不平武功高强,而且有勇有谋,正好为我所用。如果今天我处置了他,势必会鱼死网破,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达尔墨齐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道:“相反,今日我放过了他,他必会感恩戴德,以死相报,这样的话大事便有望。女人、名誉等等,大事一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夏侯仲春听后躬身道:“属下糊涂,险些酿成大错,请可汗降罪。”

    达尔墨齐摇了摇手道:“我困了,你先下去吧,我交代的事情你要抓紧办理。”

    “是,属下明白。”夏侯仲春鞠了一躬迅速离去了。

    因为凌霜年岁尚小,清不平回去后并未提起今日之事,但心中惴惴不安,误入了别人的圈套不仅丢失了名节,而且还坏了兄弟义气,一时间悔愤不已。

    到底罗媚儿为何要陷害我呢?他将这几日的事情细细的捋了一遍,画面一幕一幕的在脑海里面翻过。

    难道是冯钱笑事情败露了,联合罗媚儿对我下手,不对啊,我已经把箱子给他了,他死不认账就可以了,一向谨慎的他应该不会冒这个险的.......

    清不平脑中一片混乱,突然一个黑影涌现在了他的记忆里,难道是那晚与冯钱笑接头的黑衣人?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呢?我见过吗?

    清不平坐在屋子中央,仆从递过茶,转身离去了,暗淡的暮色下,这个仆从的背影立刻使清不平回忆起了中午游本离离去的画面,仔细的对比之下总感觉与夜里与冯钱笑接头的黑衣人颇有几分相似。

    便问凌霜道:“游本离每次与你把脉都是用左手吗?”

    凌霜稍加回忆后道:“第一次是右手为我把脉的,后面的记不清楚了。”

    “你确定第一次是右手吗?”清不平追问。

    “当时我坐北朝南,他在我的左侧,坐西朝东,没错一定是右手。”凌霜莫名其妙道。

    清不平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点点头道:“不错。”便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到了游本离家里的垃圾场上拿着一根竹棍细心的翻找着。

    这时两个前来倒垃圾的仆人轻轻将一筐脏物倒了出来,清不平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得清清楚楚:有许多血染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