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过招
“来，别站着了，快坐。”赵恒招呼道。
“兮兮坐吧。”赵景轩示意她坐赵恒左手边的位置。
“好，谢谢。”凌兮自然是看得懂的，随即大方落座。
“凌小姐年纪轻轻，却是名气不小啊，真的是后生可畏啊。”赵恒开口道。
“赵董谬赞了，哪里有什么名气可言，那都是谣传罢了，再说了，在您面前，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还差得太远。”凌兮微笑着说。
“凌小姐太谦虚了，我虽然已经算是退休的人了，但对于有才华的年轻人我还是很关注的。”赵恒喝了口茶继续道。
“承蒙赵董抬爱，我已经是受宠若惊了。我不过就是个打工的，无非也都是做些尽本份之事，难登大雅之堂。”凌兮不卑不亢的说。
“听景轩说，城西开发案，飞宇集团那边的负责人是凌小姐你？”赵恒试探性开口。
“是的，确实是我。”凌兮也是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请恕我冒昧问一句：凌小姐对这个项目怎么看？”赵恒看着凌兮问。
“对于这个项目的看法，我之前也在沟通会表达过了。其实到目前为止我的看法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项目本身而言，确实是个好项目，无论从投资回报率还是其他延伸价值，再到社会价值都会有超值的回报。但有一点，就是整个开发案中还涉及到离宫的收购，关于这点，我个人的看法是：不容乐观。目前，我们双方甚至外界所拥有的关于离宫的具体资料很有限，那么何谈收购？如果我们没有成功收购离宫的话，那么我们整体的城西开发案该如何进行调整？是微调还是重新规划？有没有备选方案？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提前考虑的事情。而恰恰现在我们没有备选方案，当然啦，除非我们对离宫志在必得，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到目前为止，我所了解掌握的情况来看，对于离宫那可是毫无把握。所以接下来我会让项目小组着手准备备选方案，有备无患。”凌兮不慌不忙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凌小姐果然思虑周全，这个项目有凌小姐在，我也就放心了。哈哈哈……景轩呐，你得找机会多向凌小姐学习才是啊。”赵恒开心的说道。
“爸爸说的是，我以后自然要多向兮兮学习的。”赵景轩忙附和道。
“不敢当，要说学习，自然是我该向你们二位多学习才是。”凌兮谦虚的答道。
“好了好了，我们先吃饭，吃完了再好好聊。凌小姐第一次来，可要尝尝我们家的饭菜，还是不错的，一会儿可要多吃点啊。”赵恒笑容满面的说道。
“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凌兮大大方方跟着赵恒前去餐厅入座。
凌兮刚坐下，就看到上次见过的赵景瑜过来了。
“爸、大哥。”赵景瑜走近了之后看到凌兮也在，随即打招呼道：“凌小姐，你也在啊。”
“你好，赵小姐，又见面了。”凌兮也礼貌的回应道。
“景瑜坐下吧。”赵恒说道。
说完就见赵景瑜坐到了另一边，靠近赵恒的座位上。
“你别介意，我爸就那样。比较严肃。”赵景轩凑过来跟凌兮轻声说道。
“没事，挺好的了。长辈们一般都这样。”这确实也是凌兮的真心话，普通人家的长辈大多也差不多比较严肃些，何况这还是个身份地位颇高的长辈。
满满一大桌菜，很丰盛了，看起来就做得很精致，没比饭店的差，应该是出自专业厨师之手吧。
一顿饭吃得倒也算安静踏实，其实凌兮是想着一会儿怎么找个合适的借口早点脱身。
饭后，又跟着赵董去了一个雅间，看着应该是喝茶聊天下棋的地方吧，依布置来看，绝对算是很有品味很讲究的了，虽然看着简单，但绝对都是精挑细选做工上层的，堪称艺术品。
“凌小姐：愿意陪我这老头子多聊几句不？”赵恒边泡茶便开口道。
“自当洗耳恭听。”凌兮微笑着回答。
“听说凌小姐多才多艺，除了是商界的佼佼者，而且还精通四国语言，钢琴、古琴也弹得很好，还会赛车，赛马。”赵恒特别淡定的说道。
“爸，你怎么知道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呢。”赵景轩惊讶的说道。
“赵董过奖了，您也知道，听说的一般都有夸大的成分。那些都是雕虫小技，而且我只是略懂皮毛罢了。”凌兮依然一脸微笑的说道。
“年轻人像你这么谦虚的人不多了。”赵恒接着说道。
“兮兮：有机会一定得让我欣赏下啊。”赵景轩对她说道。
“有机会的话，可以。”凌兮笑了笑答道。
“会下围棋吗？”赵恒问道。
“不会，没有下过。”凌兮直言不讳。
“凌小姐是怎么加入飞宇集团的？”赵恒看似云淡风轻的一问。
“机缘巧合罢了。5年前偶然加入的，之前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工作狂，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商人。”凌兮淡然的答道。
“那是飞宇的运气，也是飞宇的福气啊，能有像凌小姐这样优秀的人加入是何其有幸啊。”赵恒接着说道。
“哪里，我也是边学习边做，还好萧董比较包容。”凌兮依然客气的说道。
“那凌小姐觉得作为一个企业领导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呢？”赵恒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对我来说其实挺简单的，我觉得作为企业领导人最重要的是八个字：不忘初心，无愧于心。”凌兮坚定的答道。
“怎么说？能补充说明下吗？”赵恒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女孩，不得不说她很优秀，自己也是极为欣赏的。从进门到现在都是得体大方，谦逊不张扬，进退有度，而且非常从容淡定。这很难得。
“企业领导人这几个字可能因人而异会有各种解释解答，而对于我来讲，无论做任何事，初心很重要，就如原则和底线一样，是任何时候都不能丢不能妥协的东西。作为企业领导人实现公司盈利很重要，这点不可否认。但是方式却有千万种，而我会选择最心安理得一种方式，哪怕会影响盈利的数字也在所不惜。我宁可用更多的时间去努力拼搏来换我的心安理得，无愧于心。因为我这人懒，除了工作，就喜欢吃和睡，所以吃得香睡得好对我来说很重要。”凌兮坦然自若的说道。
“好好好，凌小姐果然名不虚传。”赵恒真的是对她刮目相看。这女孩子的修养、学识和气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最难得的是她的沉稳，甚是难得。
“个人愚见而已，让您见笑了。”凌兮微笑道。
“景轩呐，你以后要多向凌小姐学习，比起她，你还差得远。”赵恒突然转头对赵景轩说。
“知道了，爸爸，看来啊，我这地位在您那儿是直线下降啊。”赵景轩自嘲道。
“赵总已经足够优秀了，说学习，也是我向他学习才对。”凌兮客套的解围道。
“对了，凌小姐，你对离宫怎么看？”赵恒突然又转到离宫的问题了，他就想试探一下凌兮罢了。
“对于离宫，说实话，我所知道的很有限，而且大多也是无从考证。但之前我们公司有组织去过一次离宫。据我实地观察而言，想要收购离宫恐怕不太可能，虽然传言把离宫传得神乎其神，但其实真实情况跟传言也相差无几。如果我们城西开发案把离宫纳入版图的话，估计还得从长计议。”凌兮知道那是赵恒的试探。
“那你觉得如果由我们盛景集团不惜一切代价作为后盾来支持你全力执行离宫收购计划的话，你有几层把握？”赵恒喝了口茶问道。
“我能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吗？”凌兮不答反问。
“当然可以，请问。”赵恒答道。
“我想知道赵董事长您为何对离宫如此执着呢？因为我并不觉得，城西开发案缺了离宫那块会产生多大的损失，虽然不可否认，会有些影响，也会有遗憾，但不至于会影响到整个城西开发案的成与败。所以对于您坚持不惜一切代价要收购离宫我很好奇。”凌兮不紧不慢的提出问题。
“凌小姐果然是聪明人，那我也不隐瞒你，我们盛景一开始愿意与飞宇合作城西开发案就是冲着离宫去的，对于其他的其实我们并不感兴趣。成也好败也好对我们盛景来讲都不会又多大影响。而离宫，对我来说很重要，算是我的一个情结吧。这么说，凌小姐可还满意？”赵恒答道。
“谢谢您的坦诚，那么现在换我来回答您之前的问题。即使由盛景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支持我去执行收购离宫，那么就现阶段而言，我依然觉得完全没有把握。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我们连离宫最基本的详细信息都没有，那么试问我们要怎么进行下去呢？”凌兮从容不迫的答道。
“凌小姐所言极是，那么如果我们把离宫相关信息搞清楚了呢？那是不是就会变得有可能了呢？”赵恒继续道。
“不好意思，赵董，请恕我无法做假设性的回答。那我们就可以等到有具体资料的时候再来根据资料做分析评估，我觉得那样的回答会比较科学，您说是吗？”凌兮微笑道。
“哈哈哈，好，那么一言为定，下回我们接着聊。凌小姐：以后没事可以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赵恒爽朗的笑道。
“好，有时间我一定会过来叨扰。”凌兮接话道。
“兮兮坐吧。”赵景轩示意她坐赵恒左手边的位置。
“好，谢谢。”凌兮自然是看得懂的，随即大方落座。
“凌小姐年纪轻轻，却是名气不小啊，真的是后生可畏啊。”赵恒开口道。
“赵董谬赞了，哪里有什么名气可言，那都是谣传罢了，再说了，在您面前，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还差得太远。”凌兮微笑着说。
“凌小姐太谦虚了，我虽然已经算是退休的人了，但对于有才华的年轻人我还是很关注的。”赵恒喝了口茶继续道。
“承蒙赵董抬爱，我已经是受宠若惊了。我不过就是个打工的，无非也都是做些尽本份之事，难登大雅之堂。”凌兮不卑不亢的说。
“听景轩说，城西开发案，飞宇集团那边的负责人是凌小姐你？”赵恒试探性开口。
“是的，确实是我。”凌兮也是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请恕我冒昧问一句：凌小姐对这个项目怎么看？”赵恒看着凌兮问。
“对于这个项目的看法，我之前也在沟通会表达过了。其实到目前为止我的看法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项目本身而言，确实是个好项目，无论从投资回报率还是其他延伸价值，再到社会价值都会有超值的回报。但有一点，就是整个开发案中还涉及到离宫的收购，关于这点，我个人的看法是：不容乐观。目前，我们双方甚至外界所拥有的关于离宫的具体资料很有限，那么何谈收购？如果我们没有成功收购离宫的话，那么我们整体的城西开发案该如何进行调整？是微调还是重新规划？有没有备选方案？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提前考虑的事情。而恰恰现在我们没有备选方案，当然啦，除非我们对离宫志在必得，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到目前为止，我所了解掌握的情况来看，对于离宫那可是毫无把握。所以接下来我会让项目小组着手准备备选方案，有备无患。”凌兮不慌不忙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凌小姐果然思虑周全，这个项目有凌小姐在，我也就放心了。哈哈哈……景轩呐，你得找机会多向凌小姐学习才是啊。”赵恒开心的说道。
“爸爸说的是，我以后自然要多向兮兮学习的。”赵景轩忙附和道。
“不敢当，要说学习，自然是我该向你们二位多学习才是。”凌兮谦虚的答道。
“好了好了，我们先吃饭，吃完了再好好聊。凌小姐第一次来，可要尝尝我们家的饭菜，还是不错的，一会儿可要多吃点啊。”赵恒笑容满面的说道。
“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凌兮大大方方跟着赵恒前去餐厅入座。
凌兮刚坐下，就看到上次见过的赵景瑜过来了。
“爸、大哥。”赵景瑜走近了之后看到凌兮也在，随即打招呼道：“凌小姐，你也在啊。”
“你好，赵小姐，又见面了。”凌兮也礼貌的回应道。
“景瑜坐下吧。”赵恒说道。
说完就见赵景瑜坐到了另一边，靠近赵恒的座位上。
“你别介意，我爸就那样。比较严肃。”赵景轩凑过来跟凌兮轻声说道。
“没事，挺好的了。长辈们一般都这样。”这确实也是凌兮的真心话，普通人家的长辈大多也差不多比较严肃些，何况这还是个身份地位颇高的长辈。
满满一大桌菜，很丰盛了，看起来就做得很精致，没比饭店的差，应该是出自专业厨师之手吧。
一顿饭吃得倒也算安静踏实，其实凌兮是想着一会儿怎么找个合适的借口早点脱身。
饭后，又跟着赵董去了一个雅间，看着应该是喝茶聊天下棋的地方吧，依布置来看，绝对算是很有品味很讲究的了，虽然看着简单，但绝对都是精挑细选做工上层的，堪称艺术品。
“凌小姐：愿意陪我这老头子多聊几句不？”赵恒边泡茶便开口道。
“自当洗耳恭听。”凌兮微笑着回答。
“听说凌小姐多才多艺，除了是商界的佼佼者，而且还精通四国语言，钢琴、古琴也弹得很好，还会赛车，赛马。”赵恒特别淡定的说道。
“爸，你怎么知道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呢。”赵景轩惊讶的说道。
“赵董过奖了，您也知道，听说的一般都有夸大的成分。那些都是雕虫小技，而且我只是略懂皮毛罢了。”凌兮依然一脸微笑的说道。
“年轻人像你这么谦虚的人不多了。”赵恒接着说道。
“兮兮：有机会一定得让我欣赏下啊。”赵景轩对她说道。
“有机会的话，可以。”凌兮笑了笑答道。
“会下围棋吗？”赵恒问道。
“不会，没有下过。”凌兮直言不讳。
“凌小姐是怎么加入飞宇集团的？”赵恒看似云淡风轻的一问。
“机缘巧合罢了。5年前偶然加入的，之前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工作狂，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商人。”凌兮淡然的答道。
“那是飞宇的运气，也是飞宇的福气啊，能有像凌小姐这样优秀的人加入是何其有幸啊。”赵恒接着说道。
“哪里，我也是边学习边做，还好萧董比较包容。”凌兮依然客气的说道。
“那凌小姐觉得作为一个企业领导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呢？”赵恒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对我来说其实挺简单的，我觉得作为企业领导人最重要的是八个字：不忘初心，无愧于心。”凌兮坚定的答道。
“怎么说？能补充说明下吗？”赵恒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女孩，不得不说她很优秀，自己也是极为欣赏的。从进门到现在都是得体大方，谦逊不张扬，进退有度，而且非常从容淡定。这很难得。
“企业领导人这几个字可能因人而异会有各种解释解答，而对于我来讲，无论做任何事，初心很重要，就如原则和底线一样，是任何时候都不能丢不能妥协的东西。作为企业领导人实现公司盈利很重要，这点不可否认。但是方式却有千万种，而我会选择最心安理得一种方式，哪怕会影响盈利的数字也在所不惜。我宁可用更多的时间去努力拼搏来换我的心安理得，无愧于心。因为我这人懒，除了工作，就喜欢吃和睡，所以吃得香睡得好对我来说很重要。”凌兮坦然自若的说道。
“好好好，凌小姐果然名不虚传。”赵恒真的是对她刮目相看。这女孩子的修养、学识和气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最难得的是她的沉稳，甚是难得。
“个人愚见而已，让您见笑了。”凌兮微笑道。
“景轩呐，你以后要多向凌小姐学习，比起她，你还差得远。”赵恒突然转头对赵景轩说。
“知道了，爸爸，看来啊，我这地位在您那儿是直线下降啊。”赵景轩自嘲道。
“赵总已经足够优秀了，说学习，也是我向他学习才对。”凌兮客套的解围道。
“对了，凌小姐，你对离宫怎么看？”赵恒突然又转到离宫的问题了，他就想试探一下凌兮罢了。
“对于离宫，说实话，我所知道的很有限，而且大多也是无从考证。但之前我们公司有组织去过一次离宫。据我实地观察而言，想要收购离宫恐怕不太可能，虽然传言把离宫传得神乎其神，但其实真实情况跟传言也相差无几。如果我们城西开发案把离宫纳入版图的话，估计还得从长计议。”凌兮知道那是赵恒的试探。
“那你觉得如果由我们盛景集团不惜一切代价作为后盾来支持你全力执行离宫收购计划的话，你有几层把握？”赵恒喝了口茶问道。
“我能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吗？”凌兮不答反问。
“当然可以，请问。”赵恒答道。
“我想知道赵董事长您为何对离宫如此执着呢？因为我并不觉得，城西开发案缺了离宫那块会产生多大的损失，虽然不可否认，会有些影响，也会有遗憾，但不至于会影响到整个城西开发案的成与败。所以对于您坚持不惜一切代价要收购离宫我很好奇。”凌兮不紧不慢的提出问题。
“凌小姐果然是聪明人，那我也不隐瞒你，我们盛景一开始愿意与飞宇合作城西开发案就是冲着离宫去的，对于其他的其实我们并不感兴趣。成也好败也好对我们盛景来讲都不会又多大影响。而离宫，对我来说很重要，算是我的一个情结吧。这么说，凌小姐可还满意？”赵恒答道。
“谢谢您的坦诚，那么现在换我来回答您之前的问题。即使由盛景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支持我去执行收购离宫，那么就现阶段而言，我依然觉得完全没有把握。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我们连离宫最基本的详细信息都没有，那么试问我们要怎么进行下去呢？”凌兮从容不迫的答道。
“凌小姐所言极是，那么如果我们把离宫相关信息搞清楚了呢？那是不是就会变得有可能了呢？”赵恒继续道。
“不好意思，赵董，请恕我无法做假设性的回答。那我们就可以等到有具体资料的时候再来根据资料做分析评估，我觉得那样的回答会比较科学，您说是吗？”凌兮微笑道。
“哈哈哈，好，那么一言为定，下回我们接着聊。凌小姐：以后没事可以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赵恒爽朗的笑道。
“好，有时间我一定会过来叨扰。”凌兮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