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所谓幸福
fri may 15 18:00:00 cst 2015
当我睁开眼，反复确认了视野中一切所及的物体：木质天花板，昏昏暗暗的油灯，窗外深蓝色的天空还有点缀在其中的星星。
有微风透过窗户拂过脸颊，那是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因为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布满了汗水。不只是脸上，整个身体都感觉到燥热的不得了，缠在身上的类似绷带一样的东西让我感觉很难受。
不过，这种真实的存在感倒是让我非常欣慰。
长出了一口气，轻轻闭上眼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还留在脑海里面：虚拟的世界，像是梦境或者幻觉的经历，但是又惊人的符合事实。残忍的现实，还有那场冗长的令人疲惫的战斗。
听见有人呼唤我的名字，那是甜美而温柔的声音，那么熟悉。
然后是我的右手被两只温柔而细腻的手握住的感觉，而那声音我根本不用去确认我就知道。
----“delia……”
只是单纯的呼叫她的名字，让我觉得非常幸福而开心，不自觉地就微笑起来。睁开眼看着她的脸，一种莫名的安静和舒适感。
眼角还闪着泪光，delia的眼眶周围已经染了一层很明显的黑眼圈，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个觉了，我在想。
我欠她太多。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粗犷男人的声音，加上这么朴实的语言，不用猜我就知道是allen。向着门口撇去，果然看到那个黄头发的肌肉男靠在墙边站着，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水。
“感觉怎么样？”
----“嗯，只是脑袋还感觉好重……”
的确，浑身的力气似乎早就已经用完了。
“那是必然的啊，就算是在你自己梦境中的战斗，也一样是要消耗你自己的体力的。”
声音来自左边，稍微有点艰难的抬起头，delia很自然的把手垫到我的脑袋下面，帮我转过头去，让我有种说不出的默契感。
面前是一个看起来非常优雅而高贵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副学者气质的眼镜，虽然我不认识，不过看起来应该是自己人吧。
“你这小子，实在是出人意料的坚强。”
微笑也是那么迷人，这家伙真是帅的令人讨厌。
----“不过说起来，还有些事情我没搞懂啊，我……”
话音未落，delia就把手挡在我的唇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说道。
“你听医生讲就好啦……”
我附和的点点头，而那个被叫做医生的人继续说道。
“你得的是一种叫做魔力枯竭症的病，会在自己最恐惧最害怕的潜意识中徘徊，直到生命力完全耗光为止。一直到刚才，我都在用映画魔法阵将你的脑海中的画面展示出来，以便给你进行相对的帮助和治疗。当然，像你这种在同一段记忆中可以轮回这么多次的人，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顽强，实在是令我震惊。”
一些听不懂的话，不过看起来似乎刚才的状况好像还很危险呢。
“你最后的那场战斗，我们都看到了，实在是太精彩了。”
开口的是allen，他口中的战斗应该就是刚才和我自己化身的巨龙的战斗吧。虽然是虚拟的世界中，不过疼痛感还是非常真实，直到刚才醒来的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身上好几处都骨折了呢。
“你是怎么想出来用那么一个方法的啊？真是了不起。”
allen接着追问。
----“这个嘛……叫我怎么讲呢……”
他的问题确实很难回答，战斗中的突发奇想怎么叫人回答呢。只是记得在不断地回避和防御之中，我实在是没法忍受单纯被动挨打的局面，就借助高台跳进了巨龙的肚子里而已。那里面的东西比起外表恐怖的鳞片来说，要柔软许多了吧。
“你从那玩意的口中一剑穿出的时候，大家都是一片欢呼啊，那是在是太精彩了，俺实在是太佩服你了老弟！”
说着说着allen愈发的激动，甚至有吐沫星子都喷到了delia的脸上，搞得挨delia狠狠瞪了一眼。
不过看着这些，我却感觉到异常的安心，这才是公会本应有的日常。
----“刚才你说，是什么意思啊？”
我向那位“医生”提出了我的不解，而接过话茬的则是delia。
“刚才医生一直用一个魔法阵就像屏幕一样放映着你脑海中的画面，这样才能在你可能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及时采取措施。”
----“这么说……我经历的所有那些事情……”
“嗯，我们都看到了哦……”
delia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和动容，虽然我大概算是个感情白痴，但是和delia相处久了也能察觉到这一丝的变化，当然，原因是什么，我也大概都早已了然于心了。
----“delia，我，全都想起来了，以前的事。”
吞吞吐吐地说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此时此刻明明只是想安抚她的心情，却尴尬地怎么也没法继续说下去。
“我早就都知道了。”
----“啊？为什么？”
“你以为在你梦境中陪着你的那个女孩是谁啊？”
把脸别过去，delia脸颊上的一抹红晕让我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delia……你……”
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开始往眼框里面跑。
我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觉得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整理不出一个好的思路。而就在这个时候，delia轻轻俯下身子，把手盖到我的额头上，慢慢的抚着我的头发。
“好啦好啦……不要强迫自己说话啦……”
----“我……”
“她说的对，有什么话等你好一点了再慢慢说吧。”
那位医生打断了我，似乎也稍稍缓解了一下气氛，我也趁这个机会赶紧用力喘了两口气。
“现在要跟你说明一下情况，尽管你的身体可能还不允许，但是时间紧迫，我必须告诉你现在的状况，以便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突然的严肃，我知道事态进行的比想象中的要严峻，自从我中了rory的圈套失去意识之后，应该也发生了不少事情才对。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kole，是议会的12骑士之一。再也无法忍受骑士王所做的泯灭人性的事情之后，团结了一共4名骑士背叛并且脱离了议会。我们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帮助你打败骑士王。”
“你们的两个伙伴leo和duran在来的路上被hiram搭救，现在正在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这点请你们放心。除了你之外的受伤的几个人我都逐一检查过了伤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再过几天就可以逐渐康复。”
他摆弄了几下手中的眼镜，又降低了一个语调说道。
“但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必须要告诉你，你的右手反噬状况已经太严重了，因为你本身天赋所致的魔法水平并没有这么高，所以当体内邪龙蕴含的魔力爆发的时候，你根本无法承受。所以暂时要将你的右手臂封印起来，相应地，在封印的时候，你自然也没法释放出之前那种恐怖的魔力。”
----“那……”
没等我多说一个字，kole似乎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我的疑问，继续解释到。
“你放心，所谓封印，只是特制的魔法卷轴，可以将体内魔法的流动减弱。如果到了要必须使用的时候，只要撕下卷轴就可以了。但是你要记牢一点，这种力量在你身上是根本没法稳定寄宿的，换个简单易懂的说法，就是每使用一次这种力量，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所谓，就是这么一回事，无节制地使用，不仅仅是右臂，连整个身体都可能彻底暴走。到时候，就和你梦境里面的状况别无二致了。”
听起来似乎还是挺糟糕的状况，不过右手隐约传来的疼痛似乎也在告诉我要对自己的身体好一些，这整个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设定随时紧绷着我的神经。
但是还好，我没那么脆弱。
----“这龙的力量，还真叫人咋舌。”
看着自己的右臂，我稍稍动了动身子，将上身靠在了床头，delia贴心地递过来一个充棉的垫子，好让我的后背不会着凉。
而kole只是微微笑了笑，继续着他的说明。
“除了这些之外，对面的动向也逐渐明朗了起来，我估计骑士王很快就要采取什么不得了的动作了。”
看着我满脸疑问的表情，他继续说，
“你们中肯定没人会知道这样隐秘的情报，就算是rory也一样，关于----。”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描述，但是单凭字面的意思，大家还是没能很好的理解kole想要表达的意思。
双眼中闪烁着有些恐惧的光芒，kole用很缓慢的语气说道。
“你们以为骑士王只是单纯的通过在世界各地寻找、杀死并且吸收各类龙、珍稀生物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你们以为他仅仅满足于这一点吗？”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我们都有些迷茫。
“如果是仅仅如此，我们还不至于彻底背弃他，毕竟至少在我以前的接触中，在我对他几次单独执行任务回来的治疗中，曾经有那么一刻我觉得骑士王也不是个烂到骨子里的家伙，我觉得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可以被称为骑士的男人，可我们都错了。”
摇了摇头，kole那一双充满了内涵的眼睛又死死盯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我只能告诉你作为医生我曾经是帮助他做这些事的一员，但后来我受够了，你知道吗，当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梦见那种场景，那是你看一眼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东西。”
----“到底是怎么……”
“他们抓来龙裔，能直接取出寄宿肢体的，就强行把身体的一部分切掉，取不出的，就杀掉，然后整个人吞下去。那家伙的魔力，我无法形容，就像是把你吃到嘴里面，把有用的咽了下去，再把没用的吐出来。而接下来的事，就不要说出来了吧……”
kole的一番话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面对这一番听起来实在是没法相信自己耳朵的话语，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自己，这一定是真的。因为早在很久以前，偶尔去到一些荒郊野外的地方执行任务的时候，随处可以见到被抛弃的尸体，那些已经溃烂的，或者被动物啃食殆尽的，曾经被称为人的东西。在那一刻，我才明白生命有多么渺小。当我手刃了无数生命的时候，我也曾迷茫，也曾忏悔，我知道我是个杀手，已经罪无可赦的杀手，即便是如此，我还在继续着如此的生活。在这一点上，与骑士王又倒是有几分相似。这种事情，不必大惊小怪。
如此告诉自己，但是身上的冷汗还是不停的往下流，delia攥紧我的手，但我没留意她担心的眼神。
“不必多想，小伙子。”
kole的手搭在我的肩膀。
“先好好休息，之后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今天，就先庆祝自己保住了一条命吧。”
那温暖手掌传来的温度让我有种真是的存活感，那是与以前就像是行尸走肉在这世界上游荡的感觉完全不同。现在我的肩膀上，多了重重的两个字，责任。
或许摆在面前的东西根本无法可想，后面还要等待我的挑战多如牛毛，但是既然已经被这么多人所期待所信任，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早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就是要回复这些羁绊与信念。
“哦对了，你可得好好感谢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要不是她，你早就没命了。”
kole用手指着delia，我也会心的一笑。
“我们先出去吧，大家也先自己去休息吧，天很快就亮了。”
一边说着，kole带着房间里的人离开了，我看到了sandy和noel冲着我不停地微笑，还有allen竖起的大拇指，开心的笑了起来。
当我睁开眼，反复确认了视野中一切所及的物体：木质天花板，昏昏暗暗的油灯，窗外深蓝色的天空还有点缀在其中的星星。
有微风透过窗户拂过脸颊，那是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因为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布满了汗水。不只是脸上，整个身体都感觉到燥热的不得了，缠在身上的类似绷带一样的东西让我感觉很难受。
不过，这种真实的存在感倒是让我非常欣慰。
长出了一口气，轻轻闭上眼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还留在脑海里面：虚拟的世界，像是梦境或者幻觉的经历，但是又惊人的符合事实。残忍的现实，还有那场冗长的令人疲惫的战斗。
听见有人呼唤我的名字，那是甜美而温柔的声音，那么熟悉。
然后是我的右手被两只温柔而细腻的手握住的感觉，而那声音我根本不用去确认我就知道。
----“delia……”
只是单纯的呼叫她的名字，让我觉得非常幸福而开心，不自觉地就微笑起来。睁开眼看着她的脸，一种莫名的安静和舒适感。
眼角还闪着泪光，delia的眼眶周围已经染了一层很明显的黑眼圈，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个觉了，我在想。
我欠她太多。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粗犷男人的声音，加上这么朴实的语言，不用猜我就知道是allen。向着门口撇去，果然看到那个黄头发的肌肉男靠在墙边站着，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水。
“感觉怎么样？”
----“嗯，只是脑袋还感觉好重……”
的确，浑身的力气似乎早就已经用完了。
“那是必然的啊，就算是在你自己梦境中的战斗，也一样是要消耗你自己的体力的。”
声音来自左边，稍微有点艰难的抬起头，delia很自然的把手垫到我的脑袋下面，帮我转过头去，让我有种说不出的默契感。
面前是一个看起来非常优雅而高贵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副学者气质的眼镜，虽然我不认识，不过看起来应该是自己人吧。
“你这小子，实在是出人意料的坚强。”
微笑也是那么迷人，这家伙真是帅的令人讨厌。
----“不过说起来，还有些事情我没搞懂啊，我……”
话音未落，delia就把手挡在我的唇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说道。
“你听医生讲就好啦……”
我附和的点点头，而那个被叫做医生的人继续说道。
“你得的是一种叫做魔力枯竭症的病，会在自己最恐惧最害怕的潜意识中徘徊，直到生命力完全耗光为止。一直到刚才，我都在用映画魔法阵将你的脑海中的画面展示出来，以便给你进行相对的帮助和治疗。当然，像你这种在同一段记忆中可以轮回这么多次的人，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顽强，实在是令我震惊。”
一些听不懂的话，不过看起来似乎刚才的状况好像还很危险呢。
“你最后的那场战斗，我们都看到了，实在是太精彩了。”
开口的是allen，他口中的战斗应该就是刚才和我自己化身的巨龙的战斗吧。虽然是虚拟的世界中，不过疼痛感还是非常真实，直到刚才醒来的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身上好几处都骨折了呢。
“你是怎么想出来用那么一个方法的啊？真是了不起。”
allen接着追问。
----“这个嘛……叫我怎么讲呢……”
他的问题确实很难回答，战斗中的突发奇想怎么叫人回答呢。只是记得在不断地回避和防御之中，我实在是没法忍受单纯被动挨打的局面，就借助高台跳进了巨龙的肚子里而已。那里面的东西比起外表恐怖的鳞片来说，要柔软许多了吧。
“你从那玩意的口中一剑穿出的时候，大家都是一片欢呼啊，那是在是太精彩了，俺实在是太佩服你了老弟！”
说着说着allen愈发的激动，甚至有吐沫星子都喷到了delia的脸上，搞得挨delia狠狠瞪了一眼。
不过看着这些，我却感觉到异常的安心，这才是公会本应有的日常。
----“刚才你说，是什么意思啊？”
我向那位“医生”提出了我的不解，而接过话茬的则是delia。
“刚才医生一直用一个魔法阵就像屏幕一样放映着你脑海中的画面，这样才能在你可能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及时采取措施。”
----“这么说……我经历的所有那些事情……”
“嗯，我们都看到了哦……”
delia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和动容，虽然我大概算是个感情白痴，但是和delia相处久了也能察觉到这一丝的变化，当然，原因是什么，我也大概都早已了然于心了。
----“delia，我，全都想起来了，以前的事。”
吞吞吐吐地说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此时此刻明明只是想安抚她的心情，却尴尬地怎么也没法继续说下去。
“我早就都知道了。”
----“啊？为什么？”
“你以为在你梦境中陪着你的那个女孩是谁啊？”
把脸别过去，delia脸颊上的一抹红晕让我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delia……你……”
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开始往眼框里面跑。
我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觉得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整理不出一个好的思路。而就在这个时候，delia轻轻俯下身子，把手盖到我的额头上，慢慢的抚着我的头发。
“好啦好啦……不要强迫自己说话啦……”
----“我……”
“她说的对，有什么话等你好一点了再慢慢说吧。”
那位医生打断了我，似乎也稍稍缓解了一下气氛，我也趁这个机会赶紧用力喘了两口气。
“现在要跟你说明一下情况，尽管你的身体可能还不允许，但是时间紧迫，我必须告诉你现在的状况，以便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突然的严肃，我知道事态进行的比想象中的要严峻，自从我中了rory的圈套失去意识之后，应该也发生了不少事情才对。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kole，是议会的12骑士之一。再也无法忍受骑士王所做的泯灭人性的事情之后，团结了一共4名骑士背叛并且脱离了议会。我们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帮助你打败骑士王。”
“你们的两个伙伴leo和duran在来的路上被hiram搭救，现在正在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这点请你们放心。除了你之外的受伤的几个人我都逐一检查过了伤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再过几天就可以逐渐康复。”
他摆弄了几下手中的眼镜，又降低了一个语调说道。
“但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必须要告诉你，你的右手反噬状况已经太严重了，因为你本身天赋所致的魔法水平并没有这么高，所以当体内邪龙蕴含的魔力爆发的时候，你根本无法承受。所以暂时要将你的右手臂封印起来，相应地，在封印的时候，你自然也没法释放出之前那种恐怖的魔力。”
----“那……”
没等我多说一个字，kole似乎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我的疑问，继续解释到。
“你放心，所谓封印，只是特制的魔法卷轴，可以将体内魔法的流动减弱。如果到了要必须使用的时候，只要撕下卷轴就可以了。但是你要记牢一点，这种力量在你身上是根本没法稳定寄宿的，换个简单易懂的说法，就是每使用一次这种力量，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所谓，就是这么一回事，无节制地使用，不仅仅是右臂，连整个身体都可能彻底暴走。到时候，就和你梦境里面的状况别无二致了。”
听起来似乎还是挺糟糕的状况，不过右手隐约传来的疼痛似乎也在告诉我要对自己的身体好一些，这整个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设定随时紧绷着我的神经。
但是还好，我没那么脆弱。
----“这龙的力量，还真叫人咋舌。”
看着自己的右臂，我稍稍动了动身子，将上身靠在了床头，delia贴心地递过来一个充棉的垫子，好让我的后背不会着凉。
而kole只是微微笑了笑，继续着他的说明。
“除了这些之外，对面的动向也逐渐明朗了起来，我估计骑士王很快就要采取什么不得了的动作了。”
看着我满脸疑问的表情，他继续说，
“你们中肯定没人会知道这样隐秘的情报，就算是rory也一样，关于----。”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描述，但是单凭字面的意思，大家还是没能很好的理解kole想要表达的意思。
双眼中闪烁着有些恐惧的光芒，kole用很缓慢的语气说道。
“你们以为骑士王只是单纯的通过在世界各地寻找、杀死并且吸收各类龙、珍稀生物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你们以为他仅仅满足于这一点吗？”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我们都有些迷茫。
“如果是仅仅如此，我们还不至于彻底背弃他，毕竟至少在我以前的接触中，在我对他几次单独执行任务回来的治疗中，曾经有那么一刻我觉得骑士王也不是个烂到骨子里的家伙，我觉得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可以被称为骑士的男人，可我们都错了。”
摇了摇头，kole那一双充满了内涵的眼睛又死死盯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我只能告诉你作为医生我曾经是帮助他做这些事的一员，但后来我受够了，你知道吗，当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梦见那种场景，那是你看一眼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东西。”
----“到底是怎么……”
“他们抓来龙裔，能直接取出寄宿肢体的，就强行把身体的一部分切掉，取不出的，就杀掉，然后整个人吞下去。那家伙的魔力，我无法形容，就像是把你吃到嘴里面，把有用的咽了下去，再把没用的吐出来。而接下来的事，就不要说出来了吧……”
kole的一番话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面对这一番听起来实在是没法相信自己耳朵的话语，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自己，这一定是真的。因为早在很久以前，偶尔去到一些荒郊野外的地方执行任务的时候，随处可以见到被抛弃的尸体，那些已经溃烂的，或者被动物啃食殆尽的，曾经被称为人的东西。在那一刻，我才明白生命有多么渺小。当我手刃了无数生命的时候，我也曾迷茫，也曾忏悔，我知道我是个杀手，已经罪无可赦的杀手，即便是如此，我还在继续着如此的生活。在这一点上，与骑士王又倒是有几分相似。这种事情，不必大惊小怪。
如此告诉自己，但是身上的冷汗还是不停的往下流，delia攥紧我的手，但我没留意她担心的眼神。
“不必多想，小伙子。”
kole的手搭在我的肩膀。
“先好好休息，之后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今天，就先庆祝自己保住了一条命吧。”
那温暖手掌传来的温度让我有种真是的存活感，那是与以前就像是行尸走肉在这世界上游荡的感觉完全不同。现在我的肩膀上，多了重重的两个字，责任。
或许摆在面前的东西根本无法可想，后面还要等待我的挑战多如牛毛，但是既然已经被这么多人所期待所信任，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早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就是要回复这些羁绊与信念。
“哦对了，你可得好好感谢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要不是她，你早就没命了。”
kole用手指着delia，我也会心的一笑。
“我们先出去吧，大家也先自己去休息吧，天很快就亮了。”
一边说着，kole带着房间里的人离开了，我看到了sandy和noel冲着我不停地微笑，还有allen竖起的大拇指，开心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