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庆生宴
thu apr 14 12:00:00 cst 2016
三年之后。
今日是伊贺家的大小姐伊贺姗姗二十岁的生辰，整个伊贺家上下一片张灯结彩，宾客云来，热闹非凡。除了关西的名门巨贾，伊贺家的遍地门徒之外，东岛其他四大家族自然也会借着这个机会前来祝贺，以增进家族之间的联系。
当年的小韩弃如今也长成为一个英俊不凡的大小伙了，十二岁的他已经略通情愫，三年来每日与楚楚动人、美艳不凡的伊贺姗姗愉快相处，早已经将她视为不可亵渎的仙女姐姐。
这一天，他也为她的仙女姐姐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一大早便单独跑到伊贺姗姗的闺房外，敲响了她的房门。
等了好半天，伊贺姗姗才将门打开。三年来，屡次被韩弃从清早叫醒，她早已习惯先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再出来开门这套顺序了。
只见三年前本就容貌标致的少女如今出落得更加水灵。今日的伊贺姗姗是穿着一件平时没见她穿过的紫绡翠纹裙，再加上脸上醉人的笑容，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韩弃不禁看得痴了，竟一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直到伊贺姗姗用纤纤玉指戳了一下他的脑门。
韩弃这才笑着说道：“姐姐今天真美！”
伊贺姗姗闻言娇笑着，少女姿态展露无遗，说道：“你今天不用去学雕刻了么？”
韩弃笑着答道：“今天姐姐过生日，我向师父请了一天假。”
姗姗疑道：“咦？前两年你请假他还不准，今年怎么这么好心？”
韩弃答道：“他说今年是你的大生辰，东岛许多有名望的家族都会来参加，我出来见识见识会有好处。当然，他也托我住你生辰快乐。”
“你就别替他说话了。”姗姗撅着嘴说道：“我那个叔祖我又不是不知道，从小他就没正眼看过我一眼，只怕放你假给我庆生是假，让你趁机长长见识倒是真的。”
韩弃闻言吐了吐舌头，将手中一个精美的锦盒递给她说道：“这是我送给姐姐的生日礼物，祝姐姐永远这么美丽！”
姗姗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说道：“你今年又给我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彩色木雕，雕工虽然粗糙，但打磨地颇为精细。依稀可辨认出那木雕雕得是个少女，正倾斜着身子向前疾行，右手提着一个男孩，而那男孩正紧紧地搂着那少女的腰肢。
姗姗看着这个木雕，脸上不禁一阵通红，轻声说道：“你这小鬼头……”
韩弃闻言，从身后拿出另一个小锦盒，笑道：“怎么，我知道我雕地还不好，但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看的一个了，姐姐还是不喜欢么？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给你准备了另一份礼物，是我在街上买的一个镯子，姐姐把木雕还我，我还是送这个镯子给你吧。”
姗姗却一把将锦盒抱在怀里，说道：“谁说我不喜欢了。”又一把抢过韩弃手里的小锦盒，俏皮地说道：“两样我都要了，送人家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韩弃看着她俏皮地模样，心中也如吃了蜜一般，说道：“姐姐，你快准备准备吧，宾客们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师父让我出去帮助招待贵宾呢。”
伊贺姗姗点点头，将两个锦盒放进闺房之内，唤来丫环打扮打扮准备去前厅会客。
姗姗在伊贺子苏的带领下，正一一接见来访的宾客，而韩弃却站在伊贺家的正门口迎宾。
此时门口进来两人，一名威武的中年独眼汉子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英武少年。汉子向门口伊贺家的总管投了贺贴，便携着少年大跨步而入。
韩弃心中一动，似乎这二人自己曾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但是他看见那少年腰间佩着一把长刀，于是站出来拦住他们，对那少年说道：“今日乃是伊贺家大小姐的生辰吉日，所有来宾不得佩戴兵器入内，还请这位公子卸下佩刀。”
那少年也打量了韩弃一眼，正准备说话，只听见门口管家翻开刚才他二人投的贺贴，大声念道：“武宗柳生家，柳生一鸿携弟子葛三青，祝贺伊贺大小姐红颜永驻，青春永享。”
那少年待得管家喊完，说道：“在下从来是刀不离身，一时忘了礼数，还望勿要见怪。”说罢解下腰间长刀，交予韩弃。
韩弃接过长刀，心中却正翻腾不已！
原来竟是他们！
他们是柳生家的人！却又是三年多以前在太微山下救过自己的人！只是当时那大汉两只眼都还好好的，现在却已成了独眼，难怪刚才没能认出来。
韩弃双手紧紧握着长刀，心中愤怒、感恩的情绪正激烈地交织着，面上却无任何表露，侧开身子说道：“无妨，请进。”三年来的潜心雕刻，别的东西不敢讲，隐忍，韩弃却是早已领悟了的。
那少年向韩弃略一点头，抓紧几步跟上之前的独眼大汉，轻声说道：“是他！”独眼大汉也略微点了点头。
两人进去之后不久，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宾客，包括药王胡家和新厨圣诸羽家。值得一提的是诸羽一家，现任家主诸羽乾涯竟然亲自到来。韩弃见他年纪顶多在二十五岁左右，可是举手投足间却颇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风范，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而他也似乎注意到了韩弃，竟然还礼貌地朝他点头微笑。
韩弃忙不及地回礼，又发现他手中还牵着一个少女，估计比自己要略小些，也正打量着自己。韩弃望着她精致的面孔，觉得似乎有些印象，却又说不出是在哪里见过。
一直到正午时分，宾客们才总算来得差不多了。韩弃心中想，自己今天站在这里迎宾，的确见识了不少的名门贵族的气质礼仪，收获也算不小。但若要论风度、论威严，恐怕还要数那诸羽乾涯为最，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是否也能成为他那样的人。
门口管家见无人再上门，喉咙有些沙哑地吩咐门卫道：“差不多都来齐了，但是兵祖织野家不知为何还未到，我先进去歇一会，如果看见织野家来人了，立刻来唤我。”门卫点头应着。
韩弃听见人已差不多齐了，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于是也向前厅走去。站了整整一上午，腹中饥饿，心想午宴差不多也该开始了。
又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伊贺子苏带着女儿见过了全部宾客，却迟迟不见织野家的人来，于是索性也不再等了，招呼宾客道：“诸位，今日恰逢小女二十岁生辰，各位高朋能够驾临寒舍，我伊贺子苏感激不尽。现已备下薄酒，请诸位今日务必不醉不归。”
简短的迎宾辞，却惹来众宾客附和。
“哪里哪里，伊贺家肯让我们替大小姐庆生，是看得起我们。”
“祝贺伊贺大小姐青春永驻。”
“伊贺大小姐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
午宴就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开始了。
身着盛装的伊贺姗姗首先来到母亲的身边，双膝下跪，给母亲行了大礼，然后再起身来到伊贺子苏身边，柔声说道：“姗姗谢谢各位叔叔伯伯，不远千里来替小女子庆生，日后家父以及伊贺家在东岛的各个武馆，还少不了各位叔伯的照应。姗姗现在这里给各位叔伯道谢了。”言罢，深深施了一个万福，便退到一边。
伊贺子苏接着说道：“好，现在开筵！请诸位一定要开怀畅饮，不醉无归！”
首席的圆桌上，坐着伊贺子苏夫妇和伊贺姗姗，接下来是柳生一鸿师徒、药王胡家的胡师康胡承康两兄弟，以及诸羽乾涯和他带着的那位少女。
杯来盏往，一群人的客套话说完之后，伊贺子苏终于开口问道：“请问几位，是否清楚织野家最近发生了何事？吾素来与织野家私交不错，相信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缺席。”
胡承康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闻言说道：“在下听闻，织野家三年前外出游历的织野长风，前月已经回来了。他曾是伊贺家的高徒，前几年还传出过与伊贺大小姐订婚的消息，今天这种大日子他怎么会错过。在下猜想他一定是在准备什么大礼而耽误了时辰吧。”
他身旁的哥哥胡师康闻言却狠狠瞪了他一眼，慌忙说道：“我弟弟胡言乱语，伊贺叔叔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伊贺子苏如何不能放在心上。三年前，因为自己女儿三番两次的拒婚，伊贺家和织野家的关系曾经一度结冰，自己和女儿也几次闹翻，好不容易这两年关系都缓和过来了，难道今天又要因为这件事而使两家断交？织野家今天不来道贺，分明是那织野长风回来之后所表明的一种态度！
伊贺姗姗闻言心中又何尝不发愁。虽说自己今年已经二十岁，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是一直没有遇到中意的男子，反而和年方十三的小韩弃两个人感情越来越深。她只恨韩弃为何不能早生几年，两人明明有情，却偏偏被这年龄的鸿沟硬生生划开。
就在众人心中各有所虑，酒桌陷入冷场之际，风度翩翩的诸羽乾涯爽声笑道：“不能目睹伊贺小姐今日的闭月羞花之容，倒是织野家的遗憾了。”说罢端起酒杯朝伊贺姗姗示意，一仰脖吞下肚去，复又对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少女说道：“妍冰，你说伊贺姐姐漂不漂亮啊？”
叫作妍冰的少女狠命地点了点头，笑容可掬地望着着伊贺姗姗说道：“恩，伊贺姐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了。”
伊贺姗姗闻言回过神来，嫣然一笑，回答她道：“哪里，妹妹才是我见过的女孩当中，最为漂亮的。”她这说的倒不是恭维话，那女孩无论从脸蛋，身形，还是气质，都能看出是个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她二人这一番互相恭维，倒将原来的冷场气氛给打破，众人又很快觥筹交错、谈笑风生起来。
伊贺子苏望着葛三青与那个叫作妍冰的少女，调笑道：“想不到，今日柳生兄与诸羽贤侄竟刚好带来了一对金童玉女，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么？”
诸羽乾涯闻言，抚着妍冰的脑袋笑着答道：“此乃舍妹，叫作诸羽妍冰，是我兄妹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平时受尽了父母兄长的宠爱，娇纵坏了。今日听说我要来伊贺家替伊贺小姐庆生，非吵着要跟来，我被她闹腾地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带她来了。”
“你才闹腾呢！”诸羽妍冰白了她大哥一眼，嗔道：“我只是听人家说，伊贺大小姐的美貌天下无双，想来看看热闹的。”
众人皆被她逗得大乐。
伊贺子苏又问向柳生一鸿道：“那柳生大哥这位高徒呢，叫什么名字？”
“我叫葛三青。”葛三青自己说道。
“哦？你姓葛？”伊贺子苏突然变了脸色，问道。
“不错，正是小徒葛三青。”柳生一鸿说道。“是我十几年前从中原带回来的。”
葛三青闻言望了一眼柳生一鸿，表情带着疑惑，却未说话。
伊贺子苏这才释然，出声赞道：“好，名师出高徒！”
就在众人酒过三巡，开始东倒西歪之时，突闻正门外一声高呼。
“兵祖织野家，织野长风公子驾到，祝愿伊贺小姐仙颜永葆，玉体常温！与我家公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三年之后。
今日是伊贺家的大小姐伊贺姗姗二十岁的生辰，整个伊贺家上下一片张灯结彩，宾客云来，热闹非凡。除了关西的名门巨贾，伊贺家的遍地门徒之外，东岛其他四大家族自然也会借着这个机会前来祝贺，以增进家族之间的联系。
当年的小韩弃如今也长成为一个英俊不凡的大小伙了，十二岁的他已经略通情愫，三年来每日与楚楚动人、美艳不凡的伊贺姗姗愉快相处，早已经将她视为不可亵渎的仙女姐姐。
这一天，他也为她的仙女姐姐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一大早便单独跑到伊贺姗姗的闺房外，敲响了她的房门。
等了好半天，伊贺姗姗才将门打开。三年来，屡次被韩弃从清早叫醒，她早已习惯先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再出来开门这套顺序了。
只见三年前本就容貌标致的少女如今出落得更加水灵。今日的伊贺姗姗是穿着一件平时没见她穿过的紫绡翠纹裙，再加上脸上醉人的笑容，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韩弃不禁看得痴了，竟一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直到伊贺姗姗用纤纤玉指戳了一下他的脑门。
韩弃这才笑着说道：“姐姐今天真美！”
伊贺姗姗闻言娇笑着，少女姿态展露无遗，说道：“你今天不用去学雕刻了么？”
韩弃笑着答道：“今天姐姐过生日，我向师父请了一天假。”
姗姗疑道：“咦？前两年你请假他还不准，今年怎么这么好心？”
韩弃答道：“他说今年是你的大生辰，东岛许多有名望的家族都会来参加，我出来见识见识会有好处。当然，他也托我住你生辰快乐。”
“你就别替他说话了。”姗姗撅着嘴说道：“我那个叔祖我又不是不知道，从小他就没正眼看过我一眼，只怕放你假给我庆生是假，让你趁机长长见识倒是真的。”
韩弃闻言吐了吐舌头，将手中一个精美的锦盒递给她说道：“这是我送给姐姐的生日礼物，祝姐姐永远这么美丽！”
姗姗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说道：“你今年又给我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彩色木雕，雕工虽然粗糙，但打磨地颇为精细。依稀可辨认出那木雕雕得是个少女，正倾斜着身子向前疾行，右手提着一个男孩，而那男孩正紧紧地搂着那少女的腰肢。
姗姗看着这个木雕，脸上不禁一阵通红，轻声说道：“你这小鬼头……”
韩弃闻言，从身后拿出另一个小锦盒，笑道：“怎么，我知道我雕地还不好，但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看的一个了，姐姐还是不喜欢么？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给你准备了另一份礼物，是我在街上买的一个镯子，姐姐把木雕还我，我还是送这个镯子给你吧。”
姗姗却一把将锦盒抱在怀里，说道：“谁说我不喜欢了。”又一把抢过韩弃手里的小锦盒，俏皮地说道：“两样我都要了，送人家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韩弃看着她俏皮地模样，心中也如吃了蜜一般，说道：“姐姐，你快准备准备吧，宾客们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师父让我出去帮助招待贵宾呢。”
伊贺姗姗点点头，将两个锦盒放进闺房之内，唤来丫环打扮打扮准备去前厅会客。
姗姗在伊贺子苏的带领下，正一一接见来访的宾客，而韩弃却站在伊贺家的正门口迎宾。
此时门口进来两人，一名威武的中年独眼汉子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英武少年。汉子向门口伊贺家的总管投了贺贴，便携着少年大跨步而入。
韩弃心中一动，似乎这二人自己曾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但是他看见那少年腰间佩着一把长刀，于是站出来拦住他们，对那少年说道：“今日乃是伊贺家大小姐的生辰吉日，所有来宾不得佩戴兵器入内，还请这位公子卸下佩刀。”
那少年也打量了韩弃一眼，正准备说话，只听见门口管家翻开刚才他二人投的贺贴，大声念道：“武宗柳生家，柳生一鸿携弟子葛三青，祝贺伊贺大小姐红颜永驻，青春永享。”
那少年待得管家喊完，说道：“在下从来是刀不离身，一时忘了礼数，还望勿要见怪。”说罢解下腰间长刀，交予韩弃。
韩弃接过长刀，心中却正翻腾不已！
原来竟是他们！
他们是柳生家的人！却又是三年多以前在太微山下救过自己的人！只是当时那大汉两只眼都还好好的，现在却已成了独眼，难怪刚才没能认出来。
韩弃双手紧紧握着长刀，心中愤怒、感恩的情绪正激烈地交织着，面上却无任何表露，侧开身子说道：“无妨，请进。”三年来的潜心雕刻，别的东西不敢讲，隐忍，韩弃却是早已领悟了的。
那少年向韩弃略一点头，抓紧几步跟上之前的独眼大汉，轻声说道：“是他！”独眼大汉也略微点了点头。
两人进去之后不久，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宾客，包括药王胡家和新厨圣诸羽家。值得一提的是诸羽一家，现任家主诸羽乾涯竟然亲自到来。韩弃见他年纪顶多在二十五岁左右，可是举手投足间却颇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风范，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而他也似乎注意到了韩弃，竟然还礼貌地朝他点头微笑。
韩弃忙不及地回礼，又发现他手中还牵着一个少女，估计比自己要略小些，也正打量着自己。韩弃望着她精致的面孔，觉得似乎有些印象，却又说不出是在哪里见过。
一直到正午时分，宾客们才总算来得差不多了。韩弃心中想，自己今天站在这里迎宾，的确见识了不少的名门贵族的气质礼仪，收获也算不小。但若要论风度、论威严，恐怕还要数那诸羽乾涯为最，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是否也能成为他那样的人。
门口管家见无人再上门，喉咙有些沙哑地吩咐门卫道：“差不多都来齐了，但是兵祖织野家不知为何还未到，我先进去歇一会，如果看见织野家来人了，立刻来唤我。”门卫点头应着。
韩弃听见人已差不多齐了，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于是也向前厅走去。站了整整一上午，腹中饥饿，心想午宴差不多也该开始了。
又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伊贺子苏带着女儿见过了全部宾客，却迟迟不见织野家的人来，于是索性也不再等了，招呼宾客道：“诸位，今日恰逢小女二十岁生辰，各位高朋能够驾临寒舍，我伊贺子苏感激不尽。现已备下薄酒，请诸位今日务必不醉不归。”
简短的迎宾辞，却惹来众宾客附和。
“哪里哪里，伊贺家肯让我们替大小姐庆生，是看得起我们。”
“祝贺伊贺大小姐青春永驻。”
“伊贺大小姐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
午宴就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开始了。
身着盛装的伊贺姗姗首先来到母亲的身边，双膝下跪，给母亲行了大礼，然后再起身来到伊贺子苏身边，柔声说道：“姗姗谢谢各位叔叔伯伯，不远千里来替小女子庆生，日后家父以及伊贺家在东岛的各个武馆，还少不了各位叔伯的照应。姗姗现在这里给各位叔伯道谢了。”言罢，深深施了一个万福，便退到一边。
伊贺子苏接着说道：“好，现在开筵！请诸位一定要开怀畅饮，不醉无归！”
首席的圆桌上，坐着伊贺子苏夫妇和伊贺姗姗，接下来是柳生一鸿师徒、药王胡家的胡师康胡承康两兄弟，以及诸羽乾涯和他带着的那位少女。
杯来盏往，一群人的客套话说完之后，伊贺子苏终于开口问道：“请问几位，是否清楚织野家最近发生了何事？吾素来与织野家私交不错，相信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缺席。”
胡承康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闻言说道：“在下听闻，织野家三年前外出游历的织野长风，前月已经回来了。他曾是伊贺家的高徒，前几年还传出过与伊贺大小姐订婚的消息，今天这种大日子他怎么会错过。在下猜想他一定是在准备什么大礼而耽误了时辰吧。”
他身旁的哥哥胡师康闻言却狠狠瞪了他一眼，慌忙说道：“我弟弟胡言乱语，伊贺叔叔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伊贺子苏如何不能放在心上。三年前，因为自己女儿三番两次的拒婚，伊贺家和织野家的关系曾经一度结冰，自己和女儿也几次闹翻，好不容易这两年关系都缓和过来了，难道今天又要因为这件事而使两家断交？织野家今天不来道贺，分明是那织野长风回来之后所表明的一种态度！
伊贺姗姗闻言心中又何尝不发愁。虽说自己今年已经二十岁，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是一直没有遇到中意的男子，反而和年方十三的小韩弃两个人感情越来越深。她只恨韩弃为何不能早生几年，两人明明有情，却偏偏被这年龄的鸿沟硬生生划开。
就在众人心中各有所虑，酒桌陷入冷场之际，风度翩翩的诸羽乾涯爽声笑道：“不能目睹伊贺小姐今日的闭月羞花之容，倒是织野家的遗憾了。”说罢端起酒杯朝伊贺姗姗示意，一仰脖吞下肚去，复又对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少女说道：“妍冰，你说伊贺姐姐漂不漂亮啊？”
叫作妍冰的少女狠命地点了点头，笑容可掬地望着着伊贺姗姗说道：“恩，伊贺姐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了。”
伊贺姗姗闻言回过神来，嫣然一笑，回答她道：“哪里，妹妹才是我见过的女孩当中，最为漂亮的。”她这说的倒不是恭维话，那女孩无论从脸蛋，身形，还是气质，都能看出是个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她二人这一番互相恭维，倒将原来的冷场气氛给打破，众人又很快觥筹交错、谈笑风生起来。
伊贺子苏望着葛三青与那个叫作妍冰的少女，调笑道：“想不到，今日柳生兄与诸羽贤侄竟刚好带来了一对金童玉女，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么？”
诸羽乾涯闻言，抚着妍冰的脑袋笑着答道：“此乃舍妹，叫作诸羽妍冰，是我兄妹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平时受尽了父母兄长的宠爱，娇纵坏了。今日听说我要来伊贺家替伊贺小姐庆生，非吵着要跟来，我被她闹腾地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带她来了。”
“你才闹腾呢！”诸羽妍冰白了她大哥一眼，嗔道：“我只是听人家说，伊贺大小姐的美貌天下无双，想来看看热闹的。”
众人皆被她逗得大乐。
伊贺子苏又问向柳生一鸿道：“那柳生大哥这位高徒呢，叫什么名字？”
“我叫葛三青。”葛三青自己说道。
“哦？你姓葛？”伊贺子苏突然变了脸色，问道。
“不错，正是小徒葛三青。”柳生一鸿说道。“是我十几年前从中原带回来的。”
葛三青闻言望了一眼柳生一鸿，表情带着疑惑，却未说话。
伊贺子苏这才释然，出声赞道：“好，名师出高徒！”
就在众人酒过三巡，开始东倒西歪之时，突闻正门外一声高呼。
“兵祖织野家，织野长风公子驾到，祝愿伊贺小姐仙颜永葆，玉体常温！与我家公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