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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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球场跳跃医院躺

    thu may 05 16:40:28 cst 2016

    “大师兄,求求你了,求你了嘛!”我在大师兄跟前撒娇。

    “师弟,我们的法术不是用来玩的!”大师兄义正言辞。

    “好,你们就欺负我吧!哇……师父啊!师兄们什么都会,可我呢?师父啊!”我开始胡搅蛮缠的干嚎着。

    体育系组织了一场新生篮球友谊赛,各系都抽人参加,出于高度的班级责任感,我报名并被选做为替补出场――中文系男生实在太少,但凡报名,最少是替补队员。我跟大家玩过几次篮球,凭着我灵族的超绝灵性,很快掌握了篮球的基本技巧和规则,篮球需要速度和弹跳,这不正是大师兄的看家法术嘛!何不借来一用?不想大师兄拒绝,我气极而哭。

    “可是,大师兄,师弟也是为了他们什么系的荣誉嘛!”二师兄劝着大师兄。听闻此言,我哭的声音更大,并使劲挤出了几滴眼泪。

    大师兄见状,不情愿的道:“比赛是什么时候?”

    知道这是大师兄答应了,我马上换成笑脸:“这个周末,谢谢大师兄,我就知道大师兄疼我。”

    人常言“眼泪是女人的武器”,我觉得男人有时候也可以借用借用这件“武器”,只要我强求师兄们满足我一己私欲的时候,一边把师父搬出来,一边哭着,师兄们无不就范,我屡试不爽。

    篮球友谊赛算是新生入学的第一次大型活动,大家都挤到操场观看比赛。

    据说,每年的比赛都是理工科男生的天下,文科男生基本都是陪练。每到理工科打文科时,理工科上的都是替补,这样主力队员既避免受伤又保持体力,当然,替补打文科主力已是绰绰有余。

    中文系对决数计系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数计的男生长的人高马大,个个耀武扬威的样子,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中文系也有自知之明,也让一些替补队员上,反正是个输,不如把主力放在与文科其他系的对决上,这场比赛就是一场数计系表演,中文系龙套的比赛。

    满场的女孩子,剧烈的刺激着我的英雄主义思想。能引起女孩的注意甚至是崇拜,是一种高级的享受,不管运用什么手段,这种思想一直支配着年轻的我行动。

    比赛开始了,在我强烈要求下,作为首发替补队员上场了。站在场上,我四顾球场周围,还是不见大师兄的影子,心里有些着急,心里骂道,你敢不来?不在你跟前哭三天三夜,我就不是灵族子孙。

    数计系开始进攻了,我有身高,主防对方中锋,缺乏锻炼的我,根本就跟不上人家步伐,一边气喘吁吁的追着球,一边心里骂着大师兄。无论技术还是体力,数计系远远超于我们,上半场临近结束的时候,比分是39比15,而且,我一个都没投进

    高强度的跑动,丢人的分数,无不刺激着我的神经,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就如此狼狈,伤到年轻的我的所谓的自尊,我有些抓狂,用尽全力飞身扑向对方像鱼一样灵活的中锋,对方中锋带球闪过我的扑抢,由于扑的力气过大,收不住脚,直接飞出场外,当时,感觉世界就此退却,只剩我和地球,重重的撞在一起,尴尬啊!除了尴尬是更尴尬,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了,当时脑子闪过一个特别恶毒的想法――让雷把我劈没算了,突然胸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起,是师兄附体了?“起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我身子底下还压着一个人,而且是个女孩,我中电似的蹦起来,转身刚跑,“梆”的一声,撞向了篮球架,我的身子轰然倒下,可怜的女孩又被我砸在身子底下。再有知觉的时候,我正躺在一间白色为主格调的房间,这个房间被人称之为病房。

    我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两点∶一,我的头确实没有铁篮球架硬,二,不要随便投入女孩的怀抱。

    “师弟,你醒了,可吓坏人了。”大师兄道。

    我瞪着大师兄,投过滚滚怒火,大师兄讨好的解释道:“土啊!”

    “你能把我的名字叫的再恶心点嘛!”我狠毒的道,本来我就嫌弃我的名字土,大师兄还如此的强调。

    “灵土,我的好弟弟啊!哥这不是去接一网友嘛!说好的时间,火车晚点了半小时,也不能把人家凉在火车站,是吧?”大师兄低声下气的道。

    “我知道,我被凉起,才是应该的。”我冷冷的道。

    “不是不是,哥不是那意思,你打球就是一玩,你知道……呃……哥也不小了……”大师兄羞涩的道。

    “弟弟,今天这球没打好,这事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怨哥,这样吧!哥给你买好吃的,许多好吃的,怎么样?”大师兄道。

    “我爱吃,是吧?我能吃,是吧?我就剩下吃了,是吧?”我一句比一句高。

    “弟弟弟弟,你看,哥就是想让高兴,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对伤口不好?”大师兄道。

    听闻此言,我愤怒的瞪着大师兄,许久才爆出一句“还不快去!”

    大师兄不愧疾步如飞,“去”字为落音,“乓”的一声已经关门跑出去了。我依旧躺着,闭目难过,难过在操场干的丢人事儿。

    刚才一激动,头有些疼,我觉得开始恍惚了,“起来”被我砸倒的女孩的大喝声,似乎在我耳边又响起,可怜的女孩啊!

    “起来!”又一声,声音更大,似乎不是幻觉,我猛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寻声看去,一个女孩子,靠在病床上,头部绑着白纱布,正盯着我,曾多少次,我多么期待有个女孩专注的看着我,此时,真有一个女孩看着我的时候,我却有些恐惧,因为正在看着我的这个女孩,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深情,尽是冲天怒火。

    “请问,您是……”我疑惑的问道,刚才太激动,没看见这个病房还有一个病人。

    “我就是被你砸了两次的那个倒霉蛋,不敢认是吧?想逃避是吧?”女孩气愤的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赶紧解释着。

    “我身边那么多男生你不撞,单单撞到我?”女孩还是很生气。

    “同学,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谁也不想撞,当时是我真收不住脚了。”我觉得有些冤。

    “你真搞笑,跟幽默电影里似的撞倒我两次,我真可怜,不幸的参演了这老俗套的桥段,更可怜的是,还住进了医院。”女孩似乎要哭了。

    “医药费我会负担的,你放心……”我想女孩一定担心医药费。

    “闭嘴,谁稀罕你的医药费。”女孩又喝道。

    “我哥给我买好吃的去了,回来你都吃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的歉意,情急之下,用幼儿园小朋友式的话安抚女孩。

    “我爱吃,是吧?我能吃,是吧,我就知道吃,是吧!”女孩一句比一句高。

    “同学,千万别激动,这样对伤口不好。”我用刚从师兄学的一句,安抚这个女孩。

    “闭――嘴――”我的每句话都好像一桶汽油似的,把女孩的火气越浇越旺。

    “可是……”

    “滚……”声音久久回荡在病房。

    “铛铛”有敲门声,一定是大师兄回来,大师兄的食言和在女孩这儿受的气,我一并发泄出来,歇斯底里的喊着:“进来!”

    门缓缓开了,我拿起桌子上还没开盖的铁盒牛肉罐头,砸了过去,心想以大师兄的身手,肯定是砸不住的,我发泄发泄而已。

    “啊!”来者捂着头痛叫道。

    我心中一紧,定睛一看,不是大师兄,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怔在病床上。

    “医生!”女孩蹦下床撕心裂肺的叫起来了。

    我们的病房三个床位,满了。三个人都头裹白纱布,一个我,一个是女孩,一个是来看我辅导员。

    经过检查,头部都是皮外伤,为安全起见,再观察两天,我心里有了些许的放松。

    躺在床上没事干,女孩就是喋喋不休的埋怨,辅导员张老师宅心仁厚,不但不怪我,还劝着女孩,帮我说话。看着张老师,我觉得好像看见了师父,想起师父,不禁鼻子一算,泪水在眼眶打转。

    “好了,好了,你看,灵土同学都快被你骂哭了,说明他已经非常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就别骂了。”张老师劝着女孩。

    “老师,我的后脑勺被削了一大片头发,丑死了,肯定还留个疤,都怪着这死灵土,死灵土,你给我赔,给我赔!”女孩跟张老师说的说的矛头又转向了我。

    虽然这女孩有些胡搅蛮缠,可毕竟是我把人家女孩的头撞破的,我都觉得被削块头发确实难看,何况女孩子家啊!自觉理亏,我只能埋头吃东西。

    该出院了,张老师坚持自己掏医药费,女孩也不知什么时候,也自己跟医院结算了这几天的费用。

    “这位同学,再见!”出于礼貌我跟女孩道别。根据女孩这几天的情绪和说话方式,我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等待女孩的埋怨和数落,即便骂“死灵土”,我也接受了,谁教咱理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