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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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寒夜笑红泪

    wed apr 06 20:11:10 cst 2016

    躺在他肩上的女孩又开始不安静了,手勾住他纤长的脖子,“咳咳,咳咳,喂,你再勒我我可是要死啦!”真是不安分啊・・・・・・・・

    刚被蹭了一身鼻涕一身泪,我的裘衣啊!限量版的!对此,傅离情无可奈何,只得背她回家。

    傅府,辉煌的大字,笔走龙蛇的感觉。

    反正不久以后也要走了,没什么好留恋的・・・・・・・心里默默的想,却在府里走上走下,一刻也不肯停。

    鱼池里的锦鲤上蹿下跳,好不快活。小鱼小虾的胆大的探出头来四处张望,胆小的呢,便安安分分的紧闭大门。府内还有茗晶宜最喜欢的‘百花阁’,百花阁里有百种花,赤橙黄绿青蓝紫,百花争艳,竞相开放。令他尤为喜爱的就是那莹白如雪的雪莲花神圣纯洁,雪莲花开,天上会飘下点点白雪。美的不可一方,那没心没肺的丫头倒是对花尤为认真。看花的眼光仿佛在看自己的爱人一般,柔情似水,看我的眼光,额・・・・要是眼神能杀人,我早就被她杀千百次了。

    壮观的瀑布也是她经常玩闹的地方,还记的那时,一起嬉戏打闹,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好比天上翱翔的雄鹰,虽不是那种的成双成对,但也算是兄妹。可惜现在,我,必须离开了。本是无情无欲之人,为何如此挂怀情感?

    “砰砰砰,砰砰砰。”门外响声不断,咒骂声,尖叫声,哭泣声。扰的茗晶宜一阵暴动,“小的们,给我冲进去,将里面的人尽数绞杀,一个活口也不准留。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过这个世上!冲啊!”

    “嗯嗯,很有气势的大喊,不过,该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是我才对!”

    看上去是领头羊的一男人冲他后到:“死娘炮,不男不女,以为这样我们就可以怕了你。找死兄弟们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兄你个头弟,我跟你非亲非故,而且,我才不要和你们这种下三滥的人称兄道弟呢!”修为不强,但这嘴功倒是长进了不少,多亏了茗晶宜的顽皮,让他浪费了太多口水,从而练就‘毒舌神功’。

    “好啊你个臭小子,兄弟们上,今天不给他们留活口,男女老少一律不留情。”周围的民众不忍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该散的都散了,只剩下几名家丁与奴仆。他们四散而开,大吼大叫,可这小妞却迟迟不醒。我去,那叫一个神啊!估计连天塌下来她都不会醒吧?

    “放了他们。”他冷冷的说道。

    “凭什么放了他们?”那老大反问。

    “因为他们是无辜的人!”加重了语气,眼神如深深的水潭,望不着底,找不着边。让人捉摸不透的古怪性子,谁肯听他一介毛头小子的话,像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们,高喊着:“杀----”

    “你们,不要逼我。”他镇定自若的说,好像一切都无关紧要一般。

    “逼你又怎样,劳资今天就逼定你了,不逼你个悬梁自尽,不逼你个跳护城河自杀我绝不会收手。”

    他见说不通,默默的拿出玉笛,准备开战。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士兵们全部冲上,仿佛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般。

    又是一阵悠扬的笛声,婉转动听,犹如牡丹在寒风中开放。笛声在空中飘扬着,在府里徘徊着・・・・・・

    ”头儿,我们的士兵好像不太对劲。”一眼尖的小士头慌慌张张的跑向那头,嘴里大喊着,手一直在不停地摇晃着,好像预示着那男人一般。看他那么焦急,果不其然,士兵们举起手中的武器。不打傅离情,打自家人去了,刀剑无眼。一剑刺穿便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就算是有软甲护身的士兵们也快抵不住了,死的死伤的伤。

    玉笛中又冒出一柄长剑,散发着寒冰般的冷气,洁白又高贵。居然令人看上去有种不得不诚服的感觉,他冲出重围,奈何外面还有部队,“谁敢过来,来一个我便杀一个,来一对我便杀一双。”士兵不让,他杀出一条血路,别看肩上有一姑娘,其战斗力还是不可小觑。“都给我滚开”。那头儿大喝一声,挑出一柄巨无霸剑的明晃晃的剑,朝傅离情俯冲而来。

    “剑灵级,不错不错,够我练练手了。”他轻蔑的高喊,全部队的士兵可都听见了,这让他这个头儿可怎么在这群兄弟之中混下去啊!

    “士可杀不可辱,我杀了你也一定要你备受羞辱,更要你肩头的小美人。看着你的妻子被我们羞辱一番,你,会有怎样的表情呢?我很期待!”

    “你敢动她就试试看。”语气生硬,凉飕飕的风吹起了他那几缕没被发冠冠上的发丝,显得格外华丽。本事白衣飘飘现已血染红衣,在风中摇晃,特别晃眼。“好,那就准・・・・・・”话音刚落,“唔--”肩上的某人便醒了,她揉揉眼睛。瞪大了双眼,望了望哥哥身上的血染红衣,俊美的脸庞上沾到的血迹,还有剑上那滴滴答的殷虹的血,如此血腥的场面,她又见过几次。睡意顿时全无,傻兮兮的问道:“现在是什么鬼情况?”

    见她脸上有点害怕的表情,他向她慢慢走来,和她拉钩做了个约定:“宜儿,哥哥就算被全天下之人追杀,弄得体无完肤也绝对不会扔下你,好不好?”她歪了歪脑袋,勾唇一笑,好像得到了奖赏的小孩一样,露出纯真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哦,宁可被全天下人追杀弄得体无完肤也绝对不会扔下我哦!”“嗯,我说的。”他用力的点了点头,缓缓走向男人。

    那男人在一旁看见这温馨的场面,忍不住嘲讽了一句:“那边那两位,现在不是家庭时间,你们的兄妹恋可不可以等一会再叙旧?”兄,兄妹恋!

    “你丫才兄妹恋,你丫全家都兄妹恋。”愣是将茗晶宜的小脸给羞红了,他才无语的收口了。

    “这位仁兄,我还没问您的大名呢,我傅离情从不杀无名之辈。”

    “切,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本大爷叫闲硕。”他无所谓的自报家门,还真是不警惕呢・・・・・・・

    找准这一瞬间,傅离情飞踢一脚,手腕一翻,剑猛地朝闲硕刺去。正所谓快准狠才能掌控一切嘛!可惜,还是嫩了点,要是剑灵级别的修士被这么轻轻的一剑给刺死,那还能称为剑灵吗?答案是,当然不行咯!

    剑抵上了他的雄壮的胸膛,傅离情只觉得手一抽痛,剑没刺进去。自己白嫩嫩的皮肤倒是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从左边的腰连到右边的腰,他手中剑撑地。不让自己摔倒,闲硕一个扫堂腿,他便被踢倒在石柱旁。奈何伤的太重,旧疾复发。猛咳一阵,血流不止,茗晶宜不顾在场的士兵,冲向傅离情,扶起他。“离哥哥,你没事吧!离哥哥!”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在一旁看着她帅气的哥哥是如何惨死在我的刀下的。”一群士兵一拥而上,就算她会一点武功,顶多也算是花拳绣腿。加上近几年都没练,早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招架得住,被五花大绑起来。

    我猜,这些粗鄙之人百分之三百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闲硕提起大刀,威风凛凛的迈着碎步走向傅离情,傅离情也不多说什么便是:“要杀要剐随你们,只求你放了她。”

    “不放你管我?我一定会杀了你。”说完一刀挥下,“不要啊-----”茗晶宜大喊一声,鬼哭狼嚎。

    “噗------”闲硕口吐鲜血,“你是何人?”他颤颤巍巍的问道,只见面前这如鬼魅般的身影变得充实了,不再虚幻了。戴着黑帽,穿着黑衣,在寒风中威武霸气。“接招便是,何来那么多废话?”

    冰冷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冰冷,好像十月的寒冰一般。那黑衣人一拳轰向闲硕,闲硕呢,也不能不接,硬着头皮和他的拳头猛然撞在一起。

    闲硕粗壮的手臂露出幽幽白骨,五指全断,慑人心扉。“啊啊啊啊啊!我的手!”他喊得声嘶力竭,不明情况的人以为他是个疯子,歇斯底里的鬼叫。

    “你输了,人我带走了。”周围一片死寂,连刚刚鬼叫的闲硕都安静了下来。

    少年将他拦腰将他抱起,一副诡异的画面出现,一名身材娇小的黑衣男孩抱着比他高一个头的傅离情,傅离情篡住他的衣角不放,说:“宜儿还在那,宜儿。”“她不在我的营救范围之内,我不救。”

    “不,不行,宜儿,宜儿。”他声嘶力竭的大吼,他拼尽全力,回头望了一眼茗晶宜。只见她拼命挣扎着,那些士兵却对她动手动脚・・・・・・・男孩一个手刀,劈晕了傅离情。可谓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最后一眼便是----潇潇寒夜笑红泪,茗晶宜眼角挂着的那一滴血泪,还有嘴角边那百般无奈的笑・・・・・・从口型依稀可以读出----你失约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