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穆庄夜
thu jan 21 08:00:00 cst 2016
在柳亦冥的解释下，穆云才明白这个土妖的可怕。
世间万物，都有灵力汇聚其中。一些生物或死物，不具备高等生物的智慧，但有着强大的吸引灵力的能力，当灵力储备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灵识。部分高等灵识会吸引更多灵力，助生物或死物修行，当他们有了一定的智慧后，就被称作“妖”，大部事物吸灵百年就有成为妖的潜力，但也有一些灵海太大，需要更多灵力才能修成，而这些灵海巨大的妖一旦成形，就十分强大。而殊默就是这样一只修行千年的妖，出世之时就有小天位的实力，随着修行的提升，现在至少是大极位。
而这大极位，比穆云的中星位，整整高了八个层级！
穆云没接受过柳亦冥那样系统的学习，所以也不知道八个层级是什么概念。原来修灵之法刚兴起之时，各个门派都有自己描述实力的方法，但过于混乱，于是几个影响力较大的组织，建立了一套完整的体系，来区分修行到不同程度的修灵者。这套体系有两极之分，第一极共分三级九等，分别是“星”、“天”、“极”三级，每一级，又有小、中、大三等，名为“识灵九等”。穆云的中星位，便是段位中的第二位，基本等同于入门级，可是这入门级，已经可以轻松打败人类中百经沙场的精英士兵。
三级之间有明显的区别，大星位战斗力等同于鬼人精英士兵，大天位不饮不食，也是普通人难以突破的顶点，大极位堪破死关，永生于世。虽然小星位与大星位战斗不见得落败，但在小天位的眼里，大星位就如同一个成年人面对三岁小孩那般。更不用说早已经突破大极位的土妖殊默。
九等之上就是第二极，名为“上人三品”，分别是“人上”、“地元”、“天命”三品。
穆云十分好奇，那土妖殊默是如何一眼看穿自己的段位，柳亦冥解释道，识灵九等不只是实力的划分，也是修灵者对灵力控制的体现，每一个层级的修灵者，都有自己独特的灵力颜色，从低到高基本对应彩虹的颜色。她摘下胸前宝石，放在穆云身前，示意他注入灵力。穆云照做，灵力刚一进入，宝石就发出橙黄色的光芒。
“这块石头叫做‘艾尔西斯试魔石’，在鲛族的语言中，‘艾尔西斯’就是灵力的意思，你的颜色是橙色，所以功力大概就是中星位。而我的是黄色，大星位哦。”柳亦冥得意地解释着。
穆云十分失望，原来修灵之水如此之深，自己苦练十多年，竟然只窥探到修灵之法的冰山一角。
“不过，”柳亦冥补充道：“层级不能直接表现出战斗力，小星位的人，也可以打败大星位。”试想，穆云是个猎人，有着野兽般的本能，有着强大的战局判断力，当面对大星位的敌人时，战斗经验丰富的他，虽然灵力不占优势，但对时机的把握与对危险的直觉会弥补这一点。
了解完修灵后，穆云问道：“你看殊默旁边的那个黑衣女人，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柳亦冥听了以后不知哪里来的火气，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看别人胸大就说熟悉，我可没有！”
穆云叹了口气，心道：挺好一姑娘，脑袋里想的什么。“我是说，她与村子里的黑衣女人很像，只是据我观察，她的锁骨处并没有黑色月牙，那么这熟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呢。”
柳亦冥沉思片刻，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但她只是被那个神秘女人偷袭，只是觉得身材很像，并没有其他感觉。穆云回想片刻，穆庄商道过往人中，的确有女修灵者，但也的确没见过这个妖娆的女人，而她与殊默一边站，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偶遇险些让他们二人送命，但像这么点儿背的事情，恐怖一辈子难遇第二次，所以穆云重新考虑起烈弓堂的事情。便对柳亦冥说道：“傻姑娘，你不是为民除害的修灵者吗？帮我一个忙怎样？”
柳亦冥突然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好像全世界都是阴谋的样子：“你要干嘛！”
“烈弓堂伤我村子，杀我村民，你身怀绝技，一定要帮我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柳亦冥听他这么说，心中微动，但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正义之心：“我是驱除妖兽的修灵者，不是驱除恶棍的修灵者，这个忙，我不会帮的。”
穆云听她这么说，简直心都碎了，但还是不放弃：“你驱除妖兽是为了帮助人民，如今妖兽虽然已经除去，但召唤妖兽的人还在，你这样做，只是推后了村子被摧毁的进程，其实并没有救他们于水火。数月之后，妖兽再次来袭，那时你不知在哪里，凭我自己，可不敢保证救得了村子！”
柳亦冥思索片刻，以前除妖，都是天然形成的妖，的确是杀了妖物就可以，但这一次是人为召唤，不杀死幕后黑手，就不算除妖成功，看来真的有必要去一趟烈弓堂，但她嘴里还是不放松：“好，我可以帮忙，但除妖修者不会白白出手，你总要给我一点报酬吧。”
穆云听了这话，心花怒放，表面还做为难状：“我一个乡野村夫，哪里有什么钱，嗯……五两，最多五两！”
“五两？”柳亦冥大惊：“五两买三件衣服就没了！不行，我要二十两！”
穆云不自觉地伸手去掏腰包，心道：我就只有二十两，怎么可以都给你。“我全身家当只有八两，你叫我去哪里拿二十两给你？”
柳亦冥见他为难的样子，心一软，说：“那……八两就八两吧，不过，我只帮你查明真相，不出手啊，打架很累的。”
“好，成交。”穆云心满意足，就地坐下，找了些土块当靠背。
柳亦冥倚在断掉的树上，准备入睡，可刚一闭眼，她就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起穆云：“等等，那个神秘女人不是冲着你来的吗？和村子无关，不行，要加钱！”
穆云微微一笑，甩开柳亦冥的手：“说好八两就是八两，做生意要懂诚信。”说完，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柳亦冥气极败坏，感觉就好像八两银子把自己卖了一样，大吼道：“你这个骗子！你欺骗少女纯真的感情，我要和你决斗！”
当然，穆云什么也没听见。
******
天山山脚，穆庄西部。
一身长袍的许先生轻踱着步子，来到村长门前，书房点了一盏灵灯，照耀如同白昼。
“是许渊吗，进来吧。”
许渊微微一笑，推门走入，见村长正在夜读，也不坐下，反而踱到窗前：“这么晚了还不睡，小心短命哦。”
村长见他行为反常，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许渊也不卖关子，问道：“关于穆沙，你了解他多少？”
“穆沙，是个好人。”村长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了下文，可是他突然神经一紧，许渊来村子时，穆沙已经死了一个多月，而为了保护穆云，村中人都对此事守口如瓶：“你怎么会知道穆沙！”
许渊打开折扇，轻摇了几下：“关于穆云的师傅――东方墨，你了解他多少？”
“你自己认识东方墨，又何必来问我。”
“现在不说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许渊轻描淡写，却有一股杀意充斥在小小的书房中。
村长大惊：“你是什么人！许渊呢！”起身时一不小心碰掉了桌面的灵灯，屋里顿时陷入黑暗。
“村长大人，您老糊涂了吗？我就是许渊啊！”许渊的声音虚无飘渺，不知从哪里传来。村长跌跌撞撞，退到房子边缘，想摸索着打开房门，却在黑暗中碰倒更多桌椅，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忽然一道扇形白光亮起，在村长身前划过，地板碎裂，迸出的木刺插入村长胳膊中，疼得他大叫一声。
“说！你了解他们多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穆沙……东方墨……你要对穆云怎样！”村长想着其中关系，忍着剧痛对着黑暗大叫。
“回答错误！”许渊折扇出手，从村长脖子上划过，一道血注喷涌而出，村长想要呼喊，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捂着脖子，却止不住血流，不一会儿，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就在这时，房门大开，穆木从外面冲了进来，但屋里一片漆黑，只有血的反光，穆木不知道那是什么。
“穆木，这么晚来有什么事？”许渊道。
穆木心中疑惑，不知道许先生怎么会在村长家，而且没点灯是为什么，但还是恭敬道：“方才在韩医仙家中帮忙照看伤者，但在他的遗物中发现一个奇怪的符号。”
“哦？可是一道弓字符？”
穆木面对黑暗，想着那个变体弓字，心里疑问说：“正是！刚才好像听到村长大叫，不知……”
“你可以去死了！”
“啊！”
穆庄的夜并不安静，村长家中燃起一片大火，熊熊烈火贪婪地吞噬着木质的房屋，在木梁频频断裂的声音中，村民们正在全力灭火，只可惜杯水车薪，那座房子早已没有了救的必要。
火光十丈外的半空中，两个人凌空而立，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衣，两眼注视着雄起的火苗。一个男人披着一件深蓝色大氅，上面秀着一只巨大的麒麟，正负手而立。
男人开口道：“查查这个许渊是何许人也，有必要的话，杀了他。虽然你灵力下降到中天位，但这个任务，应该没有困难吧。”
黑衣女子转为怒容，冷哼一声，朝着许渊离开的方向追去。
在柳亦冥的解释下，穆云才明白这个土妖的可怕。
世间万物，都有灵力汇聚其中。一些生物或死物，不具备高等生物的智慧，但有着强大的吸引灵力的能力，当灵力储备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灵识。部分高等灵识会吸引更多灵力，助生物或死物修行，当他们有了一定的智慧后，就被称作“妖”，大部事物吸灵百年就有成为妖的潜力，但也有一些灵海太大，需要更多灵力才能修成，而这些灵海巨大的妖一旦成形，就十分强大。而殊默就是这样一只修行千年的妖，出世之时就有小天位的实力，随着修行的提升，现在至少是大极位。
而这大极位，比穆云的中星位，整整高了八个层级！
穆云没接受过柳亦冥那样系统的学习，所以也不知道八个层级是什么概念。原来修灵之法刚兴起之时，各个门派都有自己描述实力的方法，但过于混乱，于是几个影响力较大的组织，建立了一套完整的体系，来区分修行到不同程度的修灵者。这套体系有两极之分，第一极共分三级九等，分别是“星”、“天”、“极”三级，每一级，又有小、中、大三等，名为“识灵九等”。穆云的中星位，便是段位中的第二位，基本等同于入门级，可是这入门级，已经可以轻松打败人类中百经沙场的精英士兵。
三级之间有明显的区别，大星位战斗力等同于鬼人精英士兵，大天位不饮不食，也是普通人难以突破的顶点，大极位堪破死关，永生于世。虽然小星位与大星位战斗不见得落败，但在小天位的眼里，大星位就如同一个成年人面对三岁小孩那般。更不用说早已经突破大极位的土妖殊默。
九等之上就是第二极，名为“上人三品”，分别是“人上”、“地元”、“天命”三品。
穆云十分好奇，那土妖殊默是如何一眼看穿自己的段位，柳亦冥解释道，识灵九等不只是实力的划分，也是修灵者对灵力控制的体现，每一个层级的修灵者，都有自己独特的灵力颜色，从低到高基本对应彩虹的颜色。她摘下胸前宝石，放在穆云身前，示意他注入灵力。穆云照做，灵力刚一进入，宝石就发出橙黄色的光芒。
“这块石头叫做‘艾尔西斯试魔石’，在鲛族的语言中，‘艾尔西斯’就是灵力的意思，你的颜色是橙色，所以功力大概就是中星位。而我的是黄色，大星位哦。”柳亦冥得意地解释着。
穆云十分失望，原来修灵之水如此之深，自己苦练十多年，竟然只窥探到修灵之法的冰山一角。
“不过，”柳亦冥补充道：“层级不能直接表现出战斗力，小星位的人，也可以打败大星位。”试想，穆云是个猎人，有着野兽般的本能，有着强大的战局判断力，当面对大星位的敌人时，战斗经验丰富的他，虽然灵力不占优势，但对时机的把握与对危险的直觉会弥补这一点。
了解完修灵后，穆云问道：“你看殊默旁边的那个黑衣女人，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柳亦冥听了以后不知哪里来的火气，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看别人胸大就说熟悉，我可没有！”
穆云叹了口气，心道：挺好一姑娘，脑袋里想的什么。“我是说，她与村子里的黑衣女人很像，只是据我观察，她的锁骨处并没有黑色月牙，那么这熟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呢。”
柳亦冥沉思片刻，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但她只是被那个神秘女人偷袭，只是觉得身材很像，并没有其他感觉。穆云回想片刻，穆庄商道过往人中，的确有女修灵者，但也的确没见过这个妖娆的女人，而她与殊默一边站，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偶遇险些让他们二人送命，但像这么点儿背的事情，恐怖一辈子难遇第二次，所以穆云重新考虑起烈弓堂的事情。便对柳亦冥说道：“傻姑娘，你不是为民除害的修灵者吗？帮我一个忙怎样？”
柳亦冥突然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好像全世界都是阴谋的样子：“你要干嘛！”
“烈弓堂伤我村子，杀我村民，你身怀绝技，一定要帮我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柳亦冥听他这么说，心中微动，但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正义之心：“我是驱除妖兽的修灵者，不是驱除恶棍的修灵者，这个忙，我不会帮的。”
穆云听她这么说，简直心都碎了，但还是不放弃：“你驱除妖兽是为了帮助人民，如今妖兽虽然已经除去，但召唤妖兽的人还在，你这样做，只是推后了村子被摧毁的进程，其实并没有救他们于水火。数月之后，妖兽再次来袭，那时你不知在哪里，凭我自己，可不敢保证救得了村子！”
柳亦冥思索片刻，以前除妖，都是天然形成的妖，的确是杀了妖物就可以，但这一次是人为召唤，不杀死幕后黑手，就不算除妖成功，看来真的有必要去一趟烈弓堂，但她嘴里还是不放松：“好，我可以帮忙，但除妖修者不会白白出手，你总要给我一点报酬吧。”
穆云听了这话，心花怒放，表面还做为难状：“我一个乡野村夫，哪里有什么钱，嗯……五两，最多五两！”
“五两？”柳亦冥大惊：“五两买三件衣服就没了！不行，我要二十两！”
穆云不自觉地伸手去掏腰包，心道：我就只有二十两，怎么可以都给你。“我全身家当只有八两，你叫我去哪里拿二十两给你？”
柳亦冥见他为难的样子，心一软，说：“那……八两就八两吧，不过，我只帮你查明真相，不出手啊，打架很累的。”
“好，成交。”穆云心满意足，就地坐下，找了些土块当靠背。
柳亦冥倚在断掉的树上，准备入睡，可刚一闭眼，她就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起穆云：“等等，那个神秘女人不是冲着你来的吗？和村子无关，不行，要加钱！”
穆云微微一笑，甩开柳亦冥的手：“说好八两就是八两，做生意要懂诚信。”说完，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柳亦冥气极败坏，感觉就好像八两银子把自己卖了一样，大吼道：“你这个骗子！你欺骗少女纯真的感情，我要和你决斗！”
当然，穆云什么也没听见。
******
天山山脚，穆庄西部。
一身长袍的许先生轻踱着步子，来到村长门前，书房点了一盏灵灯，照耀如同白昼。
“是许渊吗，进来吧。”
许渊微微一笑，推门走入，见村长正在夜读，也不坐下，反而踱到窗前：“这么晚了还不睡，小心短命哦。”
村长见他行为反常，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许渊也不卖关子，问道：“关于穆沙，你了解他多少？”
“穆沙，是个好人。”村长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了下文，可是他突然神经一紧，许渊来村子时，穆沙已经死了一个多月，而为了保护穆云，村中人都对此事守口如瓶：“你怎么会知道穆沙！”
许渊打开折扇，轻摇了几下：“关于穆云的师傅――东方墨，你了解他多少？”
“你自己认识东方墨，又何必来问我。”
“现在不说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许渊轻描淡写，却有一股杀意充斥在小小的书房中。
村长大惊：“你是什么人！许渊呢！”起身时一不小心碰掉了桌面的灵灯，屋里顿时陷入黑暗。
“村长大人，您老糊涂了吗？我就是许渊啊！”许渊的声音虚无飘渺，不知从哪里传来。村长跌跌撞撞，退到房子边缘，想摸索着打开房门，却在黑暗中碰倒更多桌椅，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忽然一道扇形白光亮起，在村长身前划过，地板碎裂，迸出的木刺插入村长胳膊中，疼得他大叫一声。
“说！你了解他们多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穆沙……东方墨……你要对穆云怎样！”村长想着其中关系，忍着剧痛对着黑暗大叫。
“回答错误！”许渊折扇出手，从村长脖子上划过，一道血注喷涌而出，村长想要呼喊，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捂着脖子，却止不住血流，不一会儿，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就在这时，房门大开，穆木从外面冲了进来，但屋里一片漆黑，只有血的反光，穆木不知道那是什么。
“穆木，这么晚来有什么事？”许渊道。
穆木心中疑惑，不知道许先生怎么会在村长家，而且没点灯是为什么，但还是恭敬道：“方才在韩医仙家中帮忙照看伤者，但在他的遗物中发现一个奇怪的符号。”
“哦？可是一道弓字符？”
穆木面对黑暗，想着那个变体弓字，心里疑问说：“正是！刚才好像听到村长大叫，不知……”
“你可以去死了！”
“啊！”
穆庄的夜并不安静，村长家中燃起一片大火，熊熊烈火贪婪地吞噬着木质的房屋，在木梁频频断裂的声音中，村民们正在全力灭火，只可惜杯水车薪，那座房子早已没有了救的必要。
火光十丈外的半空中，两个人凌空而立，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衣，两眼注视着雄起的火苗。一个男人披着一件深蓝色大氅，上面秀着一只巨大的麒麟，正负手而立。
男人开口道：“查查这个许渊是何许人也，有必要的话，杀了他。虽然你灵力下降到中天位，但这个任务，应该没有困难吧。”
黑衣女子转为怒容，冷哼一声，朝着许渊离开的方向追去。