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乾坤调和
sun may 01 18:27:06 cst 2016
浑似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再度悠哉悠哉交织如流，人行道上喧哗声低语声声声入耳。
我为什么不敢抬脚？闯红灯的后果是什么？被抓？车祸现场？诶？红灯……尼玛！行驶到十字路口的车辆全都消失？！消失到哪里去了？这些从十字路口驶出的车辆又是从哪里来的？呼，皇天后土，大草原近在眼前，我真的出不去么？我不管！我一定要出去！嗯……总归要迈出脚步试一下！
秦锋紧绷腮帮子咬咬牙，抬右脚，脚丫子缓缓的步下马路牙子。
脚没了！落地时凉飕飕，在凉意中右脚无声无息消失，秦锋忙不迭缩腿，可是他的整个右脚却已经空了！
“我的个妈呀！”秦锋瞬间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地，乱七八糟扳着右腿伸着脑袋去察看。
脚脖子向上一切正常，脚脖子向下一无所有，而脚脖子的横切面蒙着雾气，雾蒙蒙看不到血肉。
不疼，切面只有凉飕飕的寒意，说不上多冰多冷，淡淡的凉意倒还有些清爽。
雾气挡着看不真，秦锋挥动手掌想要扇掉雾气，可是，雾气没有被吹散，扇风却扇出了脚的感觉。
我的脚没有丢？
弯了膝盖，右脚脚尖点地，轻轻地触觉如此明显。
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骂娘？这塌么邪乎……
秦锋一边暗自抱怨，一边把右脚尖不停的点击地面。
身后忽而传出无比高兴的笑声，那笑声半男半女不雌不雄，把秦锋耳膜听的发麻。
扭头看过去，那人是不是出过车祸？又组装起来了？以眉心肚脐两点连出一条直线，那人左右两边分明是两个人，左半边身子是男的，浓眉大眼大手大脚，穿的是正装；右半边身子绝对是个女的，细眉凤目凸胸翘臀，穿的是露脐装迷你裙。
整体不协调，细节也不协调，男人满脸风霜、女人浓妆艳抹；男人目光阳刚、女人妖娆妩媚，只这么一个人，完成了乾与坤、阴与阳的汲汲调和。
只有一个嗓子，说话的声音却高到天上、低到地底：“你已经点了六下，你再点一下试试？呵呵嘿嘿，你所中的异能是寒冰七步碎，是我起的名字，因为第七步……呵呵嘿嘿，你的右脚一定会变成粉碎的冰块，你将会失去右脚，但是没有关系，只是一只右脚而已，你死不了。”
听到笑声之后，秦锋的右脚没有再动过，之所以不动，一是笑声来的突然，二是被对方的绝色吓呆，如今听完对方一席话，秦锋更是发呆。
我的脚？粉碎的冰块？我死不了？你好自在！
右脚坚决不敢动，屁股坐的更稳一点，再用双手向后撑住地面，秦锋哭丧着脸，低声下气：“哥……哦不，姐……哦不，朋友，有没有办法破解？”
“你肯娶我么？你知道不啦，这是个被禁止外传的秘密，我若是把破解的方法说给你，我只能等着被人弄死，不过我不怕，我活了二十六年，没有人愿意跟我成亲，我活的好没趣，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可以用性命救你。哦，我的名字何战花，战，是我左边的名字，花，是我右边的名字，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看起来你的年龄不大，没关系，我不在乎老少配老妻少夫，我可以接受。”
真的有办法破解？好，我够幸运！成亲是么？成亲！？跟这个怪物成亲？我还不如跟臭娘们成亲！最起码臭娘们是个女的！你这玩意儿……我怎么跟你恩爱？亲嘴亲一半？拥抱抱一半？关键是将来洞房，你这从正中间劈成男女，你有那功能么？
何战花起手拍拍秦锋的肩膀，把秦锋拍的打个激灵，仔细看一眼，秦锋松口气，还好，何战花是用右手，也就是女人的手拍的肩膀，那只手蛮漂亮，白白净净的手掌、细细长长的手指。
何战花说话，声音真心不好听：“还发呆么？你想好了么？如果你少了右脚，你在这里能活下去么？好死不如赖活着，娶了我，行么？”最后两个字竟而充满犹豫，充满了渴望。
我肯定不会娶你，那臭娘们只要两转之后就会变成个正常的女人，你呢？你……你行么？我来问问你？
秦锋眨巴眨巴眼睛，表情露怯，问道：“何战花，你有没有一转两转？是不是你在将来会发生变化？”秦锋是在试探着问，他没办法问的更直白。
何战花愣一下，片刻后似乎认定秦锋已经同意亲事，龙睛凤目一同开怀，拼命的点着头：“会的会的，我会变，但是不知道将来会变成男人还是女人，我的家乡……”说到这里时沉默，目光极为哀怨，片刻后才幽幽道：“我在家乡也是个另类，他们都是上半截与下半截男女，我是左右两边分，他们两转之后以下半截为主产生变化，而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怕我会糟糕到将来没有性别。其实你根本不用等那么久，我若是把破解的方法告诉你，也许我会在下一秒便死去，我要的只是你一个点头，甚至你可以在心里骂我、在心里呕吐，没有关系的，你娶了我，行么？”
老老实实听完这一番话，秦锋着实不自在，心里很平静，平静的压抑难受，他的目光已是柔和，此时没有开口，当然也没有点头。
只要我一个点头，不需要任何承诺，为什么如此卑微？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造就了你的卑微？二十六岁？你承受了二十六年对么？如果从懂事算起，你最少也有二十三年的苦难，呼，我懂你，身体的累不算累，心里的累最难捱，我……可是我怎么点头？为了一只脚、为了活下去，我可以欺骗你么？你绝对也不会相信我的点头对么？何必自欺欺人，何必如此？
“何战花，我不答应。”所有的嬉皮笑脸统统收敛，所谓的嬉笑怒骂让它见鬼去吧，秦锋正正经经仰着头，正正经经说道：“我可以欺骗千万人，但是我不想骗你，我是个孤儿，我心里也有一道疤，你应该可以看到我的那道疤，如果你扒开那道疤，流出来的血都是寂寞伤心，这个……和你有什么区别？当然，你太特殊，你的痛比我深千倍，你流的血比我多万倍，何战花，现在把我背起来……我绝对不会答应娶你，我等着，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化形女儿身，你头一天化形，我第二天和你拜堂。呼，如今不用帮我破解，把要命的秘密就留在你的心里，不要说出来，我请你背着我离开这座城市，外面有海阔天空，我愿意陪着你并肩翱翔。”
愣愣忡忡、愣愣忡忡、还是愣愣忡忡，何战花好似浑身无力，悠悠的蹲在秦锋身边，哭了，哭却无声，眼泪从男人从女人的眼眶里涌出来，滑过脸庞啪嗒啪嗒的掉落，声音颤抖：“并肩翱翔？并肩翱翔？那海阔天空可以有我的立足之地么？你……你为什么不肯骗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娶我么？因为我看着你好傻，我认为你一定会为了活命而违心的答应我，你……为什么不答应？”何战花的心情势必相当复杂，龙睛凤目所流露出的目光简直可以让风声呜咽，此一时男人刹住眼泪，女人兀自泪眼婆娑，沉默、又沉默，开口：“好！咱们走。”
好大的力气，双臂横抱秦锋好似抱着小猫小狗般混不费力，抬脚向前，步下马路牙子。
“你干什么？把我放下！你能过去么？寒冰七步碎……”秦锋扭着脖子眼光向下，清清楚楚看到何战花的脚丫子消失、美腿消失……
浑似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再度悠哉悠哉交织如流，人行道上喧哗声低语声声声入耳。
我为什么不敢抬脚？闯红灯的后果是什么？被抓？车祸现场？诶？红灯……尼玛！行驶到十字路口的车辆全都消失？！消失到哪里去了？这些从十字路口驶出的车辆又是从哪里来的？呼，皇天后土，大草原近在眼前，我真的出不去么？我不管！我一定要出去！嗯……总归要迈出脚步试一下！
秦锋紧绷腮帮子咬咬牙，抬右脚，脚丫子缓缓的步下马路牙子。
脚没了！落地时凉飕飕，在凉意中右脚无声无息消失，秦锋忙不迭缩腿，可是他的整个右脚却已经空了！
“我的个妈呀！”秦锋瞬间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地，乱七八糟扳着右腿伸着脑袋去察看。
脚脖子向上一切正常，脚脖子向下一无所有，而脚脖子的横切面蒙着雾气，雾蒙蒙看不到血肉。
不疼，切面只有凉飕飕的寒意，说不上多冰多冷，淡淡的凉意倒还有些清爽。
雾气挡着看不真，秦锋挥动手掌想要扇掉雾气，可是，雾气没有被吹散，扇风却扇出了脚的感觉。
我的脚没有丢？
弯了膝盖，右脚脚尖点地，轻轻地触觉如此明显。
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骂娘？这塌么邪乎……
秦锋一边暗自抱怨，一边把右脚尖不停的点击地面。
身后忽而传出无比高兴的笑声，那笑声半男半女不雌不雄，把秦锋耳膜听的发麻。
扭头看过去，那人是不是出过车祸？又组装起来了？以眉心肚脐两点连出一条直线，那人左右两边分明是两个人，左半边身子是男的，浓眉大眼大手大脚，穿的是正装；右半边身子绝对是个女的，细眉凤目凸胸翘臀，穿的是露脐装迷你裙。
整体不协调，细节也不协调，男人满脸风霜、女人浓妆艳抹；男人目光阳刚、女人妖娆妩媚，只这么一个人，完成了乾与坤、阴与阳的汲汲调和。
只有一个嗓子，说话的声音却高到天上、低到地底：“你已经点了六下，你再点一下试试？呵呵嘿嘿，你所中的异能是寒冰七步碎，是我起的名字，因为第七步……呵呵嘿嘿，你的右脚一定会变成粉碎的冰块，你将会失去右脚，但是没有关系，只是一只右脚而已，你死不了。”
听到笑声之后，秦锋的右脚没有再动过，之所以不动，一是笑声来的突然，二是被对方的绝色吓呆，如今听完对方一席话，秦锋更是发呆。
我的脚？粉碎的冰块？我死不了？你好自在！
右脚坚决不敢动，屁股坐的更稳一点，再用双手向后撑住地面，秦锋哭丧着脸，低声下气：“哥……哦不，姐……哦不，朋友，有没有办法破解？”
“你肯娶我么？你知道不啦，这是个被禁止外传的秘密，我若是把破解的方法说给你，我只能等着被人弄死，不过我不怕，我活了二十六年，没有人愿意跟我成亲，我活的好没趣，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可以用性命救你。哦，我的名字何战花，战，是我左边的名字，花，是我右边的名字，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看起来你的年龄不大，没关系，我不在乎老少配老妻少夫，我可以接受。”
真的有办法破解？好，我够幸运！成亲是么？成亲！？跟这个怪物成亲？我还不如跟臭娘们成亲！最起码臭娘们是个女的！你这玩意儿……我怎么跟你恩爱？亲嘴亲一半？拥抱抱一半？关键是将来洞房，你这从正中间劈成男女，你有那功能么？
何战花起手拍拍秦锋的肩膀，把秦锋拍的打个激灵，仔细看一眼，秦锋松口气，还好，何战花是用右手，也就是女人的手拍的肩膀，那只手蛮漂亮，白白净净的手掌、细细长长的手指。
何战花说话，声音真心不好听：“还发呆么？你想好了么？如果你少了右脚，你在这里能活下去么？好死不如赖活着，娶了我，行么？”最后两个字竟而充满犹豫，充满了渴望。
我肯定不会娶你，那臭娘们只要两转之后就会变成个正常的女人，你呢？你……你行么？我来问问你？
秦锋眨巴眨巴眼睛，表情露怯，问道：“何战花，你有没有一转两转？是不是你在将来会发生变化？”秦锋是在试探着问，他没办法问的更直白。
何战花愣一下，片刻后似乎认定秦锋已经同意亲事，龙睛凤目一同开怀，拼命的点着头：“会的会的，我会变，但是不知道将来会变成男人还是女人，我的家乡……”说到这里时沉默，目光极为哀怨，片刻后才幽幽道：“我在家乡也是个另类，他们都是上半截与下半截男女，我是左右两边分，他们两转之后以下半截为主产生变化，而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怕我会糟糕到将来没有性别。其实你根本不用等那么久，我若是把破解的方法告诉你，也许我会在下一秒便死去，我要的只是你一个点头，甚至你可以在心里骂我、在心里呕吐，没有关系的，你娶了我，行么？”
老老实实听完这一番话，秦锋着实不自在，心里很平静，平静的压抑难受，他的目光已是柔和，此时没有开口，当然也没有点头。
只要我一个点头，不需要任何承诺，为什么如此卑微？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造就了你的卑微？二十六岁？你承受了二十六年对么？如果从懂事算起，你最少也有二十三年的苦难，呼，我懂你，身体的累不算累，心里的累最难捱，我……可是我怎么点头？为了一只脚、为了活下去，我可以欺骗你么？你绝对也不会相信我的点头对么？何必自欺欺人，何必如此？
“何战花，我不答应。”所有的嬉皮笑脸统统收敛，所谓的嬉笑怒骂让它见鬼去吧，秦锋正正经经仰着头，正正经经说道：“我可以欺骗千万人，但是我不想骗你，我是个孤儿，我心里也有一道疤，你应该可以看到我的那道疤，如果你扒开那道疤，流出来的血都是寂寞伤心，这个……和你有什么区别？当然，你太特殊，你的痛比我深千倍，你流的血比我多万倍，何战花，现在把我背起来……我绝对不会答应娶你，我等着，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化形女儿身，你头一天化形，我第二天和你拜堂。呼，如今不用帮我破解，把要命的秘密就留在你的心里，不要说出来，我请你背着我离开这座城市，外面有海阔天空，我愿意陪着你并肩翱翔。”
愣愣忡忡、愣愣忡忡、还是愣愣忡忡，何战花好似浑身无力，悠悠的蹲在秦锋身边，哭了，哭却无声，眼泪从男人从女人的眼眶里涌出来，滑过脸庞啪嗒啪嗒的掉落，声音颤抖：“并肩翱翔？并肩翱翔？那海阔天空可以有我的立足之地么？你……你为什么不肯骗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娶我么？因为我看着你好傻，我认为你一定会为了活命而违心的答应我，你……为什么不答应？”何战花的心情势必相当复杂，龙睛凤目所流露出的目光简直可以让风声呜咽，此一时男人刹住眼泪，女人兀自泪眼婆娑，沉默、又沉默，开口：“好！咱们走。”
好大的力气，双臂横抱秦锋好似抱着小猫小狗般混不费力，抬脚向前，步下马路牙子。
“你干什么？把我放下！你能过去么？寒冰七步碎……”秦锋扭着脖子眼光向下，清清楚楚看到何战花的脚丫子消失、美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