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穿越时空的相遇
thu dec 10 20:56:11 cst 2015
雪罗煞在青云观外的老槐树上睡了一夜。
昨晚意外地发现这棵树时，他分外欣喜！从前在天师府门外，也有一棵这样的老槐树，长着茂密的枝桠，散着淡淡的花香……
那时，他常常站在树上向天师府内眺望，也曾在那里度过了数不清的夜晚。
记得初到青云山时，他于山涧边饮水，偶遇一黑熊怪，莫名向他发起攻击。那黑熊怪来势凶猛，竟将他打成重伤，变回了原形！就在它神志不清之时，恍惚间感到有人掀起了盖在身上的金甲缕衣。当时为了自保，它拼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住了那人的手指，之后便渐渐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它发现自己是被一个天师救回。那位天师每日悉心地给它上药，喂它吃食。也许是自己伤的太重、妖力虚弱的缘故，天师竟从未发觉它是妖灵。天师身边还有一灵兽――犬牙，起初时常因嫉妒而与它争宠、抢食。但不知不觉中，它们的感情却日渐亲密起来，时常一起围着天师追逐嬉闹……每每那时，天师就会望着它们，温暖地笑着。
后来一日，山下有村民请天师除妖，他们称她为“莫颜天师”，他才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原来叫做“莫颜”……
可就在天师下山后，他却突然恢复了人形，显现的妖力开始受到镇妖结界的滋扰，无法继续留在天师府内，只好不辞而别。那之后，他一直想找机会报答莫颜，可再见到莫颜时，她却已是一副冰冷面容，拒他于千里。
纵是如此，他还是无法忘怀天师府的那段日子，以及那个叫做“莫颜”的天师……
自那时开始，他便时常站在老槐树上，向天师府内眺望，夜晚也睡在那里，守护着天师府的安宁。
往事还恍如昨日，为何转瞬间已成为千年的光阴？一切皆已物是人非……
雪罗煞倏地从树上跳下！他不甘心这样的结局，他必须重返原来的时代！他奋力地跑回陨星洞中，用身体撞遍了那里的每一寸石壁，呼天喊地，捶胸顿足，却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折腾了一气，他终于躺在地上，闭起眼睛，唯有喘息。他只祈望再睁开眼时，一切已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飘来一个女孩儿的呼声。
“哈佛儿？哈佛儿――”
雪罗煞感到护身符内似有一丝异动……
他猛然坐起，将护身符举在眼前，发现里面确有一股光亮在涌动！震惊之时，忽有一团白影闪入洞内！
雪罗煞慌忙跪立，只见洞口处逆光站立着一只大白犬！并且，那身形似极了……
“犬、犬牙？”雪罗煞有些迟疑。
那白犬吐着舌头，喘着气，在洞口停留了片刻，又一跃而起，直向雪罗煞扑来！雪罗煞慌忙伸出手臂抵挡，却意外发现扑来的大白犬只兴奋地对着自己又蹭又舔！
诧异之时，一个女孩儿也出现在洞口，大声喊道：“哈佛儿！”
雪罗煞侧目望去，只见那女孩儿于逆光之中伸出手来，白犬便立即飞奔过去，围着她晃起尾巴。
而此时，雪罗煞亦感到颈前护身符涌动的更为剧烈了！难道，是跟这女孩儿有关？！
只是女孩儿一直逆光站着，始终看不清其面目。
女孩儿一把抓住了大白犬的颈绳，又见有人跪立在洞中，惊慌道：“你没事吧？”
未待雪罗煞回答，大白犬又突然朝着他的方向用力奔来。女孩儿拉紧着颈绳，也被生拽了过来，结果落脚一个不稳，重心骤然前倾！
见此情形，雪罗煞忙跳起身扶住了女孩儿，与此同时，也终于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莫、莫颜？！”雪罗煞万分惊恐道。
“莫言？”女孩儿愣了一下，然后双手捧住脸惊道：“我长得有那么丑嘛？”
雪罗煞一怔，慌然松开了双手，莫颜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情！于是他又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孩儿，才发觉除了相貌以外，这女孩儿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与莫颜的相似之处！
她，并不是莫颜。
“哈佛儿好像很喜欢你呦！”女孩儿看到白犬正乖乖蹲坐于雪罗煞脚边，忽尔笑道。
“哈佛儿？”雪罗煞有些茫然。
“嗯，就是它！”女孩儿指了指白犬，忽又不安道：“刚刚它没有吓到你吧？”
“额，没有。”雪罗煞低声回道。
“不过，你俩好像还挺投缘的！”女孩儿弯身抚着哈佛儿的头，轻笑起来。
“额，是吗……”雪罗煞疑虑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奇怪护身符为何能够感应到她的气息？难道……她是两千年后莫颜的转世？！
“咦？你这身打扮，难道是青云观的道士？”女孩儿注意到雪罗煞身穿的长袍，突然问道。
“额……算是吧。”雪罗煞尴尬回道。
“新来的？”女孩继续追问。
“昨日来的。你怎么知道？”雪罗煞反问道。
“我就在山下经营一家茶庄，这里的道士我都熟！我说怎么没见过你呢！”说着，女孩又笑起来。
雪罗煞看着女孩儿的笑容，不禁又想到了莫颜，只眉头紧锁地默然呆立着，久久未曾出声。
女孩儿愣了一下，恍然惊呼道：“我该不会是打扰到你清修了吧？实在抱歉啊！”女孩儿一脸愧疚的神情，说话间，已牵起哈佛，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雪罗煞却立即上前一步，抓住了女孩儿的手臂。
女孩儿惊讶地回过头来。
雪罗煞又慌忙松开手，眼神闪烁道：“你……可不可以跟我去见一个人？”
“啊？”女孩儿有些意外。
“你刚说这里的道士你都熟！可不可以跟我去见见青云观的居山道长？”雪罗煞恳切地问道，只期望这个女孩，能帮自己重返原来的时代！
女孩儿迟疑了片刻，突然噗嗤笑出来，清脆答道：“好啊！反正我正要去那儿呢！那就一起吧！”说完，女孩儿便牵起哈佛儿，走出了洞外。
看着女孩儿与白犬的背影，雪罗煞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奇异之感，又甚是激动欢喜，随即也跟了出去。
……
下山路上，一只白犬远远引在前方，一对儿年轻男女则并肩行进于青山翠野之中。
“为什么要带我去见那个怪老头儿呀？”女孩儿好奇问道。
“怪老头？”雪罗煞纳闷重复道。
“嗯！你不觉得，那个道长有一丁点儿古怪吗？”女孩儿的表情略显嫌弃，之后又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噢！原来你也有同感哪！”雪罗煞立即认同地连连点头道。
“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喽！不过听你语气，应该是深有感触吧？说来听听？”女孩儿好奇又八卦地深挖道。
雪罗煞见遇到了知音，便一股脑儿地将心中不满都倾诉了出来。
“要说这个老头儿啊，不仅性格古怪，脾气还很臭！自称是道长，其实知道的东西一半靠猜！说话时，嘴巴总喜欢冲着别人的脸，不知道自己有口臭吗……”
雪罗煞一边讲着，还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越说越起劲。
女孩儿听后，止不住地颤笑道：“厉害厉害，你这才来一天，就能说出他这么多毛病啦！”
“额？是呀！”雪罗煞也跟着傻笑起来。
……
在如此轻松的聊天气氛下，两人很快就走到了青云观。刚一踏进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吼！
“臭小子！跑哪儿去啦！一大早上就不见了人影，是不是又去哪儿惹祸了？”
雪罗煞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在靠近，正欲躲闪，却见身旁的女孩儿笑着转过身，还清脆地叫了一声：“爷爷！”
爷爷？雪罗煞正纳闷着，回头却见那居山道长的表情瞬间由怒化为喜，甚为惊奇！
“小伊？我的乖孙女儿！你怎么过来啦？” 道长正笑得灿烂，忽似想起什么，又诧异道：“诶？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哦！我们在山上遇到的，还畅聊了一路呢！是吧？” 小伊说着，回头向雪罗煞挤了一下眼睛。
“额、额，是啊！哈哈……”雪罗煞尴尬笑着，额头直冒冷汗，没想到这女孩儿竟是怪老头儿的孙女！
“臭小子，昨儿个还嚷嚷着要回去，今儿个就一大早儿跑山上勾搭女孩子去啦？还真是是挺勤快啊？” 道长斜眼盯着雪罗煞，阴阳怪气道。
“诶――干嘛说得这么难听啊？真是的。”雪罗煞摇头皱眉，轻声叹道。
小伊见状，也上前解释道：“爷爷！人家本来在山洞里清修的，是我跟哈佛儿打扰了人家……”
“他？还清修？你知不知道他是……”道长指着雪罗煞正欲说下去，却发现差点说漏了嘴，于是嘎然停住。
“他是新来的道士嘛！我都已经知道啦。”小伊接着说道。
“啊，正是、正是！我正想告诉你呢，嘿嘿……”道长生硬笑道。
“不过……他倒是要我帮他一个忙，说是让我跟他一起来这儿见你，又不肯说为什么……”小伊又若有所思道。
“还说没有勾搭女孩子！分明在利用女孩儿的善心，制造独处的机会！你这只小狐狸，馊主意还不少……”道长狠狠看着雪罗煞，咬牙切齿道。
雪罗煞一怔，心中十分不爽，忍不住大声吼道：“我这种美貌，还用得着勾搭女孩子吗？你知不知道想嫁给我雪罗煞的，从人到妖都排到天上去啦！告诉你吧，我找她来，是因为她就是莫颜天师的转世！”
霎时，四周一片寂静……
站在门口的三人这才发现，满院子的游客都已愣住，只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三个……
“哈哈，大家别见怪啊，我们道长跟师兄正排练节目呢！过几天道观的文化庙会上有表演，欢迎大家届时光临啊！”这时，正在院中忙乎的宏远微笑着向游客们解释道。
道长一听，也忙拉起雪罗煞的手臂，向游客们尴尬一笑。
“额，好像很精彩啊！”
“是讲男狐狸精的故事吗……”
“好像还有人妖？”
“……”
众游客们议论纷纷，又恢复了正常地游览。居山道长也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拉起雪罗煞跟小伊二人，匆匆向后院走去。
雪罗煞在青云观外的老槐树上睡了一夜。
昨晚意外地发现这棵树时，他分外欣喜！从前在天师府门外，也有一棵这样的老槐树，长着茂密的枝桠，散着淡淡的花香……
那时，他常常站在树上向天师府内眺望，也曾在那里度过了数不清的夜晚。
记得初到青云山时，他于山涧边饮水，偶遇一黑熊怪，莫名向他发起攻击。那黑熊怪来势凶猛，竟将他打成重伤，变回了原形！就在它神志不清之时，恍惚间感到有人掀起了盖在身上的金甲缕衣。当时为了自保，它拼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住了那人的手指，之后便渐渐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它发现自己是被一个天师救回。那位天师每日悉心地给它上药，喂它吃食。也许是自己伤的太重、妖力虚弱的缘故，天师竟从未发觉它是妖灵。天师身边还有一灵兽――犬牙，起初时常因嫉妒而与它争宠、抢食。但不知不觉中，它们的感情却日渐亲密起来，时常一起围着天师追逐嬉闹……每每那时，天师就会望着它们，温暖地笑着。
后来一日，山下有村民请天师除妖，他们称她为“莫颜天师”，他才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原来叫做“莫颜”……
可就在天师下山后，他却突然恢复了人形，显现的妖力开始受到镇妖结界的滋扰，无法继续留在天师府内，只好不辞而别。那之后，他一直想找机会报答莫颜，可再见到莫颜时，她却已是一副冰冷面容，拒他于千里。
纵是如此，他还是无法忘怀天师府的那段日子，以及那个叫做“莫颜”的天师……
自那时开始，他便时常站在老槐树上，向天师府内眺望，夜晚也睡在那里，守护着天师府的安宁。
往事还恍如昨日，为何转瞬间已成为千年的光阴？一切皆已物是人非……
雪罗煞倏地从树上跳下！他不甘心这样的结局，他必须重返原来的时代！他奋力地跑回陨星洞中，用身体撞遍了那里的每一寸石壁，呼天喊地，捶胸顿足，却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折腾了一气，他终于躺在地上，闭起眼睛，唯有喘息。他只祈望再睁开眼时，一切已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飘来一个女孩儿的呼声。
“哈佛儿？哈佛儿――”
雪罗煞感到护身符内似有一丝异动……
他猛然坐起，将护身符举在眼前，发现里面确有一股光亮在涌动！震惊之时，忽有一团白影闪入洞内！
雪罗煞慌忙跪立，只见洞口处逆光站立着一只大白犬！并且，那身形似极了……
“犬、犬牙？”雪罗煞有些迟疑。
那白犬吐着舌头，喘着气，在洞口停留了片刻，又一跃而起，直向雪罗煞扑来！雪罗煞慌忙伸出手臂抵挡，却意外发现扑来的大白犬只兴奋地对着自己又蹭又舔！
诧异之时，一个女孩儿也出现在洞口，大声喊道：“哈佛儿！”
雪罗煞侧目望去，只见那女孩儿于逆光之中伸出手来，白犬便立即飞奔过去，围着她晃起尾巴。
而此时，雪罗煞亦感到颈前护身符涌动的更为剧烈了！难道，是跟这女孩儿有关？！
只是女孩儿一直逆光站着，始终看不清其面目。
女孩儿一把抓住了大白犬的颈绳，又见有人跪立在洞中，惊慌道：“你没事吧？”
未待雪罗煞回答，大白犬又突然朝着他的方向用力奔来。女孩儿拉紧着颈绳，也被生拽了过来，结果落脚一个不稳，重心骤然前倾！
见此情形，雪罗煞忙跳起身扶住了女孩儿，与此同时，也终于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莫、莫颜？！”雪罗煞万分惊恐道。
“莫言？”女孩儿愣了一下，然后双手捧住脸惊道：“我长得有那么丑嘛？”
雪罗煞一怔，慌然松开了双手，莫颜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情！于是他又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孩儿，才发觉除了相貌以外，这女孩儿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与莫颜的相似之处！
她，并不是莫颜。
“哈佛儿好像很喜欢你呦！”女孩儿看到白犬正乖乖蹲坐于雪罗煞脚边，忽尔笑道。
“哈佛儿？”雪罗煞有些茫然。
“嗯，就是它！”女孩儿指了指白犬，忽又不安道：“刚刚它没有吓到你吧？”
“额，没有。”雪罗煞低声回道。
“不过，你俩好像还挺投缘的！”女孩儿弯身抚着哈佛儿的头，轻笑起来。
“额，是吗……”雪罗煞疑虑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奇怪护身符为何能够感应到她的气息？难道……她是两千年后莫颜的转世？！
“咦？你这身打扮，难道是青云观的道士？”女孩儿注意到雪罗煞身穿的长袍，突然问道。
“额……算是吧。”雪罗煞尴尬回道。
“新来的？”女孩继续追问。
“昨日来的。你怎么知道？”雪罗煞反问道。
“我就在山下经营一家茶庄，这里的道士我都熟！我说怎么没见过你呢！”说着，女孩又笑起来。
雪罗煞看着女孩儿的笑容，不禁又想到了莫颜，只眉头紧锁地默然呆立着，久久未曾出声。
女孩儿愣了一下，恍然惊呼道：“我该不会是打扰到你清修了吧？实在抱歉啊！”女孩儿一脸愧疚的神情，说话间，已牵起哈佛，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雪罗煞却立即上前一步，抓住了女孩儿的手臂。
女孩儿惊讶地回过头来。
雪罗煞又慌忙松开手，眼神闪烁道：“你……可不可以跟我去见一个人？”
“啊？”女孩儿有些意外。
“你刚说这里的道士你都熟！可不可以跟我去见见青云观的居山道长？”雪罗煞恳切地问道，只期望这个女孩，能帮自己重返原来的时代！
女孩儿迟疑了片刻，突然噗嗤笑出来，清脆答道：“好啊！反正我正要去那儿呢！那就一起吧！”说完，女孩儿便牵起哈佛儿，走出了洞外。
看着女孩儿与白犬的背影，雪罗煞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奇异之感，又甚是激动欢喜，随即也跟了出去。
……
下山路上，一只白犬远远引在前方，一对儿年轻男女则并肩行进于青山翠野之中。
“为什么要带我去见那个怪老头儿呀？”女孩儿好奇问道。
“怪老头？”雪罗煞纳闷重复道。
“嗯！你不觉得，那个道长有一丁点儿古怪吗？”女孩儿的表情略显嫌弃，之后又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噢！原来你也有同感哪！”雪罗煞立即认同地连连点头道。
“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喽！不过听你语气，应该是深有感触吧？说来听听？”女孩儿好奇又八卦地深挖道。
雪罗煞见遇到了知音，便一股脑儿地将心中不满都倾诉了出来。
“要说这个老头儿啊，不仅性格古怪，脾气还很臭！自称是道长，其实知道的东西一半靠猜！说话时，嘴巴总喜欢冲着别人的脸，不知道自己有口臭吗……”
雪罗煞一边讲着，还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越说越起劲。
女孩儿听后，止不住地颤笑道：“厉害厉害，你这才来一天，就能说出他这么多毛病啦！”
“额？是呀！”雪罗煞也跟着傻笑起来。
……
在如此轻松的聊天气氛下，两人很快就走到了青云观。刚一踏进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吼！
“臭小子！跑哪儿去啦！一大早上就不见了人影，是不是又去哪儿惹祸了？”
雪罗煞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在靠近，正欲躲闪，却见身旁的女孩儿笑着转过身，还清脆地叫了一声：“爷爷！”
爷爷？雪罗煞正纳闷着，回头却见那居山道长的表情瞬间由怒化为喜，甚为惊奇！
“小伊？我的乖孙女儿！你怎么过来啦？” 道长正笑得灿烂，忽似想起什么，又诧异道：“诶？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哦！我们在山上遇到的，还畅聊了一路呢！是吧？” 小伊说着，回头向雪罗煞挤了一下眼睛。
“额、额，是啊！哈哈……”雪罗煞尴尬笑着，额头直冒冷汗，没想到这女孩儿竟是怪老头儿的孙女！
“臭小子，昨儿个还嚷嚷着要回去，今儿个就一大早儿跑山上勾搭女孩子去啦？还真是是挺勤快啊？” 道长斜眼盯着雪罗煞，阴阳怪气道。
“诶――干嘛说得这么难听啊？真是的。”雪罗煞摇头皱眉，轻声叹道。
小伊见状，也上前解释道：“爷爷！人家本来在山洞里清修的，是我跟哈佛儿打扰了人家……”
“他？还清修？你知不知道他是……”道长指着雪罗煞正欲说下去，却发现差点说漏了嘴，于是嘎然停住。
“他是新来的道士嘛！我都已经知道啦。”小伊接着说道。
“啊，正是、正是！我正想告诉你呢，嘿嘿……”道长生硬笑道。
“不过……他倒是要我帮他一个忙，说是让我跟他一起来这儿见你，又不肯说为什么……”小伊又若有所思道。
“还说没有勾搭女孩子！分明在利用女孩儿的善心，制造独处的机会！你这只小狐狸，馊主意还不少……”道长狠狠看着雪罗煞，咬牙切齿道。
雪罗煞一怔，心中十分不爽，忍不住大声吼道：“我这种美貌，还用得着勾搭女孩子吗？你知不知道想嫁给我雪罗煞的，从人到妖都排到天上去啦！告诉你吧，我找她来，是因为她就是莫颜天师的转世！”
霎时，四周一片寂静……
站在门口的三人这才发现，满院子的游客都已愣住，只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三个……
“哈哈，大家别见怪啊，我们道长跟师兄正排练节目呢！过几天道观的文化庙会上有表演，欢迎大家届时光临啊！”这时，正在院中忙乎的宏远微笑着向游客们解释道。
道长一听，也忙拉起雪罗煞的手臂，向游客们尴尬一笑。
“额，好像很精彩啊！”
“是讲男狐狸精的故事吗……”
“好像还有人妖？”
“……”
众游客们议论纷纷，又恢复了正常地游览。居山道长也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拉起雪罗煞跟小伊二人，匆匆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