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即将到来的征程
sat oct 03 21:10:06 cst 2015
七月四日，重水月在承梁王府学习到很晚，索性就留宿在杲山的昔影馆。
晚饭过后。
“日子过得真舒服，修炼，吃喝玩乐……人生如此美好。”酒足饭饱，哦不，是茶足饭饱后，重水月这样感叹。
杲山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你可曾想过？生活其实并不如你所见这般美好。”
重水月诧异地扭头，却只见着杲山英俊的侧脸。
杲山负手站在花港上，金色的眼睛有些忧郁地看着一池碧水和水中悠游的鱼儿。
“那生活是何种模样？”
杲山收回目光，：“唯有你自己去经历它，才会明白。因为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同的。这源自人的本身。”他左手轻扬，下一刻他的手上出现了两片青翠的柳叶。他将其中一片递给重水月，：“你看这两片柳叶，是不是不同？”
重水月看看自己手中的柳叶，又瞧瞧杲山手中捏着的，点了点头。
杲山莞尔：“正如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每个人都是独特而唯一的。
“所以纵使我游历过这世间的千山万水，阅人历事无数，我也无法完全明白的告诉你何为生活。
“你的生辰也快要到了，那之后，走出莱希吧。你的眼睛，要看到更多的东西，而你，也将会遇见无数的奇缘。”
重水月默不作声，手上一道红色光芒闪过，青翠的柳叶便成了灰烬，落入鱼池。
外面的世界？重水月心里突然很期待。
良久，她才问道：“生活……会将我改变吗？好像有很多造化弄人的话本，那些主人公，很可怜的样子。我不要很可怜。”
杲山愣住，这小妮子……突然他大笑，伸手宠溺地摸摸重水月的脑袋：“会，又不会。”
“你的意思是？”
杲山手上的那片柳叶在他灵力的作用下飘浮在重水月眼前。这柳叶是祭天大陆上的珍贵品种铁柳。铁柳背面面柔软，正面坚韧，因此它的木之语是“铁汉柔情”。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就像这片叶子，有坚韧如铁的正面，亦有柔软如棉的背面。这不单单是本身的属性决定的，更是风雨的作用成果。
“一方面生活会磨砺你，改变最初的你，你的性格有很大一部分会变化，你的实力也将更加惊艳，你将脱胎换骨，涅槃再生。
“而在这个过程中，，你也要做出许多重大的选择，但你始终要坚持自己的目标，不要在追求强大的路上迷失。在这一方面，你若初心不改，便又是原来的你。”
“初心？那是什么心？还有最初的心？”重水月惊愕地抬头。
“你可以将它理解为你的梦想，你的抱负，你所要守护的……咳咳，初心，就是你的初衷，本心。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赤子之心’。”杲山拿开放在重水月脑袋上的手，目光悠远。
“那你觉得我会失去初心吗？”
“你？怎么会!”
“那其他的皇族中人，王府世子，谁会？”重水月咬咬嘴唇，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自己作为南陆最尊贵的郡主，理当为南陆尽心。
杲山眼里浮现出一丝欣慰，这小妮子，终于有点郡主的样子了。
他俯身贴近女孩的耳朵，嘴唇微动。下一瞬，女孩的眼神惊诧而慌乱。
“如果，我是说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老头你的预测成了现实，那我又该怎么办？”重水月不敢想下去了。
杲山看到重水月慌乱且纠结的模样，心中略微思索便也了然：“你无需想这些有的没的。只记住一句话，无论做出怎样的抉择，干什么事，只要无愧于本心即可。”
因为任何选择都会让人后悔。
“无愧于本心即可？”重水月喃喃。
刚想再问，发现杲山已经不见了。之前一直被他捏在手中的铁柳叶，现在正在水面上漫无目的地漂着。一如她此时心绪。
天上斑斓的云霞早已褪去，月亮出现在了天空中。晚风轻拂过水面，带起阵阵涟漪，柳枝随风扬起，发出“沙沙”的声响。重水月透过柳枝凝视月亮，月牙儿散发着美丽的淡光，倒映在不静的池面上，有种难言的清冷。
重水月害怕起来，倒不是因为这月光，而是因为自己。她隐约觉得自己不仅拥有祭天大陆上最无奈的命运，更要在某些时候做出最无奈的选择。
虽说杲山刚刚的话也只是猜测，但相信他不是在无中生有。
毕竟，他……
然而不管怎样，有些事情终会发生，自己也终须应对。就像自己并不希望成为祭天者一样，它还是来了，还是出生时起就决定了的。也有可能，自己是因此而生。
既然自己已经成了上天旨意的祭天者，那就凭借这远高于人的天资，临绝顶登巅峰，像辉煌的火焰一样，尽可能绚烂地燃烧，最终化为虚无。
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自己也辉煌了不是？
所以，其实自己并不需要考虑这些奇怪的问题，无用的胡思乱想不是明智的未雨绸缪。
立足当下就好，她这样对自己说。所谓命运，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
她突然开心起来，再过几天，自己就要出门游历去了，到时候，可该好好看看自己和每位祭天者为之献身的世界。
……
祭天历八零一四年七月十日。
重水月的十四岁生辰。
今天的宴会厅比往常还要热闹些，生平的歌舞，摇曳的宫灯，脚步匆忙的侍女，互相敬酒的客人……
然而在这华丽而喧闹的宴会厅中，重水月感受不到一点儿快乐，相反，她竟有些落寞。
是因为明天自己就要出门远行了吗？舍不得？
重水月不清楚自己的烦恼从何而来，甩甩头，努力挤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来应对送礼的大人物们，皇帝外公说过，一个成功者，必须拥有极强的人脉，待人真诚是第一步。
“月儿姐姐，”重水月闻声望去，是星瞳。
“姐姐，生辰快乐！”
重水月接过星瞳手中的礼盒。天蓝的云锦包裹着盒子，盒子包装的一角还贴了一朵琥珀色的布花，做成洛殇花的样子。拙劣的针脚，一看就是星瞳自己缝的。
洛殇花的俗名是月亮花，生长在南陆归意岛上，花朵月白，花蕊淡黄，花叶嫩绿。祭天大陆有名的诗人游吟就曾作诗“洛殇年年遍归意，明月时时照远人”。
归意岛是日落之地，月升之处，在那里有整个祭天大陆上最美的月亮。这次出门她就一定要去看看。可能是名字的原因，她很喜欢月亮。
重水月开心地冲星瞳笑：“星瞳你真有心。可洛殇花为什么要做成琥珀色的，它不应该是月白的吗？”
星瞳俏皮地眨眨眼：“月儿姐姐的眼睛也是琥珀色的呀，我最喜欢姐姐的眼睛了。”又咧嘴笑道：“姐姐，打开它看看。”
“好呀，我可该看看你送我的到底是……”话未说完重水月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星瞳的礼物是什么？一串用蓝色燕鱼玉做成的星星手链，重水月数了下，十四个。下一刻，重水月的眼睛就起了雾：“星瞳……”
“月儿姐姐你喜不喜欢？”星瞳并未察觉到重水月的异状，“这可是我亲手打磨的呦，虽然不够精致，但我学了好久……”她有些不安地抓着衣角。
“不，我很喜欢。”重水月笑着抬手拭去眼角泪。
星瞳闻言高兴得跳起来，却被身边的侍女制止：“郡主，这是皇宫。”
重水月轻轻地抚摸着静静躺在云锦上的蓝色手链，心里已是百味陈杂：燕鱼玉产自中陆的澜星城，被誉作“情义珍品”，因刚刚开采出的玉石皆为燕形和鱼形且玉石表面有燕纹和鱼纹，故得名“燕鱼玉”。燕是“鸿雁传书”的信使燕，鱼是“鱼水深情”的痴心鱼，“燕”“鱼”组合，即为相思与祝福，一块燕鱼玉背后，藏有浓浓的祝愿与期望。在如今的祭天大陆，一块小孩巴掌大的燕鱼玉可以被炒到九十万祭天币的高价。
她自小和星瞳交好，作为星瞳最喜欢的朋友，星瞳和她无话不谈。这串手链所用的燕鱼玉即是她的母亲若冰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说是最后，是因为在那之后不久，若冰便死于非命。至今没有找到幕后黑手。
星瞳也不在意侍女的劝阻，又蹦：“姐姐，听父亲说你明天就要离开莱希城了，姐姐每天都能收到礼物，星瞳也没什么宝贝送给姐姐，母亲生前说燕鱼玉是祝福石，拥有它的人将会一生平安，所以星瞳就从那块玉石上切了一部分雕了手链送给姐姐……”
重水月点点头，而后又拍拍星瞳瘦弱的肩膀，不知什么原因，星瞳不仅灵力增的慢而且身体也不怎么长，“星瞳也会平安的。”
星瞳本来还想和重水月再聊聊的，只不过送礼道贺的人愈来愈多，她不愿捣重水月的乱，正巧父亲在叫她，于是就和重水月告别离开了。
“哦，是他！”客人突然兴奋起来，重水月不明所以，感到很奇怪。
在喧哗的人声中，重水月只听见只言片语。
“真是他？”
“他怎么来了？”
“他该来的。”
“也对，毕竟……”
待看到门口来人后，重水月一下子就知道大家这样兴奋的原因。
那就是，她的未婚夫，南陆六王爷中最年轻的皑风王齐昀,他来了！
七月四日，重水月在承梁王府学习到很晚，索性就留宿在杲山的昔影馆。
晚饭过后。
“日子过得真舒服，修炼，吃喝玩乐……人生如此美好。”酒足饭饱，哦不，是茶足饭饱后，重水月这样感叹。
杲山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你可曾想过？生活其实并不如你所见这般美好。”
重水月诧异地扭头，却只见着杲山英俊的侧脸。
杲山负手站在花港上，金色的眼睛有些忧郁地看着一池碧水和水中悠游的鱼儿。
“那生活是何种模样？”
杲山收回目光，：“唯有你自己去经历它，才会明白。因为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同的。这源自人的本身。”他左手轻扬，下一刻他的手上出现了两片青翠的柳叶。他将其中一片递给重水月，：“你看这两片柳叶，是不是不同？”
重水月看看自己手中的柳叶，又瞧瞧杲山手中捏着的，点了点头。
杲山莞尔：“正如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每个人都是独特而唯一的。
“所以纵使我游历过这世间的千山万水，阅人历事无数，我也无法完全明白的告诉你何为生活。
“你的生辰也快要到了，那之后，走出莱希吧。你的眼睛，要看到更多的东西，而你，也将会遇见无数的奇缘。”
重水月默不作声，手上一道红色光芒闪过，青翠的柳叶便成了灰烬，落入鱼池。
外面的世界？重水月心里突然很期待。
良久，她才问道：“生活……会将我改变吗？好像有很多造化弄人的话本，那些主人公，很可怜的样子。我不要很可怜。”
杲山愣住，这小妮子……突然他大笑，伸手宠溺地摸摸重水月的脑袋：“会，又不会。”
“你的意思是？”
杲山手上的那片柳叶在他灵力的作用下飘浮在重水月眼前。这柳叶是祭天大陆上的珍贵品种铁柳。铁柳背面面柔软，正面坚韧，因此它的木之语是“铁汉柔情”。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就像这片叶子，有坚韧如铁的正面，亦有柔软如棉的背面。这不单单是本身的属性决定的，更是风雨的作用成果。
“一方面生活会磨砺你，改变最初的你，你的性格有很大一部分会变化，你的实力也将更加惊艳，你将脱胎换骨，涅槃再生。
“而在这个过程中，，你也要做出许多重大的选择，但你始终要坚持自己的目标，不要在追求强大的路上迷失。在这一方面，你若初心不改，便又是原来的你。”
“初心？那是什么心？还有最初的心？”重水月惊愕地抬头。
“你可以将它理解为你的梦想，你的抱负，你所要守护的……咳咳，初心，就是你的初衷，本心。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赤子之心’。”杲山拿开放在重水月脑袋上的手，目光悠远。
“那你觉得我会失去初心吗？”
“你？怎么会!”
“那其他的皇族中人，王府世子，谁会？”重水月咬咬嘴唇，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自己作为南陆最尊贵的郡主，理当为南陆尽心。
杲山眼里浮现出一丝欣慰，这小妮子，终于有点郡主的样子了。
他俯身贴近女孩的耳朵，嘴唇微动。下一瞬，女孩的眼神惊诧而慌乱。
“如果，我是说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老头你的预测成了现实，那我又该怎么办？”重水月不敢想下去了。
杲山看到重水月慌乱且纠结的模样，心中略微思索便也了然：“你无需想这些有的没的。只记住一句话，无论做出怎样的抉择，干什么事，只要无愧于本心即可。”
因为任何选择都会让人后悔。
“无愧于本心即可？”重水月喃喃。
刚想再问，发现杲山已经不见了。之前一直被他捏在手中的铁柳叶，现在正在水面上漫无目的地漂着。一如她此时心绪。
天上斑斓的云霞早已褪去，月亮出现在了天空中。晚风轻拂过水面，带起阵阵涟漪，柳枝随风扬起，发出“沙沙”的声响。重水月透过柳枝凝视月亮，月牙儿散发着美丽的淡光，倒映在不静的池面上，有种难言的清冷。
重水月害怕起来，倒不是因为这月光，而是因为自己。她隐约觉得自己不仅拥有祭天大陆上最无奈的命运，更要在某些时候做出最无奈的选择。
虽说杲山刚刚的话也只是猜测，但相信他不是在无中生有。
毕竟，他……
然而不管怎样，有些事情终会发生，自己也终须应对。就像自己并不希望成为祭天者一样，它还是来了，还是出生时起就决定了的。也有可能，自己是因此而生。
既然自己已经成了上天旨意的祭天者，那就凭借这远高于人的天资，临绝顶登巅峰，像辉煌的火焰一样，尽可能绚烂地燃烧，最终化为虚无。
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自己也辉煌了不是？
所以，其实自己并不需要考虑这些奇怪的问题，无用的胡思乱想不是明智的未雨绸缪。
立足当下就好，她这样对自己说。所谓命运，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
她突然开心起来，再过几天，自己就要出门游历去了，到时候，可该好好看看自己和每位祭天者为之献身的世界。
……
祭天历八零一四年七月十日。
重水月的十四岁生辰。
今天的宴会厅比往常还要热闹些，生平的歌舞，摇曳的宫灯，脚步匆忙的侍女，互相敬酒的客人……
然而在这华丽而喧闹的宴会厅中，重水月感受不到一点儿快乐，相反，她竟有些落寞。
是因为明天自己就要出门远行了吗？舍不得？
重水月不清楚自己的烦恼从何而来，甩甩头，努力挤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来应对送礼的大人物们，皇帝外公说过，一个成功者，必须拥有极强的人脉，待人真诚是第一步。
“月儿姐姐，”重水月闻声望去，是星瞳。
“姐姐，生辰快乐！”
重水月接过星瞳手中的礼盒。天蓝的云锦包裹着盒子，盒子包装的一角还贴了一朵琥珀色的布花，做成洛殇花的样子。拙劣的针脚，一看就是星瞳自己缝的。
洛殇花的俗名是月亮花，生长在南陆归意岛上，花朵月白，花蕊淡黄，花叶嫩绿。祭天大陆有名的诗人游吟就曾作诗“洛殇年年遍归意，明月时时照远人”。
归意岛是日落之地，月升之处，在那里有整个祭天大陆上最美的月亮。这次出门她就一定要去看看。可能是名字的原因，她很喜欢月亮。
重水月开心地冲星瞳笑：“星瞳你真有心。可洛殇花为什么要做成琥珀色的，它不应该是月白的吗？”
星瞳俏皮地眨眨眼：“月儿姐姐的眼睛也是琥珀色的呀，我最喜欢姐姐的眼睛了。”又咧嘴笑道：“姐姐，打开它看看。”
“好呀，我可该看看你送我的到底是……”话未说完重水月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星瞳的礼物是什么？一串用蓝色燕鱼玉做成的星星手链，重水月数了下，十四个。下一刻，重水月的眼睛就起了雾：“星瞳……”
“月儿姐姐你喜不喜欢？”星瞳并未察觉到重水月的异状，“这可是我亲手打磨的呦，虽然不够精致，但我学了好久……”她有些不安地抓着衣角。
“不，我很喜欢。”重水月笑着抬手拭去眼角泪。
星瞳闻言高兴得跳起来，却被身边的侍女制止：“郡主，这是皇宫。”
重水月轻轻地抚摸着静静躺在云锦上的蓝色手链，心里已是百味陈杂：燕鱼玉产自中陆的澜星城，被誉作“情义珍品”，因刚刚开采出的玉石皆为燕形和鱼形且玉石表面有燕纹和鱼纹，故得名“燕鱼玉”。燕是“鸿雁传书”的信使燕，鱼是“鱼水深情”的痴心鱼，“燕”“鱼”组合，即为相思与祝福，一块燕鱼玉背后，藏有浓浓的祝愿与期望。在如今的祭天大陆，一块小孩巴掌大的燕鱼玉可以被炒到九十万祭天币的高价。
她自小和星瞳交好，作为星瞳最喜欢的朋友，星瞳和她无话不谈。这串手链所用的燕鱼玉即是她的母亲若冰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说是最后，是因为在那之后不久，若冰便死于非命。至今没有找到幕后黑手。
星瞳也不在意侍女的劝阻，又蹦：“姐姐，听父亲说你明天就要离开莱希城了，姐姐每天都能收到礼物，星瞳也没什么宝贝送给姐姐，母亲生前说燕鱼玉是祝福石，拥有它的人将会一生平安，所以星瞳就从那块玉石上切了一部分雕了手链送给姐姐……”
重水月点点头，而后又拍拍星瞳瘦弱的肩膀，不知什么原因，星瞳不仅灵力增的慢而且身体也不怎么长，“星瞳也会平安的。”
星瞳本来还想和重水月再聊聊的，只不过送礼道贺的人愈来愈多，她不愿捣重水月的乱，正巧父亲在叫她，于是就和重水月告别离开了。
“哦，是他！”客人突然兴奋起来，重水月不明所以，感到很奇怪。
在喧哗的人声中，重水月只听见只言片语。
“真是他？”
“他怎么来了？”
“他该来的。”
“也对，毕竟……”
待看到门口来人后，重水月一下子就知道大家这样兴奋的原因。
那就是，她的未婚夫，南陆六王爷中最年轻的皑风王齐昀,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