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深夜话谈
thu mar 17 09:00:00 cst 2016
在经历一番不打不相识后，嬴瑶和亨利・艾力西尔被汪直请到了其在耶路撒冷的别墅中。准确的说，被邀请的是嬴瑶，而亨利只是顺带而已。
两人在别墅中受到了相当热情的招待，直到午夜。汪直非常激动地向嬴瑶述说着不少事情，但两人间对话所使用的是汉语，因此亨利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也让他越发对嬴瑶这个人感兴趣了。
此时，一前一后地踏上二楼的回廊，亨利终于开口向走在前面的那个身影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汪老先生这种水平的人对待你为什么会好像是家臣侍奉主君一般？对了，还有那个声音，他的身体年龄大概有六十岁以上，为什么会是童音呢？”
“你知道宦官吗？”嬴瑶淡淡回应道。
“汪老先生是宦官！”亨利不由得惊道，虽然有些不礼貌，但也实在是无可奈何，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宦官。
“应该说曾经是，不，他的情况应该还要特殊一些。汪直是在明宪宗成华三年进宫当的宦官，当时他只有五六岁而已。”
“那么，声音是发育不良的缘故喽。”
“就是这样。重点是，那个时候宪宗朱见深恰好在前一年丧子，所以汪直就成为了其寄托父子情的对象，他和宪宗的关系与其说是臣与君不如说是养子与养父。”
“古代的帝王认宦官作儿子！老先生还真是惊人啊。”
“所以，我才说他的情况很特殊。当时，他在后宫的待遇几乎和太子是同样的，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他不是宦官的话有可能成为皇帝。”
“这还真是，了不起啊。”
“只是个偶然而已。”嬴瑶在房间前停下脚步但因话题还在继续便没有进入，“但正是这个偶然注定了今天的情况。汪直是个了不起的人，他有自知之明。在那个时代他明确地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有多么低贱，所以也明白宪宗对他有着多大的恩情。这种感恩的思想造就了他对宪宗近乎狂热的忠诚心，如果是为了宪宗的话他可以牺牲生命。但是，皇帝却希望他可以好好活下去，所以在他权力地位到达顶峰的时候让他归于平淡，用贬谪的方式将他送到了南京去过一种近乎于西方教义中的天堂般的生活。简而言之就是，什么也不用干，整天可以好喝好吃好玩，这样子。”
“哈哈，那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你可能这么觉得，但汪直本人又如何呢。悠哉懒散的生活让他多少感到无聊，所以他才会进入魔道成为优秀的仙人。”
“这样啊。不过，结果为什么他会对你这么恭敬呢？”
“刚才我不是说，汪直对宪宗有近乎狂热的忠诚心吗？”
“没错。”
“我算是明宪宗的后裔。”说着嬴瑶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在亨利从一瞬间的惊愕中缓过来之前关上了门。
随后，反应过来的亨利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中国明朝的皇族是朱氏，然而嬴瑶却姓嬴。当然，有关个中因果应该有很多种合理的简单解释，但亨利总觉得这背后有些不简单。
百思不得其解后，亨利决定不再去想，毕竟他当下的大事不是探查嬴瑶的背景。随即，他摇了摇头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在大西洋上一片浓厚的黑雾正飞快掠过海面。在浓雾之中的是一辆由两匹黑色独角兽所拉的黑色欧式马车。
南宫夜衣正稳坐在车厢之中，她透过窗户向下俯视，见到海平面飞速向后退去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这辆马车真是厉害呀！居然还能飞行！”
“这种高度已经是极限了，说不上飞行。”丽丝缇・莱格利斯谦虚地说道。她和哈格勒斯・夏英格并排坐在夜衣的对面。
“就算这样也已经足够了。我也好像要一个呢。”
“不介意的话，这辆马车就送给夜衣吧。权当是报酬。”
“不用这样啦。”说着夜衣收回目光看向了对面，随即狡黠的一笑，“报酬的话，比起马车我更想要你们呢。而且，我不是已经说要无偿帮助你们了吗。”
“对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丽丝缇低头说道。
“不，不，不，哪有严重到这个程度啊。话说回来，这个应该是秘宝吧。”
“嗯。”哈格勒斯点了一下头说道，“南宫小姐听说过‘髓灵楼’阿勃勒夫・海勒温吗？”
有关这个人物，夜衣在伦敦塔上学时看过一些资料。她虽然了解得不多，但还是知道这是一个被誉为“迄今为止最伟大的魔具匠师”的大炼金术师，其最有名的作品之一就是伦敦塔所有的大型天空移动攻击要塞“卡米洛特”。
既然哈格勒斯提到了这个人物，那么有关马车的出处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么，这辆马车就是髓灵楼的作品喽。”
“是我们三人在非洲游历的时候偶然得到的东西，应该是阿勃勒夫・海勒温中期偏前的作品，作为交通工具的价值毋容置疑，但研究、艺术以及历史上的价值还在实用价值之上。用金钱衡量的话，大概最低也要有一千三百万美金左右。”
“这，这么多！”
夜衣不由得大吃一惊，立刻就幻想起了自己被钞票之海淹没的幸福景象，不禁都流出了口水。
“吸溜。”回过神来后，夜衣见到对面的两人露出十分奇妙的表情不由得脸红地低下了头。“那个，我家时常财政紧张所以……抱歉！明明都不是我的东西呢。”
“不用介意。不用介意。”丽丝缇和哈格勒斯尴尬地笑道。
“好了，闲谈就先到此为止吧。”夜衣抬起头摆出了颇为严肃的表情，“虽然可能会让丽丝缇回想起不愉快的记忆，但能不能至少告诉我敌方用于袭击你们的战力呢？”
“没关系。”这样说着，丽丝缇看了看身旁的哈格勒斯。
“那么，就由我来说明吧。对方大概出动了大约二十名到三十名左右的魔术师，其中魔王级的大魔术师有四人，其余的也全都是a级。”
这种情况，应该说不愧是第三帝国的残党吗，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过……
“魔王级以下的魔术师不足为惧，不过是只有数量吓人的杂鱼而已，来多少灭多少。重点说明一下魔王级的那四人吧。”
闻言，哈格勒斯不由得大吃一惊，但是他并没有从夜衣的脸上看到傲慢的神色，相反倒是见到了谨慎。
也就是说，魔王级以下是真的来多少灭多少。真是让人无语了，这位南宫社长果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只是个二流，看来“黑翼魔女”这个称号是货真价实的。
一瞬的思索过后，哈格勒斯继续说明：“关于那四人相信只要说出名号南宫社长就应该知道了，毕竟都是曾经名动天下的家伙……凡蒂尼・奥博萨罗夫。”
“金鬃狮王”，和哈格勒斯同等级的女性大德鲁伊，可以变身为黄金毛发的半狮人，在百年前就是第三帝国魔法部队的重要成员。
“帕尔洛特・秀儿波尔。”
“白驹过隙”，女性大德鲁伊，第三帝国魔法部队的元老级人物，非常棘手，因为其变身降灵的不是一般的兽神，而是希腊传说中的半人马喀戎，变身后的战斗力足以和在世英灵相提并论，速度上还要超过这个级别。
“恩斯特・罗姆。”
“狂人”，是在表面社会都鼎鼎大名的男性大魔术师，职属“暗杀者”。他是德国纳粹运动早期高层人士，冲锋队的组织者。1934年表面上和希特勒闹翻，最终以假死隐匿，成为第三帝国魔法部队的组织者之一。
“最后一个是，比尔博・罗森谷。”
“梦幻城”，男性大魔术师，职属祭司，和前三人比起来没有直接战斗力，不过擅长幻术特别是建筑物类别，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曾经多次利用幻术隐蔽己方重要据点，干扰伦敦塔联军的战略战术。不过，这个男人和第三帝国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
“那家伙不是曾经的七宗罪之一‘淫欲的虚幻’的追随者吗！”
“没错。”
“那么，他是因为原本的首领身亡才和断笔十字混在一起的吗？”
“也可能是最糟的情况……”
“断笔十字中的某人继承了淫欲。这种情况下，说不定原本效力于淫欲的家伙也全都加入了断笔十字。”
“有这个可能性。”
“唉！”夜衣长叹一声顿感无力，她不由得向后靠了靠，“和对方相比我面这边暂时才只有三人，有点麻烦啊。”
“对不起。”丽丝缇小声地说道。
“不是的，我只是习惯性抱怨一下，绝对没有不满哦。”
“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道歉的是……”
“我来说吧。”见丽丝缇有些难以开口，哈格勒斯接了过来，“准确说我们不是三人而是两人。”
“哎！怎么回事？”
“其实丽丝缇与拉斯塔大人签订契约的双子座有些特殊，两人在一起的话力量就可以呈几何式倍增，但要是分开的话同样会几何式倍减。”
“那么，丽丝缇现在……”
“日常生活的小魔法已经是极限了。”
闻言，夜衣更加无力地垂下了头。
见状，丽丝缇不禁又想要道歉，但在她开口前夜衣便抬起右手给出了停止的手势。随即，夜衣重新抬起头来先前的阴郁已经一扫而光。
“中国有句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肯定会有方法的！”
在经历一番不打不相识后，嬴瑶和亨利・艾力西尔被汪直请到了其在耶路撒冷的别墅中。准确的说，被邀请的是嬴瑶，而亨利只是顺带而已。
两人在别墅中受到了相当热情的招待，直到午夜。汪直非常激动地向嬴瑶述说着不少事情，但两人间对话所使用的是汉语，因此亨利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也让他越发对嬴瑶这个人感兴趣了。
此时，一前一后地踏上二楼的回廊，亨利终于开口向走在前面的那个身影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汪老先生这种水平的人对待你为什么会好像是家臣侍奉主君一般？对了，还有那个声音，他的身体年龄大概有六十岁以上，为什么会是童音呢？”
“你知道宦官吗？”嬴瑶淡淡回应道。
“汪老先生是宦官！”亨利不由得惊道，虽然有些不礼貌，但也实在是无可奈何，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宦官。
“应该说曾经是，不，他的情况应该还要特殊一些。汪直是在明宪宗成华三年进宫当的宦官，当时他只有五六岁而已。”
“那么，声音是发育不良的缘故喽。”
“就是这样。重点是，那个时候宪宗朱见深恰好在前一年丧子，所以汪直就成为了其寄托父子情的对象，他和宪宗的关系与其说是臣与君不如说是养子与养父。”
“古代的帝王认宦官作儿子！老先生还真是惊人啊。”
“所以，我才说他的情况很特殊。当时，他在后宫的待遇几乎和太子是同样的，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他不是宦官的话有可能成为皇帝。”
“这还真是，了不起啊。”
“只是个偶然而已。”嬴瑶在房间前停下脚步但因话题还在继续便没有进入，“但正是这个偶然注定了今天的情况。汪直是个了不起的人，他有自知之明。在那个时代他明确地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有多么低贱，所以也明白宪宗对他有着多大的恩情。这种感恩的思想造就了他对宪宗近乎狂热的忠诚心，如果是为了宪宗的话他可以牺牲生命。但是，皇帝却希望他可以好好活下去，所以在他权力地位到达顶峰的时候让他归于平淡，用贬谪的方式将他送到了南京去过一种近乎于西方教义中的天堂般的生活。简而言之就是，什么也不用干，整天可以好喝好吃好玩，这样子。”
“哈哈，那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你可能这么觉得，但汪直本人又如何呢。悠哉懒散的生活让他多少感到无聊，所以他才会进入魔道成为优秀的仙人。”
“这样啊。不过，结果为什么他会对你这么恭敬呢？”
“刚才我不是说，汪直对宪宗有近乎狂热的忠诚心吗？”
“没错。”
“我算是明宪宗的后裔。”说着嬴瑶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在亨利从一瞬间的惊愕中缓过来之前关上了门。
随后，反应过来的亨利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中国明朝的皇族是朱氏，然而嬴瑶却姓嬴。当然，有关个中因果应该有很多种合理的简单解释，但亨利总觉得这背后有些不简单。
百思不得其解后，亨利决定不再去想，毕竟他当下的大事不是探查嬴瑶的背景。随即，他摇了摇头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在大西洋上一片浓厚的黑雾正飞快掠过海面。在浓雾之中的是一辆由两匹黑色独角兽所拉的黑色欧式马车。
南宫夜衣正稳坐在车厢之中，她透过窗户向下俯视，见到海平面飞速向后退去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这辆马车真是厉害呀！居然还能飞行！”
“这种高度已经是极限了，说不上飞行。”丽丝缇・莱格利斯谦虚地说道。她和哈格勒斯・夏英格并排坐在夜衣的对面。
“就算这样也已经足够了。我也好像要一个呢。”
“不介意的话，这辆马车就送给夜衣吧。权当是报酬。”
“不用这样啦。”说着夜衣收回目光看向了对面，随即狡黠的一笑，“报酬的话，比起马车我更想要你们呢。而且，我不是已经说要无偿帮助你们了吗。”
“对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丽丝缇低头说道。
“不，不，不，哪有严重到这个程度啊。话说回来，这个应该是秘宝吧。”
“嗯。”哈格勒斯点了一下头说道，“南宫小姐听说过‘髓灵楼’阿勃勒夫・海勒温吗？”
有关这个人物，夜衣在伦敦塔上学时看过一些资料。她虽然了解得不多，但还是知道这是一个被誉为“迄今为止最伟大的魔具匠师”的大炼金术师，其最有名的作品之一就是伦敦塔所有的大型天空移动攻击要塞“卡米洛特”。
既然哈格勒斯提到了这个人物，那么有关马车的出处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么，这辆马车就是髓灵楼的作品喽。”
“是我们三人在非洲游历的时候偶然得到的东西，应该是阿勃勒夫・海勒温中期偏前的作品，作为交通工具的价值毋容置疑，但研究、艺术以及历史上的价值还在实用价值之上。用金钱衡量的话，大概最低也要有一千三百万美金左右。”
“这，这么多！”
夜衣不由得大吃一惊，立刻就幻想起了自己被钞票之海淹没的幸福景象，不禁都流出了口水。
“吸溜。”回过神来后，夜衣见到对面的两人露出十分奇妙的表情不由得脸红地低下了头。“那个，我家时常财政紧张所以……抱歉！明明都不是我的东西呢。”
“不用介意。不用介意。”丽丝缇和哈格勒斯尴尬地笑道。
“好了，闲谈就先到此为止吧。”夜衣抬起头摆出了颇为严肃的表情，“虽然可能会让丽丝缇回想起不愉快的记忆，但能不能至少告诉我敌方用于袭击你们的战力呢？”
“没关系。”这样说着，丽丝缇看了看身旁的哈格勒斯。
“那么，就由我来说明吧。对方大概出动了大约二十名到三十名左右的魔术师，其中魔王级的大魔术师有四人，其余的也全都是a级。”
这种情况，应该说不愧是第三帝国的残党吗，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过……
“魔王级以下的魔术师不足为惧，不过是只有数量吓人的杂鱼而已，来多少灭多少。重点说明一下魔王级的那四人吧。”
闻言，哈格勒斯不由得大吃一惊，但是他并没有从夜衣的脸上看到傲慢的神色，相反倒是见到了谨慎。
也就是说，魔王级以下是真的来多少灭多少。真是让人无语了，这位南宫社长果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只是个二流，看来“黑翼魔女”这个称号是货真价实的。
一瞬的思索过后，哈格勒斯继续说明：“关于那四人相信只要说出名号南宫社长就应该知道了，毕竟都是曾经名动天下的家伙……凡蒂尼・奥博萨罗夫。”
“金鬃狮王”，和哈格勒斯同等级的女性大德鲁伊，可以变身为黄金毛发的半狮人，在百年前就是第三帝国魔法部队的重要成员。
“帕尔洛特・秀儿波尔。”
“白驹过隙”，女性大德鲁伊，第三帝国魔法部队的元老级人物，非常棘手，因为其变身降灵的不是一般的兽神，而是希腊传说中的半人马喀戎，变身后的战斗力足以和在世英灵相提并论，速度上还要超过这个级别。
“恩斯特・罗姆。”
“狂人”，是在表面社会都鼎鼎大名的男性大魔术师，职属“暗杀者”。他是德国纳粹运动早期高层人士，冲锋队的组织者。1934年表面上和希特勒闹翻，最终以假死隐匿，成为第三帝国魔法部队的组织者之一。
“最后一个是，比尔博・罗森谷。”
“梦幻城”，男性大魔术师，职属祭司，和前三人比起来没有直接战斗力，不过擅长幻术特别是建筑物类别，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曾经多次利用幻术隐蔽己方重要据点，干扰伦敦塔联军的战略战术。不过，这个男人和第三帝国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
“那家伙不是曾经的七宗罪之一‘淫欲的虚幻’的追随者吗！”
“没错。”
“那么，他是因为原本的首领身亡才和断笔十字混在一起的吗？”
“也可能是最糟的情况……”
“断笔十字中的某人继承了淫欲。这种情况下，说不定原本效力于淫欲的家伙也全都加入了断笔十字。”
“有这个可能性。”
“唉！”夜衣长叹一声顿感无力，她不由得向后靠了靠，“和对方相比我面这边暂时才只有三人，有点麻烦啊。”
“对不起。”丽丝缇小声地说道。
“不是的，我只是习惯性抱怨一下，绝对没有不满哦。”
“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道歉的是……”
“我来说吧。”见丽丝缇有些难以开口，哈格勒斯接了过来，“准确说我们不是三人而是两人。”
“哎！怎么回事？”
“其实丽丝缇与拉斯塔大人签订契约的双子座有些特殊，两人在一起的话力量就可以呈几何式倍增，但要是分开的话同样会几何式倍减。”
“那么，丽丝缇现在……”
“日常生活的小魔法已经是极限了。”
闻言，夜衣更加无力地垂下了头。
见状，丽丝缇不禁又想要道歉，但在她开口前夜衣便抬起右手给出了停止的手势。随即，夜衣重新抬起头来先前的阴郁已经一扫而光。
“中国有句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肯定会有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