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东涯（十一）
wed feb 24 17:43:34 cst 2016
远处那些火把，连成一片，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火龙，倒映在林凡的眼中。
夜色下，他像一个决绝赴死的士兵一般向着前方走去，风吹起衣服，平添一丝悲凉。前方正是火光处，那里几乎聚集了东涯所有的战斗力，林凡低下头穿行在这些人的中间，他要到最前面去，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他的心情是害怕的，万一被谁识破，说不定就只能落一个万矛穿心的下场，林凡下意识把帽檐压得更低，火把”噼啪”的声音不时传进耳中。
穿过重重人群，林凡站在人群最前沿，这里却寂静的可怕，只有风卷着呼啸的声音，低头看着火把下摇曳的人影，林凡犹豫着是不是抬起头来看一下，林凡毕竟太年轻，此刻竟然有一丝退缩，他想着“不如就这样把头低着吧，没人会发现自己的。”可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说“把头抬起来，看清楚周围，难道你这么快就把来此的目的忘了吗？”他还对自己分辨“不，我没忘，只不过是太危险了，若是有一个适当的时机，我会把头抬起来的。”其实那样的时机是不存在的。
不知是什么在他心里作祟，林凡悄然抬起了头，火光摇曳，将所有人的影子映在雪地之上，林凡看见，对面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头戴铁盔，身穿黑色战甲，手持兵器的士兵，在这些士兵的火把下，林凡很清楚看见对方的瞳孔是和自己一样的眼色，显然不同于东涯居民“莫非？莫非这些人就是神秘消失在东涯的大燕士兵？莫非那个东涯人说的是真的？”林凡只看了一眼就匆匆低下了头，害怕自己暴露在人群之中。此刻林凡眉头紧紧皱着，似乎这其中有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自己已经站在这巨大阴谋的边缘，仿佛一伸手就能将这个阴谋揭开。
“为什么一定要干净杀绝！？”在一片沉默的氛围中，一个带着几分愤怒的声音响起，林凡听得确切，这个人分明是极力控制着自己，以至于让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他在害怕些什么？”这句话结束以后，周围又陷入了难捱的沉默之中，数千人的阵仗，除了东涯这边仍有窃窃私语之外，大燕军队那边竟然一片鸦雀无声，一股肃杀之气从大燕军队的沉默中缓缓散开，东涯这边似乎往后退了一点。
林凡面对着这样一支大燕军队，心中突然害怕了起来，这分明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铁血之师，怎么可能一进东涯就失去与外部的联络，除非整个部队集体叛变，否则就算遭遇围攻也能有人逃出来报信，这样一支军队被全歼的概率小得几乎没有，更何况他们就这样站在自己的对面，林凡眼前突然浮现出东涯人看见自己时惊恐的表现，看来那个东涯士兵没有说谎，大燕一开始派兵前来更本就不是为了平定所谓的叛乱，可为何幻月庄主会下达这样的任务？林凡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任务内容“探清东涯地形，找到失去联络的大燕军队的下落，然后报告具体情况。”“现在的情况有点儿乱。”林凡暗道。
一片沉默中，林凡听见对面大燕阵容前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接着那咳嗽之人说道：“既然你们非要知道原因，那我就破例告诉你们，反正过了今晚你们都是死人了，你们的存在，妨碍了王爷观天之象，东涯数十年来不停的下大雪也给我们东征辽国带来了很大的困扰，王爷身边的人告诉王爷，正是你们东涯人与生俱来的雪瞳导致了这个地方不停的下雪，而东涯的天上正好又是九星连珠的最后一星，这雪不停就永远也无法窥得这最后一星身在何处，所以你们东涯人必须要死。”
“荒缪至极，简直荒缪至极！”林凡听完这番话语之后心中忍不住想“这个什么王爷真当是该死至极！为了自己的什么观星之象竟然要派兵抹掉东涯数万条生命，有这样的人做王爷，大燕的前途堪忧。”“哈哈哈哈好！！”一阵嚣张忘形的狂笑之声从东涯这边爆发而出，只听这狂笑之声却依稀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苍凉，仿佛是一个英雄的陌路。林凡的视线中，雪面上，一个高大的影子迈着坚决的步伐缓缓从东涯这边的阵营中走了出来。
只见这人毫不畏惧眼前的铁甲之师，他站在了大燕军队的对面，林凡忍不住抬起头来，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个高大的人身上，更本就没人注意到林凡“龙行指挥，是龙行指挥啊！”一个个窃窃私语之声穿进了林凡的耳朵里，这个叫做龙行的人想必就是东涯武装的最高领导人，龙行背对着林凡，林凡看见不见龙行的脸，仅仅只看他的背影，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极为魁梧的汉子，林凡的身高最多平了他的肩头，只见他手持双板斧，如同一个铁人一般站着，面对着大燕数以千计的铁甲士兵。
燕国阵容方面，也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林凡的视线从龙行身上转移到了燕国那人身上，较之龙行的身材这人便显得文弱了许多，但依然比林凡高大，只见这人一把接过旁边战友递过来的厚重之剑，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来人报上名来！”只听龙行一声大吼，在林凡看来，这声怒吼不仅可以为自己壮胆，也能起到震慑对方的目的“大燕！陈子龙！”只听陈子龙也是一声不甘示弱的怒吼，接着二话不说，重剑带着呼呼风声向着龙行的脑门劈了过去，只见龙行后退了半步，接着一个侧身便让过了陈子龙的一剑。
“陈子龙！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龙行一声怒吼，侧过身来，林凡这才得以看清，龙行是一个长相较为凶悍的三四十岁青壮年，此时他的双眼在火把的照耀下吐露着凶光，挥起一板斧在陈子龙惊骇的目光下砸在他肩头，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林凡依然清楚听见了陈子龙骨骼碎裂的声音，瞬间一阵欢呼之声从东涯阵营中爆发，下意识，林凡向着燕国阵营望去，视线锁定在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身上，从他的脸上，看不见任何对即将失去手下的遗憾表情，只是冷冷的表情，冷到了人心里。
让林凡没想到的是，这个叫做陈子龙的燕国士兵并没有那样不堪一击，虽然右肩一片血肉模糊，但却依然没有丧失斗志，在龙行另一柄板斧即将迎头砸下之时，只听见陈子龙一声大吼，在大吼声中硬生生站直了身体冲着龙行撞去，顿时一声让所有人心头一紧的撞击之声传来，只见陈子龙血肉模糊的右肩狠狠地撞在龙行胸口，饶是身材魁梧的龙行被这一撞也是退了数步，第二板斧也就没有打中。而反观陈子龙，此刻脸色苍白异常，昏黄的火光下，可以看见一滴滴豆大的冷汗从脸上纷纷滴落，他用左手撑着插在地面的重剑，好让自己不会摔倒。
“行了！第一回合算我们输了！”燕国将军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他对着龙行喊道“不！将军！我还能打！我还没有输！”陈子龙却紧接着喊道，林凡的视线不禁看向了他，从他的脸上感受到了一股军人宁可战死却不容战败的尊严。也许龙行也与林凡一样，同样感受到了这股不可被磨灭的尊严，他虽然站在陈子龙的面前，却并没有接着对他出手。接着林凡听见龙行道：“好！既然比试，那没有一点赌注怎么行？下一场！如果我赢了，我们这些当兵的可以留下与你们痛痛快快打一场，让老弱妇女离开这里，离开东涯，你们不能再对她们出手！如何？”燕国将军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谈条件是要在双方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可是现在看看你们这些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士兵，你们好像没有与我们谈条件的资格。”
“龙行指挥！不要与他们妥协！我们誓死保卫我们的家园！”东涯阵营中一个女子声音响起，听在林凡耳里，便是那样的耳熟，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齐声高喊：“誓死保卫东涯！誓死保卫东涯！”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林凡却悄然消失在了原地“让一让！谢谢！让一让！谢谢！”林凡低着头，穿行在振臂高呼的东涯人群中，不一会便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林凡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同时说道：“别出声！是我！是我呀！”林凡依然低着头，等待着罗涵的声音“啊！是你！你怎么在……”林凡为了不让自己暴露，特意一直低着头，此时看见罗涵的靴子已经朝着自己了，顿时说道：“别出声，不想我死的话就转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他们说你逃走了！是不是你把这些人引到这里的？”林凡耳边，罗涵不动声色转身道“不是我！我没有逃走，也不是我把这些人带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实我来东涯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他们。这是我的任务，请相信我！”林凡贴近罗涵的背部，在她耳边说道，林凡说完便感觉到罗涵抓住了自己的手，接着就被拉到了前面，林凡忍不住抬起头，看着这个不可方物的女子，此时罗涵戴着白色斗篷帽，额前一缕秀发垂下，更显的娇俏可人，此刻她注视着林凡道：“我不相信你！”
是什么在心中悄然炸裂？是什么让他浑身颤抖？
不知为何，在听见罗涵说出这句话之后，林凡突然之间摘下了斗篷帽，一双黑色的瞳孔顿时曝露在火光之下，做完这个动作，林凡紧紧盯着罗涵惊讶的双眼，不知是什么在心头作祟，他就这样对着对方的唇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四周所有人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为了陪衬。罗涵仿佛也被林凡这个大胆的举动惊呆了，一时之间竟然也忘了抵抗“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林凡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到了燕国军队的面前，走到了龙行的身边。此时林凡并不知道龙行与燕国将军达成了什么协议，只见燕国阵营内再次走出一名军人，而陈子龙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了，想必是被人搀扶走了。
身后顿时一阵哗然“奸细！！中原人！！是他！伯义抓回来的那个人！！”听在耳中，林凡对这些声音不闻不问，他扫视了一眼燕国阵营，一种睥睨天下的错觉在他心中一闪而过，还不等其他人开口，林凡对着燕国将军喊道：“将军！我乃大燕幻月山庄之人，以此腰牌为证！”说罢，林凡亮出了代表幻月山庄身份的鎏金腰牌，一个大大的月字镌刻其上，在火光下闪闪发光。此刻林凡其实紧张至极，幻月山庄作为燕国一个隐秘的情报组织，并不为大众所知晓，万一这个将军没什么见识就糟了。
远处那些火把，连成一片，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火龙，倒映在林凡的眼中。
夜色下，他像一个决绝赴死的士兵一般向着前方走去，风吹起衣服，平添一丝悲凉。前方正是火光处，那里几乎聚集了东涯所有的战斗力，林凡低下头穿行在这些人的中间，他要到最前面去，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他的心情是害怕的，万一被谁识破，说不定就只能落一个万矛穿心的下场，林凡下意识把帽檐压得更低，火把”噼啪”的声音不时传进耳中。
穿过重重人群，林凡站在人群最前沿，这里却寂静的可怕，只有风卷着呼啸的声音，低头看着火把下摇曳的人影，林凡犹豫着是不是抬起头来看一下，林凡毕竟太年轻，此刻竟然有一丝退缩，他想着“不如就这样把头低着吧，没人会发现自己的。”可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说“把头抬起来，看清楚周围，难道你这么快就把来此的目的忘了吗？”他还对自己分辨“不，我没忘，只不过是太危险了，若是有一个适当的时机，我会把头抬起来的。”其实那样的时机是不存在的。
不知是什么在他心里作祟，林凡悄然抬起了头，火光摇曳，将所有人的影子映在雪地之上，林凡看见，对面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头戴铁盔，身穿黑色战甲，手持兵器的士兵，在这些士兵的火把下，林凡很清楚看见对方的瞳孔是和自己一样的眼色，显然不同于东涯居民“莫非？莫非这些人就是神秘消失在东涯的大燕士兵？莫非那个东涯人说的是真的？”林凡只看了一眼就匆匆低下了头，害怕自己暴露在人群之中。此刻林凡眉头紧紧皱着，似乎这其中有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自己已经站在这巨大阴谋的边缘，仿佛一伸手就能将这个阴谋揭开。
“为什么一定要干净杀绝！？”在一片沉默的氛围中，一个带着几分愤怒的声音响起，林凡听得确切，这个人分明是极力控制着自己，以至于让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他在害怕些什么？”这句话结束以后，周围又陷入了难捱的沉默之中，数千人的阵仗，除了东涯这边仍有窃窃私语之外，大燕军队那边竟然一片鸦雀无声，一股肃杀之气从大燕军队的沉默中缓缓散开，东涯这边似乎往后退了一点。
林凡面对着这样一支大燕军队，心中突然害怕了起来，这分明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铁血之师，怎么可能一进东涯就失去与外部的联络，除非整个部队集体叛变，否则就算遭遇围攻也能有人逃出来报信，这样一支军队被全歼的概率小得几乎没有，更何况他们就这样站在自己的对面，林凡眼前突然浮现出东涯人看见自己时惊恐的表现，看来那个东涯士兵没有说谎，大燕一开始派兵前来更本就不是为了平定所谓的叛乱，可为何幻月庄主会下达这样的任务？林凡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任务内容“探清东涯地形，找到失去联络的大燕军队的下落，然后报告具体情况。”“现在的情况有点儿乱。”林凡暗道。
一片沉默中，林凡听见对面大燕阵容前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接着那咳嗽之人说道：“既然你们非要知道原因，那我就破例告诉你们，反正过了今晚你们都是死人了，你们的存在，妨碍了王爷观天之象，东涯数十年来不停的下大雪也给我们东征辽国带来了很大的困扰，王爷身边的人告诉王爷，正是你们东涯人与生俱来的雪瞳导致了这个地方不停的下雪，而东涯的天上正好又是九星连珠的最后一星，这雪不停就永远也无法窥得这最后一星身在何处，所以你们东涯人必须要死。”
“荒缪至极，简直荒缪至极！”林凡听完这番话语之后心中忍不住想“这个什么王爷真当是该死至极！为了自己的什么观星之象竟然要派兵抹掉东涯数万条生命，有这样的人做王爷，大燕的前途堪忧。”“哈哈哈哈好！！”一阵嚣张忘形的狂笑之声从东涯这边爆发而出，只听这狂笑之声却依稀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苍凉，仿佛是一个英雄的陌路。林凡的视线中，雪面上，一个高大的影子迈着坚决的步伐缓缓从东涯这边的阵营中走了出来。
只见这人毫不畏惧眼前的铁甲之师，他站在了大燕军队的对面，林凡忍不住抬起头来，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个高大的人身上，更本就没人注意到林凡“龙行指挥，是龙行指挥啊！”一个个窃窃私语之声穿进了林凡的耳朵里，这个叫做龙行的人想必就是东涯武装的最高领导人，龙行背对着林凡，林凡看见不见龙行的脸，仅仅只看他的背影，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极为魁梧的汉子，林凡的身高最多平了他的肩头，只见他手持双板斧，如同一个铁人一般站着，面对着大燕数以千计的铁甲士兵。
燕国阵容方面，也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林凡的视线从龙行身上转移到了燕国那人身上，较之龙行的身材这人便显得文弱了许多，但依然比林凡高大，只见这人一把接过旁边战友递过来的厚重之剑，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来人报上名来！”只听龙行一声大吼，在林凡看来，这声怒吼不仅可以为自己壮胆，也能起到震慑对方的目的“大燕！陈子龙！”只听陈子龙也是一声不甘示弱的怒吼，接着二话不说，重剑带着呼呼风声向着龙行的脑门劈了过去，只见龙行后退了半步，接着一个侧身便让过了陈子龙的一剑。
“陈子龙！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龙行一声怒吼，侧过身来，林凡这才得以看清，龙行是一个长相较为凶悍的三四十岁青壮年，此时他的双眼在火把的照耀下吐露着凶光，挥起一板斧在陈子龙惊骇的目光下砸在他肩头，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林凡依然清楚听见了陈子龙骨骼碎裂的声音，瞬间一阵欢呼之声从东涯阵营中爆发，下意识，林凡向着燕国阵营望去，视线锁定在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身上，从他的脸上，看不见任何对即将失去手下的遗憾表情，只是冷冷的表情，冷到了人心里。
让林凡没想到的是，这个叫做陈子龙的燕国士兵并没有那样不堪一击，虽然右肩一片血肉模糊，但却依然没有丧失斗志，在龙行另一柄板斧即将迎头砸下之时，只听见陈子龙一声大吼，在大吼声中硬生生站直了身体冲着龙行撞去，顿时一声让所有人心头一紧的撞击之声传来，只见陈子龙血肉模糊的右肩狠狠地撞在龙行胸口，饶是身材魁梧的龙行被这一撞也是退了数步，第二板斧也就没有打中。而反观陈子龙，此刻脸色苍白异常，昏黄的火光下，可以看见一滴滴豆大的冷汗从脸上纷纷滴落，他用左手撑着插在地面的重剑，好让自己不会摔倒。
“行了！第一回合算我们输了！”燕国将军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他对着龙行喊道“不！将军！我还能打！我还没有输！”陈子龙却紧接着喊道，林凡的视线不禁看向了他，从他的脸上感受到了一股军人宁可战死却不容战败的尊严。也许龙行也与林凡一样，同样感受到了这股不可被磨灭的尊严，他虽然站在陈子龙的面前，却并没有接着对他出手。接着林凡听见龙行道：“好！既然比试，那没有一点赌注怎么行？下一场！如果我赢了，我们这些当兵的可以留下与你们痛痛快快打一场，让老弱妇女离开这里，离开东涯，你们不能再对她们出手！如何？”燕国将军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谈条件是要在双方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可是现在看看你们这些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士兵，你们好像没有与我们谈条件的资格。”
“龙行指挥！不要与他们妥协！我们誓死保卫我们的家园！”东涯阵营中一个女子声音响起，听在林凡耳里，便是那样的耳熟，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齐声高喊：“誓死保卫东涯！誓死保卫东涯！”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林凡却悄然消失在了原地“让一让！谢谢！让一让！谢谢！”林凡低着头，穿行在振臂高呼的东涯人群中，不一会便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林凡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同时说道：“别出声！是我！是我呀！”林凡依然低着头，等待着罗涵的声音“啊！是你！你怎么在……”林凡为了不让自己暴露，特意一直低着头，此时看见罗涵的靴子已经朝着自己了，顿时说道：“别出声，不想我死的话就转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他们说你逃走了！是不是你把这些人引到这里的？”林凡耳边，罗涵不动声色转身道“不是我！我没有逃走，也不是我把这些人带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实我来东涯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他们。这是我的任务，请相信我！”林凡贴近罗涵的背部，在她耳边说道，林凡说完便感觉到罗涵抓住了自己的手，接着就被拉到了前面，林凡忍不住抬起头，看着这个不可方物的女子，此时罗涵戴着白色斗篷帽，额前一缕秀发垂下，更显的娇俏可人，此刻她注视着林凡道：“我不相信你！”
是什么在心中悄然炸裂？是什么让他浑身颤抖？
不知为何，在听见罗涵说出这句话之后，林凡突然之间摘下了斗篷帽，一双黑色的瞳孔顿时曝露在火光之下，做完这个动作，林凡紧紧盯着罗涵惊讶的双眼，不知是什么在心头作祟，他就这样对着对方的唇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四周所有人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为了陪衬。罗涵仿佛也被林凡这个大胆的举动惊呆了，一时之间竟然也忘了抵抗“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林凡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到了燕国军队的面前，走到了龙行的身边。此时林凡并不知道龙行与燕国将军达成了什么协议，只见燕国阵营内再次走出一名军人，而陈子龙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了，想必是被人搀扶走了。
身后顿时一阵哗然“奸细！！中原人！！是他！伯义抓回来的那个人！！”听在耳中，林凡对这些声音不闻不问，他扫视了一眼燕国阵营，一种睥睨天下的错觉在他心中一闪而过，还不等其他人开口，林凡对着燕国将军喊道：“将军！我乃大燕幻月山庄之人，以此腰牌为证！”说罢，林凡亮出了代表幻月山庄身份的鎏金腰牌，一个大大的月字镌刻其上，在火光下闪闪发光。此刻林凡其实紧张至极，幻月山庄作为燕国一个隐秘的情报组织，并不为大众所知晓，万一这个将军没什么见识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